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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存在一种轮回

 礼江美鱼 2011-10-30
王存兴 于 2006-2-17 9:58:00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原创评论
似乎存在一种轮回

   历史的事实令人震惊,那些在历史上强大无比的物种,几乎无一例外地走向灭绝或颇临灭绝。古老而辉煌的文明也一个个的衰退或灭亡。曾经显赫一时的王朝一个个的在历史的长河中销声匿迹,叱咤风云风云的人物也无一留下优秀的后代。而那些弱小的物种,野蛮的民族、默默无闻的家族、贫贱的草民却一个个不可思议的在历史中崛起。


         生命的历程象一曲悲壮而深奥的旋律,是生命抗争死亡的悲歌。历史的文字和深埋于地层下的化石,构成了这首亘古乐章的音符。慢慢敲击着这些古老的音符,细细品味这首来自于洪荒的旋律,生命的历程显得是那样的坚韧顽强、悲壮凄凉。


  追朔生命的历史,得出的结论往往有悖于人类“永恒扩张和持续发展”的发展理想,其结果往往不是令人振奋和愉快,而是令人恐惧和忧郁。历史向我们所展示的生命发展轨迹和运行方式,不是给正值春风得意的人类以鼓舞,而是给我们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历史运行的规律似乎完全不遵循现实中的“马太效应”:强者更强,弱者更弱。她似乎更符合中国的“强极必衰,弱极必兴”的古老哲学思想。

     生命的规律象一个正弦曲线,或者更象一个摆动的钟摆。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操纵着这个世界,使命运在强弱、兴衰中轮回,以使这个世界在整体上保持平衡。如果说,“马太效应”具有现实的真理性,那么,中国哲学具有更深奥的真理内涵。


    古生物学的进展,向我们展开了一幅苍凉而悲壮的生命演化历程,在整个生命的进化过程中,已经有数百种强大物种在历史中灭绝。那些曾是地球娇子的物种,现在只能静静地躺在地球的岩石中,以静止和死亡的身态向我们述说生命曾经经历的进化历程,当我们翻开古老的岩层,看到那一层层的生命堆积,古老的历史给予我们的是一种生存的沉重。那些已经化作石头的生命似乎在告戒我们:生命曾经是多么辉煌,多么悲壮。


    当我在中国的西南山区,看到那些稀有的植物桫椤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它们是那样的稀少,对生存条件的要求是那样的苛刻。使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它们曾经是地球上的强大物种,几乎覆盖整个地球[在距今约三亿至一亿五千多万前]。今天它们却成了一种十分珍贵、稀少的物种。这些远古恐龙的主要食物,在恐龙灭绝后,虽然幸存下来,但是,它们的种类和数量却今非昔比,它们适应环境的能力却大大降低,今天,它们只能象一个脆弱的物种一样,生活在几个极其特殊的小环境之下,完全没有了昔日植物霸主的强盛景象,如果中国西南山区的气候或环境稍微发生变化,也许它们就会从地球上彻底消失。


    银杉的命运更是惨烈,这个仅仅在100多万年前还广泛生长在欧亚大陆的强盛物种,却因长期没有发现它们的踪影,竟然被植物学家划归灭绝物种行列。幸好近期在广西、贵州等省有少量发现,不然它们就被列入绝种植物的名单。它们的生命力是那样地脆弱,以至近日在重庆南川市经人工培育获得成功时,被誉为一种不小的科学成果。


   三叶虫的命运更使我们悲哀,这个在大约在4.5亿-2亿年的动物界之王,子孙曾经遍布整个海洋,但是后来却莫名其妙地完全绝迹。现在它们静静地以化石的形式躺在几乎所有的岩石中,以静止的方式象人们展示它们曾经有过的辉煌。据说,它们也保存了一些变种的子孙,其中有一些又演化成一种叫鲎的新物种。 不过这个蓝色血液的变种,象它们的名字一样罕见,只有在中国福建广东和一些特殊浅海滩中才能见到它们的踪迹。鲎虽然经过漫长的岁月却仍保留着原始的特征,但在今天的生物界中地位却是微不足道。只有作为研究动物进化史的材料,它们才受到动物学家的青睐。


