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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到了一个日本女孩(21)

 爱来邦家园 2011-05-26
我捡到了一个日本女孩(21)

我在酒店躺了一下午,但是没有睡着。吃晚饭的时候,呆瓜洪对我说:“晚上去我酒吧玩玩吧。”

呆瓜洪的老婆说:“他酒吧里美女多哦。”

吃了饭,我去呆瓜洪的酒吧坐了一会。生意还真不错,在这边陲小城,天还没有黑,酒吧里就有一些客人了。

但我对酒吧实在没有什么兴趣,我不喝酒,也不喜欢酒吧里的灯光和音乐。再说,我的头痛仍然没有得到缓解,还想睡觉。于是我坐了一会,然后就回酒店了。

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虽然感觉头很沉很重,但我还是睡不着。正在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手机短信的声音。

把手机拿来一看,又是何何。

何何短信说:“你没回家啊?”

我没有回短信。

她一会又说:“今天我们去你家了,你妈妈说你没有回来,去文山同学那里了,你现在在文山吧?”

我还是没有回短信。

一会,又有短信过来:“我们后天回昆明,你能帮我带点三七吗?我妈妈说要点三七。”

文山是三七之乡,这里特产三七。不过,三七在昆明也能买到。很显然,这是何何想让我到昆明见她的借口。

我想了想,还是给她回一条短信吧。

我说:“不好意思,我回去不过昆明,走其他路更近。”

过了一会,没见有短信回来,电话却响了,当然还是何何。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了。

她说:“你可以从昆明走吗?我妈说这条路路况要好一点,安全一点。”

我说:“我还想一路玩着回去。”

她没有说话。

虽然我知道她要我带三七是借口,但我还是说:“要不这样吧,你给我地址,三七我买了快递给你。”

她还是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她轻轻地说:“那好吧。”

她和我说了地址,然后就和我说晚安了。

她并没有说什么除了让我带三七以外的话,我听得出来,她很平静。

但是我却有些担心,这平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三七补血,能治一切血病,可是,这心里受伤而流淌的血,能治么?

挂了电话一会,何何又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今天你妈妈给了我一个银首饰,很漂亮,我很喜欢,我会一直戴着它。”

晕了,我妈又来这招。我妈只要是认识年轻漂亮的未婚女孩,都会给点小礼物。我妈说,这是在给我创造机会。她说,选择题选项越多,就越能够选出最完美的答案。而我却觉得,这选择题的选项越多,要把正确的那个答案给选出来,就越难了。

就这样,何何把我妈也许是随手给她的这个小礼物,当做了宝贝。

手机忽然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是何何的父亲,他对我说:“谢谢你。”

我说:“不需要。”

然后,何何的父亲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明白何何父亲的意思,明白他谢我什么,但我并不需要他的感谢。因为,我现在这么做已经不是因为他了,我的心里,也认为这样做能够让何何更幸福。我不仅已经听进了他的话,而且还有了自己的理解。

第二天,呆瓜洪女儿满百天。宴席办得很精致,但规模并不大,来的人也不多。

呆瓜洪说:“我怕吵到女儿。”

这话让我听了很感动,莫名其妙地,我突然就想起何何的父亲来。我想,他对何何的爱,应该也会是这样的吧?

下午我出去买了一些三七,然后按照何何给我的地址,快递了过去。

当天晚上,我又收到了何何的短信,她说了一家人在西双版纳过泼水节的见闻。

我仍旧没有回短信。

从此后,我每天都会收到一两条何何的短信。不过,这些短信,就好像是何何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因为,我一直也没有,给过她一条回复。

我没有在呆瓜洪家停留太久,虽然这座和越南相邻的小城,很美丽也很安静。但是呆瓜洪很忙,他有老婆,现在还有了孩子,还有酒吧。他的角色,已经不能只是我的同学那么简单了。而我也有着自己的事情,正是春茶上市的季节,对于茶叶这个行业来说,真的是一年之计在于春。

呆瓜洪女儿满百天的第二天早晨,我就打算离开了。呆瓜洪送了我很远,在一个路口,我们停下,我说:“别送了,等你女儿长大一点,带着她们去我家玩。现在,我就不邀请你跟我一起去玩了。”

