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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的荣光续集60

 愿天遂人愿 2011-12-20

(当晚,江丹和雅石一左一右偎在江石的腋下,听江石讲完《孙子兵法》
李江石:所以说,不用动拳头用计谋也一样可以赢别人。
李江丹:比如今天别人跟我抢汽车呢?
李江石:先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李雅石:不管用呢?
李江石:先下手为强,直接告诉老师喜欢到没有就想活不下的地步,并且发誓会爱惜它。
李江丹:老师非要我让给别人呢?
李江石:假装自己不喜欢了,跟他说你喜欢你就拿去吧,我还有更喜欢的。
李雅石(惊奇的瞪大眼):为什么?
李江石:儿子,有时候可能只是因为你喜欢他才故意跟你抢,所以,假装告诉他你还有更喜欢的,他就会放弃这个跟你抢别的。
李江丹:这样啊,那他要是真的也很喜欢呢?
李江石:想办法让他跟你比赛,谁嬴谁得呀,不过,记得要选你最擅长的跟他比。
李雅石:要是输了呢?
李江石:是男人就得愿赌服输,实在不想放弃就跟别人一起玩,逮着机会他只要放了手,你就还有机会能抢回来。
李江丹(很不解):如果这样,爸爸学了跆拳道和空手道还有什么用?
李江石(自恋的笑):爸爸能这么高大英武都是因为练了功夫,而且才能在别人欺负妈妈和江丹、雅石的时候保护你们啊,男人是不会为了打架而去学那些的。
李雅石(重重叹了口气):唉,遇到那种很讨厌很讨厌的人不揍他心里会很难受啊。
李江石:嗯,实在很想揍的话,就想办法让更讨厌他的人去揍他吧,反正不要白白浪费自己的力气。
李江丹:爸爸是在说借刀杀人吗?
李江石(满心欢喜):呀,还有谁能比我儿子更聪明?
(更晚些时候,丹雅推门进去,看见一大两小偎在一起睡得乱七八糟,不禁幸福的笑了。

(翌日中午,允泰铢准备择日回英国,特地请李江石夫妇共进午餐)
李江石:什么时候再回来?
允泰铢:不一定,视情况而定吧。
李江石:扛不住就给我打电话。
允泰铢(没好气):你一定要在别人吃饭的时候说这种丧气的话?
李江石(故意):怎么了?我只是在适时的表达我的关心。
允泰铢(斜睨他):你难道不知道“抗不住”这种字眼对中年男人意味着什么?
李江石(坏心眼的笑):不知道,我又还没到“中年男人”的份上。
允泰铢(丢下刀叉,向丹雅建议):弟妹,你和他生活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想把他送回学校再教育的冲动,或是把他作为教育界的难题摆出来交给专家处理?这小子,以前在学校只忙着打架和赚钱,德美教育一直都是缺失,所以,现在才这么讨人嫌。
河丹雅:不是没有那种冲动和打算,可一想到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师和专家很艰难才把他送出学校,我怎么忍心再给他们添麻烦呢?
允泰铢:我只能说辛苦你了。
河丹雅:不客气。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是背负解救这个无视别人的男人的神圣使命的人。
李江石(不当回事的继续高雅的吃着牛排):两位继续说,谁让我太完美了呢,没人嫉恨才奇怪呀!所以,使劲儿说吧,别客气。
允泰铢:真是的,以前只是个让人偶尔想踹上两脚的家伙,现在怎么发展成了张嘴就让人想踹两脚的厚脸皮了。
李江石(用下巴指指丹雅):哥,你不知道吧?这位有用奇怪方法打击和刺激我自尊心的习惯,还有,喜欢优雅高贵教训我,对了,听到我说了让她不高兴的话或是让她不满意的事,就会对我先轻视后忽视,而且,绝对不会因为爱我而让自己的原则妥协,这样卑微生活过来的我早就在脸上加了比城墙还厚的钢板,你那些伤人的话对我没有一点儿杀伤力。
(允泰铢和丹雅听完他的话,送给他两个大白眼,他依然不为所动。吃完大餐,三人饮着咖啡闲聊。期间,江石起身上了洗手间)
允泰铢:弟妹现在可以说很幸福。
河丹雅:嗯?哦,谢谢。
允泰铢:在弟妹眼中,江石是个什么样的人?
