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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的那些事儿之五

 清风杨柳1960 2011-11-30

《论语》的那些事儿之五

季康子患盗

    过了白露,秋风就开始凉了。孔子说是要削“春秋”,把那些“二月桃花八月桂”削成书简。子路就从“小李飞刀”那儿弄来一把,说是特快,孔子闻了闻,说有血腥气,不用。曾参又从刀郎那儿借来一把,孔子试了试,还有些文化气。就在家里开始削《春秋》。到过了冬至,已经有一大堆“二月桃花八月桂”,变成了书简。

    可是这几天,孔子有些郁闷,吃嘛嘛不香。削起春秋来,也是有一刀、没一刀的。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一种游戏。

    这一天,孔子到学校里检查工作,看见一些学生在操场上,拿着树枝、炭块、石灰块画来画去。他就过去问是干什么的?

    “偷菜。”那个学生头也不抬,回答说。

    “偷菜?偷什么菜?”孔子追问道。

    那个学生仍旧专心致志地打理他的菜,头也不抬,扔出一句话:“哥偷的不是菜,是寂寞。”抬头一看,面前站着和他说话的竟是一个老者,仿佛是传说中的校长,不由得错愕当场,不知怎么办为好。

俗话说得好,人不该死有人救。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在远处喊他:“贾君鹏,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这无异于是这个学生的大救星,急忙应了一声:“这就来。”急急忙忙走了。

    于是,孔子找来学校有关部门和学生会的干部进行调查,终于弄清了所谓偷菜的原委。

    原来,最近在学生中忽然流传着一种叫“偷菜”的游戏。学生们在操场上、寝室里、甚至墙壁上,用树枝、炭块画出一块块的“菜地”,画上草莓、土豆之类的,就成了自己的领地。但是这种游戏规则规定,“菜”必须经过除草、浇水等一系列所谓的“劳动”,才能逐步“长大”,收入“菜窖”。可是,有一些学生往往靠偷别人的菜为乐。逐渐形成了我偷你的,你偷他的的风气。学生们对此乐此不疲,甚至不吃饭,不睡觉,去种菜,偷菜。

    孔子叫来助理曾参,秘书小丹,对“偷菜”的游戏进行评估。

    小丹说:“这只不过是一种游戏,又不是真的偷盗,犯不上较真儿。有时间我也想玩玩呢。”

    曾参有些忧虑地说:“这个事儿吧,看似无伤大雅,其实,是有害的。第一,没明没夜的玩,有伤身体不说,还容易玩物丧志;第二,弄个‘偷’字挂头上,对我们这种学校,好说不好听;第三,从深层次说,也容易诱发诲淫诲盗。”

   “咳,再说也不过是玩玩儿。他们说,‘哥偷的不是菜,是寂寞。’”小丹说。

   “就这话,足见玩世不恭。”孔子一下子又想起那个学生说这句话时的神态,说,“像我们这学校里,决不允许这种现象存在。”

    于是他布置查禁。

    但是,这种事儿吧,靠查禁是查禁不了的。孔子就为此事大为烦恼。

    孔子还在为学生“偷菜”的事儿烦恼着。有一天,收到了一个请柬,说是季康子有请。

    孔子就立即让曾参驾着宝牛车,带着小丹,去了季康子家。

    季康子就在客厅门口迎接,见了孔子,抱拳施礼,笑眯眯地说:“孔夫子在家纳什么福?”

    孔子说:“老朽那里比得上阁下。不过教几个学生,弄几个文字,聊以自慰罢了。”

    分宾主坐下,丫鬟们献了茶。季康子说:“夫子写的那可都是道德文章,道德文章啊。不像我们,经常没来由的自寻烦恼。”

    孔子说:“大人能有何烦恼?”

   “盗窃。我主要担忧盗窃。想请你给想个办法。”季康子说。

    孔子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假如你自己不贪图财利,即使奖励偷窃,也没有人偷盗。”(以上见《论语·颜渊》:“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话不是这样说。”季康子说,“你知道,我府上有个菜园子,经常有一些浮浪子弟来骚扰、偷菜。管家不堪其扰,我就从大相国寺找来一个叫鲁智深的花和尚去管。谁知这个花和尚竟然和这些地痞无赖打成了一片,整天一起舞枪弄棒,把我的菜园子变成了他们的练武场。”

   “唉,唯女子与小人……”孔子忽然想起这里边并没有女人的什么事儿,就停住了。接着安慰季康子说:“阁下你大人大量,不必和他们计较。”

“这些事我当然不会计较那几担青菜。”季康子说,“我是想说另一件事。我的一些门客,也去偷菜。这可都是一些高级白领啊。我整天食有鱼,出有车地供养他们,不用做冯谖的弹铗之怨,可他们竟然去偷菜,这不是有辱斯文吗?”季康子不胜唏嘘,又夹杂着一丝忿忿不平。

    小丹听了,扑哧一笑,说:“大人,你弄错了。”

    季康子一愕:“我怎么错了?”

    小丹说:“他们所谓的‘偷菜’是一种游戏,不是真的到你菜园子里去偷菜。”于是小丹一五一十地把这种偷菜的游戏告诉了季康子。“学校里也有学生在偷菜玩。”

   “原来如此。”那我有空也和他们玩玩去。季康子说,“但是,偷者,贼也。总让人心头膈应。”

    不过总算是解决了季康子心头的烦恼,自然要好好的招待孔子。食也是精的,哙也是细的,孔子难得香香地美食一顿。

    到孔子回去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孔子坐在车上,闭着眼睛想,脑子里老是想着季康子的话“偷者,贼也”。

    街上人很少,只有挎着篮子卖祭灶糖瓜的还在游街串巷,便走边喊:“糖瓜,粘灶王嘴的糖瓜。”

    有卖糖瓜的,就说明离祭灶的日子已经很近了。

    小丹还有一些小孩子心性,跳下车来,买了一个糖瓜。“回去粘灶君的嘴巴,省的他到玉皇那儿胡说八道。”

    “可是,你把他的嘴粘上了,他也不会上天言好事了呀。”孔子向来是“对鬼神敬而远之”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论语·述而》”嘛。今天喝了点酒,也不免和小丹谈论几句。

    小丹说:“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论语·八佾》这也就是一种民俗文化。其实,就说‘偷菜’吧,也可以看成是一种文化人中的俗文化。”

    “文化,文化,”孔子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叫曾参停了车,吩咐小丹,“你去学校,叫文宣部发一个通告,再玩游戏,一律不准叫‘偷菜’,要叫‘摘菜’。”然后吩咐曾参,“调头,回季府。”

    车子到了季康子家门口,孔子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朝季家客厅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喊,“老季,我让他们把‘偷菜’改成‘摘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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