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都钜阳宫集镇(太和)楚都钜阳宫集镇——寻踪楚国都城钜阳城遗址 是什么因素导致了春秋战国时代的泱泱大国——楚国迁都钜阳?是什么因素使楚考烈王迁都选择了钜阳?是什么因素奠定了楚国迁都钜阳12年?春秋战国,钜阳一度成为楚国的首都。可想而知的京师重地,王公大臣迁居至此,那时一定是宫殿楼阁鳞次栉比,必定产生一时兴旺,商贾云集,呈现出一片暂时的繁荣昌盛的景象。但同时也会伴随着金戈铁马、猎猎战旗,而让当地百姓敬畏。
如今冷清的钜阳城遗址,以自己的平实,无声地佐证着一个辉煌的时代……走进钜阳城遗址一处遗址便是一段凝固的历史,是一个时代的浓缩。而今天的太和宫集镇就有一处都城遗址,这处被当地百姓传为宫殿的遗址,就是楚国东迁至此的钜阳城遗址。钜阳城宫殿遗址是出土楚文化最多的地方,它折射出当时楚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已呈现出国势日蹙的局面。太和宫集中学校长张华东一直关注着当地历史。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在《安徽日报》上看到有一篇介绍安徽36处名胜古迹一文,写着“楚都钜阳城遗址在太和县宫集区朱庄乡”这句话后,他就莫名地兴奋起来。虽然他不是宫集镇人,但他家坟台离宫集不远,加之他又是在宫集镇工作。从那时起,他便有意无意开始收集起有关钜阳城遗址的资料来。
张华东说,就在这宫殿遗址附近当地百姓挖掘到不少文物。正说着,碰到了好奇的村民前来,他们看我们几个人在麦田地沟里不停地寻找碎瓦片,摄影记者又不停地拍照,便赶来了。见是张校长在这,大家纷纷打开了自己所知道的出土文物来龙去脉。 在靳楼村居住的丁子付说,前几年修高速公路,挖出几个坛子,都被人带走了。更早些时候,一村民在自家地里挖出3把金钥匙,都卖钱了。在西殿村居住、65岁的张学勤老人说,修这条龙武路,挖出两把宝剑,被当地一官员拿走了。这两把宝剑,张学勤亲眼见过,他描述一把长剑、一把短剑。长剑有一米长左右,剑把锈坏了,剑尖是黑色的,钢口好得很,锋利无比。当时还出土一些带文字花纹的砖头,他拿着长剑砍那砖头,一剑就砍两半,剑刃丝毫没有损伤。另一把短剑,约有40厘米长,剑尖也是乌黑发亮,钢口也是异常锋利。对于这两把宝剑来龙去脉,围着我们的十几个村民都知道,他们都说得有鼻子有眼,连这个人的名字都说得一清二楚,他们一致认为是这个人把这两把宝剑藏起来了。因为涉及许多我们未必清楚的事情,只能如实写出这处遗址曾出土过这两把宝剑,但对于探寻了解这处宫殿遗址会有所帮助的。马庙小学校长张音说,这附近百姓相传这里有72口井。其中,东殿村有一户人家淘井时淘出一块金印,卖了两万元钱。后来,这家媳妇却害病花了两万元钱。张音正说着,大家指着一年轻人说,就是他父亲淘的。这名叫张显彪的年青人说,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父亲挖河沟,从沟里挖出一块印章和几个碗、罐子。碗和罐子都印有龙身和龙头。印章是黄铜的,带有狮子头,有半个火柴盒大,约有二两重,有字,说是篆字,村里教书的也看不懂。拿到县里,也没看出来是啥字,后来县里不愿意给,只要回来这个印章,碗和罐子没要回来。当时,我母亲病了,便把这个印章卖了2000元钱,给母亲看病了。西殿村的马朝显说,当时这处高坡非常高,比地面高四五米,站在北面村里看不到我们南面这边的村子。都让这高坡挡住了,现在就很矮了。他还说,当时修这条路挖沟时挖掘出不少带文字的砖头,谁知道竟然有人前来收购,5毛钱一块,大家纷纷挖掘。他说记得当时砖头边上全部刻着三个“耳”字。