    震撼人类心灵的是恐龙家族的整体灭绝,它使我们在潜意识中感到一种内在的恐慌和忧郁:如此强大的物种,竟然在不太长的时间里归于灭绝,这是否昭示着人类未来的命运?这是人类对恐龙灭绝之所以如此关注的原因,是一种类似于“兔死狐悲”的同情感。的确,人类的处境和恐龙有许多相似之处,她们同样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物种。


   对恐龙灭绝的解释与说法很多,被公开提出的有130种之多,如地磁倒转说、蛋壳变厚说、海洋收缩说、太阳耀斑说等等;但最为流行和最为可疑的是由美国著名物理学家、诺贝尔奖得主阿尔瓦雷斯在1980年提出的行星撞击地球说。他认为:在6400万年前,曾经有一个行星撞击地球,引发气候剧变,恐龙因食物匮乏而导致灭顶之灾。如果真是小行星撞击地球而使恐龙灭绝,那么其他的物种也一定不能幸存。但事实上,其他的物种不但生存下来,而且还兴旺发达。北美鳄鱼和恐龙生活在几乎同一个时代,它们没有和恐龙一样灭绝,而是一直生活到现在,始祖鸟的基因不但没有灭绝,相反还进化繁衍出一个兴旺的鸟类家族。事实上,在恐龙灭绝以前,就已经有数百中物种灭绝,例如,菊石曾经经历过四次大规模的灭绝。


       迈尔在其著作《生物学思想发展的历史》中写到:“现在看来越来越清楚,灭绝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恐龙的灭绝只是在几十种或几百个物种最后灭绝之后才发生。因而就引出了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这整个高级分类单位被淘汰了?从动植物的门和目的历史来看,就可以发现它们被灭绝的难易程度极不相同。”


  中国学者于大海在研究生物起源的过程中发现,任何一种生物种类在地球上的存活都有着特定的周期性,它并非一经发生就会无限期延展下去,而是在到了一定的生命周期后,就会由于其自身遗传机制方面所存在的问题而自行消亡。事实证明,在地球上称霸1.6亿年的恐龙家族早在所谓的大灾变之前就已经演绎了上千万年的“家道中落”史。因此,恐龙生存环境和生命机制的彻底衰败是恐龙遭致自身淘汰的根本原因。  


  而另一位中国专家杨超群认为: “由于古气候及地质--地球化学因素的影响,据今6500万年前的白垩纪末期,雄性恐龙出现了性功能障碍,大量的恐龙蛋未能受精,导致了恐龙最终灭绝。” 杨超群剖析了目前关于恐龙灭绝原因的多种假说,并对广东、河南等地盛产恐龙蛋化石地层的层位和时代进行了综合对比研究后发现,河南西峡等盆地的原地埋藏型的恐龙蛋化石能大量完好地保存下来,而恐龙骨骼化石则零星可见,是恐龙蛋未能孵化从而导致恐龙灭绝的直接见证。


  支持这一观点的例证,是英国一名化石商人在来自中国的70个恐龙蛋中,只发现一个有胚胎化石,也说明恐龙蛋的受精率颇低。 在恐龙繁盛的侏罗纪时期,雌雄恐龙的生殖能力都很强,大量的受精蛋均孵化出了恐龙,因此出现了保存大量恐龙骨骼化石而未见恐龙蛋化石的情况。到了晚白垩纪,雌性恐龙的生殖功能仍较强,但雄性恐龙却出现了性功能障碍,大量的蛋未能受精,因此出现了大量的蛋化石而骨骼化石则相对十分稀少的情况。而且,从晚白垩纪早期到晚期,地层中的恐龙蛋化石逐渐减少,说明恐龙的生殖功能逐渐衰退,恐龙的数量不断减少,最终灭绝。


