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有关资料6

 人教版高中语文 2011-07-05
有关资料

一、扩展阅读

 

子产不毁乡校

(自《左传·襄公三十一年》。子产,姓公孙,名侨,春秋时期郑国的政治家。公元前543年出任郑国执政,有远见卓识,擅长外交,力主改革。毁,撤销、关闭。)

 

郑人游于乡校(〔乡校〕古时乡间的公共场所,既是学校,又是乡人聚会议事的地方。)以论执政(〔执政〕政事。)。然明{〔然明〕郑国大夫,姓鬷(zōng),名蔑,然明是他的字。}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退〕工作完毕后回来。)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我闻忠善(〔忠善〕尽力做善事。)以损怨(〔损〕减少。),不闻作威以防怨。岂不遽止(〔岂不遽止〕难道不能立即制止人们的言论吗?)?然犹防(〔防〕堵塞。)川:大决所犯(〔大决所犯〕大的溃决所造成的灾害。),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道〕通“导”,疏通,引导。),不如吾闻而药之也(〔药之〕以之为药,用它做治病的药。)。”然明曰:“蔑也今而后知吾子(〔吾子〕您,这是亲切的称呼)之信可事也。小人实不才。若果行此,其郑国实赖之,岂唯二三(〔二三〕这些,这几位。)臣?”

 

民贵君轻

选自《孟子·尽心下》。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丘民〕众民,泛指老百姓。)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变置〕改立,另行设置。);牺牲既成,粢盛(〔粢盛〕古代称在祭器中以供祭祀的谷物。)既洁,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孟子关于君臣关系的论述

选自《孟子·离娄下》。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土芥〕泥土草芥,比喻微贱的东西,无足轻重。),则臣视君如寇雠。”

 

《原君》结尾部分

 

虽然,使后之为君者果能保此产业,传之无穷,亦无怪乎其私之也。既以产业视之,人之欲得产业,谁不如我?摄缄縢,固扃鐍,一人之智力,不能胜天下欲得之者之众。远者数世,近者及身,其血肉之崩溃,在其子孙矣。昔人愿世世无生帝王家(〔昔人愿世世无生帝王家〕南朝宋顺帝在萧道成逼迫下下诏禅位,哭着说:“愿后身世世勿复生帝王家!”后来被兵士所杀,年仅十三岁。),而毅宗之语公主,亦曰:“若何为生我家!(〔而毅宗之语公主,亦曰:“若何为生我家!”〕毅宗,即明崇祯皇帝朱由检。公主,指其女长平公主。李自成率军攻入北京时,“帝入寿宁宫,主牵帝衣哭,帝曰:‘汝何故生我家?’以剑挥砍之,断左臂。”)”痛哉斯言!回思创业时,其欲得天下之心,有不废然摧沮(〔废然摧沮〕颓丧灰心。废然,颓丧的样子。摧沮,灰心气馁的样子。)者乎?是故明乎为君之职分,则唐、虞之世,人人能让,许由、务光非绝尘(〔绝尘〕超出众人,不可企及。)也;不明乎为君之职分,则市井之间,人人可欲,许由、务光所以旷(〔旷〕 空、绝。)后世而不闻也。然君之职分难明,以俄顷淫乐,不易无穷之悲,虽愚者亦明之矣。

 

 

 

二、参考译文

 

 

 

太宗仪表威武,面容严肃,百官中进见的人,都举止失当。太宗知道大家这样,每次接见臣下启奏事情,必定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希望听到臣子的直言规谏,知道政治教化的得失。贞观初年,太宗曾对王公大臣们说:“一个人想看到自己的面容,必须要有一面明镜;一个国君想知道自己的过失,必须借助于忠臣。国君如果自以为贤能,臣子又不匡正,想不陷入危亡失败的境地,怎么可能呢?所以,国君失掉国家,臣子也不能单独保全他的家。至于像隋炀帝那样残暴淫虐,臣下都闭口不说话,终于听不到自己的过失,结果国破身亡,他的大臣虞世基等人,不久也被诛杀。前朝的事情不远,你们今后凡看到我做的事不利于百姓的,一定要直言规劝。”

