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奥黛丽·赫本(珍藏版)

 爱鱼儿翩翩 2011-11-28
Posted on 2011年11月28日
  鱼儿
残酷的童年(1)

user posted image


如果用“王室气质”来形容后来的“赫本风格”是一个更普遍的形容词,那么她独特的气质就不需要特别理由。
  1929年5月4日,奥黛丽·赫本出生于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的一座豪华宅邸里,当时的布鲁塞尔是欧洲最富有魅力的城市之一,是一个充满活力,讲究礼仪,舒适而又优雅的城市,这里每年都要举行国际音乐节,假面舞会和高雅庄重的音乐戏剧表演,那种隆重欢快的情形就像罗马的狂欢节。另一方面,这个城市色调幽暗,气氛庄重而富有活力,城市清洁,却与这些狂欢活动形成鲜明的对照。在放荡的20年代,布鲁塞尔竟是一块惬意的绿洲,给人们提供了高层次的艺术享受。因此稳健持重,不动声色是布鲁塞尔人的性格特点

user posted image


赫本的母亲是一位荷兰贵族——埃拉·冯·希姆斯特拉,是荷兰驻圭亚那总督的女儿,荷兰王室直系贵族血统的后裔,所以在名字后还要加上男爵夫人的称号。赫本出生时的名字是Edda.Kathleen.van.Heemstra.Hepburn-Ruston。
  赫本的父亲是英国人,本名约瑟·安东尼·赫本·拉斯东,是英格兰银行布鲁塞尔分行的总经理,他相貌英俊,衣着考究。赫本的母亲——男爵夫人从小便渴望当一名女演员和歌剧演员,但因为她的社会地位而遭到家人的一致反对。
  正是在这种家庭和社会环境中,赫本自幼养成了认真严肃的习惯,培养出高雅的气质和坚毅的性格,同时又能出人意料的谈笑风生,对待生活永远有强烈的激情。她纯洁无瑕,朴实无华的做派,就像布鲁塞尔一样,集古老久远的神秘、超越时代的品位和奇异的现代观念于一身,举手投足中总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派。
  赫本父母的婚姻关系不好,尤其是约瑟倾向纳粹,爱好杯中物,最后甚至还将连襟的钱拿去资助法西斯运动。
  1935年5月,拉斯东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抛弃了妻子与6岁的女儿,离家出走,赫本的母亲一夜白头。成年的奥黛丽回想起当时自己与母亲的反应时,仍然心有余悸:“看到母亲的脸布满泪痕,我害怕极了。心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身边坚强的依靠似乎离我而去……,父亲真的已经远走。他就这样走了出去,永远也不会回来。”

user posted image



奥黛丽对于父亲的失踪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这是“生命中最大的创伤”。终其一生,都对父亲的失踪感到遗憾。
  1939年9月,欧战爆发,赫本随母亲来到荷兰,她跟着母亲在荷兰度过了少女时代。当纳粹德国侵入荷兰时,赫本也被卷入残酷的战争。她和母亲一起躲到了地下室,在里面整整呆了5年,母女俩饱受战争的蹂躏和饥饿的煎熬,赫本强烈的感受了残忍、恐怖的战争和贫穷而饥渴的流浪生活。这正是一个少女的发育时期,由于食品的匮乏,绝大多数人营养不良,赫本1米70的身高,瘦的好像只剩下骨头。战争在她身上留下了永久的创伤,也成就了她后来始终清瘦、修长的身材。
  童年的这段阴影始终笼罩在她心头。赫本真切地记得,当德国军队入侵荷兰阿纳姆时,幼小的她是多么害怕。她后来告诉孩子们,在没有任何食物的情况下,她的兄弟如何去吃狗食。“面包都是绿色的,因为能得到的面粉都是用豌豆磨的。为了不让自己饥饿,我整天都躺在床上看书。”
  赫本亲眼目睹自己的兄弟被纳粹拖去集中营。后来,被她视作生活依靠的叔叔和表兄弟也相继被纳粹处死,赫本不得不挣扎着自谋生路。除了战争,父亲的出走也给她的童年罩上了更深的阴霾。  
  也许正是因为童年可怕的经历,成年后的赫本始终认为,社会的首要任务之一,就是去关心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

user posted image



芭蕾之梦

user posted image



尽管没有父亲,奥黛丽还是度过了一段快乐的童年时光。为了让赫本自幼就受到良好教育,她四岁就被送往英国一所私立学校。赫本从小就爱好古典音乐,每当欣赏贝多芬和巴赫的作品时,她简直如醉如痴。然而与音乐相比,她更喜欢舞蹈,看芭蕾舞剧对赫本来说是美妙至极的享受。
  她是当时那些同龄少女的典型,梦想成为一名演员或者芭蕾舞蹈家。但是,能否实现自己的抱负,她没有多大把握。9岁时,她开始正规的学习芭蕾,她学习的非常认真,她决心总有一天要成为一名独舞演员,并最终成为舞蹈巨星。此刻的她对电影毫无兴趣,对当时的超级巨星嘉宝或凯瑟琳·赫本一无所知,跳舞已成为赫本生活的惟一追求。舞蹈给了她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一条达到完美的路径,也让她得以在残酷的现实里还能找到美好的感觉。
  即使在战事纷乱的那几年,她的芭蕾舞课也始终坚持不辍。芭蕾舞让她的世界找到了依赖的重心。她常常把邻居的小孩集合在一起,在她祖父的家中上芭蕾舞课;为此,她祖父还在家中铺着黑白大理石的大厅中特地装上跳舞用的把杆。

user posted image



我的学生有各种年纪的人,”赫本回忆说,“每一节课收五分钱。”到了1944年,德军几乎横扫整个欧洲,但即使跳舞跳到舞鞋损坏,没有新的鞋可以换,奥黛丽仍然继续练习心爱的芭蕾舞。最后,她不得不穿上最令人痛苦的木制舞鞋。
  “战争把人变成囚徒,不论从肉体上还是精神上说都是如此。我周围有许多同龄人,却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的想法和我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在枪炮声和血腥面前,我始终坚守着我童年的梦想——音乐与芭蕾。”
  战争结束后,男爵夫人把赫本送到了一个白俄芭蕾舞教师索尼亚·加斯开尔处学习,赫本那苗条的身材和修长的腿,完全符合一个舞蹈家的身材。她的舞蹈动作也不错,有很好的基本功,这使得索尼亚很器重赫本。可是索尼亚对芭蕾有许多新的见解,都不到荷兰政府的支持,学校被迫停办了。
  1948年,奥黛丽获准进入伦敦著名的兰伯特(Marie  Rambert)芭蕾舞团就读,尼仁斯基(Nijinsky)也曾在此就读。当奥黛丽加入这个“芭蕾俱乐部”时,兰伯特已经年过花甲,到达了巅峰事业的尾声。奥黛丽发现在这里可能与萨德勒的韦尔斯(Sadler´s  Wells)剧场合作,甚至皇家芭蕾舞团(Royal  Ballet)。从此,她改名为奥黛丽·赫本。
  奥黛丽早年在伦敦的时光,几乎都是穿着芭蕾舞衣度过的。芭蕾舞不仅让奥黛丽的外表亭亭玉立。更让她学会了自我控制与专注。芭蕾舞为奥黛丽雕琢出无懈可击的雍容华贵,这是她个人风格中最难以名状和最强烈的部分。
  从奥黛丽的芭蕾岁月中,我们知道优雅不是因为她有个法国设计师朋友或是有着消瘦清冷的侧影;优雅与智慧和想像力一样,都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最深沉的内在,她的优雅是从种种微小的细节中淬炼出来的——她的动作、她的声音,甚至她签名的手法。无论我们如何理解优雅,奥黛丽却已经把优雅融合在举手投足之中。正如著名素描家乔·尤拉说的:“她是个舞者,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很协调。她走路方式都充满了梦幻色彩——没有人可以像她一样走路。”

user posted image



由于她是芭蕾舞学校中最高的女生,赫本希望让自己的特质成为资本。开始的时候,赫本只会做快板组合,这样反而可以利用她手长脚长的优点。但是,最终,兰伯特把奥黛丽叫到一旁,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你有很好的舞蹈技巧,也可以做个优秀的芭蕾舞教师,但你绝对不会成为首席芭蕾舞星。”奥黛丽被这个事实沉重的打击了。她回到家的时候,真希望自己就此消失,因为她的梦想已经幻灭。
  芭蕾事业破灭后,奥黛丽努力弥补巨大的精神失落。偶尔她会充当摄影模特儿赚取一些零用,赫本总是认为自己的牙齿长得不美,所以很少在镜头前展露笑容。但也正因为如此,大家反而更觉得她有一种神秘的气质。
  奥黛丽也曾经担任化妆品的平面广告模特儿,在当时1000多家的药房里都可以看到她的玉照。于是,赫本有了一个经纪人,并开始在西城音乐歌舞剧里担任歌舞团团员,赫本在《高跟钮扣鞋》、《塔塔酱》(Sauce  Tartare,1949)与《开胃酱》(Sauce  Piquante,1950)里都参与了演出。


user posted image

公主的诞生

user posted image



芭蕾舞巨星的梦想破灭了,赫本不得不面对现实。
  一部40分钟的英国电影长片正在寻找演员,这是一部风光片,片中有个空中小姐的角色,向观众讲解风光景物,需要一位能说英德两种语言的少女来扮演。赫本被朋友介绍去试镜,十八九岁的赫本,文静秀美,亭亭玉立,顿时抓住了两位导演的目光。
  导演林登后来回忆说:“奥黛丽·赫本小姐光彩夺人,她亲切、快活,非常有礼貌。像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讲她的芭蕾舞经历。我立刻打电话叫来助手,对他说:快来!你见过会走路的梦吗?我看见了。”
  这部短片,虽然再也没有听人说起过,但却是赫本第一次接触电影,她第一回体会到电影表演的激动和乐趣,也许这正是她以后辉煌的电影事业的开端。

