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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谈“背诵”

 MouseHappy 2011-07-04
    唐晓敏
  
   文艺理论家、美学家朱光潜:
  
   私塾的读书程序是先背诵后理解。在‘开讲’时,我能了解的很少,可是熟读成诵,主句一句地在舌头上滚将下去,还拉一点腔调,在儿童时却是一件乐事。我现在所记得的书,大半还是儿时背诵过的,当时虽不甚了了,现在回忆起来,不断地有新领悟,其中意味,确是深长。
  
   散文家、翻译家梁实秋:
  
   我在学校上国文课,老师要我们读古文,大部分选自《古文观止》、《古文释义》,讲解之后要我们背诵默写。这教学法好像很笨,但无形中使我们认识了中文文法的要义,体会摅词练句的奥妙。
  
   小说家白先勇先生说:
  
  如果我现在要教孩子的话,也要他念这些古书(《史记》、《汉书》),暑假时也盯着他背古文、背诗词,我觉得这几千年的文化遗产,非常可贵。我认为念中国诗词,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中国诗词里极度的精纯性,对于文字的节奏、音乐性和灵敏度,都是很好的基础。我觉得我们应该鼓励背书,多背古文、多背诗词,这对于文字表现是一种最好的训练。
  
  诗人、学者冯至
  
  我在幼年时背诵过一部《论语》,半部《诗经》,当时的确很痛苦,在那些费解的字句里消磨了我许多美好的童年,可是成年后,渐渐了解其中的意义,也像吃橄榄一般,苦后有余甘,如今我并不后悔在儿时读了那一部半书。
  
  文史学家程千帆:
  
  背诵名篇,非常必要。这种方法似苯拙,实巧妙。它可以使古典作品中的形象、意境、风格、节奏等都铭刻在脑海中,一辈子也磨洗不掉。因而才可能由于对它们非常熟悉,而懂得非常深透。光看不行。
  
  瑞典汉学家高本汉:
  
  中国学生即使在低年级里,必须背诵几种大部的经典,并须熟记历代名家所作几百篇的文章和几百首的诗歌。这种学习的课程,采用了已经二千年,养成大家于古代文书具有特别的熟悉;结果,对古代的历史和文学,又发生了一种崇视敬爱的心理;这种实在是中国人的特色。这种聚集成功的大资产,以供中国著作家任意的使用,在文辞的修饰上,自然能得到有效的结果。
  
  日本的物理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汤川秀树:
  
  我出生的家族在祖父那一代及以前都是医生或儒学者世家。所以,在我还没有入小学之前,就给我教授各种汉学书籍,如《论语》、《孟子》、及其他一些中国典籍。当然,这是没有入学前的五六岁的事情,所以,所读书籍的内容意义自然是不懂了。但是,还是将写有大个字体的汉学书籍在我面前打开,然后一个一个地字地边写读边地教我。对此,我也仅仅是随着朗读而全然是知其中的意思。我种情况持续了几年,我在这段期间已经学习过全部主要的汉学经典了。在当时,我自己并不知道这种教授方式到底有什么效果,有多大的意义,只不过是随便地跟着学习而已。就这一点来说,也是非常痛苦的。偶尔在读书时,眼泪也会扑籟扑籟地掉到书本上。但是,其后当我进入初中、进入高中、长大成人之后,再回过头来思考,才开始明白这种学习所产生的真正效果。那就是,我在学校国学习汉字时感觉到非常的轻松。因为,我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了汉字,所以在阅读包括许多很难的汉字的书籍时,就一点也不觉得困难了。即使是学习汉文文章,也比其他人感到有兴趣的多。尽管在幼年时代不可思议地大量地死记硬背,并且完全不懂得其中的意思,但这确实是有效果的。
  
  前苏联的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
  
  学生应熟读并记住文艺作品中最精彩的片断。把这些珍贵财富保存在记忆里,能够丰富思想情感,能使对待周围世界的情感态度更加高尚,能使思考变得容易。如果一个学生不能背诵哈姆雷特和浮士德的独白,海涅和拜伦的诗作片断,果戈理《死魂灵》的片断,普希金的《有预见的奥列格之歌》、《囚徒》、《我霎时想起一件怪事》、《我是否沿闹市徘徊》等作品,……那么就无法想像他能在智力、道德、审美和情感各方面得到合乎要求的发展。我校严格遵行一条常规:学生在每个年级都要背诵一定量的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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