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国前辈英文翻译家、诗人卞之琳先生的早期诗作《断章》。卞之琳从自己写诗到翻译外国人写的诗,与其有类似经历的前辈英语翻译家众多,比如冰心(诗集有《繁星》等,译有泰戈尔的《园丁集》、《吉檀迦利》等),比如方平(莎士比亚专家,译有《新莎士比亚全集》等,自己的诗集《随风而去》)。 诗无国界,跨越文化。诗是人类最早的语言,是人类语言发育发展演进的胚胎。诗的悸动难以按捺,一旦学会另一种语言,那悸动便搭着脉冲注入心神。 诗的灵性是互通的,但需要通道。这通道就是对诗的语言的认识了解。掌握了诗的语言就拥有了《阿凡达》中纳维人的那根辫子,可以灵通于诗,亦可以神通于诗。 英国文学的成就是辉煌的,其夺目的璀璨中无时无处不闪烁着诗的光芒。读英诗,读原文英诗,读到蠢蠢欲译。且慢。读英诗,读好的英诗,可以怡情,可以清心。这怡情与清心是通了诗的情境或意境,而无需借助对诗的语言的认识或了解。而要把好的英诗翻译得好,便非得有那根辫子不行。故读英诗,宜止于欲译。 止于欲译处,起于欣赏时也。读英诗宜进入欣赏境界,才会见其光辉,才会知明珠所在。匆忙急于翻译者很难进入境界,往往浮游于两种语言及文化的表层而不得其精髓。因为诗的语言非语言的语言,所以得花些时间去认识去了解。于是,要放慢脚步,远离快餐式习惯。沏一杯茶,或一杯酒,或一杯清饮,展开诗于眼前,让每一个字/词,每一行,每一句话,每一个段落缓缓地进入视野,轻轻的唇动会把诗的美妙音律协和于心动。。。
欣赏由此开始,风景由此展开。观景与景观,饰窗与窗饰,本是诗。诗归于诗,一种表达而已。惟不知谁人有梦,梦中有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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