user posted image



一年之后,1951年,奥黛丽终于有机会在英国影片《天堂里的笑声》(Laughter in Paradise)中,开口说句台词:“谁要抽烟?”无论这句话有多么的简单,奥黛丽总算是得到了一个机会。
  英国联合电影公司从这个短短的镜头中,发现了奥黛丽的才华,并决定打算要和奥黛丽签下七年的合同。奥黛丽并没有接受这个邀请,因为她还不想早早的被任何一家公司绑死,特别是英国的制片公司——因为当时比较有趣的电影几乎都是美国出品的。
  事实证明赫本的这个决定是对的,因为不久之后,她在巴黎饭店的大厅中被科莱特夫人相中,并在其百老汇舞台剧《金粉世界》中担任女主角。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奥黛丽·赫本兴奋地来到了美国。《金粉世界》在美国百老汇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奥黛丽·赫本的美丽脸庞立刻被好莱坞的星探们盯上,他们把奥黛丽的情况告诉了大导演威廉·惠勒——他正在为自己的影片《罗马假日》的女主角犹豫不决,听到这个消息,他到剧院欣赏了奥黛丽的演出,惠勒惊呼:“我终于找到我的公主了!”
  《罗马假日》由美国派拉蒙公司拍摄,其实,赫本当初并没有想去角逐女主角,因为她已经决定出演《吉吉》,一拍完她就准备结婚,成家立业,过上平静的日子。所以她对《罗马假日》的女主角毫无兴趣。但是,在母亲男爵夫人一再劝说下,她不得不去敷衍一下,选上与否,赫本根本毫不在乎。
  试镜的一组戏是公主穿着睡衣,在一张大床上做仰卧起坐。赫本的身体柔若无骨,软得像只小猫,懒洋洋的将双臂伸向天花板,充满了童真、纯洁的气息。她极其自然地、孩子气地完成了一系列规定情节,全然不知一架摄影机正悄悄地对着她拍摄,
  无论从现场还是从胶片上看,效果都是完美的。奥黛丽·赫本当选为公主的扮演者,和派拉蒙公司签订了一纸合同。

user posted image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赫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次入选对她的一生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当时男主角已定下由好莱坞著名影星格里高利·派克出演。1952年5月,《吉吉》演出刚一结束,派拉蒙公司就要求赫本赶到罗马,参加拍摄。
  公司为赫本和派克举行了隆重的招待会,在罗马的精益求精旅馆召开。虽然主演了《吉吉》并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赫本同所有年轻姑娘一样,对格里高利·派克崇拜不已。当时,派克刚过完36岁生日,高大瘦削、英俊潇洒、作风正派、和蔼可亲。他主演的许多优秀影片使他声誉卓著,成了全美影迷的偶像。
  在招待会上,当赫本和派克握手时,她完全被他慑服了,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与其说她是演员,不如说她是个狂热的影迷。她几乎忘了自己也是招待会的主角之一。但派克从一开始就决定,要给这个美丽纯洁的女孩子自信。就在看见她快乐又不张扬的样子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这年轻的姑娘一旦作为女主角出现在银幕上,就必定是一颗光芒四射的明星。
  《罗马假日》的拍摄是一个艰苦的旅程。因为一切都是实地拍摄,单单是清场的工作就差点把副导演和制片主任累垮。
  剧组向每个有关的人行贿,竖起路障,请汽车改线,让有轨电车停驶,甚至搬空大楼,赶走围观的游人,暂停景点的参观活动……但有一件事最伤脑筋,那就是持续不断的噪音:电喇叭的厉声高喊,出租车司机和乘客的吵架声,飞机在头上轰鸣,乞丐们讨钱的喋喋不休……这些噪音全得消除,使之沉寂。
拍摄是同步录音,但是罗马偏偏不可能完全安静下来。因为谁也不可能控制喷泉的溅水声和鸽群的振翅声。还有围观的人群,他们既不听指挥又不肯安静下来,拍摄工作日夜进行,看客们就日夜围观,不论“公主”和“记者”到哪里拍片,都有大群的围观者围在周围。尤其是在拍摄一些亲密镜头的时候,似乎半个罗马城的人都来了。他们笑着、喊着,冲着演员们指指点点,扮出各种鬼脸。
  那年是罗马历年来最热的一年,剧情要求演员显得凉爽舒适,实际上每个人都热得要命,甚至脸上化妆的油彩都溶化了,他们只好离开镜头,把颜色洗掉。拍摄的时间很长,常常是从黎明拍到下半夜。大家都热得食不下咽,只是为了保持体力勉强吃一点点。
  赫本几乎什么也不吃,只喝一点香槟。但她从不叫苦,从小养成的严以律己和控制情绪的能力此时受到众人的称道。更糟糕的是,罗马城的政治形势十分紧张,拍摄期间,法西斯分子和共产党人在街上交火,枪声大作,说不定哪里就会突然发生爆炸,在一座选为外景地的桥下竟发现了五名带炸药的恐怖活动者。工人的罢工对拍摄也有很大影响,游行、欢呼、示威往往打乱了拍摄日程。

user posted image



就这样,拍摄进展很慢,问题很多。有时为了一个镜头,一个下午要NG60多次。赫本有点承受不了,但她并没有抱怨,仍然追求着完美。同时,导演在赫本面前也在克制自己,他用各种方法来提高她的自信,尽量让她感到轻松愉快。他告诉她说,她必须忘掉自己是在演戏,应当认为自己就是真正的公主。他给她上了电影表演的第一课,他教她“要迎合内心的感觉而不是做戏”——这一点让赫本终生受益。
  当时,派克已经是一个大明星,赫本却是一个新人,在影片拍摄期间,总有些小报记者凭空捏造两人的绯闻,这让赫本十分烦恼。事实上,派克对赫本始终如一的关怀爱护,体贴入微,他完全明白赫本对他的崇敬和爱戴,他演出这部戏是驾轻就熟,但他无私地帮助她演好一场又一场戏,因为他意识到,在这部片子中她比他更有价值。派克是一个高尚、大度的人,他与赫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浪漫的故事。
  《罗马假日》最终还是圆满完成了,并且在全世界取得巨大的反响。1953年8月20日,赫本飞往伦敦参加首映式,然后又飞往威尼斯参加威尼斯电影节。该片在美国也举行了盛大的公映。在日本,它家喻户晓。甚至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国家,《罗马假日》也是同期上映影片中最走红的一部。
  赫本在片中的短发造型一下子流行于全世界,赫本一跃成为国际名人,全世界都在黄金时间播放赞美她的新闻片。报纸上长篇累牍、欣喜若狂地赞美她的美貌、活力和典雅气质,称赞她是继嘉宝和褒曼之后最好的女演员。
  据说英格丽·褒曼在看该片时,竟发出一声惊叫,她丈夫罗西尼问她:“你怎么了?”
  这位大明星说:“我被奥黛丽·赫本深深感动了。”
  这个消息传来,赫本的信心受到极大的鼓舞。
从公主到影后

user posted image



因为主演《罗马假日》,赫本第一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的提名。依照惯例,凡获提名者,全都要出席终评颁奖仪式。此届颁奖仪式1954年3月25日在洛杉矶和纽约同时举行。
  那天,赫本在纽约刚演出完《美人鱼》,谢幕后她就一头钻进出租车,在一名警察护送下直奔颁奖现场——世纪剧院。疲劳、期待、焦虑、恐惧,使得那天晚上的一切对她都好像是一场模模糊糊的梦。
  在出租车上,赫本换掉了戏装,庞大的影迷群早已等候在世纪剧场外面,赫本一路小跑着穿过剧场外,后面跟着她的母亲。大批记者和倾慕者跟着她穿过门厅,闪光灯几乎耀花她的双眼。

user posted image



赫本步入会场时,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远在墨西哥的主持人贾莱·古柏宣读最佳女主角提名的名单。赫本听见自己的内心怦怦直跳,她紧张的咬着指甲,期待着最后的结果。只见世纪剧场的司仪走上舞台,宣布道:“获奖者:奥黛丽·赫本。”
  赫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掌声和欢呼声中,赫本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向舞台,过度的兴奋使她连方向都跑错了,在接受奖座的时候,她差点和司仪撞个满怀。奥黛丽的致辞只有一句话:“这真有点让人受不了。”又说了几句官样的感激话后,她就逃离了舞台。
  赫本兴奋得发抖,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静。她吻学院院长琴·赫肖特时,本应吻面颊,却吻了她的嘴唇。



在记者招待会上。赫本还没有从震惊和喜悦中回过神来,她竟把金像给弄丢了。拍照的时候只好从别人那里拿来另一个拿着。好在最后,她的那一个竟在女厕里找到了。(可惜的是,10年后的一天,小偷偷走了这座金像。)
  那个夜晚,赫本不能入睡,一夜出神地翻来覆去,她的母亲男爵夫人也一夜没睡好。
  几天以后,赫本又听到一个好消息:她又荣获了美国戏剧年度奖——托尼奖。从此以后,荣誉纷至沓来。赫本迅速达到了事业的顶峰。
  赫本荣获第26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标志着好莱坞进入了新秀辈出的时代,人们为影坛出现这样一个清新隽永、纯洁可爱的形象而欣喜若狂,世界各地的影迷纷纷向她表示祝贺,赫本十分愉快的,用各地发来的贺文装饰她的房间,以此来庆祝她的成功。从此,赫本成为欧美影坛上一颗耀眼的新星。

user posted image


坎坷迷离的爱情故事

赫本虽然在事业上一帆风顺、红极一时,但感情和婚姻的道路却比较曲折,这位大明星同所有的女人一样,渴望有一个“安乐窝”,渴望宁静幸福的家庭生活。
  詹姆斯·汉斯
  刚刚21岁的时候,奥黛丽恋爱了,那幸运的男子叫詹姆斯·汉斯,29岁,英国人,是卡车制造业家庭事业的继承人。他诚实可靠,个性坚强。但是当时赫本正在拍《吉吉》,正处于事业的起步阶段,赫本心里很矛盾:同詹姆斯·汉斯结婚,就意味着放弃舞台事业。究竟应该如何抉择?赫本犹疑不决。男爵夫人的态度却十分明朗,她对女儿说:“必须以事业为重,你不能生活在除了卡车就是马匹和猎狗的世界里。”

user posted image



尽管母女为此争执不休,但赫本还是打定主意,她要成家,她需要有一个人来保护她。于是,在《吉吉》首演四天后,她对詹姆斯·汉斯宣布:《吉吉》一拍完,他们就结婚。
  然而,《罗马假日》完成并取得了巨大成功,同时她还得立刻参加《吉吉》的巡回演出,戏票已全部预售出去了。她很想飞往加拿大去看汉斯,但却没法抽出时间。这时,赫本越来越清楚的看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放弃已经起步的电影事业,她与汉斯,至少是目前,已经谈不上结婚了……
  男爵夫人此时仍然坚决反对女儿和汉斯结婚,压力使赫本终于放弃了斗争,在《吉吉》的芝加哥首映式上,赫本宣布说,她与詹姆斯·汉斯的一切都过去了。而这个时候,可怜的詹姆斯·汉斯正在做他的结婚计划呢!年轻美丽、纯洁无瑕的“吉吉”,终于因为罗马的假日而终结了她的初恋。

user posted image





1953年8月,在伦敦《罗马假日》首映式晚会上,一个深色眼睛、高颧骨、脸庞线条如刀刻般清晰的男子向赫本走来,他就是格里高利·派克向赫本介绍的朋友,导演、演员兼剧作家梅尔·费勒,出乎费勒意料的是,赫本看过他主演的电影,对他的作品了如指掌,而且十分钦佩他的演技。
  当时,费勒35岁,高瘦的身材,脸庞长的像16世纪大画家格列柯,像用斧凿雕刻出来的一样。费勒的父亲是西班牙人,母亲是爱尔兰裔美国人。费勒曾在普林斯顿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他迷上了话剧,遂中途辍学,到墨西哥写了一部小说,此后在百老汇表演舞蹈,舞艺也相当的好。费勒精于击剑,还爱好网球。他明智、善于体贴,在好莱坞的威望很高,甚至超过他的领导人。尤其当大部分的片厂老板都只是受三流教育的皮货商时,梅尔的确如鹤立鸡群。他还集制片、导演、演员于一身,是个很有影响力的人。
  然而,费勒在银幕上的形象严峻有余而温暖不足,总不能唤起女影迷罗曼蒂克的幻想。但是,奥黛丽·赫本却与他一见钟情,赫本喜欢费勒的机智、幽默和英俊的外表,对这个具有领袖风范的人物产生了依恋之情,虽然他结过两次婚,有四个小孩,而且还比奥黛丽大12岁。
  梅尔立刻感受到奥黛丽的与众不同,他也不想错过这样的好女孩。晚会后不久,在派克的建议下,梅尔打电话给奥黛丽,他们很快就在一起了。