   从生物进化的角度来看, 在所有关于恐龙灭绝的学说中,生物生存能力衰退的学说可能是最接近事实的。关于生物灭绝的演化机制,我们现在还无法确知,但是,这些物种无疑是由于自己的进化和生存环境的变化不能适应,没有保持自身对环境变化的同步进化。


         对于已经灭绝的物种而言,生存适应能力退化的例证是极难寻找的。但现存的强大物种如狮子、老虎、鳄鱼等却能给我们提供有益的启示,这些强大的物种,显然极少有天敌的威胁,也没有遇到威胁生存的天灾。但是,它们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子孙繁盛,而是一个个人丁不旺,颇临灭绝,这是生物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与环境不能同步进化的直接例证。


  老虎的强大是人所共知的,素有"丛林之王”之称, 它体魄雄健,行动敏捷,肩高1米以上,身长2.8米左右,尾长约1米,体重可达350多千克。虎爪和犬齿利如钢刀, 锋利无比,能轻易地撕碎猎物。尽管老虎是力大无比的物种, 但老虎却是一种懒惰的动物,捕捉猎物时不是直接追捕,而是常常采取打埋伏的办法, 悄悄地潜伏在灌木丛中,一旦目标接近,便"嗖"地窜出捕食猎物。它白天常在树林里睡大觉,喜欢在傍晚或黎明前外出觅食。老虎是所有物种之中,是睡觉最香的动物,在它吃饱之后,就可以放心地大睡,它无须象其他物种一样在睡觉是必须保持警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一个物种会在老虎睡觉的时候把它当成捕食的对象。


        老虎的强大使它摆脱了天敌的压力,强大的捕食能力使它变的对食物要求苛刻,它象一个生物界的贵族,只能以一些精美的食物维持生存,因此使它的生存能力降低。特别是生活在动物园的人工饲养的老虎,其生存能力的退化更是惊人:前几年,在北京野生动物园里放入一只小牛犊,以检查一下园内的两只成年老虎的捕食能力,结果野生动物园的两头老虎,居然被一只小黄牛追的四处乱跑。
生存能力的如此退化,加上生存环境的恶化,人类的捕杀,使这个昔日的动物之王频临灭绝。 目前,全中国野生东北虎数量仅在9-13只之间,处于濒危状态。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老虎这个动物之王,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象恐龙一样,它作为生物界的辉煌留在人类的记忆中。


         另一个动物的娇子的情形也极其相似;狮子也同样处于危险的频危状态,生存能力大大地退化。近日,人们搞了一个和老虎相似的实验; 在黑龙江省第一家非洲狮林园,6只威风凛凛的非洲狮在刚刚返青的山林中时隐时现。 这6只非洲狮1公5母,均在一岁左右。它们来自深圳动物园,人工养大,但这些森林之王仍显得十分精神,不时在山林间踱来踱去。 然而,当工作人员将一头150公斤左右的小黄牛放入园中,对非洲狮进行野化训练时,6只狮子忙了两个多小时,却没将小黄牛咬死。受伤的小黄牛蹄子刨土,眼睛血红,低头冲向母狮,吓得它们纷纷后退。最后,5只母狮合力才将这头小牛扑倒,在旁边看着的公狮,这时才跑上前来吼叫了几声。过了一会儿,受伤的黄牛竟又站了起来,怒视着狮子们,狮子们晃来晃去,再也不愿进攻了。


      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中对稀有物种的命运作了精彩的论述:“地质学告诉我们说,稀少就是绝灭的预告。我们知道只剩下少数个体的任何类型, 遇到季候性质的大变动,或者其敌害数目的暂时增多,就很有可能完全绝灭”。也许象老虎狮子这些貌似强大的物种,在不远的将来,就会成为历史的记忆。


