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鱼

傍晚，爸带侄子去溪边捉鱼，买了叫迷魂阵的网，冬冬也要跟去。我们就一起出发了。

 

 来到离家不到二百米的溪边，放上鱼饵，撒下网。侄子脱了鞋子下了水，在水里捞起两条水蛭，那水蛭缩在一起的时候扁扁的宽宽的，放进水里就伸张地好长。

 

 

 

我们都在岸上的石板路上坐着。冬冬跑来跑去，一会坐这个石板，一会又换一个，一刻也不闲着。

 

 

 

远远地，看到妈从桥上走过来，看到侄子在玩水蛭，马上要他扔掉，说她害怕这东西，看了心里发麻。我想起小时候也害怕这个，大人总唬孩子说它会钻进人的身体里，但之前我一直没见过水蛭。我说，你害怕就别看。为什么要让小孩子也害怕？

 

 

就拉着妈往自家的菜地去。等我们从菜地回来，已经网了二十几条小鱼了。我说，差不多就回吧。网太多家里养不了。

 

 

回到家，把鱼分别放进两个大的水桶里。它们在里面很欢快地游着。晚上又把桶提到院子里，妈说那里空气好，小鱼不会觉得缺氧。
后来有一条侧着身漂在水面上，看起来奄奄一息。我提了冬冬的玩具桶，把几条没精神的送回河里去了。等侄子明天回城里，我再把剩下的送回河里。我记得有次妈说，爸把一些小鱼倒进马桶了。我不想这样的事再发生。
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都有生存的权力和生存的空间。不因为它是一条鱼，就比人更低贱些。我去送那几条鱼回来时，弟说，死就死了，好人也不知死了多少呢。我没说什么。但内心无比地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