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编辑百科名片1941年6 月5 日夜晚,日军再一次空袭重庆,仅能容纳四五千人的较场口防控隧道里挤进了一万余人。由于拥挤和缺氧,造成大量进入隧道躲避空袭的重庆市民死亡,史称重庆防空洞惨案。关于具体死亡人数,史学界至今仍有争议。 ![]() 6·5惨案 简介重庆防空洞惨案又称较场口隧道惨案、6?5惨案,发生于1941年6 月5 日,它与1938 年6月9 日的黄河花园口决堤、同年11月12 日的长沙大火,并称为抗战时期的中国三大惨案。事件背景1937年7月七七事变后,日本开始全面侵华。11月,国民党军对在淞沪抗战中失利,南京陷入危机,国民政![]() 堆积的尸体 事件经过1941年6月5日下午6时左右,雨后初晴,当重庆的市民们正准备吃饭乘凉时,突然空袭警报长鸣。得知日军的飞机要来空袭,人们携带行包,纷纷涌向防空隧道的入口。由于袭击突然,疏散来不及,因此,防空隧道内聚集的人特别多,显得十分拥挤。除了两旁的板凳上坐满了人以外,连过道上也站满了人群。洞内空气异常浊闷。 晚上9点钟左右,日军飞机进入市区上空,开始狂轰滥炸,霎时间爆炸声此起![]() 重庆防空洞惨案 事件原因1941 年6 月5 日当天防空部档案记载:“是日敌机廿四架分三批(每批八架) 袭渝, 自17: 33 起于湖北宜都松滋处发现西飞。”第一批于“19: 28 侵入重庆市空投弹, 至19: 54 始经丰都东逸。”第二批于“20: 47 侵入重庆市郊投弹后至21: 20 经丰都东逸。”第三批“22: 17 侵入重庆市郊投弹后至23: 13 经丰都东逸。”警报情况是:“本部于18: 08 悬红球一个, 18: 18 发布空袭警报, 18: 57 发布紧急警报; 21: 18 悬红球两个, 21: 40 卸下两个红球; 23: 01 又悬两个红球, 23: 27 发布解除警报。” 警报信号的意义是: 悬![]() 重庆防空洞惨案 处理惨案发生后,重庆卫戊总司令兼重庆防空司令刘峙自知大事不好,慌了手脚。后在幕僚的建议下,急忙派出卫成司令部的卡车,把所有窒息而死的人,运至朝天门河坝,用意是这些人因缺氧而死,运至河边空气新鲜处,或可复活。但是,参加抢救的士兵、特务人员、防护团员、服务队员视人民生命如儿戏,他们把尸体拖出洞门,有些还未死的,被他们拖死;有些被拖断手脚;有些尚有一丝气息,但因上有尸体堆积,被活活压死。更有甚者,一些参加抢救的人员非但不全力救人,反而趁火打劫,从尸体上搜取首饰、钱物,剥取衣裤,引起群众极大愤慨。运至朝天门河坝的死尸中,确有少数因吸到新鲜空气而复活者。但他们醒来后.发现身携财物已被洗劫一空,感到今后无以为生,便绝望地效声大哭。河坝一带,死尸累累,哭声雷动,其状至惨。惨案的发生使重庆舆论为之震惊,市民强烈要求惩办责任者。不久,蒋介石下令免去刘峙的重庆防空司令职,遗职由重庆宠兵司令贺国光兼任;重庆防空副司令胡伯翰撤职留任,隧道工程处处长吴国柄撤职,剧处长谢元模记大过两次;重庆市长吴国帧撤职留任。震惊中外的大隧道窒息惨案,至此了结。谜团分类有关“大隧道窒息惨案”死亡人数在史学界颇有争议,说法很多,大体上可以将这些说法粗略地划分为三档,即“百人说”、“千人说”和“万人说”。百人说“百人说”的下限为461人,上限为992人。“百人说”主要是国民政府官方的统计和说法。“大隧道窒息惨案”发生后的第二天,重庆防空总司令部对外宣称:惨案“死亡461人,重伤291人”。但这些数据显然难以令人信服。于是,在社会舆论的强烈要求下,蒋介石命令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长吴铁城、国民参政会主席张伯芩、重庆市临时参议会议长康心如组成“大隧道窒息惨案审查委员会”,对惨案进行调查。此后陪都空袭救护委员会称死亡人数的登记编号始终没有超过650人。6月10日,重庆防空司令部副司令胡伯翰在关于惨案善后事宜给蒋介石的报告中称:“……(抢救工作)延至6日16时20分告全部结束。除救出未受伤者一千余人不计外,共死亡827人,重伤165人……”7月3日,审委会正式公布了其调查报告,称惨案“死亡992人,重伤151人”。