         世界上许多强大的珍稀动物,尽管人们千方百计去保护,仍然处于濒临灭绝的境地,有的已遭到毁灭。可是弱小的老鼠在自然界中,时时刻刻面临着猫、蛇、黄鼠狼、猫头鹰等许多天敌地威胁,人们也用各种药物来毒杀它们,用各种法消灭它们,但它们依然子孙旺盛,数量众多分布范围最广。现在,有些老鼠竟然完全不怕老鼠药,甚至把它们当成新的食物来源。科学家经过实验发现,这些老鼠已经产生了抗药能力,这种能力还可以遗传给幼鼠。老鼠这种极强的生存和适应能力,使它们在自然界中获得了强大的生存优势。更令人惊奇的是,它们对核辐射具有强大的抵抗能力。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在西太平洋的一个岛上进行原子弹爆炸的核试验,蘑菇云不断地向四周散发着致命的射线。几年后,生物学家在这个岛上发现,植物、暗礁下的鱼类以及泥土中都有放射性物质,唯独老鼠既没有残疾,也没有畸形,而且长得特别肥壮。


    和老鼠相似的是蚂蚁,它们同样具有强大的生存能力,生活范围更广,子孙更加繁盛,据报道,在武汉东湖之滨一棵老樟树下发现并端掉的一个“白蚁王国”里,其“家族成员”竟达8亿之多。 专家称,一只雌性白蚁一年可产一万只蚁卵,一生可繁殖5亿只白蚁,其繁殖能力的强大是其他物种所无法比拟的,这个物种对食物的广泛适应能力,使它们在任何地方都能得到足够的食物,它们不但能够把一般的动植物作为食物,而且还可以把干燥的木头当作美食,甚至连金属也能够食用。


          如此强大的繁殖能力,加上充足的食物来源,它们的繁盛也自然在情理之中。如果老虎狮子的繁殖能力和食物的适应性是它们的十分之一,这些物种也一定是子孙繁盛的。


   物种强极必衰,弱极必生的现象,在人类社会文明的进程中同样表现出触目惊心的规律性,古老的文明国家也同样为较为野蛮的民族所征服。 历史上所有伟大的文明,无一例外地衰败,而弱小野蛮的民族却渐渐地强大,最后取代原来的文明,其情形正如黑格尔所描述的“世界精神”,从世界最古老的文明发源地巴比伦,依次向野蛮的地区转移--埃及、希腊、罗马、英格兰、美国。明天这个“世界精神”还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


           人类最古老的文明苏美尔文明,现在已经在历史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在深深的地层下,人们才能找到他们的踪影。早在公元前三千五百年左右,住在两河流域下游的苏美尔人,最早发明了表意和指意符号的象形文字,使得两河流域最早进入人类文明历史时代。 在公元前一千八百年,巴比伦人就建立了强大的文明帝国,他们在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修起了城池。巴比伦城墙的厚度,可以让一辆4匹马拉的战车转身。长达16公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城楼。巴比伦城有100座铜做的 城门,因此希腊大诗人荷马又把巴比伦城称为“百门之都”。 后来,他们甚至修建了一座可以通天的巴别塔和举世闻名的“空中花园”。但是他们最后被处于游牧时代的亚述人所征服;处于高度文明的埃及、希腊、印度却被处于野蛮时代的马其顿所征服。


        古老的中国文明则多次为北部的游牧民族所征服。 几乎处于原始时代的蒙古人,女真人并能建立王朝而长期统治中原。 野蛮民族征服文明帝国的原因是复杂的,但文明民族的生活安逸,追求享受的生活方式,使民族的生命活力降低,无疑是最根本的原因。


        追求安逸是生物的天性,一旦生存的压力消失,安逸和享乐便势不可当。埃及人发明了图形文字、十进位法, 建立了强大的王国,创造了辉煌的文明,同时他们也发明了享受的艺术和将尸体做成木乃伊的方法。他们有先进的水利工程,但也有闻名世界用于墓葬的金字塔。 印度建立了王国,但同时创立了使人们消极生活的佛教。希腊人的生活享受艺术和他们的知识成就同样闻名。