一个耳字在上面,两个并排在下面。村里没有人认出那是什么字。东殿村的张士云说,1953年左右,村民烧窑取土时挖出一个枕头。是陶瓷的,没釉子,完整的,空心的,有一尺多长,弓形,被村里人拿回家卖了,他说自己亲眼见过。但另几个村民却说,这枕头是玉枕,张士云不懂。但无论怎样说,这件枕头是不存在了。不过,他们能说出是谁卖的,姓甚名谁可说是了如指掌,我知道不存在的东西说出来也失去了任何意义。楚国东迁钜阳公元前253年(周赧王54年、楚考烈王10年),楚考烈王率领大军及国民浩浩荡荡从陈(今河南淮阳)东迁钜阳。一路上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头,穿盔甲的武士持戈携盾有序地前进着。说好听点,这是国家迁居,说难听点,这是一次大逃亡。是为了躲避强秦的进攻,但也正因为如此,历史因楚考烈王的被迫东迁,而被太和人民记住了他的名字及他在太和呆的12年。代之而起的,是楚考烈王的定都而成就了钜阳这座城市的辉煌。探寻楚国由强盛到衰弱,今人把目光再次投向阜阳太和,投向钜阳城遗址……提到楚国,人们自然会想到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是雄踞中原的泱泱大国。楚国开始建立的时间,最迟在西周初年,直到公元前223年被秦国消灭,至少有800余年的历史。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经过楚国历代国君的不断努力,国土不断扩张,也造就了楚文化向外不断弥漫,楚国逐渐兴盛起来。并先后吞并了大大小小几十个诸侯国,成为雄踞江汉流域、江淮流域的强国。春秋时期,楚庄王一度称霸诸侯;战国时期,楚国成为七雄之一,两次担任东方诸国联合抗秦的纵长。楚国又是最早使用铁器的国家,使农业生产发展得较快。其水利和文化也是处于当时诸侯国遥遥领先的地位,尤其是楚国爱国主义诗人屈原所创造的楚辞骚体诗,成为诗歌发展史上的一个巅峰,对后世的诗歌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可以说,楚国是我国先秦时期历史悠久、国力强大、疆域辽阔、资源丰富、人口昌盛、经济繁荣、文化灿烂的国家。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具有吞并诸侯,逐鹿中原的泱泱大国,却没能统一中国,而是被秦国打得一败涂地,直至被消灭。 那么,是什么因素导致了这种结局呢?一些历史学家归咎于张仪,是他凭三寸不烂之舌拆散了六国联纵抗秦的战线。也有历史学家认为六国没有团结,没有互相信任。而我则认为是楚国不信任忠臣屈原之故。如果不是楚王逼死屈原,那么楚国历史将会改写,也许不是秦国灭了楚国,而是楚国灭亡秦国。因为屈原素有管仲之志,希望楚国能够统一中国。但昏庸贪婪的楚怀王根本不听屈原所说的,而是过分地相信了张仪的话,结果与齐国绝交,不仅没有得到齐国的土地,也没有得到秦国张仪所许诺的六百余里土地。可想而知,恼羞成怒的楚怀王不顾大臣的反对,出兵伐秦,却被齐秦联军击败,损失8万人马,并被秦国夺走丹阳、汉中之地。随后,又举全国之兵攻秦,再次大败。此后,国势日蹙,直至为避强秦,频频迁都,一路北迁再至东迁,终于来到钜阳(今阜阳太和宫集镇),这一躲就是12年时间。在古阜阳的历史上,还没有哪一个县能比太和县设的名多。钜阳(巨阳)、新阳县、细阳县、乐昌县、新郪、宋县、陈留县、颍阳县、百尺镇、万寿县、泰和县、太和县、鹿亳太县、阜北县、首太县,1949年复置太和县。所列的这16个地名就是历史上太和县曾经使用过的。