虽然奥黛丽的母亲极力反对,但梅尔与奥黛丽之间的感情却日益浓厚。奥黛丽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对费勒说,希望能有机会和他一起挑选剧本。于是就有了后来出名的话剧《翁蒂娜》,赫本和费勒分别饰演了一对相恋的年轻水妖美人鱼和英俊的游侠骑士。在舞台上,费勒向赫本倾诉衷肠,而在生活中,他也向她狂热求爱,该剧后来拍成电影,也相当成功。观众评论说,赫本的表演可爱的要命。
  那段时间,奥黛丽在梅尔的带领下,接触到爵士乐与纽约的夜生活。在8月,梅尔37岁的生日,奥黛丽送给他一支白金劳力士手表,上面刻着他们共同喜爱的作家科沃德的书名:爱上男孩。
  1954年9月24日,奥黛丽演出《翁蒂娜》得到了东尼奖最佳女主角奖之后,与梅尔在瑞士结婚。他们在瑞士美丽的卢采恩湖畔一个小教堂举行了婚礼。那儿是世界上最豪华最文明的山区修养地之一,幽静、舒适、豪华、美丽。结婚当天,奥黛丽穿着白色皮巴尔曼的礼服,头上戴着玫瑰花冠。新婚的费勒夫妇在意大利阿尔巴诺度蜜月,距罗马约20里,一堆狗仔队和新闻记者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他们甚至得在租来的乡村农舍外加上层层篱笆,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令人吃惊的是,奥黛丽一直都在害怕没有人会向她求婚,她觉得自己丑得没有人会愿意娶她当妻子!能够嫁给梅尔,奥黛丽快活得像小孩一样,她告诉梅尔说:“因为你,我终于可以嫁出去了。”
  60年代,奥黛丽的事业已臻巅峰。她主演的许多电影,取得了票房和口碑的双料成功,她冒险地扮演修女、同性恋、盲女,甚至妓女的角色,每一次都是对自己演技的挑战,观众接受了她扮演的任何角色。1963年,她已成为全球最成功的女演员之一。

user posted image



主演《窈窕淑女》(My Fair Lady)时,她的片酬已高达100万美金,之后更是节节高升。但在1967年演完梅尔·费勒导演的《等到天黑》后,奥黛丽突然宣布息影。她的决定震惊了全世界的影迷。她要去追寻一个更为重要的角色:扮演好妻子与母亲。她离开好莱坞之后,便回到她在瑞士精心布置的居所,把她的农庄命名为“和平之邸”(La  Paisible)。
  在奥黛丽的事业蓬勃发展时,她的家庭却出了问题。过去十几年来,关于费勒想分居的传闻始终没有停止;1963年之后,奥黛丽·赫本一直在家里照顾多病的费勒,但是此时却传来了费勒和一个西班牙女郎打得火热的绯闻,奥黛丽·赫本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与费勒的感情跌入了谷底,他们的关系到了要摊牌的地步。也许奥黛丽已经厌倦了费勒固执己见的态度,或是她已经不愿意不停的去安抚他。可以肯定的是,奥黛丽的事业掩盖了他的锋芒。对于梅尔这样野心勃勃、有天赋的男人,被称为是“奥黛丽·赫本的先生”不啻是他心里的最痛——毕竟他仍是以艺术家自居。
  为了他们的儿子西恩,奥黛丽试图挽回婚姻,但是努力终究徒劳无功。费勒与赫本3年的婚姻,经历了四次流产以及合作关系,在1967年,还是以离婚告终。
  奥黛丽接下来演出的片子,多少也反映出她个人生活所面临的成长与改变。在演出斯坦利·唐南导演的《俪人行》时,正值她和梅尔分居的阶段,奥黛丽与艾伯特·芬尼(Albert  Finney)饰演一对结婚很久的夫妻,片中描述了现代夫妻关系的起起伏伏、紧张与相爱的种种。许多影评和影迷认为,这是奥黛丽从影以来最“真实”的一次尚佳演出。这部电影1967年7月27日首映;同年9月1日,38岁的赫本和50岁的费勒宣布离婚,他们13年的结婚生活划上了休止符。赫本身心疲惫不堪,体重掉到只剩42公斤。
  尽管奥黛丽和梅尔离婚的这项决定令她十分痛苦,但在她下定决心之后,她便用全新的热情过着她的生活。
  奥黛丽离开梅尔之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剪掉她的长发。亚历山大在蒙特街三号美容沙龙里帮她操刀,奥黛丽试戴了好几顶假发,以决定哪一种造型最好看。亚历山大知道全世界都在静观其变,最后做出了一个他称之为“六六年代表作”的发型。这个名称有点奇怪,但的确是一个适合奥黛丽的新造型。这款短发看来相当简单,却将亚历山大完美的手艺展现无遗;在他细心熟练的技术下,赋予了奥黛丽一个全新的风貌,根据《时尚》杂志的说法是“神采奕奕的短发造型”。

user posted image

尽管她剪了个很好看的发型,仍无法改变她离婚后落寞的心情。当8岁的西恩到托洛肯纳兹(tolochenaz)的寄宿学校就读后,奥黛丽一个人待在瑞士的家便显得无精打采。想要从人生中如此的惨状里逃脱出来,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再婚。赫本自己也说,在那个时候她无论如何都想再结婚的。
  奥黛丽与费勒黯然分手后,奥黛丽回到她一举成功的地方——罗马。去默默医治自己感情的创伤。
  意大利让奥黛丽心情好极了。她在那里觉得更加自由自在。人们既热情又很乐于助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奥黛丽觉得该是改变自己的时候了。她希望自己的生活更开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罢了。

1968年奥黛丽接受友人的邀请同去希腊旅游。在船上,奥黛丽遇见了在罗马大学教书的著名心理学家安德烈·多蒂医生。这位幽默风趣的30岁单身汉,过去在罗马丰富的社交晚宴活动中相当活跃,他专挑社交名流交往,现在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奥黛丽身上。奥黛丽与梅尔相处时一直是她付出许多时间与精神,而多蒂却总是让奥黛丽开怀大笑。他们环游爱琴海时,浪漫史也轰轰烈烈地展开。


user posted image



两人在6月邂逅,到了9月时已经认真地论及婚嫁。嫁给一个比她小9岁的意大利人,是奥黛丽母亲最反对的事,无论这个人多有成就或是教养多好。但过去,她母亲也曾反对她和梅尔结婚。母亲不是惟一反对的人——奥黛丽的朋友中有一半的人反对他们结婚。  身为世界知名的演员,一举一动(从剪发到穿着)都受到万众瞩目,奥黛丽知道她绝对无法悄悄地和某人“在一起”。最后,奥黛丽和安德烈彼此相爱,承诺他们要结婚,要生小孩。
  “你知道被掉落的砖块打到头的滋味吗?”奥黛丽说到他们浓烈的爱情:“这是我对安德烈的感觉。它真是突如其来。”在圣诞节那天,多蒂拿着红宝石订婚戒指送给奥黛丽;很快地,他又送上一个更大的钻戒。1969年第一个礼拜,他们就在托洛肯纳兹乡下邮局贴出他们的结婚预告。
  1969年1月18日,距离她和梅尔正式离婚的六星期后,奥黛丽和安得烈在摩吉斯(Morges)附近的市民大厅举办结婚典礼。  婚礼之后,奥黛丽打电话给远在巴黎的友人说:“我又恋爱了,我现在很快乐。”她赞叹说:“我不相信爱情又降临在我身上。我几乎已经放弃了。”
  在罗马,新婚的奥黛丽开始学习做一位医生太太,就像当年她为比利·怀尔德背台词一样专注。剧本不断地寄到她家,几乎塞满了信箱。奥黛丽全都拒绝了,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奥黛丽决心竭尽所能经营婚姻,因为事业是她前任婚姻破裂的起因,她现在要退出影坛,把精力全放在家庭上。
  成为意大利平民之后,奥黛丽摘下了白色手套,脱下了纪梵希的精致套装,把影迷的梦想留在黑暗的剧院里。
  她穿着牛仔裤与白衬衫,在城里自在地走动,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奥黛丽觉得很放松,穿着凉鞋在夏威夷的海滩上度假。几乎每天都很快乐。她说:“我没有助理,也不需要养狗;我不办舞会,也不办正式晚宴了。”
  奥黛丽很早起床,给安德烈弄早餐,甚至陪他一起走到医院上班;她还帮他为病人量体温;加班时陪他在医院吃晚餐。结婚4个月之后,奥黛丽和安德烈非常高兴地发现,奥黛丽怀孕了。
  为了能在多次流产后保住胎儿,奥黛丽听从了索菲亚·罗兰的建议,在秋季返回瑞士的和平之邸,一直待到小孩出生为止。
  安德烈会在周末从罗马飞去瑞士探望奥黛丽。安排就绪之后,他回去工作,同时恢复了他单身时代的热闹社交生活。媒体找到新的话题——他们拍到了安德烈跟一大堆女演员与伯爵夫人彻夜厮混的照片,整个罗马都知道安德烈流连忘返于夜总会和脱衣舞厅。

