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科瓦奇 译/黎宇 “喂,是杜德吗?我是萨姆。”杜德和萨姆二十年前是拳坛上两颗璀璨的明星。到了三十岁,杜德连续两年夺得冠军。萨姆再没有报复机会,便结束了自己的拳击生涯。 “有什么事吗,萨姆?你可是从没给我来过电话。” “咱们明天晚上在‘玻璃锚’酒吧聚一聚,怎么样?” “行。” 退出拳坛时,萨姆手里有三百万美元的积蓄,可如今已两手空空了。第二天晚上两人见面时,他对杜德说:“我想你也过得不比我强多少。我们这样的角色生来是供别人消遣,而自己没有参加消遣的份儿。” “我现在是个生意人,经营着一个停车场。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很忙。” “再跟你比赛一场,赌两万美元。” 如果说萨姆仍像以前一样争强好胜,那么杜德也没有改,仍像过去那样自负和狡诈。 “两万美元太少了,这点钱对我来说简直是耻辱。” “你怎么不承认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朋友,有的只是债主呢?其实你是怕输掉这场比赛的这笔钱。你是不是不敢应战?” “不是不敢应战,我也不会输。只是我们再打一场还有什么意思?让人笑话。” “什么办法?” “我们找一个地方,体育馆或者仓库,关起门来就我们两个人,进行一场生死决战。这样,我们用不着支付场租和其他费用。就把钱放在桌上,谁赢了谁拿走。” “想得倒不错。可这笔钱我们得去借。输了的人怎么办?”“他只好自认倒霉。你干不干?” “五万元吧。”“五万就五万!” 三天后,萨姆和杜德在市郊的一幢废弃的楼房旁边碰头。为了满足他们那职业运动员的小小的虚荣心,按照约定,他们还带来了一只闹钟、一面锣。 一个人敲响了锣,另一个人瞅了瞅闹钟。然后,同时走到屋子中间。 “不许击打违反规则的部位!” “最优秀的一方获胜!” 话未落音,萨姆冷不防一记重拳打中杜德的下巴,把他打倒在地。但是,杜德被打倒并不是因为这拳本身的分量,或者猝不及防,而是因为萨姆作了弊。他的拳击手套里藏着一个小沙袋,能把一头牛打倒。 萨姆的计划非常周密,因此行动有条不紊。他迅速脱去拳击手套,换上另一副用软棉花衬的手套。然后从布袋里取出一根绳子,套在吊灯的钩上,打了个结。又端过一把椅子,费了好大劲才将杜德抱起来,那绳结套在他的脖子上。终于布置好了杜德上吊的现场。杜德的身上没有伤痕,也没被人下毒,因此谁也不会怀疑他不是自杀。 萨姆走出破旧的楼房,刚出街道拐角处,一辆汽车突然停在他面前,从车里出来几个警察。 “扔下袋子,不许动,萨姆,你被捕了!” “凭什么?” “我们全知道!你向杜德挑战,并且杀了他,抢了他的钱。你作弊了,冠军!……可你并不知道,杜德也作了弊,当你们换装准备比赛时,他偷偷地在那里安了一个摄像机,电视台跟他谈妥了,出一百万美元,买下这段录像的直播权。就这样,所有的电视观众都看到了一桩犯罪的经过,而不是一场比赛!你明白了吗?尽管他输了,赚的钱也比你得到的要多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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