 

贞观元年,太宗对侍臣说:“正直的国君任用了奸邪的臣子,不能使国家达到治平;忠正的臣子侍奉邪恶的国君,也不能使国家达到治平。只有(正直之)君遇上(忠正之)臣,如同鱼得到水,这样天下才可以安定。我虽然不聪明,幸而有你们多次匡正补救,希望凭借你们耿直的进言,使天下达到太平。”谏议大夫王珪说:“我听说木头经过墨线就能锯直,国君采纳规谏就会圣明。所以,古代的圣明君主一定有直言谏诤的臣子七个,向国君进言不被采纳就要以死相谏。陛下开启圣明的思虑,采纳我等鄙陋之人的意见,愚臣处在这个不避忌讳的朝代,实在愿尽自己愚劣的能力。”大宗称赞王珪的话对。下令从今以后宰相进宫筹商国家大事,一定让谏官跟随进去,让他参加接见,了解国家大事,如果有所陈说,一定虚心采纳。

 

贞观五年,太宗对房玄龄等人说:“自古以来,帝王之中多有放纵情性、喜怒无常的,高兴时就任意赏赐无功的人,发怒时就乱杀无罪的人。因此,国家遭受损失,造成混乱,没有不是从这里开始的。我现在从早到晚,无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常常希望你们尽情极力规谏。你们也要接受别人的规谏,怎能因为别人的话不符合自己的心意,便立即庇护自己的短处而不采纳呢?假若自己不能接受别人的规谏,又怎能规谏别人呢?”

 

贞观八年,太宗对侍臣说:“我每次闲居静坐,就自己从内心反省,常怕自己的所作所为,上不符天意,下为百姓怨恨。只想得到正直的人来匡扶规谏,希望自己的视听能与外界相通,使百姓不怀怨结于心。另外,近来看见前来奏事的人,大都心怀恐惧致使语无伦次。普通奏事,情况尚且如此,更何况想直言规谏的,一定会畏惧触犯龙鳞。所以每有前来进谏的,纵然所奏之事不符合我的心意,我也不认为是他忤逆犯上。假若当即对他喝斥责怪,我深怕奏事人心怀恐惧,怎敢再说话呢。”

 

贞观十六年,太宗对房玄龄等说:“能正确了解自己的人就明智,但确实很难做到啊。就像写文章的人和从事技艺的工匠,都自以为有超人之术,别人赶不上。如著名的工匠和文士,互相品评比较,诋毁斥责,杂乱无章的文词、低劣的技艺于是就暴露出来了。从这说来,国君必须得到辅佐、规谏的臣子,指出他的过失。一天之中,国事纷繁,由一个人去听政决断,虽再三思虑劳神,又怎能件件事都处理得好呢?我经常想到魏徴遇事随时规谏纠正,许多事都切中我的过失,就像明洁的镜子照见自己的形体一样,美丑都全然显现。”于是举起酒杯,赐酒给房玄龄等几人,勉励他们。

 

贞观十七年,太宗曾经问谏议大夫褚遂良:“过去,虞舜制造漆器,夏禹雕镂案板,当时规谏禹舜的就有十几个人。有关装饰食物器具这些小事,何必要苦苦规谏?”褚遂良说:“雕刻器物会贻误农业生产,织造五彩丝带,就会耽误妇女的工作,首先倡导奢侈淫逸之风,这是国家危亡的开始。漆器不断做下去,一定又用金来做。金器不断做下去,一定又用玉来做。所以刚正的臣子一定在事情开始时加以劝阻。等到过失已多得不能再多时,就没有再规谏的必要了。”太宗说:“你说的对啊!我所做的事,如果有不妥当的,有的可能才开始,有的恐怕已快结束,不管哪种情况都应进言规谏。我近来看前代的史书,有的臣子向国君规谏事情,国君就回答说:‘已经办过了。’或者说:‘已答应过了。’竟然不为之马上停止并改正错误的做法。这样做的话,那国家危亡的灾祸,可以像翻转手掌那样很快就会到来啊。”