user posted image



尽管奥黛丽知道安德烈的社交活动,但她最重要的任务是保住孩子。1970年2月8日,奥黛丽生下了儿子卢卡·多蒂(Luca  Dotti),他们的婚姻也暂时恢复了平静,奥黛丽很快地回到罗马的住处。
  不幸的是,意大利的狗仔队并没有放过奥黛丽,让她平静地过正常的家庭生活。对于媒体,奥黛丽并没说当明星有什么负面影响,因为她不想让别人说她不知感恩。但是有次奥黛丽被问是否受盛名所累,她回答说:“卢卡因此受害。”她惟一感到很难过的是,第二个儿子出生时,不能带他去任何地方——公园,甚至街上,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避开狗仔队。那是奥黛丽最感到困扰的时期,因为小孩饱受骚扰——有时,躲在树后面的摄影师会突然跳到她面前拍照,小孩子被吓得大哭大叫!不久之后,她在罗马一个家里有花园的朋友告诉她,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把卢卡带过去和其他的小孩子一起玩。
  奥黛丽最不幸的是,即使拥有了全世界最美丽的华服和花朵,却无法挽回她第二段婚姻的颓势。她结婚7年的丈夫还是像单身汉一样流连花丛,夜夜笙歌。意大利的男人从来就以不忠实著称。
  当卢卡出生之后,多蒂偶尔会表现得比较好,但是多蒂经年累月出席的宴会是媒体最喜欢追踪的报导,对于奥黛丽的自尊更是沉重的打击。她为了孩子们全力要保住这段婚姻;但是对于缓和婚姻的恶化于事无补,反而带给她更大的压力。丈夫外遇是一件令她痛苦的事,天天都看到报纸头版报导这些绯闻更让她不堪忍受。终于,有一天早上,她生气地对安德烈说,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奥黛丽现在是带着两个孩子的成熟妇人,在意大利的日子里,经过了尝试与错误,奥黛丽学会了如何让自己活得快乐。她深刻的体会到,走出自己的路必须有梦想及尝试错误的勇气。
  她的另一章婚姻,充满了艰涩的尝试,虽然有着钟爱的儿子,却也就此划下句点。
  赫本曾说:“我终于得到幸福了。我不再拍电影了,今后我要专心演好妻子和母亲的角色。”然而她这样朴素的梦想,竟被爱人如此轻易的背叛了。 
1976年,赫本以《罗宾汉与玛丽安》一片,在息影9年后重新东山再起。过去曾经在服饰上穿着华丽、千变万化的她,在这部电影中只穿一套衣服演到底,对男人而言,她演出了他们心中永远的情人。往后她也只演出了《朱门血痕》,她对共同演出的班·盖查拉非常倾心。赫本倒向盖查拉,迷失了她身为明星的身份,她与盖查拉于1981年又共同演出《哄堂大笑》,在名声不佳的情况中,断送了自己的电影生命。
  冥冥之中,或许是运气吧,奥黛丽在1980年冬天遇到了罗伯特·沃德斯,这个后来被她称为“灵魂伴侣”的男人。经过与多蒂情感上的高低起伏,奥黛丽变得更加内向。因此,她与罗伯特并不是一见钟情。
  他们是在好友家里的书房相识的,那里有着温暖的壁炉、舒适的沙发和整齐排放的相簿。罗伯特承认这间书房是他这一生中非常重要的地方,他与奥黛丽的相遇,仿佛是前生注定。
  他们是伤心人遇见断肠人,当时罗伯特处在失去妻子默默的悲痛之中,奥黛丽则是对她和多蒂11年的婚姻大失所望,着手办理离婚手续。奥黛丽倾听、分担着罗伯特的思妻悲情。在沉静的晚餐后,他们两人第一次坐下来谈心。
  一直到人生的晚年,赫本才遇见了一个“正确的人”,他能够像赫本爱他一样,深情的爱着赫本。
  他们认识不久后,奥黛丽告诉她的朋友说,她已经找到了“精神上的双胞胎,她愿意与此人共度一生。”事实上,称他们俩为灵魂伴侣亦不为过。他们一样地敏锐,一样有着黑色的眼睛,在他们了解你之前,都很谨慎小心。但他们信任你之后,就会谈笑风生。罗伯特高大、俊挺的外表与奥黛丽站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

user posted image




和平之邸”是奥黛丽休养生息的避风港,她在这里得以安宁。这栋房子位于瑞士托洛肯纳兹,是奥黛丽1965年购买的一栋相当朴素的18世纪农庄,有果园,还有蔬菜花圃,围绕着青青草地。
  在这里,奥黛丽可以放松心情,无拘无束。任何人都打扰不到她,这是她的快乐居所。奥黛丽深爱着这里以及在这里度过的日子。远离了舞台与好莱坞喧扰的演艺事业,奥黛丽发现了一处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
  瑞士治愈了所有凡尘纷扰带来的伤害,她很感激有个地方可以让她关起门来,不理会外界的要求。在这里,她爱的事物不多,但都是她的挚爱。房子、花园、小狗、随时回来的孩子们,以及与她长相厮守的罗伯特·沃德斯。
  奥黛丽的和平之邸有一些伟大的资产,却是金钱买不到的——空旷、阳光与心灵的平静。奥黛丽是为了自己,而不是彰显她世界巨星的形象。和平之邸最大的特色就是平静祥和,或许是要找回奥黛丽童年时所不曾有过的和平。没有专业室内设计师的精雕细琢,每个房间仍然有着温馨的气氛。

在和平之邸,生活是最重要的;奥黛丽花很多时间采购食物、准备晚餐。吃饭时也不会被一些无关紧要,像是电话之类的事情打断。奥黛丽喜欢悠闲地布置餐桌,甬道上紫色薰衣草香气扑鼻,草地上的小狗撒欢打闹。
  1980年底,罗伯特搬进和平之邸与奥黛丽同住。她之前的两段婚姻都是一场灾难。即使对她的丈夫不是灾难,对她却毫无疑问地是一场艰辛的磨难。罗伯特与奥黛丽之间没有所谓结不结婚的问题。就像罗伯特说的,结婚不啻是把她抓回电椅,让她再坐上去。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他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会让她再去思考结婚的事情。
  奥黛丽的母亲埃拉很喜欢罗伯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她于60至70年代在旧金山一家退伍军人医院工作,为从越南返乡的退伍军人筹募基金。现在她的健康状况已日渐衰弱,和奥黛丽一起住在和平之邸。尽管罗伯特认识埃拉时,她是卧病在床;但她仍坚持要出席,也表明她很高兴奥黛丽与罗伯特可以相识相爱,特别是大家都是同乡。在她去世前10年,男爵夫人几乎都与奥黛丽住在和平之邸,受到奥黛丽的悉心照顾,她逝于1984年8月26日

user posted image



此时只剩奥黛丽与罗伯特两人在瑞士相依为命。孩子们长大了,母亲也去世了,剩下的就是他们俩和狗儿。
  尽管罗伯特是奥黛丽的神仙伴侣,但他毕竟是个男人,非常讨厌逛街。在罗马时,奥黛丽会让他在露天咖啡座喝卡布其诺、看报纸,好整以暇地等她选购好费拉加模的鞋子。“喔,我不能忍受逛街,我待在店里会疯掉。”他很坚持。但是他偶尔还是会陪着奥黛丽一起出席纪梵希的私人服装发表会。这个他倒是很喜欢。
  对于她的电影事业,奥黛丽也不怎么留恋感伤。尽管奥黛丽喜欢那些共事的人,也全心演好电影,但电影在奥黛丽的情感生活里并未占有重要的地位。“对于我演的电影,我无法像怀念充满忧欢回忆时所住的房子,或是和孩子一起待过的地方那样地怀旧。”奥黛丽最爱的就是罗伯特、她的宠物与她的花园,但她这一生的最爱则是被她视为“伟大成就”的两个儿子:西恩与卢卡。奥黛丽曾经表示过:“即使当我还是个小孩时,我最想要的便是孩子。小孩才是我人生的真实部分。至于电影只不过是童话故事罢了。”
  许多访谈都会问到他们何时要结婚,奥黛丽套用威廉·惠勒的话:“东西没坏,就不用修理。”关于未来,谁能预料呢?没有人可以事先做好计划。她的孩子都已健康地长大成人,罗伯特和小狗们相伴在旁,又有勤快的管家帮她照顾花园,和平之邸的安适岁月是她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1981年,她与多蒂离了婚,她终于得到了一段最后的幸福。在这段幸福日子中,她成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持续给世界上不幸的孩童们灌注她不吝惜的爱。***年她演出最后一部电影《直到永远》,就像她本人,在银幕上她亦扮演一个天使。1993年1月20日赫本去世的时候,伊丽莎白·泰勒就说:“天使已经回天国去了。”


天使回到了天国

user posted image



***年,赫本最后一次面对摄像机,是在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直到永远》中扮演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纤弱天使。  
  1993年1月20日,克林顿就任美国第42届总统的当天,奥黛丽·赫本的死讯传遍了全世界。享年64岁,结肠癌。奥黛丽·赫本生前一直热爱太阳、花朵、动物、生菜沙拉和淋浴,虽然吸烟,却对自身健康倍加留意,然而却没有逃过癌症的魔掌!  
  1992年11月,到索马里出差回来后,奥黛丽感觉相当疲惫,心情也很低落。开始她以为是感染到阿米巴病毒,于是前往洛杉矶的塞达斯—西奈医学中心做全身检查。结果竟然是癌症。
  之后她的病情急转直下,迅速恶化。在切除了盲肠与结肠之后,不到几天的时间,肿瘤又蔓延到她的胃。罗伯特与她的两个儿子一直陪侍在旁,而她的管家乔范诺也立刻将两只狗从瑞士带过来。
  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泰瑞落修女接获奥黛丽·赫本病危的消息时,命令所有的修女彻夜为奥黛丽·赫本祷告祈祷其能奇迹般地恢复,祷告传遍世界各地。

user posted image



奥黛丽决定不再接受化疗,到了十一月底,医生宣布她的病情已到末期,无法做任何有效的疼痛处理,医生也束手无策。奥黛丽说出她的希望:回家并在瑞士庆祝圣诞节。她请求回乡看最后一眼瑞士的白雪,那里是1957年她和梅尔·费勒结婚移居该地后36年来从未离开的“自己的家”。纪梵希急忙向邦妮·梅隆商借她的飞机,以便载满所有奥黛丽喜欢的花回到瑞士。
  临别之前,大家为奥黛丽饯行。席中都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康尼、派克夫妇、怀尔德夫妇都到齐了。派克觉得奥黛丽一直在强撑着,以免扫了大家的兴。他用“英勇”这样的字眼形容奥黛丽。奥黛丽曾经向派克的太太维若妮卡说:“癌症的痛真是恐怖。”但是她仍忍痛陪着大家,让大家开心。“当我在车上听到这句话,”派克坦言道,“就像有一个葡萄柚那样大的结,卡在我的喉咙里。”
  奥黛丽待在和平之邸的最后那个月,所有她最挚爱的人,罗伯特和她儿子都在身边陪伴她。“我很高兴可以待在家里,”她说,“这样子又可以看到我种的树。”纪梵希常常过来陪伴她,但小心翼翼地不让她太劳累。
  只要走得动,奥黛丽一定会去花园,直到那些狗仔队把她最后的快乐也剥夺了。她最后的礼物,是买了三件毛衣外套送给西恩、罗伯特,另外一件深蓝色的送给纪梵希。她在纪梵希前来探视时,将外套送给他,并送上她的吻,喃喃说:“你穿着这件衣服时,就可以想到我。”
  罗伯特记得他们最后相处的情景。“最后的这个圣诞节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记忆。能够和儿子还有我相聚在一起,对她来讲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们到她去世的那一天,还是同床共眠。我记得奥黛丽在黑夜中说:‘这是我最快乐的一个圣诞节。’”
  1月10日,奥黛丽在罗伯特与多丽丝的挽扶下,最后一次来到花园散步。她在第一个花区停下来,并提醒管家乔范诺要种些什么,而且春天来时要注意哪些事情。