而让人惊讶的远远不止这16个地名,而是太和却承载了春秋战国时代的一个泱泱大国,让楚国在太和平稳地度过了12年。在古阜阳,除却太和,还没有一座城市能够如此幸运地承载一个大国的生存。是太和的先天地理位置使然,还是有一支作战勇敢的部队,还是人民……太多太多的问题找不到答案,我们无法知晓其真正的原因。但追溯一下太和县的地理位置及历史沿革或许会给我们些许启发。太和县位于安徽省西北部,东临涡阳、利辛,南依阜阳,西接界首,北与亳州为邻,西北与河南郸城接壤。东南经凤台、淮南去合肥286公里,西北经淮阳、西华去郑州307公里。东去津浦路之蚌埠209公里,西去平汉路之漯河210公里。县境南北长52公里,东西宽60公里,面积1820平方公里。 太和古为豫州之域。春秋战国时期,一度是秦、楚、魏三雄争斗前沿阵地。春秋属宋,为鹿上。宋襄公十二年(公元前639年),宋与齐楚为鹿上之盟。战国属魏,苏秦说魏襄王“南有新郪”,即指本地。后归楚,楚考烈王十年(公元前253年),由陈迁都钜阳。 秦统一后,置新阳县,属颍川郡。汉置细阳、乐昌、新郪宋,并属汝南郡。汉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益封汝阳侯夏侯婴细阳千户。高后二年(公元前182年),封赵王张敖子寿为乐昌侯。宣帝地节四年(公元前66年),封外戚王武为乐昌侯。东汉光武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封陈彭子陈遵为细阳侯。建武十七年(41年),以军功封郭亮为新郪侯。章帝建初四年(79年),徒封殷后宋公于新郪。三国时属魏,废宋公国为宋县,景初二年(238年),隶属谯郡……由此我们不难看出,历史上的太和地理位置是相当重要的,还有当时的一条河流,就是细阳河流,可以通向颍淮。钜阳城遗址失去了楚国建筑的巍峨壮观的宫殿,也没有了金戈铁马的呐喊声,但它依然存在着。它的存在同样是一代王朝的象征,它以自己的平实,无声地佐证着一个辉煌的时代。史书记载的钜阳城历史记录似乎可以归为三类,基于文献的历史记录和基于考古(出土文物)的历史记录,还有一种是基于口头的世代传说记录。但对后一种记录,历史学家往往不太重视。从理论上说,当同一历史事件既有文献记录,又有考古记录和世代流传的故事相印证时,三者的解释应该是一致的。然而由于文献资料、考古资料和口头传说的特性,几种解释常常表现出不一致性。这就涉及到三种历史解释之间的整合问题。历史资源“整合”作为一种求解真实历史的良好愿望已成为众多史学家的共识,但问题在于如何“整合”。回顾学术史,史学家多倾向于前两种:一种认为“文献记录”应该成为主导,考古资料的解释从属于“历史记录”;二是认为考古资料提供独立的“历史知识”,它比“文献记录”更为客观,因此后者应该从属于前者。我的观点是:三种知识,各自表述,求其共同,合成一体。为此,在没有获得有力的考古记录之时,我们还是先了解一下文献的历史记录。1979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大型工具书《辞海》载:巨(钜)阳,古邑名。楚考烈王十年(公元前253年)自陈迁都于此。故址在安徽阜阳北。1983年《安徽日报》在“安徽36处名胜古迹集锦”一文中载:楚都钜阳城遗址在太和县宫集区朱庄乡。1987年的《太和县地名录》记载:朱庄乡靳楼村民委员会内有古城殿顶遗址,长约一华里,宽约半华里,高两丈许,据传为楚国故城塌陷,仅殿顶尚存。1989年黄山书社出版的《安徽近代经济史》载:春秋时期,安徽境内的诸侯方国被楚、吴两大国合并,分据北、南,所以安徽又有“吴头楚尾”之称。以后吴为越灭,楚、越分据安徽。公元前333年,越被楚灭,楚占据安徽全境,并一度迁都于安徽的巨阳(今太和县境内)和寿春(今寿县)。