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孙过庭《书谱》刚问世就有人提出批评

 画村 2011-10-06

孙过庭《书谱》刚问世就有人提出批评

(2009-10-23 13:00:32)

孙过庭《书谱》刚问世就有人提出批评

 

孙过庭《书谱》刚问世就有人提出批评

 
    在书法家中,孙过庭以书法与书论兼擅而闻名。他的代表作《书谱》,不仅是古典书法的经典专著,也是学者必习的草书范本。

    孙过庭(638?-688?),字虔礼。一说名虔礼,字过庭。他是何地人氏?学界一直没有定论。有的说他是岗阳(今浙江杭县南部)人,有的说他是陈留(今河南开封市西北)人,他在《书谱》中自称“吴郡孙过庭”,应该是苏州一带的人。他出身寒微,在“志学之年”,就留心翰墨,学习书法,专精极虑达二十年,终于自学成才。到了四十岁,才做了“率府录事参军”的小官,因操守高洁,遭人谗议丢了官。辞官归家后他抱病潜心研究书法,撰写书论,可惜未及完稿,孙过庭因贫病交困,暴卒于洛阳植业里之客舍。唐初大诗人陈子昂曾为他作《率府录事孙君墓志铭》和《魏率府孙录事文》,说“元常(钟繇)既殁,墨妙不传,君之遗翰,旷代同仙”。把孙过庭比为三国时的大书家钟繇,可见他在唐初就很受推重。孙过庭“好古博雅,工文辞,得名于翰墨间”。他擅长楷、行、草诸体,尤以草书著名。孙过庭传世书迹有《书谱》、《千字文》、《景福殿赋》三种,都是草书墨迹,其中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要数《书谱》。

    孙过庭的《书谱》墨迹问世后不久,就有人提出批评。如唐代的窦暨在《 述书赋》里说孙氏的草书有“闾阎(凡夫俗子)之风,千纸一类,一字万同” 。这种说法受到了后世专家的反驳。宋代的王诜说:“虔礼(孙过庭)草书专学二王。郭仲微所藏《千文》,笔势遒劲,虽觉不甚飘逸,然比之永师(智永)所作,则过庭已为奔放矣。而窦暨谓过庭之书千纸一类,一字万同,余固已深疑此语,既而复获此书,研究之久,视其兴合之作,当不减王家父子。至其纵任优游之处,仍造于疏,此又非众所能知也。”宋代的米芾虽然对前代书家颇为苛刻,对孙过庭的草书却心悦诚服。他在《海岳名言》中说:“孙过庭草书《书谱》。甚有右军法。作字落脚,差近前而直,此过庭法。凡世称右军书,有此等字,皆孙笔也。凡唐草得二王法,无出其右”。明代的焦谓:“昔人评孙书,谓千字一律,如风偃草,意轻之也。余谓《书谱》虽运笔烂熟,而中藏轨法,故自森然。顷见《千文》真迹,尤可以见晋人用笔之意。禅门所称不求法脱不为法缚,非入三昧者,殆不能办此。”王世贞也说:“虔礼书名,一时,独窦暨贬曰凡草闾阎之类。《书谱》浓润圆熟,几在山阴(王羲之)堂室。后复纵放,有渴猊游龙之势。细玩之,则所谓一字万同者,美碧之微瑕,故不能掩也。”这些分析与评价要比窦暨全面、中肯得多。