临走,呆瓜洪给了我一提茶。他说:“这是朋友送给我的,我不喝茶,你喝,就带上吧。”

我接过茶,没有认真看,就放在了车上。

这提看上去不起眼的茶,将会让我接下来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复杂。

告别了呆瓜洪上路,但是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夏树、何何,还有女朋友的分手,都让我感觉很累。我想一个人到这附近的普者黑去看看,我想从容和安静地呆一会。就算是一会儿,也很好。当然,我没有直接回家,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我现在还不能够确定,何何一家今天是否一定会回昆明。我担心太早回家,何何会从不远处的西双版纳又直接跑到我家里。

普者黑在文山州丘北县,离呆瓜洪的家乡富宁县也不远。这里有水有山有洞,还有世界上最大的荷花园。这里最美的是水,有多个清澈的湖泊连成了十里水面。泛舟其上,就犹如人在画廊中一样。许多人为这里的水所陶醉,比如蒋子龙,就对普者黑有着这样流传甚广的描写:“想捧水洗脸都不忍弄脏了湖水,于是坐在湖边看水洗尘”。

到了普者黑,吃了午饭,顶着烈日,我找了一条当地人的小船,打算让船家带我一个人出游。

谈好价钱,上了船,正要出发,忽然岸边来了一个美女。

此刻虽然船并不多,但也还有些船家在等待生意。但是美女就冲着我们的小船过来了,然后问船家,还可以加一个人么?

小船一般可以坐两人或者三人,现在这小船就我一个人坐着,显然还可以再加一个人。

但是船已经被我包下了,船家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我看了看船家很想做成这笔生意的样子,毕竟在这个时间里,生意也不太好。再说了,我也理解美女的意思,毕竟此刻在这里等生意的船家,都是男性,如果她也一个人去租条船,不太安全。她也许觉得,我也是游客,无论好人坏人,但至少和她会是一个阵地的。

我于是对船家说:“你做生意吧,我的钱不会少给。”

美女上了船,和我并排坐着。

美女看了看我,说:“一个人?”

我说:“是的。”

美女又说:“我也是一个人。”

我没有说话。

美女又问:“哪里人氏?”

我答:“山里人氏。”

美女:“家住何方?”

我又答:“彩云之南。”

美女尽量在用对话让气氛变得轻松活跃一些,出于礼貌,我也努力配合了一下。但我还是并不太想说话,美女显然也感觉到了。

美女突然从湖里捧起了一捧水,一边笑着,一边泼到我身上。

我没有动。

她停了笑,问:“你为何不泼我?”

我没有说话。

她叹了口气:“都说来普者黑,不湿身是不可能的,看来,还是有可能的,比如遇到一根木头。”

她说着,又捧了一捧水,泼向自己。

我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

她说:“看来是一根伤心的木头。”

她接着问:“你有心事?”

我说:“是的。”

她问:“何事?”

又问:“情事?”

我又没有说话。

船在湖中轻快地走,山水像画卷一幅幅铺开。船家忽然唱起了歌,听上去是彝语歌曲,但我听不懂他唱的内容是什么。

好半天,船从湖里归来,我走下船,正在四处看。

“可以同行么?”美女很直接。

“我喜欢一个人。”我说。

“旅游就是一场艳遇,有必要这样拒绝么?”美女看上去很郁闷。

“对不起。”我说。

“你有病?”美女说。

“是的,我有病。”我说。

“心病?”美女又说。

“是的,心病。”我又说。

太阳渐渐远去,我在远看着夕阳下去的普者黑的山和湖。暮色苍茫,山水一色,景色很美,但是,很显然,我的心并没有在这里。

世界渐渐安静了下来,已经有旅行团,在和景点的管理者做起了篝火晚会。木柴在篝火中噼啪燃烧,但是我知道,我就如那棵黑心树的木头,那样坚硬,那样难以燃烧。现在,我就别说是着急着去找一个人结婚了,我根本就无法做到如何去接受一个人。

手机忽然有短信的声音响起,我一看,是何何,何何说,他们一家已经回到昆明了。

我忽然就做出了决定,我要连夜就离开普者黑。

匆匆吃了晚饭,华灯初上,我离开了普者黑。但是,不知不觉地,我却走上了到昆明的路。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决定了,要从到昆明这条线路回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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