河丹雅(想了想):不知道该怎样讲才算准确。只知道,他很用心在爱我,让我也想更用心去爱的,有时候很讨人嫌却只看着他就能让我很满足的人。
允泰铢(不禁莞尔):那么,我可以把你所说的理解为:他的所有缺点你都能包容?
河丹雅(没有犹豫):是的。
允泰铢(正色):我认识的李江石已经不是以前的李江石了,但他仍然有致命的缺点,爱到把对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的两个人忽略掉自己的感受,不能说不好。只是这样会在忍耐到极限时做出令人对方无法接受的傻事,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请你仔细看清他背后所隐藏的用心良苦。
河丹雅(细细回味这番话):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吗?
允泰铢(淡淡的笑了笑):我的父母不是那种因为爱而结合的夫妻,借着双方的政治力量达成更大的政治目标才走到一起的两个人至今在外人的眼里和你们同样幸福。都是绝对不会做让对方失望和心烦的事,不同的是我父母是出于政治目的的考虑,而你们是为了让对方感到更幸福。如果说我父母这样的婚姻看似完美却不幸福,我没有异议,不过,你们的婚姻看着幸福却不完美却是事实。所以,弟妹。
河丹雅:是。
允泰铢:只要幸福就忽视掉背后的不完美吧。哪怕是争吵、打骂或是伤心、流泪,再不好的事也是俩个人在一起的见证,想着为对方好,就什么都忍着,这样的婚姻即使幸福,也会有让人看不到的沉重,不是都说灯光的下面就是阴影吗?可能,我没有资格和必要跟你说这些,但是,我希望以局外人的视线,帮你们看清些未来会烦恼的事吧。你当是听老朋友唠叨了两句吧。
河丹雅:虽然很突然,但是我会记住泰铢哥的话。

(某日,李府二楼书房内,李江石和父亲在闲聊,丹雅上去叫他们下楼,准备开饭,一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李万甲(把婴儿房的图纸拿给江石看):你妈妈太喜欢孙女了,所以想把一楼的客房做婴儿房,你看怎么样?
李江石(随意的瞟了瞟):随便,我没意见,放一楼也好,免得动不动就让我过去照看孩子。
李万甲:你那是什么态度?儿子,你难道还没接受开花结果的事实吗?
李江石(无精打采):不接受能怎样?难道还能让她把孩子处理掉?
李万甲(上前捶两拳):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你敢有这种心思我就是死了半夜也会从坟里爬出来折磨你!能有多恐怖、多严重让你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害怕成这样?嗯?我李万甲怎么会有你这种基因的儿子呢。
李江石(烦躁的解释):不要歪曲我的的意思,我就是死也不会有不要自己孩子的想法。仅仅抱怨两句,纯粹用来发泄小小的恐惧,您怎么能这么不能体谅儿子的心呢?再说,爸爸就没有害怕的事吗?
李万甲(翻着白眼):你能跟我比吗?不是我李万甲自吹,你出生前的事你不知道就算了,从你记事开始起,你什么时候看到爸爸怕过?真是的!
李江石(摩挲着下巴思索):是吗?我记得你上个礼拜还去了江北区新开的叫什么的酒家跟叫什么的小姐在什么号码的VIP房唱了什么歌,最后因为刷了多少钱,导致付不了小姐的多少小费?
李万甲(赶紧可怜兮兮,眼巴巴的拉住江石的胳膊):儿子,江石啊,我的好儿子,你在这个节骨眼提这些干什么?那些趣味生活在你这种日历万机的脑袋里何必停留那么久,浪费空间啊,你就抹掉它吧。
李江石(打趣自己的父亲):爸爸实在是很怕妈妈啊,有必要这么害怕吗?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可以因为小小的趣味生活恐惧成这样?