操纵痕迹“百人说”的数字明显有些当局人为控制和操纵的痕迹。 “大隧道窒息惨案”虽说是由于日机的狂轰滥炸直接造成的,但有关政府部门在事前的隧道工程设计与设备安装、平时的管理维护工作上的缺陷特别是临时的处置失措等方面也难辞其咎。惨案发生后,民怨沸腾,舆论哗然,重庆市临时参议会更是连续召开会议,要求政府加快彻查。为平息民众的愤恨情绪,在象征性的惩办了相关责任人后,国民政府又加强了对消息和报道的管制,特别掩盖了伤亡人数的真相。据惨案发生后不久到实地采访的《新民报》记者陈理源说:“就我亲到尸骸累累的出事地区和向附近居民了解的情况来说,也深感该部难免有‘以多报少’的行为。”而且在官方的统计和报告中,有一个明显自相矛盾的地方,即吴国桢曾在报告中称警察局唐局长即报告只有750余名,以后续报,亦不过800余。而在事后的一次红十字会举行的宴会上,当有人问及惨案到底死了多少人时,警察局长唐毅的说法却让人纳闷:“正如报上所载,大概是600人左右。”唐毅前后两种不同的说法约有200人的出入,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假设吴国桢的话是真的,那么唐毅的说法显然前后矛盾;假设唐毅在事后的说法是真的,那么吴国桢在6月12日致审委会的报告中称唐局长“以后续报,也不过800余”一说更是难以自圆。万人说“万人说”的下限是9000人,上限是3万人。“万人说”多为一些幸存者的回忆。新中国成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期,大部分史家和史书采用这一说法。在所有幸存者有关惨案死亡人数的回忆当中,“万人说”占绝大多数。据广东籍的幸存者刘伟波回忆:“一夜之间因窒息挤压而惨死市民近万人……”而曾入十八梯洞内避难生还的欧阳祝泽说:“十八梯洞内死的人很多,搬了一个昼夜才勉强搬完,大约死的五六千人。”据悉该防空洞共有三个洞口,一个洞口尚且如此,三个洞口死伤人数当在万人左右。曾入演武厅避难生还的李建国说:“三个洞子都死了不少人。其中以十八梯大洞死的最多,石灰市大洞第二,演武厅洞子第三,但演武厅洞子也死了不少人,大约有二三千人,总计三洞死了万把人。”近30多年,不少史家和史书采用“万人说”。据《重庆市志》第1卷称:“6月5日,日机于夜间轰炸重庆,导致较场口和平大隧道大惨案,窒息9000余人。”1955年重庆文史馆编《重庆市略志》称:“总计这个大隧道内的人数(死亡人数),至少总在万人以上。”1985年出版的《重庆抗战纪事》称:“六月五日发生了‘重庆大隧道惨案’,近万人在洞中窒息。缺乏依据“万人说”缺乏必要的统计依据。其证据是,事发当时曾有人发表文章说死难者尸体有被抛入长江者,有被窖于市中区边沿的朝天门下沙滩内者。但据当时在实地采访的《新民报》记者陈理源说:“至于将罹难者尸体抛入长江和窖于朝天门下沙嘴,仅为事后多年的传闻,缺乏事实根据。惨案发生时,我曾到集结待运尸体的朝天门港口探视,那凄凉悲惨之状,固不禁催人泪下,激起对日本帝国主义和国内官僚的切齿痛恨。但对于将尸体抛入江中和窖在沙嘴的情况当时既未目睹也未耳闻。”此外,“万人说”有过于夸大死亡数字之嫌。据悉,“较场口隧道最大限度量为6555人”,而惨案发生的当时约进入了一万余人。前田哲男在《重庆大轰炸》一书中也称:“洞内炎热,在一万多名人群中,有陈荣安等人,还有草药街的其他居民。”就是按当晚进入大隧道躲避的市民1万余人计,也不可能这1万人都死去了,因为幸存于死难者,这在当时就是没有异议的。据陈理源称“‘六五’惨案中受轻伤的,为数很多,因他们一出隧道,即忍受着创痛,纷纷返回寓所,无详确统计,我在这里只能用‘不计其数’一词作概括了。” “千人说”的下限是1115人,上限是3000人。“千人说”多为一些施救者的说法。6月7日重庆直属区分部书记何星辅在“请求调查惨案原因,严惩负责人员”给重庆防空总司令部的呈文中也说:“……渝市民众三载以来,在敌人的狂炸之下,表现出百折不挠的精神,不独国际人士赞佩,即敌人狂炸敬之。今千数可亲可爱之同胞,不直接死于敌人炸弹之下,而死于无组织、无训练防护人员之手……”6月8日,重庆卫戌总司令部报告惨案死亡1115人。