    细观《书谱》墨迹,孙过庭既得二王笔法的真谛,又有所发扬、创新。全篇开始一段用笔沉稳。速去援来,应规入矩,就象交响曲的引子,意和气平;中间写得兴起,笔势渐转放纵,点画相连,钩环牵引;到了后段,随逸兴遄飞而达到高潮,只见笔下生风,波诡云谲,尽情挥洒。首尾三千余言,高潮迭起一气呵成,真是“意先笔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达到了“智巧兼优,心手双畅”的化境。看《书谱》的用笔,流畅婉转中极富变化,“一画之间,变起伏于锋杪;一点之内,映带俯仰,气脉贯通。笔端或轻如蝉翼,或重若崩云,刚中显柔,柔中寓刚,飞动轻继,意趣盎然。《书谱》笔法虽源于王羲之,但比王羲之更为隽拔刚断、富于变化。最具有特点的是横划、长点捺,先顿笔重按,后顺笔出锋,使一笔中陡然出现两种变化,波澜跌宕,神采顿生。右环转下作弧笔时,笔画末端由精转而出细锋,锋芒咄咄,精神外耀,宛如瀑布突然受阻,流水变细,从岩隙中急转而出。藏锋、露锋、中锋、侧锋,无拘无束,自然挥洒。其笔法、意趣、气韵颇近陆机《平复帖》和王羲之《寒切帖》、《远宦贴》,”用笔破而愈完,纷而愈治,飘逸愈沉着,婀娜愈刚健“,晋人风韵宛在。《书谱》的墨色亦燥润参差,前半段以取妍,温雅流美;后半段燥笔居多,“若柘槎架险,巨石当路”。其结构虽以平正为基调,但疏密聚散得宜,宽窄伸缩有致,在参差错落的章法中,更见浑然天成之妙。千百年来,《书谱》博得了众多书家的赞叹和推崇,其中以孙承泽说得最为公允,他说:“ 唐初诸人无一人不摹右军,然皆有蹊径可寻。孙虔礼之《书谱》,天真潇洒,掉臂独行,无意求合,而无不宛合,此有唐第一妙腕”。

    除《书谱》以外,孙过庭写的《千字文》和《景福殿赋》也是书法艺术中的佼佼者。冯梦祯在《快雪堂集》中说:“余观《千文》真迹,出入规矩,姿态横生,如蛟龙之不可方物,似从右军(王羲之)、大令(王献之)换骨来。 ”真迹已经散佚,现可见到的有《余清斋》、《墨妙轩》法帖刻本两种,其中《墨妙轩》本为宋人所书,托为孙书。《余清斋》刻本的《千文》,用笔纯熟而不露锋芒,颇有气派。总的看来,孙过庭的《书谱》与《千字文》的书法,脱胎于“二王”,从作品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二王”法乳。而传世的《景福殿赋》则又是一番气象,面目与《书谱》差别很远,所以历来有人怀疑非孙所作。此帖用笔尖戏方硬,结体有章草遗意,别有一番风姿。该墨迹原件现藏故宫博物院。

    孙过庭在书法理论方面的成就也是巨大的,其书论之精华集中在《书谱》之中,历凡是研究书法者,无不奉为   臬。在《书谱》三千七百字中涉及到书法发展、学书师承、重视功力、广泛吸收、创作条件、学书正途、书写技巧以及如何攀登书法高峰等课题,至今仍有现实意义。

首先,孙过庭回顾了汉晋四位大书法家(张芝、钟繇、王羲之、王献之)的成就及不同的书风,指出自他们以来书法发展的总体特点是“古质而今妍” 。二王父子的功绩,就在于他们走在这条道路的最前列,是当时人们审美观点在书法上的集中体现,所以才成为书法大师。要学书法,就必须取法乎上,钟、张、二王的生花妙笔,正是人们师法的最佳范本。

    其次,字中点画是组成书法艺术的基本元素,书家必须对此十分精熟,才能通过点画体现“形质”,用挥写来表达“性情”。尽管正、草书体有动静之别,技巧表现也各有侧重,但“形质”和“性情”总是显示书法生命活力的基本要求。为了更好地充实书法的活力,还必须从其它各种书体中去吸取新的营养。比如学习楷书与草书,应该“旁通二篆,俯贯八成,包括篇章,涵泳飞白 ”,兼收博采,有容乃大。当然,书法创作的成功与否,除了书法家的功力是否深厚外,人的情绪,工具、材料的优劣,以至天气季节的变化,都会产生影响。书写者应在最佳状态时挥毫,才能使书法艺术达到理想的境界。

    融诸体之长,触类而旁通之,是书家成功的重要因素,历代书家概莫能外 。为了阐明这个问题,孙过庭分析了篆、隶、草、章的特点和长处,他说:“ 篆尚宛而通,隶欲精而密,草贵流而畅,章务简而使”,这是历来对诸书体最为简明精辟的论述,其具体含义是:篆书,特别是小篆,是用首尾藏锋、行笔中锋、均匀一致的圆线条写成的。圆线条具有柔和、婉媚、抒情的性格;转角宜圆曲,形体宜修长,这样线条才能贯通流畅,充分体现出婉柔流通的艺术特色。所以说:“篆尚婉而通”。