李万甲(一时磨不开面子):我人生的最大悲剧就是把所有的纯洁和纯情都奉献给了你妈妈而让你这个臭小子抓住了痛脚。撇开这些,你爸爸我在胆识方面的层次,是你爬着梯子也够不着的。
李江石(突然看着万甲的衣领):爸爸,你领子上有蜘蛛……
(话音未落,李万甲跳起无人能比自创街舞,上下乱扑腾,不停大叫)
李万甲:快……快,帮我弄下来,在……在哪儿……呢?
李江石(轻扬嘴角):原来除了妈妈,爸爸还怕蜘蛛呢!
李万甲(对上江石那捉弄的眼神,顿时清醒,明白现了什么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江石:因为以前住在破房子时,妈妈让我们打扫卫生,每次扫蜘蛛网爸爸都是逼着我干,自己躲得远远的。
李万甲(懊恼):所以说,孩子生那么聪明干什么?聪明的孩子都让人不省心,更不贴心。
李江石(叹口气):爸爸,这就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弱点。再者,我和慧珠小的时候都是妈妈在养育,你只是在辛苦赚钱回来后逗一逗、抱一抱我们,甚至慧珠让你们烦了,就丢给我来照顾,所以,根本你不明白我请产假在家照看孩子时的那种痛苦,孩子是很可爱,但要亲手去照顾的话,能让人想移民到月球。
李万甲(听完,心生同情):是的是的,也对,男人对孩子天生没有应付能力。你们小的时候,尤其是慧珠,我都不敢抱她,生怕大力点就把她弄折了。可是,儿子啊,要忍耐再忍耐,嗯?女人比起我们男人更不容易啊。
李江石:我忍得可不止这些呢!舍弃自尊心过着她说怎样是怎样的卑微生活。说要我请产假,我就请了产假在家照看孩子;说要写论文,我就必须安静的待在一边凉快去;说不想办事,我就是憋死也能干瞪眼,甚至在她面前我连屁都要到洗手间放。命啊,我多说过什么吗?没有,就认命吧。
李万甲:从那样的名门宗家出来的小姐能是一般人吗?不想成为随便生活的人才会对自己和别人有所要求。更何况,她也没做错啊,做什么都是无可挑剔,事事为你着想呢!
李江石:无可挑剔才更可怕!这个人不会做错事、做错决定,所以没理由不服从她,我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为了配合出众的女主角演出精彩的电视剧,男主角当然要做到最好,好剧都是这样啊。
李万甲:真是的,好剧又不是只靠男女主角就行的。既然认了命,就干脆彻底点,下次再给我生个李英万的孙子,不能让我一个人的名字闲着啊。
李江石:您想得真美。不过,我决不会再生了。
李万甲:之前你也说不要生,现在还不是有了?生两个也是生,再加一个还不是生?
李江石:要不是我的药被江丹和雅石换掉,也不会有这次意外。生孩子是错误,生两次是失误,我还会笨得犯第三次?
李万甲:药?什么药?
李江石:这几年我都在吃抑制生育的药,一直控制得很好。
李万甲:什么?还有给男人吃的这种药?
李江石:嗯,还没上市,临床试用几年了,比女性的更安全有效,还没副作用,不是很有钱还买不到呢。
李万甲: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李江石:不过,现在看来吃药也不是百分之百没漏洞。
李万甲:听你的意思……
李江石:过几天我打算去做手术,一了百了。
李万甲:什么?你……你是说……
李江石:已经有了四个孩子还不够吗?所以,爸爸,你就别再幻想你的李英万了。
李万甲:我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儿媳妇商量的吗?
李江石:那种死也不屈服的倔强性格,爸爸不是没少见识?就像两年前她要去中国研究学习的事,我只能跟学校施压,暗地里断了所有可能,才让她无所察觉的留下来。跟她商量这种明知道我会屈服的事,我不是自讨没趣?还是老办法,不动声色的处理掉就行了。
李万甲:不管怎么说,不和她商量简直是犯罪啊。
李江石(不打算再继续讨论下去,准备拉开门下楼):没人知道的犯罪就不是犯罪。
(李江石扬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拉开门,却对上门外面无表情的丹雅,当场停机,彻底错愕中)

李江石(惊慌失措):老婆,你……你怎么……呃……那……那个……
李万甲(尴尬):儿媳妇……啊……嗯
河丹雅(敛住微湿的眼眸,强压心中的波澜):晚餐……准备好了,那个……下来吃饭吧。
李万甲(看了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江石,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清了清嗓子):那就吃饭吧。
(饭桌上,气氛微妙,丹雅始终低头细细地吃着碗里的饭,英子觉察情况不对劲儿,几次想炒热话题未果,打眼色询问万甲,万甲也用眼色示意她不要多问,江石讨好的夹了些菜给丹雅,丹雅未出声的吃下)
李江丹(看到爸爸那个样子,再看看妈妈的脸色):爸爸惹妈妈生气了吗?