至此经秦至汉的550余年,安徽全境处于一国或一朝的统辖之下。199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中国考古·楚国墓》一书记载:战国时的安徽,是楚国向东扩展的重要地区之一,并有部分地区早为楚国所控制。到了战国末年,楚国因受秦国的威逼,国都渐次东移,到了楚考烈王十年(公元前253),楚国都城又由陈(即今河南淮阳)东迁钜阳(即今安徽太和县),再迁寿春(即今安徽寿县,仍称“郢”),在此建都19年。至元刍五年(前223)被秦所灭。因而在安徽境内,也常发现楚墓和楚文化遗存。1993年,由黄山书社出版的《太和县志》记载:朱庄故城址,在县东北35公里朱庄乡,东临淝河。建国初期,城址尚清晰可见,宽长约1.5公里,后夷平。现存有宫殿遗址,在故城东南部,高出地面约3米,东西长约500米,南北宽约300米。俗称“殿顶子”,谓是楚国宫殿旧址。近年当地人耕地、凿井、曾挖出铜镜、空心砖、铜印章等,鉴定为汉代物。附近古迹有王子坟、太子坟、城父寺、灰角寺等,县人疑是楚都钜阳遗址。细阳故城,在原墙集北1里处,茨河左岸,为汉时县治,遗址东西长为550米,南北宽为460米。2004年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话说中国·列国争雄》一书载:楚国都城郢,在今湖北荆州西北纪山之南。今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纪南城即是郢都遗址。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攻陷郢都(湖北宜城东南),郢被划入秦国版图,楚国被迫迁都陈(今河南淮阳)。之后,楚国又两度迁都,第一次为楚考烈王十年(前253年)迁都巨阳(今安徽阜阳北),二十二年再迁寿春(今安徽寿县),所迁之处,在当时都称郢。此外,楚国在纪南城东南所建造的一座别邑,习惯上也一直被称为郢。随后在《春秋巨人》一篇幅中又记载:郢,楚国都城。在今湖北荆沙西北,后楚因故先后迁都鄀(今湖北宜城东南)、鄢(今湖北宜城)、陈今河南淮阳)、钜阳(今安徽阜阳北)、寿春(今安徽寿县),于当时都被称为郢。一块龙石碑在我第一次在宫集镇钜阳城遗址了解情况时,世代居住在西殿村的张学勤告诉我,这附近相传共有72口井,每口井都能挖出来宝贝。村子里有一位80多岁的老人都不知道这些井的来历。他们西殿村子里就有这样一口砖井,在上个世纪村民都吃井里的水。1964年,村民淘井里的淤泥,淘出来3个铜镜,都是带有龙凤图案、日月图案的,被人卖了200多元。其中,还在这口井里淘出来两个骷髅骨头,一块大石头。村民也有猜测可能是被人谋害在井里的,但村民多认为是很早的时候,但具体到什么年代谁也说不清。张学勤还指着我们脚下的路说,这路中间曾有一口砖井。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这条路还没有形成路,几个下放知青就在这里建有小房屋。砖井就在他们居住的屋子前面,一个女知青淘水时不小心把梳子掉进井里了。后来招呼几个男知青过来帮忙捞,结果,大家竟然在井里淘出一些金簪子。后来几个知青带到县城银行去卖,银行的人未要,说是镀金的。具体到底是啥情况,张学勤没有亲眼目睹,他也只是听说。在我们了解这宫殿遗址附近出土文物时,大家都一致推荐我到灰角寺遗址看看。那里前几年出土不少骨制箭头、铜剑、铜镜,还有人捡到金子。其中那里曾有一座石头雕刻的龙石碑,底座像一只乌龟,是青石头凿成,长约一米五,宽一米左右,重约3000多斤。