    隶书改篆书的圆笔为方笔,方笔挺直有力,转角处也改园转为方折,结体必然以严整代替“婉而通”,变长方为横宽,这样才能协调一致。所以孙过庭强调:“隶欲精而密”。隶书是以方直为特点,易显呆板,故隶书啬“蚕头燕尾”,使方使严正的隶书显出飞动活脱之气。但不可多用,“燕不双飞”,多则失去了“精而密”的特点。

    草书是快速书写的字体,要快就要删并一些笔画,且须把一些笔画连通起来一鼓作气写出。其结果方白的楞角变成了弯转的圆角,出现了许多摆动而流畅的曲线,故曰:“流而畅”。章草是隶书的草体,与今草相同处在删简和圆转;不同处在字字独立,保留了隶书的“燕尾”即捺笔。作为隶书的草体,它不如今草那样连绵不断一泻千里,但比起隶书来却快速简便得多了,故曰:“简而便”。

    一个学书者,使篆之“婉能”,隶之“精密”、草之“流畅”、章之“简便”,汇诸长于腕下,自然能成大家。

    再次,孙过庭在《书谱》中谈了书法创作中的核心问题--运笔(所以有人也称《书谱》为《运笔论》)。他告诫学者要在“执、使、转、用”的技巧上下功夫。针对当时书坛上出现的不良书风,即把一些装饰性的“美术字”作为创新的书法,孙过庭指斥他们为“巧涉丹青,工亏翰墨”,没有在运笔上下真功夫。

    最后,孙地庭总结了书法艺术的创作规律,认为学习书法有三个阶段,即平正一险绝一平正。他说:“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初谓未及,中则过之,后乃通会,通会之际,人书俱老” 。任何一位成功的书法家都要遵循这个规律前进的。

    《书谱》是孙过庭自己书法实践的总结和升华,这些言之有物、透辟精到的书论给后学者的教益,比起那些缺乏书法实践或书艺不高的理论家的泛泛空论,不知要大多少。《书谱》无愧是一部书学经典。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平安时期的“三笔”之首空海和尚也十分喜爱《书谱》,他监写的《书谱》墨迹形神兼备,流传至今,一直是日本书家临习的典范之作。

