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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

 啦啦哩 2011-10-04
 
                                                                          守候
        时光荏苒,转眼即逝,不觉间已过了近二十年,会想起当年的那一幕人像昨日的事情,让人感动、让人凄然。
        那是1997年的初冬,当时我工作的单位在一个地处偏远、交通不便荒凉之地;一天下班后,我独自走向寝室,幕然抬头看见两只鸽子缓缓地、低低的飞落在寝室的房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一只身体有恙萎靡不振,这让我很是好奇,不觉多看了一会,反正下班又没别的事情可做,于是我仔细的端详着这对不速之客。傍晚时分,所有的鸟儿都已归巢,可它们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这时我要赶着做饭也就进了屋。
         第二天,我又瞧见了那只鸽子,它一会停在枝头,一会又落在屋顶,显得既焦躁又不安,无奈地站着,呆望着天空。
       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如此,我很好奇,突然心血来潮,想要把这只鸽子赶跑,于是,我捡起一块石头,使劲地往房顶上扔去。鸽子惊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镇定。“嘿!我就不信赶不走你!”继而又扔出去第二块、第三块。鸽子被逼无奈地飞起换了个位置。正当我为自己的成功之举而洋洋自得时,却见那只鸽子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这是我气极了就又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鸽子扔去。这时,它表现得比以前更镇定了,并且眼睁睁地对视着我,不卑不亢,看得出它在愤怒之余流露出凄凄的哀怨。鸽子反常的表现使我的心灵为之一震。这时一种突如其来的敏感提醒额我:赶快罢手!另一只鸽子......我下意识地回转头望向前一天两只鸽子一起停留的屋顶时,我呆若木鸡——那日还活生生的鸽子死在了瓦缝间。此时的我才猛然醒悟:原来几天前,当这一对鸽子飞至屋顶时,其中一只就已奄奄一息了,是有一种力量让它坚持这段时间,也才会有它的伴侣在为它殷忧,为它凄惨而又痛苦的徘徊却无能为力。这种生离死别的滋味是何等的揪心啊!
       想到此,我的心在颤抖!在悔!在恨!在痛!仅凭一时的冲动与意念,一时的好奇与固执,我竟对一只心痛欲碎、无助无望的鸽子作出了这样的无聊之举!最起码的良知何在?以后的日子,我不敢再望屋顶,我更怕再看到那只鸽子......
        转眼已是第二年的秋天,我又看见了那只久别的鸽子,它依然是久久地站在死鸽所在的屋顶,痴痴地凝望着、凝望着......
       第三年,我转入了另一所学校。尽管岁月周流,转眼已过了十六年,但时间的流逝却未能冲淡我内心的愧疚。我有愧于那只鸽子,更有愧于它所深深依恋的伴侣!
       万物皆有情!而作为万物的主宰者——人,只不过是多了一份语言的表达而已!然而,在我的周围,不少人却只知卿卿我我,一旦对方有令自己不悦的言语或行为,他便会不管不顾的,决然离去。这时,不知他的情何在,意何存。与我所说的鸽子简直不可比拟,现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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