user posted image



你一定可以看到花开的!”他这样告诉她。
  她看看他。对于死亡,就像看待她的生命,她都非常地实际。奥黛丽并不觉得死亡不公平,那是自然的一部分。“到时候我会在这里。”她回答管家。即使在临终的前几天,她还是希望罗伯特可以笑得出来。“她对我说:‘罗伯特,为我笑一下吧!’”罗伯特还记得:“为了她,我真的笑了。”
  奥黛丽一直都在撑,但终于有一天,她对卢卡说:“我很抱歉,但我已经准备好要走了。”  
  1993年1月20日星期三,下午7点,奥黛丽·赫本如愿所偿,在自己的故乡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步,享年63岁。奥黛丽下葬时戴着罗伯特与西恩送的两只戒指,长眠在她晚年格外喜爱的托洛许那村,墓碑上只有“奥黛丽·赫本,1929-1993”这样简单的文字而已。
  爱与悲伤、名声与失意,喜悦与背叛,绝望和希望……这些侵袭过她的所有感情的体验,如轻烟散去,那墓碑永远宁静。
  站在墓碑前,仿佛可以听见赫本的声音说:“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拥有信念,至少我曾努力的想去拥有过。”
  罗伯特一直不断地自责与懊悔:奥黛丽罹患重病之后,他问她说:“如果这几年,我们好好待在瑞士,和家人、小狗团聚,这样不是更好吗?”奥黛丽很少对罗伯特生气,但他这个至情至性的要求,让她觉得过于自私,只想到自己,她对他说:“你应该想想,这样我们会失去更多。”
  直到现在,如果罗伯特知道联合国的工作会使得奥黛丽这么早去世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这些工作,如此一来,奥黛丽就可以多活几年和他们一起快乐地生活。她去世后的第三年,他接受Sigm  Theta  Tau医疗学会颁给奥黛丽的奖章,在会上深情的谈到奥黛丽对他不凡的意义。“有位聪明的朋友告诉我,她坚信有一天我会觉得奥黛丽活着时,触动我的生命,这些意义远比她逝世的事实还要重要。那一天一直没有到来。痛苦到失落的感觉紧紧揪在我的心头。但是痛苦本身渐渐有了一些变化。一开始,它像是敌人,让你不想面对,也不愿处理。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它渐渐像是朋友,或是一种安慰。失去挚爱的痛苦,是人间最难承受的事,但时间慢慢地过去,你会了解,失去他们的痛苦使得你对这些人的记忆永远鲜明。也提醒你自己,你还有更多值得去爱。”



user posted image



“我所了解的是,我们对奥黛丽的爱永远不变,并不因她的逝世,或是她的早逝。她留给我们的讯息是用爱去信任与希望,这一点将最值得我们怀念。如果她还有未了的心愿,那就是她的工作应该继续下去。”
  奥黛丽永远活在那些深爱她的人心中与记忆深处。卢卡说,每次他经过巴黎的花店就会想起母亲。“我错过了她对我说的话,”他不得不承认,“现在没有她在旁教诲,什么事情出了差错,我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
  奥黛丽带给了全世界喜悦——经由她的优雅,她的风格以及她所树立的典范。正如她的一个儿子西恩记得:“她相信爱可以治疗、抚慰、平复一切的伤痛,让事情获致圆满的结果。”
  虽然她未曾强调过她的宗教信仰,奥黛丽的品格与胸怀是源于内在精神。她相信生命的目的“不是只为了这一天,而是要珍惜每一天。”奥黛丽很有哲学思想,她喜欢诗,尤其喜欢泰戈尔的诗集。她记得其中一句诗是这样说的:“每个小孩都是上帝用来提醒我们,这世间大有希望。”

影坛公主和时尚女王

user posted image



人类总是需要镜子才能感受自己的美,电影无疑就是这样一面镜子。人们在1950年到1985年的“镜子”里,看到了奥黛丽·赫本,这才发现人类是多么的美。从《罗马假日》到《战争与和平》再到《窈窕淑女》,赫本公主般的美貌与气质,使人觉得她来自另一个更美好、更纯洁的世界,她的美使男人们为之倾倒,更使女人们争相效仿。赫本在《罗马假日》中剪去秀发,结果短发一下子成了国际流行发式;赫本在《龙凤配》中身着一袭白色裙袍,结果大街上突然千树万树梨花开。
  英国评选索菲亚·罗兰为千禧年最性感的女星,与此同时,全世界的媒体几乎一致推崇奥黛丽·赫本为20世纪最完美的女星。无论容貌,气质,演技,还是人品,或者成就,赫本确是绝世无双。美国权威杂志《首映》把赫本比作希腊神话里的赫斯提——家室之神,并说:“上至好莱坞,下至她走访过的第三世界国家,都一致认为赫本当之无愧。”  
  美国著名导演比利·怀尔德曾这样评论奥黛丽·赫本:“自从葛丽泰·嘉宝以来还不曾出现过这样的女星:导演见了会忍不住再三为她去拍特写镜头——拍她那端庄的大眼睛,拍她那诱人的甜蜜笑靥,拍她活泼的举止,拍她炽烈的感情。你离开了电影院,可是她的音容真实的奥黛丽
厨房里的奥黛丽:奥黛丽的朋友觉得有些事情令他们生气,那就是媒体谣传她有厌食症。“奥黛丽很喜欢吃,”康尼·沃尔德不屑地挥着手,对于这样的传闻嗤之以鼻,“她是个很棒的厨师,她最爱和孩子们一起待在厨房里。”奥黛丽·怀尔德也同意她的说法。“她其实是个很喜欢食物的人,只是她怎么吃都这么瘦罢了。她是个注重健康的厨师,她也吃得很健康,这是毋庸置疑的。”朱莉亚·莱弗曼(Julie Leifermann)曾经因为拍摄《世界花园》而跟着奥黛丽旅行了三个月之久,更觉得奥黛丽很了解蛋白质与碳水化合物之类的常识,也懂得摄取营养保持体力。莱弗曼记得:“她吃很多的水食,而且吃得很均衡;她不希望自己陷在大餐里无法自拔,因为我们都要起个大早录节目。当她工作或是旅行时,她会吃得很健康,吃一些会带给她体力的食物;偶尔纵容自己一下,其实也没有人会注意。”
  奥黛丽最喜欢做的菜是什么?意大利面。在罗马生活几年之后,她就从新手变成厨艺精进的专家。康尼有一本标题写着“和平之邸”的皮革相簿里,就有许多在那里吃午餐时所拍的相片,例如,西恩7岁的生日聚会上,乔范诺端上一盘清爽的沙拉,底层有自己种的莴苣、青豆和橄榄油酱,甜点则是鲜奶油蓝莓

user posted image



奥黛丽喜欢吃格兰尼·史密斯(Granny Smith)青苹果当点心,但她最喜欢的还是巧克力。莎利麦克琳还记得奥黛丽为《双姝怨》的演员及工作人员,做了可口的糕点,“上头还洒了一层糖粉”。奥黛丽也喜欢吃瑞士巧克力火锅,有时候下午就会吃上一两盘。“你知道奥黛丽的窈窕秘诀吗?”班克斯曾被问及奥黛丽是如何保持身材的。“她什么东西都吃,但绝对不会过量。”
  除了战时物质的匮乏,使得奥黛丽的新陈代谢功能不良,奥黛丽一直都蛮有活动力的。她不是那种会坐着看电视,而不去花园做事的人。她喜欢呼吸新鲜空气。晚餐之后,奥黛丽最喜欢做的就是遛狗。奥黛丽可不是在乡间闲逛,她几乎是在跑。一些不太熟悉她生活作息的客人,和她散步时,得在瑞士乡间小道上气喘吁吁地赶上奥黛丽的速度。
  根据奥黛丽的朋友说,她几乎不吃垃圾食物。她几乎不曾走进过任何一家麦当劳,虽然有时为了赶电影,她和罗伯特、康尼会在日落大道上的“汉堡农庄”吃东西。吃完饭,他们一定会再吃个热焦糖蛋糕。
  如果你觉得需要重温赫本式的厨房时光,那么早餐就吃全麦土司涂上自制的覆盆子果酱,午餐吃一颗格兰尼·史密斯苹果,外加瑞士巧克力火锅。晚餐就吃意大利面加番茄大蒜酱,或是意大利潘尼面吧!保证你一边吃,也会一边想着奥黛丽。
  出名的“出名”:“出名”是一只喜欢乱叫、容易神经紧张、约克夏品种的狗,也是奥黛丽最出名的狗。“她真是个爱狗人,”比利·怀尔德说:“她对她的狗都很好,尤其是那只‘出名’。”这只狗是梅尔·费勒1956年送给奥黛丽的礼物,它曾经在《甜姐儿》里露脸,在《蒂凡尼的早餐》拍摄中场休息时,趴在主人的膝盖上,更是多次出现在艾弗登的摄影作品里。在弗洛伊德盛行的50年代里,有个导演就认为“出名”是奥黛丽的“小孩替代物”——她帮它打扮,和它形影不离,忽略它所有的缺点。在这上面,“出名”是填补了丈夫的空洞,而非她的小孩。
  不幸的是,“出名”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它那举止优雅的主人,是一只很不乖的狗。有一次,奥黛丽·赫本带着这只狗到比利·怀尔德洛杉矶的家中做家。奥黛丽一再保证“出名一定会乖乖的”。结果,它看了怀尔德家里的约克夏“五十”一眼,便在他们家里路易十四时代丝质客厅座椅上撒尿,奥黛丽深感抱歉,但是奥黛丽·怀尔德觉得“出名”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user posted image