李江石(用力瞪他):你就不能好好吃你的饭?
河丹雅(突然抬头,望向公公婆婆):爸爸、妈妈,那个,我能不能吃完饭回娘家看望奶奶?
英子(不解):怎么了?老人家是不是病情有变?
万甲(偷偷打量江石,动了动脑筋):哦,去吧,去吧,和江石一起回去看看老人家也好。
李江石(立即):老婆,那我们还是快些吃,不然去晚了奶奶就休息了。
河丹雅(拨弄碗里的饭):你留下来照看孩子吧,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李江石:那怎么行,这么晚让老婆一个人出门做老公的怎么能放心?
李江丹:妈妈不要爸爸跟,爸爸还非要跟,脸皮可真厚。
(江石头疼,实在很想很想K他)
李雅石:爸爸哪里是脸皮厚?
(江石感激的看了小儿子一眼)
李雅石:爸爸只不过没点眼力劲儿而已。
李江石(咬牙切齿):吃你们的饭!
河丹雅(淡淡扫了江石一眼):如果不愿意照看孩子就算了。
李江石(立刻摇头):没有,没有的事,怎么会呢?
(丹雅不再理会他,继续吃着饭)
李江石(不停的偷瞄她):老婆,早去早回,我和孩子等你哦。嗯?
(丹雅未吱声,低垂的眼里盈满了泪光)

(河府,三月奶奶的房内,丹雅给奶奶披上件外衣,拿过彩线,挑着线头)
三月奶奶(心疼):都是有身孕的人了,这么晚不该过来了。明天来看奶奶也一样啊。
河丹雅(带着委屈的哀伤):可是,今晚不来看看您,我怎么能睡得着啊?
三月奶奶(疑惑的看了看她的脸色):丹雅啊。
河丹雅:是,奶奶。
三月奶奶(疼爱的摸摸她的脸):脸色这么差,我的丹雅是怎么了?
河丹雅(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抱住奶奶):我,很好,一直都以为很好。可是,奶奶,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呢?
三月奶奶(轻轻摇着她):因为看不到,直到疼了才会觉察出了问题,奶奶不也是这样吗?
河丹雅:原来是我没觉察吗?可是,问题在哪儿呢?还是那个人,还是一样在爱着,怎么会像不认识对方了呢?
三月奶奶:是我们的李社长让丹雅辛苦了吗?
河丹雅:那个人还是会做可恶的事情,我也会让那个人有难受的时候,看起来我们不是以为的那样呢。
三月奶奶:世上就是这样,哪里会有完全契合的人啊,结了婚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能因为有了这种困难就否定所有的东西,嗯?
河丹雅(终于掉下了眼泪):人为什么要结婚呢?只要恋爱就好了,想念他时就想念他,生他气时就不要去看他的脸,想揍他时也会因为隔得远就算了,想原谅他了只要说来接我吧就可以了。可是,结了婚,这样紧密的生活在一起,想离开一会儿都要找借口,忍耐着也只能看那张脸,想着一万遍不要去揍他,处得再近都像隔得很远啊。
三月奶奶:哎呦,我们丹雅真是受了不少委屈,可是啊,丹雅。
河丹雅:嗯?
