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我们永远的精神家园 ——参加武汉大学新闻系八七级毕业20周年同学会杂感 田园将芜,胡不归? 纵然是一地鸡毛,纵然已经长满荒草,纵然不能为学子遮风挡雨,你也是我们梦中的绿洲呵,母校! 我们回来啦。武汉大学新闻系八七级同学于毕业20周年(本人参加革命工作三十年)之际,回到了武昌珞珈山上。 曾记得当年离开之时,我含着泪水作《珞珈毕业歌》: 青春呀激扬了岁月的锦绣 改签时列车已经上路 珞珈山我亲爱的树林 包容了多少青涩的声音 我像野兽一样逃离 只留下青春匆忙的背影 梦想呀装扮了目标的容颜 激情呀催动了年轻的风帆 补考要注意时间还够不够 珞珈山我亲爱的树林 收藏起没有结尾的爱情 我像野兽一样逃离 只留下青春匆忙的背影 …… 大学是青春的根据地,也是诗歌的故乡。上面这首歌词确实是二十年前逃离珞珈山的时候,反映过的一种情绪,写在毕业纪念册上。可惜得很,那本珍贵的册子叫我弄丢了,大学时代的照片所剩无几,记在册子扉页上的歌词也只记得个大概的意思。所以,接到同学聚会的通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参加。赶紧根据记忆补写了《珞珈毕业歌》,什么也没有带,因为激动甚至连钱包和身份证都忘在了家里,生怕人家不承认我是“武大郎”。 母校如同故乡,同样是读书人的精神家园。 士大夫在中国是不是真的存在过?正如君臣共治、帝位禅让只是存在于远古的传说中。漫长专制社会的所谓儒家,也不过是“犬儒”。以致21世纪中国的读书人也不敢理直气壮地自称“知识分子”,最多不过是“知道分子”。有独立人格、独立思想的人才算得上真的知识分子、知识精英,这似乎与“读书人”又是两个概念,与知识工人、知识官僚、知识流氓更不是一回事儿。 那么我到底是谁?如此一来,就发生了关于“知识分子”身份认同方面有史以来最大的歧义,发生了老师有史以来对自己身份最含混的解释。举个最近的例子来说,本人当初进入珞珈山,插班新闻系,老师教育我们说,“新闻系是记者的摇篮”,“真实是新闻的生命”,我也曾意气风发,立志要做那时代的哨兵,社会的公器,记者的翘楚。可是,我一个姓万名德才的中专同学从南方打工回汉,专程到珞珈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话说西方国家有一次举行业务骗子大赛,报名者十分踊跃,其中有几个是新闻记者。结果却遭到主办方拒绝。何故?大赛的规则是“业务选手”,而记者则是——职业骗子! 武大新闻系学生有当官的,有发财的,绝大多数还在传媒工作。说句最没良心的话,同学们升官发财的本事还真不是武大教的,记者的专业技能却是老师培养的。我没升官,也没发财,可我为升官发财的同学而由衷高兴,为母校的培养而深深感恩。羊羔跪乳,在毕业20周年的日子,武大新闻系八七级的学子争先恐后要回到珞珈山去,要去重温母亲精神乳汁的芬芳,还要当面请教我们的恩师:新闻记者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专门编故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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