虽然它破坏了主人家的古董家具,因为奥黛丽和她的朋友都了解“出名”,所以它也没受到什么处罚。这一点“出名”倒是心知肚明。毕竟它知道怎样取悦自己的主人,就像好莱坞许多影星的恶行很快就会被遗忘;“出名”因为在镜头前大出风头,特别是和比利·怀尔德处不好时,这一点可是大有帮助。只要摄影机一开动,好莱坞都知道“出名”一定会表现得可圈可点(此点与它的主人无异)。但是,奥黛丽的狗有时却没有明星的风范。也许成为名狗,对他来说压力太大了吧。也许,太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身上。因为不希望它成为狗类的朱迪·加兰(Judy Garland),医生还开给“出名”镇定剂,让他心情平静一点。
  1958年时,奥黛丽已经有太多的狗了。因为要拍《绿厦》(Green Mansions),她又养了一只小鹿。这只鹿的一对大眼睛和细瘦的腿,让大家一致觉得这只庞物跟主人长得很像。不用说,“出名”却不太高兴。事实上,“出名”还蛮生气的。当主人喂“依比”吃东西,而它没得吃时,它就会躲起来生气。“你应该了解,”摄影师威洛比曾说:“‘出名’对奥黛丽是情有独钟。”
  “依比”小时候,是奥黛丽每两个小时用奶瓶喂大的。“当它两个半月大时,就住在我们家,”梅尔说:“我们在客厅,它就和我们待在客厅吃东西;我们睡觉时,他就睡在浴室里。”“依比”还跟着奥黛丽一起上超市买东西——你能想像这两个人一起选购农产品的样子吗?那年,梅尔与奥黛丽的私人圣诞卡上,就是“依比”和“出名”和他们坐在沙发上拍的照片。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1960年在拍摄《双姝怨》(The Children´s Hour)时,梅尔与奥黛丽在日落大道上租了一栋房子。“我们说这里是离婚者和失婚者的梦碎大道(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奥黛丽·怀尔德说。后来,“出名”被车撞,死在奥黛丽的怀里,奥黛丽原本对好莱坞即甚少评语,这会儿更加地不予置评。奥黛丽带着儿子西恩到巴黎去,当时梅尔正在那里拍《最长的一日》(The Longest Day)。梅尔又买了一支约克夏狗送给奥黛丽,从这个情形看来,他似乎是个好丈夫。它与“出名”长得很像,奥黛丽慢慢地也愈来愈爱它。
  虽然她很喜欢动物,奥黛丽却不太喜欢养猫。在隔年春天替《哈泼时尚》杂志拍照时,他们用了一只白猫(当然一起参与工作的还有梅尔、迪克尔费里、巴斯特·基顿(Buster Keaton)、阿尔特·布赫瓦尔德(Art Buchwald),以及一整排硬壳的路易威登行李箱。)艺术指导亨利·沃尔夫(Henry Wolf)还记得:“那只猫一直抓奥黛丽的脸,所以,我们有好几天都没能拍她另一边的脸……,我想可能是忘了喂它吧!”
  奥黛丽最后把她的爱,从约克夏和小鹿身上转到杰克·罗素犬(Jack Rossell terrier),这种吵闹、身材只有鞋盒一般大小的狗,常以为自己是牧羊犬。最高记录是养了五只狗。奥黛丽把一只叫“图柏”(Tupper)的狗送给罗伯特·沃德斯,当做是他50岁的生日礼物。“罗伯特从来没有养过狗,我觉得他应该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狗。”奥黛丽或许回想起“出名”带给她的许多快乐。虽然“米西”(Missy)和“图伯”这两只狗于她在世时相处得很好,但在奥黛丽去世之后,它们就必须分开。毕竟,魔力已经消失,而他们真实的奥黛丽
厨房里的奥黛丽:奥黛丽的朋友觉得有些事情令他们生气,那就是媒体谣传她有厌食症。“奥黛丽很喜欢吃,”康尼·沃尔德不屑地挥着手,对于这样的传闻嗤之以鼻,“她是个很棒的厨师,她最爱和孩子们一起待在厨房里。”奥黛丽·怀尔德也同意她的说法。“她其实是个很喜欢食物的人,只是她怎么吃都这么瘦罢了。她是个注重健康的厨师,她也吃得很健康,这是毋庸置疑的。”朱莉亚·莱弗曼(Julie Leifermann)曾经因为拍摄《世界花园》而跟着奥黛丽旅行了三个月之久,更觉得奥黛丽很了解蛋白质与碳水化合物之类的常识,也懂得摄取营养保持体力。莱弗曼记得:“她吃很多的水食,而且吃得很均衡;她不希望自己陷在大餐里无法自拔,因为我们都要起个大早录节目。当她工作或是旅行时,她会吃得很健康,吃一些会带给她体力的食物;偶尔纵容自己一下,其实也没有人会注意。”
  奥黛丽最喜欢做的菜是什么?意大利面。在罗马生活几年之后,她就从新手变成厨艺精进的专家。康尼有一本标题写着“和平之邸”的皮革相簿里,就有许多在那里吃午餐时所拍的相片,例如,西恩7岁的生日聚会上,乔范诺端上一盘清爽的沙拉,底层有自己种的莴苣、青豆和橄榄油酱,甜点则是鲜奶油蓝莓

user posted image



奥黛丽喜欢吃格兰尼·史密斯(Granny Smith)青苹果当点心,但她最喜欢的还是巧克力。莎利麦克琳还记得奥黛丽为《双姝怨》的演员及工作人员,做了可口的糕点,“上头还洒了一层糖粉”。奥黛丽也喜欢吃瑞士巧克力火锅,有时候下午就会吃上一两盘。“你知道奥黛丽的窈窕秘诀吗?”班克斯曾被问及奥黛丽是如何保持身材的。“她什么东西都吃,但绝对不会过量。”
  除了战时物质的匮乏,使得奥黛丽的新陈代谢功能不良,奥黛丽一直都蛮有活动力的。她不是那种会坐着看电视,而不去花园做事的人。她喜欢呼吸新鲜空气。晚餐之后,奥黛丽最喜欢做的就是遛狗。奥黛丽可不是在乡间闲逛,她几乎是在跑。一些不太熟悉她生活作息的客人,和她散步时,得在瑞士乡间小道上气喘吁吁地赶上奥黛丽的速度。
  根据奥黛丽的朋友说,她几乎不吃垃圾食物。她几乎不曾走进过任何一家麦当劳,虽然有时为了赶电影,她和罗伯特、康尼会在日落大道上的“汉堡农庄”吃东西。吃完饭,他们一定会再吃个热焦糖蛋糕。
  如果你觉得需要重温赫本式的厨房时光,那么早餐就吃全麦土司涂上自制的覆盆子果酱,午餐吃一颗格兰尼·史密斯苹果,外加瑞士巧克力火锅。晚餐就吃意大利面加番茄大蒜酱,或是意大利潘尼面吧!保证你一边吃,也会一边想着奥黛丽。
  出名的“出名”:“出名”是一只喜欢乱叫、容易神经紧张、约克夏品种的狗,也是奥黛丽最出名的狗。“她真是个爱狗人,”比利·怀尔德说:“她对她的狗都很好,尤其是那只‘出名’。”这只狗是梅尔·费勒1956年送给奥黛丽的礼物,它曾经在《甜姐儿》里露脸,在《蒂凡尼的早餐》拍摄中场休息时,趴在主人的膝盖上,更是多次出现在艾弗登的摄影作品里。在弗洛伊德盛行的50年代里,有个导演就认为“出名”是奥黛丽的“小孩替代物”——她帮它打扮,和它形影不离,忽略它所有的缺点。在这上面,“出名”是填补了丈夫的空洞,而非她的小孩。
  不幸的是,“出名”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它那举止优雅的主人,是一只很不乖的狗。有一次,奥黛丽·赫本带着这只狗到比利·怀尔德洛杉矶的家中做家。奥黛丽一再保证“出名一定会乖乖的”。结果,它看了怀尔德家里的约克夏“五十”一眼,便在他们家里路易十四时代丝质客厅座椅上撒尿,奥黛丽深感抱歉,但是奥黛丽·怀尔德觉得“出名”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user posted image



虽然它破坏了主人家的古董家具,因为奥黛丽和她的朋友都了解“出名”,所以它也没受到什么处罚。这一点“出名”倒是心知肚明。毕竟它知道怎样取悦自己的主人,就像好莱坞许多影星的恶行很快就会被遗忘;“出名”因为在镜头前大出风头,特别是和比利·怀尔德处不好时,这一点可是大有帮助。只要摄影机一开动,好莱坞都知道“出名”一定会表现得可圈可点(此点与它的主人无异)。但是,奥黛丽的狗有时却没有明星的风范。也许成为名狗,对他来说压力太大了吧。也许,太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身上。因为不希望它成为狗类的朱迪·加兰(Judy Garland),医生还开给“出名”镇定剂,让他心情平静一点。
  1958年时,奥黛丽已经有太多的狗了。因为要拍《绿厦》(Green Mansions),她又养了一只小鹿。这只鹿的一对大眼睛和细瘦的腿,让大家一致觉得这只庞物跟主人长得很像。不用说,“出名”却不太高兴。事实上,“出名”还蛮生气的。当主人喂“依比”吃东西,而它没得吃时,它就会躲起来生气。“你应该了解,”摄影师威洛比曾说:“‘出名’对奥黛丽是情有独钟。”
  “依比”小时候,是奥黛丽每两个小时用奶瓶喂大的。“当它两个半月大时,就住在我们家,”梅尔说:“我们在客厅,它就和我们待在客厅吃东西;我们睡觉时,他就睡在浴室里。”“依比”还跟着奥黛丽一起上超市买东西——你能想像这两个人一起选购农产品的样子吗?那年,梅尔与奥黛丽的私人圣诞卡上,就是“依比”和“出名”和他们坐在沙发上拍的照片。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1960年在拍摄《双姝怨》(The Children´s Hour)时,梅尔与奥黛丽在日落大道上租了一栋房子。“我们说这里是离婚者和失婚者的梦碎大道(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奥黛丽·怀尔德说。后来,“出名”被车撞,死在奥黛丽的怀里,奥黛丽原本对好莱坞即甚少评语,这会儿更加地不予置评。奥黛丽带着儿子西恩到巴黎去,当时梅尔正在那里拍《最长的一日》(The Longest Day)。梅尔又买了一支约克夏狗送给奥黛丽,从这个情形看来,他似乎是个好丈夫。它与“出名”长得很像,奥黛丽慢慢地也愈来愈爱它。
  虽然她很喜欢动物,奥黛丽却不太喜欢养猫。在隔年春天替《哈泼时尚》杂志拍照时,他们用了一只白猫(当然一起参与工作的还有梅尔、迪克尔费里、巴斯特·基顿(Buster Keaton)、阿尔特·布赫瓦尔德(Art Buchwald),以及一整排硬壳的路易威登行李箱。)艺术指导亨利·沃尔夫(Henry Wolf)还记得:“那只猫一直抓奥黛丽的脸,所以,我们有好几天都没能拍她另一边的脸……,我想可能是忘了喂它吧!”
  奥黛丽最后把她的爱,从约克夏和小鹿身上转到杰克·罗素犬(Jack Rossell terrier),这种吵闹、身材只有鞋盒一般大小的狗,常以为自己是牧羊犬。最高记录是养了五只狗。奥黛丽把一只叫“图柏”(Tupper)的狗送给罗伯特·沃德斯,当做是他50岁的生日礼物。“罗伯特从来没有养过狗,我觉得他应该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狗。”奥黛丽或许回想起“出名”带给她的许多快乐。虽然“米西”(Missy)和“图伯”这两只狗于她在世时相处得很好,但在奥黛丽去世之后,它们就必须分开。毕竟,魔力已经消失,而他们与奥黛丽的关系也不复存在。
  “我觉得和动物的关系可以说是最单纯的,”奥黛丽曾经有感而发,“没有人,也很少有小孩可以这样无所要求地陪着你。它们只想活着罢了。它们只想吃饱。它们完全地依赖你,如此之脆弱。它们的脆弱让你完全敞开心胸接纳它们,或许你很少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人。”
  所以,在这样的情感之下,那几张受损的椅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与奥黛丽的关系也不复存在。
  “我觉得和动物的关系可以说是最单纯的,”奥黛丽曾经有感而发,“没有人,也很少有小孩可以这样无所要求地陪着你。它们只想活着罢了。它们只想吃饱。它们完全地依赖你,如此之脆弱。它们的脆弱让你完全敞开心胸接纳它们,或许你很少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人。”
  所以,在这样的情感之下,那几张受损的椅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笑貌时时出现在你眼前,挥之不去,欲忘不能。”的确,奥黛丽·赫本是影坛上难得的瑰宝。