据一直在重庆大轰炸”期间从事空袭医疗救护工作的仁济医院门诊部主任文厦阳所说:“就我所知,据市民实际清点的尸体和卡车运走的次数判断,死亡人数应该是3000人以上。”后来,一些史书也采用 “千人说”。据《南京国民政府军政要员录》中记载:“战时重庆异常混乱,1941年6月,发生了因日寇大轰炸防空洞憋死数千人的事件。”1994年重庆市人防办撰写的《重庆市防空志》对于惨案死亡人数称“估计为2000—3000人”。 从已发现的档案材料看,至少“千人说”下限的数字即1200人左右是完全有材料支撑的。千人说关于“大隧道窒息惨案”的死亡人数,最有发言权的还是当时在现场从事医疗、救护工作的负责人。从档案上看,重庆卫戌总司令部作为自始至终负责惨案救护工作的机构,它所报告的数字准确性更高。当然前提是这个数字没有受到政府和当局的影响和操纵。6月6日重庆卫戌总司令部在致行政院关于大隧道窒息惨案原因及抢救情况的函中称:“……三、截止本(六)日午后四时二十分止,三处洞口共计运出男女尸944具,童尸74具。至于洞内余存死亡数目,因隧道太深,一时无从清查。”④6月8日,重庆卫戌总司令部再次呈文行政院:“称三洞尸体已全部运出洞外,计有1115人。其中三处洞口分别运出人数如下:十八梯运出:童尸61具,男尸525具,女24具。石灰市运出:童尸26具,男尸66具,女尸70具。演武厅运出:童尸11具,男尸59具,女尸26具。”从以上引文中可以知道,惨案发生的第二天,重庆防空总司令部公布的死亡人数是461人,政府部门公布的数字也仅为500~600人,而重庆卫戌总司令部内部报告初为1018人,后为1115人,早已超过了当局公布的数目;而这时市长吴国桢和市警察局长唐毅却仍然在自欺欺人地向上级报告称“不过800余”。应该说当局对此是有所了解的,但却对重庆卫戌总司令部上报的数字不置可否,其企图掩盖事实之心可见一斑;虽然重庆卫戌总司令部不顾一切将与当局公布的差距很大的数字顶着风头上报的原因我们无从知晓,但这恰好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它所报的数字没有受到当局的操纵。尽管7月3日的审委会报告没有采用这一数字,但其正确性却在后来得到了进一步印证。10月,在重庆市政府所作的6月份全市工作报告中谈到惨案死亡人数问题时称:“事后会同空袭救护委员会、防空司令部、宪兵及保甲等清验窒息死难同胞……计有户口可稽者共644人,遗族648人。”“有户口可稽者”和“遗族”二者相加,死亡人数总共达到了1292人。值得注意地是这一数字是市政府会同空袭救护委员会、防空司令部、宪兵及保甲人员等共同勘察后得出的,应该具有一定的客观性和公正性。史料证实(二)档案中有关尸体的处理、掩埋的材料也能印证“千人说”的正确性。6月12日,吴国桢在给审委会的报告中称:“……(死尸)已开始用卡车运往朝天门,以便转运至黑石子、大佛寺等处掩。由此可见,惨案死尸的掩埋地点有两个,一是江北黑石子,一是南岸大佛寺。另据重庆卫戌总司令部在6月8日呈行政院报告中称:“清理出来的死尸除有38具当场由其亲属认领自行装殓外,其余用六辆卡车轮番运至朝天门。随即雇用木船多搬运至江北黑石子,并用轮船输送防护人员200名于7月5日赶赴黑石子开始掩埋。”也就是说,死尸大部分埋在了黑石子,其余一小部分埋在了大佛寺。那么黑石子埋了多少呢?据重庆卫戌总司令部称:“……(黑石子)经昼夜加工,延至本日(6月9日)上午九时许掩埋完毕,总计共埋尸体888具。”由死者亲属认领自行装殓的38具加上在黑石子掩埋的888具共为926具,1000余人减去900多人后,还有二、三百人。这个数字正好与“死尸大部分埋在了黑石子,其余一小部分埋在了大佛寺”的说法相吻合。大轰炸时期,重庆的情况比较复杂,统计工作的精确度较低。在此特殊条件下,要对死亡人数作一精确统计,很显然是不现实的;即使作出了也是难以令人认同的。纪念为了纪念“六?五隧道大惨案”死难者,从1998年起,每年的6月5日,重庆都会鸣放防空警报,追怀去![]() 纪念重庆“6.5”隧道惨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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