        罗马帝国是历史上最强盛的帝国之一,她们更是把享受的艺术发展到极至。当时,她雄踞于地中海一带,俨然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大帝国。 但是,他们的奴隶主却过着穷奢极欲,荒淫无度的生活。他们的住所往往是一座华丽的建筑。其中,有供洗澡前进行运动的回廊,有温度不一、相互连接的暖气房。每进一暖气房,温度就加高一次。洗澡的人在暖气房里,等全身汗出透了才用温水冲洗,再洗凉水,最后,还要遍身涂擦软膏,以防受寒。皇帝为了炫耀帝国的豪华,经常假借各种节日和纪念日举行盛大的活动。公元106年,图拉莫皇帝为纪念他在达西亚的胜利,连续举行123天的节日娱乐。公元4世纪,一个大官僚为儿子举行游艺庆典,7天就花了2000磅金子。宫廷内的奢侈腐化更是有恃无恐,仅御用美容师就多达数百人。


        强大的民族在没有强敌的环境下,逐渐变的趋于安逸和享受,他们把刀枪变成了首饰,把战场上的搏杀变成了用于娱乐的游戏,他们只是在舞台上用模拟的方式来重演战场上搏杀的历史。生存的搏斗变成了生活的游戏。从发掘的古墓葬中,我们可以看到这种安逸和奢侈的风尚。几乎在所有的文明古国的墓葬中都能发现大量的化装和装饰品。伍来教授曾经在苏美尔女王的陵墓中发掘出大量的孔雀石、金别针、金手镯、金戒指甚至金牙签,可见,在文明形成的同时,享受和奢侈之风就开始形成。而埃及人则是最喜欢化妆的民族,有人曾经在埃及人的墓葬中,发掘出大量的化装品,有一个墓葬中的化妆品竟有七种不同的香膏和两种胭脂。在埃及几乎所有的墓葬中几乎都能找到镜子、剃刀、梳子发针粉合,而有的项链竟达五英尺之长。


         已经因安逸而退化的文明社会,在野蛮的游牧民族的进攻打击下,显得是那样的软弱和无力。文明所创造的强大实力,使人们生活在几乎没有天敌和威胁的生活环境之下,稳定的农业生活使人们的生活更加安定,这些已经长期习惯于用农具与植物做斗争的农民加上那些习惯于叩头的官员,遇上一群天天以狩猎为生,以追逐狼群为乐的野蛮民族,简直就是羊群遇上野狼,只有逃跑和被追杀的命运,战败完全在情理中。


        游牧民族近乎原始的生活,使他们锻炼出强壮的体魄,天天和野兽撕杀也使他们的心态更加坚强勇猛,他们在和连杀个小鸡都发抖的农业民族相遇时,他们根本不会把这些象绵羊一样的温顺的同类,看成一群和他们一样的强大物种,而是看成一群任他们宰杀的羊群。在成吉思汗带领他的几万老弱病残的军队在和宋朝的几十万大军相遇时,他根本没有把装备精良的宋军看成人,否则,他不敢那样轻易地主动进攻,并把他们击溃和消灭。在一般人的眼里,成吉思汗的军队肯定是精锐之师,事实上,在只有一百余个部落的蒙古,人口的总数还没有宋朝的军队多,成吉思汗为了弥补兵源的不足,强令十三到七十岁的男子全部入伍。他的所谓蒙古大军事实上是一群由老弱病残组成的马匪。就是这样一群野蛮的游牧民族,居然征服了几乎整个亚洲和欧洲、非洲的一部分。这是一个未退化的少数民族对退化的文明民族的征服典型事例。


        历史上的个人和文明的历史一样,同样上演着兴衰的轮回。历史上那些创造辉煌帝国的的伟大人物,都给后代留下了一个强大的王朝,但却没有留下相应的生存和创造能力。并吞六国的秦始皇为皇族创造了安逸的生活,,却养了一个“指驴为马”的秦二世 ,一生英雄的刘备,却造就了一个“乐不思蜀”的阿斗。英勇无比的努尔哈赤,其后代朴仪不但丢了王朝,甚至到了成年还不会独立吃饭穿衣。这样的生存能力,别说让他们去创造或治理一个王朝,就是让他们和常人一样去维持自己的生活也相当困难。