user posted image



50~60年代她主演了许多影片,如《战争与和平》(1956年)、《滑稽的面孔》(1957年)、《下午的爱情》(1959年)、《绿色公寓》(1959年)、《孩子们的时刻》(1962年)、《字谜》(1963年)《愤怒的巴黎》(1963年)、《窈窕淑女》(1964年),其中那些仪态万方、典雅淳厚的女性形象,给人印象最为深刻。
  她的表演质朴而富于激情。在她主演的影片《萨布瑞娜》(1954年)、《修女的故事》(1959年)、《蒂法尼的早餐》(1961年)和《等到天黑》(1967年)中,赫本表现出色,四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提名。
  90年代,赫本仍偶然出演一些老年角色。在长达60余年的电影生涯中,她曾四次荣获奥斯卡奖和多项国际奖,这在好莱坞女演员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作为好莱坞永远的明星,奥黛丽·赫本在银幕上创造了难以超越的清纯、典雅、贤良的女性美感。
  而作为时尚经典的代表,奥黛丽·赫本更创造出独一无二的赫本风格,至今仍然为众多时尚女性效仿。
  正如奥黛丽会立即赢得观众的喜爱,她对时尚造成的影响也像旋风一般地蔚为风潮。《纽约时报》曾经观察说:“女孩们一见到《罗马假日》里奥黛丽·赫本的打扮,几乎有一半的年轻女孩不再把内衣填得满满的,也不再蹒跚地踩着像钻孔锥般细的高跟鞋走路。”在影片中,安妮公主轻盈地在群众中走动,穿着就像1952年左右的北方女孩。她在腰间系上宽版腰带,穿着圆裙,棉质钮扣衬衫,卷起袖子,脖子上系着丝巾,这样的打扮就像家教良好、初次到罗马旅行的大学生。
  尽管她的风格简单大方,但奥黛丽却对数以百万计的女性开启了最具现代感受的风貌。在与黑德的合作下,她发展出一种让年轻女子争相模仿的成熟典雅打扮。
  奥黛丽对于时尚的影响并不止于1953年,直至今日,她都有着无比的影响力。事实上,在这部影片上映至今30年后,当格里高利·派克和他妻子前往北京参加《罗马假日》在中国的放映时,“当我们步出飞机时,”派克回忆说:“我看到四十个和《罗马假日》安妮公主一模一样打扮的女孩,她们都留着刘海,梳着赫本头,裙长到小腿,还有衬衫——我想她们很渴望见到年轻时代的格里高利·派克,结果却是一个头发灰白,嘴里叼着烟斗的老先生。”  
  奥黛丽赋予美丽一种全新的概念。她对衣服的质感一点也不马虎。如果她穿的是衬衫的话,那必定是一件质料一流的衬衫。或是一顶最好的帽子。但是她要的样式都很简单。


user posted image



奥黛丽的魅力和当时那些性感女孩是截然不同的。《龙凤配》的导演兼制片比利·怀尔德就是看上她的成熟与吸引力,他说:“光是这个女孩就足以让人缅怀过去时光。”怀尔德也了解奥黛丽对观众的魅力并不仅止于她所引导的时尚。“她吸引住每一个人。她也会说一些不正经的话,但她说得很优雅,让你在任何情况下都无法会错意。”
  但是奥黛丽风格的吸引力中必定有一些性感的元素。对于当时热衷于卡默洛(Camelot)、肯尼迪家族与60年代乐观主义的新美国而言,她的性感显得细致而成熟。“性感是一种深藏内在的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奥黛丽自己觉得,“我不像索菲亚·罗兰或是吉娜·罗乐勃丽季达(Gina  Lollobrigida)那样体态丰满,但有些性感并不一定是外在的。我不必用卧室证明我的女性特质。我可以穿得紧紧的,在树上采苹果,或是伫立在雨中,也能显现出魅力。”如同辛西娅·罗利说的:“奥黛丽是第一位不靠性感取胜的人。”
  1953年9月7日,奥黛丽成为《时代》(Time)杂志的封面人物,这也是该杂志对才华初露新星少有的礼遇。同年,《生活》杂志评选她为年度风云女性。该期杂志的标题是《谁造就了奥黛丽的惊人魅力?》答案是:“奥黛丽向定义挑战。她是这世上的女性,也是个流浪儿。她不分远近,和善待人,却又对陌生人十分冷漠。”奥黛丽浅褐色的眼中隐藏着神秘,其他的影星则是大咧咧地;显然,奥黛丽另有一番人生经历。
  奥黛丽对衣着的一丝不苟和敏锐的美感,使得她遇上时尚大师纪梵希成为时尚界的必然,也成就了时尚界的一段传奇。
  这是一九五三年的夏天,奥黛丽刚刚要开拍她的第二部电影,和威廉·霍登、汉弗莱·鲍嘉共同演出《龙凤配》,在片中她饰演一位时髦的司机女儿,周旋在一对兄弟之间。导演比利·怀尔德要她到巴黎找一些设计设计的原创服饰,以做为瑟宝娜从巴黎返回美国时穿的戏服。
  奥黛丽知道纪梵希的名气,她对于流行服饰一直很注意,就如同运动球迷对棒球的狂热。事实上,早在两年前她就注意到纪梵希,她的心跳不禁加速,八年前在荷兰,二次大战期间,她只能穿着自己缝制的衣服;现在她却即将踏进光灿眩目的高级时尚界里,一件刺绣衬衫标价3000美金。这样的对比真是难以想像。
  奥黛丽并不知道这场冥冥中注定相遇的时尚会面,在纪梵希的心中却完全不是这样,纪梵希相当优雅地隐藏了内心的失望:“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觉得她像个脆弱的小动物,一捏就碎。她的双眸明亮美丽,她实在很瘦很瘦……脂粉未施,很有魅力的一个女孩子。”
  当年他们初次见面时,纪梵希26岁,奥黛丽则比他小两岁。他们就如同兄妹一般,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
  从奥黛丽身上,纪梵希找到了一位和他对服饰同样有着高度兴趣的伙伴。但纪梵希初次看到奥黛丽时,无论当时她的眼神是多么殷切,想要得到他的帮助,他确实忙得抽不出时间帮助她。奥黛丽请求他,即使不能为她设计戏服,也许他可以让她从过去发表会已经做好的现成衣服里,挑一些适合她穿的衣服。

user posted image



纪梵希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谁又奈何得了这位女孩呢?于是奥黛丽开始在混乱的工作室里挑选她想要的戏服。
  奥黛丽试穿的第一件洋装,是一件灰色羊毛套装,以科利特·瑟夫(Colette  Cerf)量身订做的,她穿起来合身极了,因为两人的纤腰都只有20寸。但这件衣服穿在奥黛丽身上却发生了令人震惊的变化:纪梵希是第一个无法相信自己所见的人。这位衣衫平凡的瘦弱女孩就如同奥黛丽自称的,不是只是个女演员吗?怎会摇身一变,成为一位超级美女,她的美丽是他旗下任何一个模特儿都无法超越的。
  “她穿着那件套装缓缓走来,真是神采飞扬。”纪梵希说,“她说这正是她想在戏里做的装扮。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你真的可以感受到她的兴奋与喜悦。”
  奥黛丽挑选的第二件衣服是一件白色、合身、无肩带连身长裙晚礼服,一层蝉翼纱从腰身直泄而下,将她紧紧包住。上衣、裙身以及裙摆上都绣着黑色丝绒的花卉图饰,这件衣服让人屏息赞叹。这个讨人喜欢的陌生人竟赋予这些衣服无限的生命。穿在她瘦直脖子、纤细身材以及迷人长腿下,纪梵希觉得这套衣服和她真是绝配。
  至于最后的这件衣服。奥黛丽选了一件黑色质的洋装,是瑟宾娜和莱纳斯·腊拉比(Linus  Larrabee)在约会时穿的衣服,这件衣服的设计在腰身上采用贴身的剪裁,长及小腿的芭蕾舞圆裙,而袖子的部分则是削肩剪裁。她最喜欢这种平领露肩的设计,正好可以遮住她削瘦突出的锁骨,这一点在好久以后,她才透露给纪梵希。
  奥黛丽喜欢有变化的衣服,这样才会流露出她的个人特色;她更喜欢不按牌理出牌地搭配衣服。所以,她在工作室里四处搜寻,想要找到适合黑衣的配件,当她看到那顶缀着水晶的包头巾帽子时——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女裁缝师们,看着奥黛丽都禁不住笑了。她真是神奇!
奥黛丽与纪梵希在《龙凤配》的合作,对于女性的服装意识造成了大震撼。似乎每个女人都想要变成奥黛丽·赫本。一旦这个梦想不可能实现,她们也会开心地模仿起赫本的穿着方式。事实上,一件抄袭自《龙凤配》里纪梵希所设计的衣服,甚至在电影还未上映之前就先轰动,始作俑者更是令人意想不到。原来,奥黛丽·怀尔德看到赫本从巴黎带回来给她先生看的草图。她于是拿了那套黑色的宴会晚礼服给她母亲看,她母亲正好又是为许多片厂工作的顶级裁缝师。她母亲根据这个草图为女儿缝制了一件晚礼服,她就穿着这件衣服出现在宴会上。“这样不公平!”怀尔德抗议道,“电影还没有上映呢!”(尽管如此,他不得不承认他太太穿上这件衣服实在是太美了)。
  但全心拥抱奥黛丽时尚的热潮并不止于模仿她的服装,街上的每个人几乎都剪了赫本头,大家学着她走路、说话的样子。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看起来像奥黛丽·赫本,这股模仿热潮持续发烧长达10年之久。

