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美国留学的中国学生当中,学生物不在少数。在这些生物专业的留学生当中,有些人是国内本专业的科班出身。同时,也有很大的一部分人,毕业于国内的医学院。出国,让他们放弃了自己的临床专业;出国,让他们离开了救死扶伤的岗位。在美国,他们变成了整日和大大小小的试管打交道的研究人员。 不久前,在网上读到一篇文章说,原科技大学少年班的一位留美生物博士,由于毕业以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高薪工作,他索性改了行,重新又踏进了校门,到就业条件相对好一些的药学院求学。 最近,我留意一下,我发现,我当年的博士班同学,几乎所有的男同学都改了行。剩下为数不多的女同学,只有少数人在公司做事,其它的几位,要么还留在学校做博士后,要么也在折腾着改行。 管中窥豹,由此看来,生物博士改行,并不是一件罕见的事情。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以我们学校为例,回首当年,在学校读书时,我们只顾享受衣食无忧的留学生活了,我们根本没特别注意到,在我们的同学当中,读生物博士的美国人相对数量其实是很少的。在我就读的学校,每天,背着大书包,往返于教室和实验室里的学生,60%以上都是咱们中国人。那时候,我们也没有仔细地想过,博士毕业以后,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就是老美常说的CAREER GOAL。我们只是相信,只要一毕业,只要自己的手中握着世界上最高的学位证书,一切就会苦尽甜来。 并不是悲观地说,其实,事情并不完全是这样。 你可知道,有多少毕业五年以上的生物博士,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一直滞留在学校里,年复一年地做着永久的博士后。他们不仅来自国内名校,他们的能力和学术水平也并不差。究其原因,憎多粥少大概是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值得一提的是,不仅仅是我们这些中国留学生,即使是一些同类的美国博士,他们也不得不面临着同样的现实。 比起那些能够进公司或者做大学教授的生物博士精英们来说,这些长期滞留学校的博士们算是失败者吗? 这个问题好像很难回答。 一直在学校做科研的“老”博士们,其中也不乏优秀人才。成功,实在是需要取决于多种因素。是精力不够?是搞科研的兴趣不足?还是运气不好?总之,形形色色的原因,确实让他们难以走出大学的校门。于是,他们便成了美国教授永久的廉价劳动力。 在这些毕业多年依然在做着博士后的博士当中,有些人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有一些人,他们不仅在重新设计自己的职业,也在尝试着各种各样的职场新路。 也许是因为我曾经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也许是因为“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我从众多的博士们身上,似乎也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影子。特别是对那些和我一样需要抚育子女料理家庭操持家务的女博士们,我无法不对她们抱以更多地理解,从她们不懈努力的过程中,我也在试着搞清楚女博士们的出路到底何在? 做高中教师的女博士 NICOLE,80年代末期就到了美国,她是与我同校的学姐。在她博士毕业八年时,NICOLE还在做着博士后。那时候,对她来说,如果想在科研领域获得突破性的发展,已经很难了。据她自己讲,在那些迷茫的日子里,NICOLE几乎要做出忧郁症来了。每天,她不仅工作不开心,回到家里,也无法高兴起来。在痛下决心以后,她咬咬牙,终于又背起了大书包,重新回到了校园。她先是主修了一些教育方面的课程,然后,NICOLE顺利地通过了本州的教育证书考试,并在一所高中谋到了一份教职。 有一天,电话中,传来了她笑语盈盈的声音:“我已经做了四年的高中老师,我感觉特别好。和美国孩子和他们的家长打交道,我可以更好地了解美国。我真后悔,我没早些从博士后中逃出来。前几天,有另外一位生物女博士,还向我来打听,如何通过教师证书考试呢。” 也许,想当美国园丁的生物博士,还是会大有人在的。 做护士的生物女博士 MARY博士毕业以后,勉强做了两年博士后。因为身份问题,他们一家只好移民到加拿大。在辞职在家的日子里,MARY靠自学,通过了ORACLE DBA证书考试。在当地的一家公司,她做了两年的DBA。后来,被解雇的MARY,离开了加国,迁至西部一个大城市,在那里贷款改学护士专业。经过几年的苦读,现在,MARY已经拿到了护士执照,马上就会开始她的新职业。我真心佩服MARY的这股学习劲头,出国都十年多了,她还这么有干劲。 不久前,她说了几句话,让我特别有感慨:“我虽然只做了两年的博士后,可我差点做出精神病来。现在,我有时候还做梦,还能梦到老板给我的课题做不出来,我自己在梦中瞎着急。” 搞科研是个需要不断创新的职业,如果课题进展不顺利,是挺让人头疼的。我真不知道,是否还有和MARY有过类似经历和心情的女博士们? 即将做中医师的生物博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