 
延伸阅读
孙过庭享年考略

    孙过庭的生平正史无载,其他资料又非常有限,关于他的享年长期以来一直说不清楚。说法颇多,却都比较牵强,使人难以置信。今天根据有限资料略加考证之。)
为什么要对孙过庭的享年加以考证呢?因为孙过庭的年龄一直存在争议,这些争议又往往引起对《书谱》内容的理解,牵扯到了对《书谱》的不同看法。弄清了孙过庭的享年,诸如类似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关于孙过庭的享年,根据相关资料我们可以先大概确定出来一个时间段:生年(627—649年),卒年(687—702年)。生年这个时间段的选取依据是《宣和书谱》卷十八《孙过庭》传里的一句话“文皇尝谓,过庭小字(或作小子)书乱二王。盖其似真可知也。”627—649年太宗在位,由此可知孙过庭的出生年可以早于627年,不能晚于649年。
    卒年(687—702年),这个时间段的选取依据是《书谱》最后的写记,“垂拱三年写记”。垂拱三年即687年。702年的来历是陈子昂撰有《孙君墓志铭》。陈子昂死于702年,孙过庭的享年自然不能超过这一年。
    对于这样一个时间段,按照不等式的解法理念推测,孙过庭的最大享年当在75岁以上,最小享年不小于38岁。这是一个极为粗略的估算。这个估算是将孙过庭的享年划分成为两种年龄段的推测极端。这样就有了两种都对的说法,一种是偏大说,一种是偏小说。以往的研究者,关于孙过庭的享年多从偏小说。今天,我们根据所能见到的相关材料分析判断,选取了偏大说。
    为了弄清孙过庭的真实享年,对上述孙过庭的享年时间段该从哪一点入手呢?我们首先必须先确定出几个相关时年点。627年当是一个重要的参照年点。理由是唐太宗生前见到过孙过庭的字。孙过庭《书谱》有句,“余志学之年,留心翰墨。”分析推测,唐太宗看到孙过庭的字的时候,孙过庭最年青也应该是20岁以上。从现有资料看孙过庭没有什么特殊的政治背景。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如若年龄小于20岁,练出一笔好字的可能性极小。假如孙过庭是神童,很小的年纪就写得一手好字,那么他的字又是如何到得当朝皇帝的手中的呢?故此,我们说孙过庭当时的年龄当在20岁以上。
    唐太宗又是什么时间看到的呢?我们说唐太宗看到孙过庭的字的时候,应该是他在位的晚年时期。假若唐太宗在早年或中年就看到了孙过庭的字,那么孙过庭的情况应该不是后来那么凄凉。唐太宗非常喜欢书法,尤其特别推崇王羲之。在位期间在全国范围内广泛搜集王羲之的墨迹,将“兰亭序”双钩描填后送给皇子及大臣们临习,朝臣们争相临写《兰亭序》。太宗尝谓魏征,虞世南死后无人可与论书。魏征给太宗推荐了褚遂良。魏征说,褚遂良下笔遒劲,甚得王逸少体。太宗即日便召命侍读。太宗喜好书法推崇王羲之的程度可以见得。像孙过庭这样一位能够乱真的临王高手,唐太宗一定是不会忘记他的。孙过庭以此为机会得到太宗的赏识当在常理之中。但是这样的事后来并没有发生。这是为什么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太宗发现孙过庭以后不久就过世了。太宗过世了,其它人也就不提这事了。由此见得太宗见到孙过庭的墨迹时,当在他的生命晚年。
    这里有一个问题必须说明,这就是《宣和书谱》所记述的这件事的真实性和可靠性的问题。我们说应该没有问题。《宣和书谱》是一个很正规的出版物,有关历史事实的选取应该是有可靠依据的。特别是关系到皇帝的事,无中生有不负责任的瞎编乱说的可能性不大。再说也不存在瞎说乱编的目的和必要。《宣和书谱》记录文字虽不多,但语言生动,语气特征明鲜,符合太宗的口气,也切合孙过庭的实际。此说应当属实。
    还有孙过庭的翰墨又是怎么到了太宗的手里的呢?史无记载,这里我们只好推测了。唐太宗是靠武力得天下的,取得政权后又崇文好书。好书又特别推崇王羲之。在翰林院设侍书博士、国子监设书学博士,科举考试中设有《明书科》,以书取仕。想必一定是孙过庭参加了地方的科举考试,因为其书直逼王羲之,地方考官发现后为讨太宗喜欢,这才将孙过庭的试卷上传到了太宗手里。太宗看后果然高兴,这才有了《宣和书谱》中的那段言语。
    还有一个史实可以帮助理解这件事。贞观十七年(644年)五月,唐太宗手诏“令州县举孝廉茂才,好学异能卓荦之士”诸州所举十一人,太宗引入内殿,赐坐于御前。太宗、皇太子、近臣相继提问,“咸不能答。”又令到中书省射策,“所答乖旨。”①$ j; \- Z+ O  j* k