遗憾的是这块底座在2003年被修高速公路的人偷跑了,听说是被一位附近村民偷偷地卖的,卖了18万元人民币。上座是一块龙头龙身的雕像,约重2000多斤,石碑前面和背面都有文字和图案。现在被一村民埋在屋后墙角处作为镇宅之宝。闻听大家如此一说,便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虽然已是下午1点多的时间,但随同前去的太和历史文化爱好者李洪伟也是兴致极高,尽管大家已是饥肠辘辘,但也不顾了。灰角寺也称玉蟾寺,位于靳沟口,离宫殿村3里路程。太和宫集中学校长张华东建议我们先到靳庄农户家去看一看龙石碑,因为灰角寺离这个村庄很近,不到半里路程。从宫殿遗址坐车前往,因前几天刚下过雨,虽然天已放晴几天,但村里的泥土路仍然是高低不平,尤其是被各种农家车辆轧得留下两道深深的车沟壑,驾驶员小心翼翼地前行,担心刮着车底盘。车子开到靳庄时,在村路上第二户农家就看到了埋在屋后的龙石碑。这块被村民说得神秘莫测的龙石碑被埋在地下,还浇灌了水泥,像是刚刚浇灌的,上面仅露出30多公分长的石碑。前去的张华东校长说,这块石碑大约有一米多高,都被埋下去了。随后,张校长去喊这家主人,趁去喊人的片刻工夫,我围着这块石碑仔细地观察。我发现这块石碑顶部已被磨得异常光滑,碑正面一个粗壮的龙身绕了三绕,因为一半埋藏在地下,看到的也不完整。背后则没有任何图案和文字。一会这家主人靳灼勇来了,闻听我们是来了解石碑的情况。便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石碑的情况告诉了我们。他说,这块石碑高1.5米,宽1.4米,石重约2000多斤,须有八九个男劳力才能搬运起来。石碑正面不仅有龙头龙身图案,还有“天长地久”四个大字,背后则是不认识的篆字。太和县委许多领导都来看过。当初这块石碑是在灰角寺遗址处,后来村民将这块石碑拉到村子里一个小桥处镇桥。1996年,他花了200元钱从一个村民手中买了过来。当时,就将这块石碑埋在一位姓范的村民屋后。直到去年,他才将这块石碑埋到他自家屋后面,作为镇宅之宝。我问靳灼勇,这块石碑现在为什么被浇灌上水泥,这样容易毁坏石碑。靳灼勇说,这块石碑在前天夜里刚被小偷偷过,因为这块石碑太重,来的几个小偷没有偷走。现在,他怕小偷再来偷,便用水泥给浇灌了。末了惋惜地说,你们若再早来一个多小时,就可以看到整座石碑了,是刚刚浇灌的。我告诉他,水泥浇灌容易把石碑上面的文字及图案毁坏,他说不会的,因为石碑上面已被裹上了一层报纸。对于靳灼勇的解释,我的心头丝毫不能轻松起来。以我个人经验,即使石碑包裹一层报纸,但水泥一凝固,若想再将石碑上面的水泥清除掉就很难了,并不是泥土那样容易去除。而且若将水泥凿开势必损坏碑上面的文字和图案。张华东说,他这是第二次来看了,以前是下乡调研时无意中发现的,当时看了很是惊讶。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说出这块石碑是何朝代的物品。谈到丢失的龙石碑底座,靳灼勇说,他猜测可能是前天偷石碑的那几个小偷干的,收购者想配套,可能又出钱来买上面的龙石碑的。为此,村民劝他把这块石碑放在院子里或者是屋子里,但为了抓住这伙贼,找出底座的下落,他才坚持放在屋子后面的。底座能够卖18万元,上座必定更值钱,这句话是我未来靳庄时,东、西殿村许多村民所认为的。但也有村民疑惑,一块破石头能卖那么多钱吗?底座卖18万元,我还是相信这个数字的。因为多年酷爱收藏并喜欢了解各方面收藏知识,若这块石碑底座真是古代的价值应该值的。我记得前两年,在央视就看到一个采访收藏石碑的北京收藏家节目,这位收藏石碑的人一生办厂的资金全部花在了石碑上,有次他相中了一块牌坊石碑,曾花了几十万元买回来。