        综观历史,强大的物种、辉煌的文明、显赫的皇族都因生存环境的过分优越,生存压力的减小而生活的过分安逸,或沉溺于奢华,或乐于休闲,而使生存适应、独立获得能力逐渐丧失,从而因衰退而灭亡。


          有些研究者[如Pauling、Zuckerkandl、Savich和Wilson]发现:经历地质年代的分子变化的速度有某种规律性,也就是说氨基酸在进化中被取代的速度有一定的规律性。因此主张可以利用这种规律性制定生命演化的“分子钟”, 用“每两百万年发生一次突变”这样的方式来描述生物的生命周期。 这就意味着生命一种变化的内在规律牲。


       从生命演化的历史中可以看到,生命的演化进程中的确存在一个周期性的规律性,但是这个规律不是完全按照时间的周期运行的,正如迈尔所说“相同的分子在同样的地质年代间隔中在某些种系序列中可能比在其他序列变化更快。另外也似乎有这样的情况,即变化的速度在某些种系序列中偶然会急剧下降。例如人和猩猩之间的分子距离小于果蝇属中某些物种之间的距离”。


        生命的进化周期不是在时间的绝对周期下进行的,而是有一个适应性的机制。生物在发生发展的过程中,从弱小到强大的过程事实上是一个在环境的压力下生存能力逐渐加强的过程。这里似乎存在这样一个过程:在生命形成的早期,由于生物处于环境的极大压力下生存,生物的生存能力在环境的压力下和选择下,快速进化,而使自己的生存能力渐渐加强,从而使生物逐渐变的强大。在生物变的强大或找到更加安逸的生存方式之后,生物在生存的环境中渐渐地占有了生存的优势,来自于天敌和觅食压力的渐渐的减小,生物的生存能力的进化也就渐渐的减慢,甚至完全停止。


          例如,恐龙的强大优势使它们丧失了天敌的威胁,它们的身躯渐渐的增大,以至使它们在维持正常的生命时,就需要不停的进食,即使它们一天都在进食,它们也很难满足自己能量和营养的需求,如果一些较小的物种和它们的食谱相似,并和它们争夺食物,它们因为食量巨大而处于劣势。这和草原上发生干旱时,兔子比骆驼易于存活的情形相似。


        Van Valen博士曾指出:“可以对灭绝的方式或格局定出明确的规律性。我本人深信灭绝和遗传型的内聚性有某种关系。在生物的不同物种中突变速度无疑应当大致相同。然而有些物种的遗传型集成(整合)得如此完善,因而变得如此不灵活,以致再也不能产生与传统的正常标准有差异的、能够在资源利用或对付竞争对手或病原体方面发生重大转向的个体。这些当然还只是议论或设想,要作出完满的解释还有待于对真核生物遗传型结构和它的调节系统有更深入的了解”。


          美国科学家发现:在一个没有天敌的草原上,食草动物会很快死光。挪威人在捕捞运回沙丁鱼时,也发现了相似的现象:运回码头的沙丁鱼常常因仓闷而死。如果放入一条以沙丁鱼为食的鲶鱼,沙丁鱼就会非常紧张,到处乱窜,这样的沙丁鱼就延长生命,被活蹦乱跳地运进鱼港。这就是著名的“鲶鱼效应”。这些事例证明:生命活力是压力和竞争的结果。


         今天,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物种,他们已完全控制了自己的生存环境。其他物种不但不能与之竞争,而且完全成了人类的奴隶。人类今天所具有的生存优势,是任何物种都无法比拟的,他们的生命力的退化也比其他物种更快,仅仅几千年的文明历史,人类就已经丧失了自己祖先的大多数生存本能,使我们的独立的生存能力和适应环境的能力大大低于其他生物。


   人类的命运是否会和历史上的其他强大物种一样,在过度的繁荣之后而走向衰败和灭亡?当然,人类会相信自己的智慧,能够保持自己的永远强大。但是,人类个体体质生存适应能力普遍衰退的事实,使我对这种自信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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