三月奶奶:结婚不是为了相爱了就在一起,而是为了即使讨厌了也能在一起啊。
河丹雅:是这样?爱那个人的时候,没想到有一天会讨厌他,更没想到的是讨厌他时也爱他。成为他的女人的那天起,想着和他在一起活着就可以了,要比对自己还要好的对他,一直以来这就是我爱他的方式。现在,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他了。
三月奶奶:问题不会是一个人的问题,讨厌也不会是没有理由的讨厌,找到它,解决掉就可以了。
河丹雅:是我给他太多了,才会让他辛苦吗?我以为给再多都不够,可没想过他也有不想要的时候,甚至不想让我再给了。
三月奶奶(抹去丹雅的泪):怎么能这么想呢?李社长,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喜欢我们丹雅爱他呀。丹雅啊。
河丹雅:是,奶奶。
三月奶奶:记得你出嫁的那天问我,你会不会做得很好。我说那是当然,让你生七个就是认为我们丹雅能做得很好啊。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做好,你连自己都信不过了?
河丹雅(提到孩子,不禁再度落泪):我没有不自信过,可是,因为他,我有点不敢自信了。
三月奶奶(握住丹雅的手):如果现在就不自信了,后面的路要怎么走啊,所以,去把问题找出来吧。
河丹雅:奶奶,我真是糊涂了,满心的和他走在自己认为幸福的路上,却听说这不是他想要的路,我是不是太自我了呢?
三月奶奶:相爱的人能有几个不糊涂?丹雅啊,先别忙着否定自己,总要先清楚李社长想要的是什么,嗯?
(丹雅不禁陷入思索)
三月奶奶:没什么比两个人一起走到最后更幸福的了,所以路上就算再辛苦要想办法挺过去。
(丹雅听完一席话,惆怅茫然着……)

(李府,二楼书房内)
李江石(焦急的看表):都这么晚了……
李万甲:儿媳妇是个有分寸的人,再等等吧。
李江石(抱怨):所以说,爸爸就不应该答应让她回去,要是她不回来了我怎么办?
李万甲(不满的瞪他):那种情况我不答应她行吗?亏你平时脑子转得那么灵活,怎么在这种时候就那么笨呢?
李江石:什么?
李万甲:在听到你那样说了之后,她还能心平气和的思考吗?换作你妈妈,早过来掐着我的脖子扯我的头发了,你是万幸,找个这么有涵养的老婆。
李江石:您不觉得她是在忍着吗?不然,也不会看都不看我一眼。
李万甲:你那是什么话?难道还要她亲你两口才叫有涵养吗?没有天生有涵养的人,多数都是忍着而已。
李江石:所以我才要和她一起过去,起码在外面可以好好的把问题谈清楚啊。
李万甲:你能指望看着你的脸就手痒想揍人的的状态下她能跟你谈什么?
李江石:那就这样等死吗?爸爸,我现在真就想死呢。
李万甲:哎呦,哎呦,你说那些话的潇洒劲呢?脑子不好使起码也要管住那张嘴呀,真是的!
(李江石重重的叹口气,满脸愁容)
李万甲: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就不说你了。那孩子是个喜欢独自思考的人,想不通时说再多也没用,等她想明白你真正的用意,不用你费心思也能主动和你谈的。
李江石(再次看看表):人不回来,我想什么都是白想。
李万甲: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去接她吗?
李江石(心情异常沉重):她若是不回来呢?
李万甲: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李江石眉头紧锁,痛苦的表情不言而喻)

(李府,江石冲进二楼江丹和雅石的卧房)
李江石:快起床穿衣服,我们去接妈妈回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江丹和雅石,只得听话的爬起来穿衣服)
李江丹: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爸爸惹妈妈生气了吗?
李江石(手忙脚乱的帮他们穿衣服):废话真多!妈妈是生爸爸的气了,所以到现在还不回来。
李雅石:妈妈会不会不回来了?
李江石:怎么可能?妈妈最爱我们了,我们一起去接她,她一定会回来的。
李江丹:我们是礼品吗?
李江石:什么?
李江丹:我们又不是礼品,为什么爸爸让妈妈伤心了要带上我们赔礼道歉?
李雅石:又不是我们惹妈妈生气。
李江石:这是策略,策略懂吗?带你们一起去,帮着爸爸说说好话,妈妈才会快点原谅爸爸。
李江丹:诚心道歉就可以了啊,爸爸连这个都不会吗?