 

 

 

人类社会初期,人们各个总是自私的,人们各个总是自利的;社会上有公共的利益却没有人来兴办它,有公共的灾害也没有人来消除它。有这么一个人站出来,不把个人的利益当做利益,却要让普天下的人享受到那种利益;不把个人的祸患当做祸患,却要帮助普天下的人免除那种祸患。这样他付出的辛苦劳累,一定比普天下的人要高出千万倍。以千万倍的辛苦劳累,而自己又不享受那种利益,这就一定不是普天下的人内心里所愿承受的。所以古时候对于君位,有经过思量而不愿意就位的,许由和务光就是这样;有就了位而又放弃的,唐尧和虞舜就是这样;有起初不肯就位可到底推辞不掉的,夏禹就是这样。难道这些古时候的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其实,贪图安逸,厌恶劳苦,也还是一般人的思想感情。

 

后代做君主的就不再是这样。他们认为决定普天下利害祸福的大权完全掌握在我手里,我把普天下的利益统统归于自己,把普天下的灾害统统归于人家,也没有什么不行的。他们迫使普天下的人,不敢谋取自己的私利,却把我个人的极大私利看做天下人的公利。一开始时还有点过意不去,久而久之就心安理得了,于是把天下看成无限大的产业,拿来留传给子子孙孙,受益享福永远没个尽头。汉高祖刘邦所说的“我在产业方面成就的,比起老二来究竟谁多呢”这句话,他那追逐利益的心情,不知不觉地充分表露于言辞之间了。

 

这个没有别的原因,古时候把普天下人看做主人,把君主看做客人,凡是君主所终生筹划办理的一切,都是为了普天下人。现在把君主看做主人,把普天下人看做客人,凡是普天下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得到安宁的情况,都是为了君主。因此他在没有得到江山的时候,残酷杀戮普天下的老百姓,拆散普天下老百姓的家庭,来求得他一个人的产业,竟然毫不感到惨痛,还说:“我原是替子子孙孙开创基业呀。”当他已经得到了江山的时候,敲剥普天下老百姓的骨髓,拆散普天下老百姓的家庭,来满足他一个人的荒淫享乐,把这看做理所当然,还说:“这正是我的产业应该收取的利息呀。”这样看来,成为普天下人的最大祸害的,乃是君主呀。假如向来就没有君主,老百姓都能自谋私利生活下去。唉!难道设立君主的道理原来会是这样的吗?

 

古时候,普天下的老百姓敬爱、拥护他们的君主,把他看得像父亲一样亲,把他比得像苍天一样崇高,确确实实不算过分呀。现在呢,普天下的老百姓怨恨、憎恶他们的君主,把他看得像仇敌,称呼他为独夫民贼,原是应得的下场。可是那些浅陋的读书人拘泥死板地认为,君臣之间的伦理准则笼罩于天地之间,是无法逃避的,甚至于夏桀、商纣那么残暴无道,还要说商汤、周武王不应该去讨伐他们,反而虚妄地传播伯夷、叔齐扣马而谏的无稽之谈,使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被荼毒的血肉,跟那腐烂的老鼠一样显得微不足道。难道天地这么大,在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当中,单单偏爱君主那一人一家吗?所以讨伐商纣的武王,是位圣人,孟子肯定武王伐纣的言论,是圣人的言论。后代的君主,想要借用“(君主)如父如天”空洞名义,来禁止他人伺机夺取君位的,都认为孟子的话不利,以至废除孔子庙里的孟子牌位,这不就是从浅陋的读书人那儿开的头吗?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