    根据上述接见情况看,孙过庭当不在这十一人之中。如果在这十一人之中,当不是这样一种结果。这次太宗接见是非常重视的,但接见结果却是不满意的。而太宗对孙过庭的字是肯定的。故此看来太宗见到孙过庭的字当在此以后。也许地方诸州除了举人以外还有举书之举。
    解读孙过庭生平最为关键的,也是孙过庭史料中唯一的一个数字概念当是陈子昂《孙君墓志铭》中的一句话“四十见君”。这是解秘孙过庭生平最为关键的一结。根据史料分析,“四十见君”所见之君当不是太宗,而应该是高宗。史载高宗时曾两次亲试。一次是显庆四年(659年)“二月乙亥,上亲策试举人,凡九百人。惟郭待封、张九龄五人居上第,令待诏弘文馆,随仗供奉。”②一次是调露元年(679年)“十二月壬子,高宗御成殿,召诸州举人亲问。”③看来孙过庭见君应该是第一次,即显庆四年(659年)。根据“四十见君”一说,孙过庭的出生年确切地说就是武德二年(619年)。假令“四十见君”是调露元年(679年),那么孙过庭的出生年就是贞观十三年,贞观共计二十三年,十岁之内的小孩能写出“书乱二王”的字,那是不可能的。故此,这一可能理当舍去。
    孙过庭的卒年取哪一年较为合理呢?从现存的《书谱》手稿墨迹看,最后有“垂拱三年写记”一句。其中“三”字为改笔。从所改笔意看,当是先写为“元”字的前两笔后,改写为“三”字。又象是由“五”字改写为“三”字的。不管是从“元”改成“三”,还是从“五”改为“三”,从时间概念看都是相差了两年。生活中那有读书人把时间概念记错两年这一情况的?记错一年这种情况倒是时常有的。有时候新年伊始,旧的记年还留在头脑中,短时间内没有适应,还没有转过来,还在原年份停留着,这种情况还较为多见。作书人经常会犯这样的错误,落款时间往往容易写成上一年。但一下子差错两年的可能性就没有了。孙过庭为什么能将时间记差两年呢?这里边就有了问题。
    情况应是这样的。垂拱只有四年,下来就是永昌元年。如果是将“元”字改为“三”字的话,当时在孙过庭的脑海里反映的应该是“永昌元年”。书写时由于以往的书写习惯错把“永昌”写成了“垂拱”。“垂拱”只有四年,刚刚改元,对“永昌”记忆不深,书写为“垂拱”这应该是情有可原的。写到中间想起错了,进行补救,将“元”字改为“三”字较为方便,也较为合适,故此就有了“垂拱三年写记”。这是第一种情况。第二种情况是将“五”字改写为“三”字。这是因为当时虽然已经改元了,但在孙过庭的脑海中仍然还停留在原来的纪元概念中。“垂拱五年”实际上也就是“永昌元年”。当写完后发现记年错了,施以补救,便采取了尽量改少省事的最佳补救方案,将“五”字改成为“三”字。
    这两种可能无论是那一种都足以说明现在我们看到的这部《书谱》手稿当是永昌元年,即689年所写。孙过庭的卒年当在此以后。此后那一年呢?即陈子昂写《孙君墓志铭》的那一年。陈子昂又是那一年写的《孙君墓志铭》呢?最大的可能就是陈子昂卸官回乡的那一年。推测应该是陈子昂卸官回乡,路过了洛阳,原本想路过看望孙过庭,不想正巧赶上了孙过庭的突然死亡。假若陈子昂还在任上,那么孙过庭暴死的消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不可能立即赶往洛阳为孙过庭写墓志铭。如果陈子昂回到了家乡,孙过庭死去的消息同样不会很快得知,也不可能得知消息后赶往洛阳写墓志铭。考察陈子昂的生平,陈子昂天授二年(691年)因继母忧卸官回家一次。按照上述分析,《孙君墓志铭》应该就是这一年陈子昂卸官回家路过洛阳巧遇孙过庭病逝而写的。孙过庭的卒年应当就是这一年,天授二年即691年。
    综上,我们的结论出来了,孙过庭生于武德二年即619年,卒于天授二年即691年。孙过庭享年72岁。'
    关于孙过庭享年从大一说,我们还可以找到诸多旁证。如《书谱》中有句“若思通楷则,少不如老。学成规矩,老不如少。思则老而愈妙,学乃少而可勉”“通会之际,人书俱老。”这些应该都缘于孙过庭本人少年学书,以至老来感悟之体会。
    再如《书谱》中句“仲尼云:‘五十知命,七十从心。’故以达夷险之情,体权变之道。”仲尼的这句话是《论语?为政》里的一段话“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愈矩。”如果孙过庭不是老年,而是中年,按照常理孙过庭引用时是不会跳过青年和中年时候,直接从五十开始,越过六十,直抵七十,谈什么达夷险之情,体权变之道。还有如陈子昂《孙君墓志铭》有语“将其老有所述,死且不朽”。这里明确地指出了孙过庭之老。这些都可以做为从大说的有力支持。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