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没有远走

青春没有远走

 

好容易坐在公交车的座位上，伸展一下站酸了的腿脚调整好坐姿，惬意的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没等缓过神来，眼光瞄见刚上来一对的老者，爷爷白发苍苍，面庞清瘦，左手拄着一支黄竹手杖，右手紧紧拖着以为同样稀疏白发的奶奶。我站起身把两位老人引到座位前，目光却扫视着邻座乘客，希望能为老人再找个座位。

“你坐着吧”爷爷对奶奶说，一面抓着奶奶的胳膊把奶奶向座位上按。奶奶却挣脱了爷爷的手，反而牵住爷爷的手放在座位的扶手上“你坐吧，还是”，奶奶坚持道。

“你的腿脚不好，还是你坐着”爷爷固执的不肯坐下，“你的眼睛不好，还是你坐吧”。我才明白，爷爷的视力不好，奶奶的腿脚不好，两位老人相互扶持、相互谦让着，一位乘客把座位让出来后，才结束了两位老人的谦让。

我不禁观察起两位老人，从老人家脸上的皱纹和老人斑判断，老人应该有80多岁的高龄了，爷爷的眼球浑浊，许是得了白内障没有医治的结果，两手枯瘦青筋毕露。奶奶的眼睛已陷进眼窝很深，眉毛也已稀疏到几乎看不出来，我开始怀疑两位老人的年纪也许比我估计的还要高。

巧的是两位老人和我同一站下车，将他们扶到车下，看着他们你搀着我；我扶着你；你是我的眼睛；我是你的双腿，“前面是树坑啊，左边绕着点”奶奶一边指点着爷爷，爷爷有力的手紧紧搀扶着奶奶瘦弱的臂膀……

我怔怔地望着蹒跚而行的身影，他们这样搀扶着、相依为命地走过了多少岁月？走过了多少坎坷？他们的青春是如何度过的？如果有来生他们还会不会这样？会的，一定会，也许会生生世世这样走下去……

在我的遐想中，两位老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当我们到了耄耋之年，我们会不会有像两位老人那样的一天吗？我们也手牵着手，相互搀扶着相依为命......

                                                                                

                                                                              2011.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