user posted image



纪梵希曾经说过:“女人不是单纯地穿上衣服而已,她们是住在衣服里面。”而这样的服装哲学与奥黛丽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的衣服剪裁简单,正完美地烘托出她典雅的轮廓。纪梵希认为年轻、有教养与独特,造就出她带有巴黎人的成熟世故,是她当时可以在一堆新人中脱颖而出的原因。至于他的衣服所带给她的自信与力量,更是具有十足的心理效果。“只有穿上他设计的衣服,我才是原来的我。”奥黛丽1956年时这样告诉记者。“他不仅是位服装设计师,他是人格的创造者。”为了回报他的支持,奥黛丽愿意扮演着缪斯女神的角色,不断地鼓舞着纪梵希。
  他们共同创造出代表赫本风格的利落线条、简单颜色与无懈可击的作品。奥黛丽与修伯特之间的友谊与艺术上的合作,是时装界里最重要的搭档。马诺洛·布拉尼克(Manolo  Blahnik),这位制鞋大师最近又让瑟宾娜高跟鞋再度流行,以表达对奥黛丽的敬意。他觉得“赫本小姐的影响力是绝对的,而且历久弥新。无论你喜欢与否,她将是20世纪最重要的表征之一。”
  奥黛丽相信衣服带给她许多力量,并不仅止于她演戏时。这样的信念也延伸在她的日常生活中。多年后,她对纪梵希透露(这些话对他非常受用),“当我代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电视摄像机面前演讲时,自然会紧张;但穿着你设计的衣服,我觉得好像有人在保护我。”
  奥黛丽对时装的影响之所以深远,是因为她会随着时代变迁而改变,却又保有她独特的风格。
  法国有句俗谚说:“人到了40岁,就要为自己的容貌负责。”在她生命最后的这几年,几乎已迈向耳顺之年,奥黛丽更加清楚她所发现的这个最终,也是最持久的角色——人道主义者。远离纪梵希的服饰店、百老汇的灯光、好莱坞的歌台舞榭,奥黛丽在她最后这几年,轻装便服到全世界行走,帮助没有政府或少有人理会的儿童,这时的她却更有魅力。也就是此刻,她的风格更加接近美国风格,却有她独特的风范。她的朋友爱娃嘉宝则说:“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穿着普通的白长裤与白衬衫,就显得如此好看的人。无论她怎么穿,永远都是那么优雅无瑕。没有皇冠,她依然是位皇后。”

user posted image



奥黛丽·赫本是少数时尚界历久弥新的人。因为她害羞的天性,在每个人生阶段里,她做了许多提升,也造成了她命运的转变。虽然她拥有举世闻名的知名度,她并不因为名气大而失去她美好的本质,反而运用她的盛名来帮助别人。她不曾迷失,更未曾堕落。在这方面,奥黛丽·赫和另一位命运乖舛的女性——杰奎琳有异曲同工的命运,杰奎琳在奥黛丽之后也树立出个人时尚风格。她也和欧纳西斯夫人一样,在生命梅开第三度时——但是却未结婚,才找到她的真爱罗伯特·沃德斯。
  和这两位女性有着美好友谊的约翰·洛林,他相信奥黛丽与杰奎琳最伟大的艺术成就,就是她们自己。她们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典范懿行,也值得每位女性追求。她们拥有完全的自我、独立、自重与尊重他人。她们从未自贬身价。
  “奥黛丽知道如何在大众面前把自己呈现为是上帝献给人间的礼物。她这辈子并未刻意保有奥黛丽·赫本的样子,因为她并不知道奥黛丽·赫本应该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奥黛丽应该呈现给大家怎样的形象,她不过是给予大众一些重要的东西,且值得全世界的女性尊敬、模仿与梦想,并觉得‘像奥黛丽·赫本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是的,真的很棒!如果每个人都像奥黛丽·赫本这样,这个世界将会更美好。”
  风格并不止于对时尚有影响力。以某个角度来看,风格是全面性的。风格是“力争上游与经历难关,却能够泰然处之。”奥黛丽的经历对于她的风格以及成为一个伟大的女性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不论她在个人或艺术上,甚至时尚的选择,奥黛丽克服她早年的恐惧与失落,成为历史的一部分,并成为引领时尚的先驱,广受全世界女性带着崇拜、实践与信仰的精神,去敬仰她所树立的典范。
  奥黛丽并不是只在她的第三部与最后一部电影中扮演天使,奥黛丽一直都在帮助别人。树大招风,奥黛丽深知这样的道理,但她希望她的名气可以用来帮助儿童。”
  1959年她在《修女故事》里面扮演修女,是一个爱上帝甚于一切的人。在白色道袍下,她美丽的脸庞更加动人,因为她立志要改进刚果地区儿童的生活。罗伯特觉得这部电影真是奥黛丽的心理写照,即使到今天他都没有勇气看这部电影。***年与她在《修女故事》里的表现竟不谋而合,现实生活中的奥黛丽穿着牛仔裤与运动鞋,深入依索匹亚去抚慰每个儿童的心灵。

user posted image



1988年,她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她开始了这项工作,而这也是她生命最后五年里主要的工作:担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亲善大使。奥黛丽相当适合这项工作,她一直都很反对歧视、不宽容与愤怒这些行为。也许这些行为不是针对她,但只要是她察觉到的,她也不喜欢。或许这是她对待每个人都力求公平公正的原因。她尤其不能忍受不公平的事情被她看到。”对此,奥黛丽说得更简单:“我这一生都渴望扮演那样的角色,我终于得到了。”
  她代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出使到澳门、日本、土耳其、芬兰、荷兰、中美洲与澳洲。奥黛丽散发出她内在最善良的本质,她在此愈显发光发热。约翰·伊萨克(John  Issac)这位曾经在基金会工作达20年之久,且常常得奖的摄影师,随同奥黛丽、罗伯特一起到依索匹亚、孟加拉旅行。也许因为他们共同看到的悲惨情况,很难与那些没有经历过的文明人一起分享,奥黛丽与约翰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奥黛丽是个很有深度且敏感的人。她绝对不会去冒犯任何人,即使那些人处于饥饿、濒临死亡。尊严对她而言,是最重要的东西。”
  当她在联合国的工作受到瞩目时,有时媒体开始称呼她为“圣奥黛丽。”她甚少受事情所困扰,但这样的称呼却令她困扰不已。毕竟,奥黛丽是个人,而尊称为圣人,就否定她人性中所具有的挣扎与自负;这样的称呼远超过她原本的出发点。“毕竟,”她说,“我只是做些其他人也会做的事情罢了。”虽然奥黛丽的行为很值得赞美,但她跟我们一样是凡夫俗子,她也承认——在忙碌了一天后,她会抽根肯特香烟,喝杯威士忌。
  无论怎样,奥黛丽·赫本的一生,是光辉灿烂的一生,她在黄金时代所创造的银幕形象,正如她自身一样,是完美的,不可替代的,绝世无双的。正如美国权威杂志所说的那样,"上至好莱坞,下至她走访过的第三世界国家,都一致认为,赫本当之无愧"!!
真实的奥黛丽
厨房里的奥黛丽:奥黛丽的朋友觉得有些事情令他们生气,那就是媒体谣传她有厌食症。“奥黛丽很喜欢吃,”康尼·沃尔德不屑地挥着手,对于这样的传闻嗤之以鼻,“她是个很棒的厨师,她最爱和孩子们一起待在厨房里。”奥黛丽·怀尔德也同意她的说法。“她其实是个很喜欢食物的人,只是她怎么吃都这么瘦罢了。她是个注重健康的厨师,她也吃得很健康,这是毋庸置疑的。”朱莉亚·莱弗曼(Julie Leifermann)曾经因为拍摄《世界花园》而跟着奥黛丽旅行了三个月之久,更觉得奥黛丽很了解蛋白质与碳水化合物之类的常识,也懂得摄取营养保持体力。莱弗曼记得:“她吃很多的水食,而且吃得很均衡;她不希望自己陷在大餐里无法自拔,因为我们都要起个大早录节目。当她工作或是旅行时,她会吃得很健康,吃一些会带给她体力的食物;偶尔纵容自己一下,其实也没有人会注意。”
  奥黛丽最喜欢做的菜是什么?意大利面。在罗马生活几年之后,她就从新手变成厨艺精进的专家。康尼有一本标题写着“和平之邸”的皮革相簿里,就有许多在那里吃午餐时所拍的相片,例如,西恩7岁的生日聚会上,乔范诺端上一盘清爽的沙拉,底层有自己种的莴苣、青豆和橄榄油酱,甜点则是鲜奶油蓝莓

user posted image



奥黛丽喜欢吃格兰尼·史密斯(Granny Smith)青苹果当点心,但她最喜欢的还是巧克力。莎利麦克琳还记得奥黛丽为《双姝怨》的演员及工作人员,做了可口的糕点,“上头还洒了一层糖粉”。奥黛丽也喜欢吃瑞士巧克力火锅,有时候下午就会吃上一两盘。“你知道奥黛丽的窈窕秘诀吗?”班克斯曾被问及奥黛丽是如何保持身材的。“她什么东西都吃,但绝对不会过量。”
  除了战时物质的匮乏,使得奥黛丽的新陈代谢功能不良,奥黛丽一直都蛮有活动力的。她不是那种会坐着看电视,而不去花园做事的人。她喜欢呼吸新鲜空气。晚餐之后,奥黛丽最喜欢做的就是遛狗。奥黛丽可不是在乡间闲逛,她几乎是在跑。一些不太熟悉她生活作息的客人,和她散步时,得在瑞士乡间小道上气喘吁吁地赶上奥黛丽的速度。
  根据奥黛丽的朋友说,她几乎不吃垃圾食物。她几乎不曾走进过任何一家麦当劳,虽然有时为了赶电影,她和罗伯特、康尼会在日落大道上的“汉堡农庄”吃东西。吃完饭,他们一定会再吃个热焦糖蛋糕。
  如果你觉得需要重温赫本式的厨房时光,那么早餐就吃全麦土司涂上自制的覆盆子果酱,午餐吃一颗格兰尼·史密斯苹果,外加瑞士巧克力火锅。晚餐就吃意大利面加番茄大蒜酱,或是意大利潘尼面吧!保证你一边吃,也会一边想着奥黛丽。
  出名的“出名”:“出名”是一只喜欢乱叫、容易神经紧张、约克夏品种的狗,也是奥黛丽最出名的狗。“她真是个爱狗人,”比利·怀尔德说:“她对她的狗都很好,尤其是那只‘出名’。”这只狗是梅尔·费勒1956年送给奥黛丽的礼物,它曾经在《甜姐儿》里露脸,在《蒂凡尼的早餐》拍摄中场休息时,趴在主人的膝盖上,更是多次出现在艾弗登。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