在我们这个危脆的世界上,有些东西一旦丢失,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因为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毁灭,另一种就是重生。重生意味着辉煌,但重生的辉煌往往是在另一座城市抑或另一个国家。现在,我不仅仅为丢失的这块石碑底座感到悲哀,也为这块或许真正更有价值的石碑担忧。底座丢失了,如果这块图文并茂的上座再丢失了,倘若真是古代石碑,那就失去了寻找宫殿遗址的重要文字线索了。让我困惑的是,这块石碑到底由谁来保护呢?这块石碑如果丢失毁坏,又该追究谁的责任呢?然而,更让我困惑的还不仅仅是这些,到现在还不知道石碑是国家产权还是个人产权?连这个简单的问题都纠缠不清,我们还何谈保护,又有谁出面保护?灰角寺遗址村子前面就是灰角寺遗址,步行不过10分钟距离就能到达,但因为村庄土路还有泥泞,汽车不能通行,便从原路返回绕道前去。车子绕的路没有路名,经过乌江坝向西走约半里便来到了灰角寺。我们行走的乌江坝,前几年还没有,也只是刚用土垒高的,可能是防洪设施。张华东说,这条乌江与东面的西淝河相通。大家一路说着,十几分钟便来到了灰角寺。灰角寺并不是想像中的是座庙,而是三间泥坯房,已濒临倒塌。房屋上面还有几根大梁,上面糊盖的麦秸草也已稀稀落落。已没有了门,连门框也不存在了,中间夹墙也倒塌。像是大雨冲刷而倒塌的。周围的地里和残破的墙壁里到处都有带花纹的砖头瓦片。前去的张华东说,上世纪九十年代,这里住有两位老年人,还有两间小厢房,院落里很是干净,村人都说住的两位老人是和尚后裔。在更早以前,村人相传这庙里曾有500僧人在此居住。庙好像在解放前倒塌的。庙倒塌后,在寺院里放着的龙石碑也一直没有人过问。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才有人将龙石碑挪到村里,而底座就放在这里,由在这居住的两位老人看着,每逢好日子都有人前来到此烧香。不知道这两位老人啥时候搬走的,搬走后石碑底座没人看,也就被人偷卖了。灰角寺屋后面就是乌江,绕到屋后,张华东指着前面说,从灰角寺穿过乌江小桥,直走3里左右就是宫殿顶子。他还指着乌江和灰角寺说,这条乌江现在是东西走向,笔直的,是在二十世纪70年代修界洪河取直的。但在历史上并不是现在的笔直,而是绕过了灰角寺,成U形的河流。从西向南绕了一个U形圈再继续向东是笔直的通向西淝河。为什么会这样绕呢?大家分析认为,历史上因有楚国首都,灰角寺可能是皇家寺院,直通宫殿,故挖掘河沟时绕过了灰角寺。至于为什么叫灰角寺或玉蟾寺(也有说玉禅寺),现在有关这方面的故事传说很少,仅仅有一个关于伍子胥打马过乌江建立寺院的传说。当地人相传,这条乌江就是春秋战国时期,伍子胥保着太子骑马经过的乌江。当时伍子胥父子遭到奸臣费无忌陷害,太子也遭到楚平王的猜忌,伍子胥便带着娘娘和太子建一同外逃宋国。在逃跑的途中,骑马经过乌江时,一匹马驮了三个人,过了江这匹马累得气喘吁吁,娘娘一看,知道不能再拖累儿子逃命。她看见路边一口井,便借口休息下马来到井边,一头投进井里。伍子胥和太子建含泪掩盖了这口井,便逃向宋国,因宋国有内乱,便又逃到郑国,再后逃到晋国。但因太子建听信了晋顷公的话,策划灭郑,但因事泄露,被郑国所杀。伍子胥便只身一人逃到了吴国。后来,借助吴国的力量,一直打到了楚国都城郢,楚平王被掘墓鞭尸。报过仇的伍子胥便在娘娘投井的地方建了这座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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