李雅石:妈妈原不原谅爸爸,关我们什么事?
李江石(火大):呀!你们两个!难道妈妈不回家了你们也不在乎?
李江丹:妈妈不会不要我们的。
李雅石:就算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妈妈也不会不要我们。
李江石(危险的眯眼):意思是你们可以不要爸爸了?
李江丹:你可以随时来看我们,这样只要有机会,你还是可以和妈妈和好啊。
李雅石:爸爸,你这么笨,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喜欢你。
李江石:那是因为不会有比爸爸更帅的人更爱妈妈了。
江丹和雅石(异口同声):奥特曼就比爸爸更帅啊!
李江石(火冒三丈):奥特曼能比爸爸更爱妈妈吗?
江丹和雅石(再次异口同声):那你还惹妈妈生气?
(河府,三月奶奶的房内,丹雅看着刚睡下的奶奶,仍想着心事,忽然手机传来视频消息的提示音,丹雅打开视频,手机画面出现儿子们可爱、鬼精灵的笑脸)
李江丹:妈妈,妈妈,快出来,我和弟弟在门口接你回家哦!
李雅石:妈妈,妈妈,快出来,我和哥哥在门口等得好辛苦!
(丹雅满脸都是母性的光辉,这时,画面又出现江石讨好的笑容)
李江石:老婆,老婆,快出来,我和孩子没有你可怎么办啊?
(顿时,丹雅又恢复一脸的凝重)

(李府,二人安顿好孩子睡觉后返回自己的卧房)
李江石(拉住收拾东西的丹雅,抱住她):老婆呀,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别生我的气好吗?嗯?
河丹雅(看着江石,悲从心中来,但还是极力控制住情绪):你不用这么卑微,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李江石(顿时单膝跪地,拽着她的手,摇着):听着都知道你是在说气话。在你面前我愿意卑微,只要你不生气,再卑微我都可以,嗯?求你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嗯?嗯?!
河丹雅(无奈的叹口气):你又要跪着让我不当回事吗?李江石,一次,我会觉得你可爱又可贵,这次,我只觉得你是在无理取闹。
李江石(痛苦的抱住她的腿):那要我怎么办?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我没办法收回来,也不知道你会怎么理解,我也不想解释已经做过的事,你一生气我的心都空了,你知道那里空了的滋味吗?老婆,嗯?嗯?你看不到我这样子吗?
河丹雅(低头纠结的望着缩在地上抱着她大腿的江石):很晚了,睡吧。
李江石(抬眼,可怜兮兮的问):原谅我了吗?
河丹雅(面无表情):嗯。
李江石(站起身,抱住她,郑重的承诺):我发誓绝不再让老婆生气了,以后你想生再多孩子,我都奉陪到底。
河丹雅(酸涩的笑了笑):嗯。睡吧。
(两人上了床,李江石想亲吻丹雅,丹雅却背过身去说好累,江石只好从身后楼住她深深地叹口气,丹雅闭着眼却流下了无声的泪)

(大成建设,李江石办公室,李江石反复拨打丹雅的手机都被转入自动语音服务,不禁脸色渐沉。此时,河书英敲门进来递交工程核审报告)
河书英:昨晚丹雅回来看奶奶是几时走的?我们都不知道,泰英今早还问着呢,你过来接的吗?
李江石:是。因为太晚了,怕惊扰了爷爷,我就没有进屋。
河书英:真是的,起码要打个招呼再走啊。
李江石(淡笑):怕爷爷拉着我下棋,二哥缠着我开玩笑啊。
河书英(失笑):太受欢迎也不见得是好事嘛。
李江石(浅笑):谁说不是?
河书英:丹雅现在身子已经不方便了,还是多注意让她别老是跑来跑去了。
李江石(点点头):是。
河书英(转身准备走人,想了想又转过来观察他):虽然想象不到你们吵架的样子,可是,我还是要问一句,李妹夫,你和丹雅出了什么问题吗?
李江石:什么?
河书英:你的脸色很难看,还是,身体不舒服?
李江石(愣了下):喔,可能没睡好吧。
河书英(仔细看了看他):丹雅不是那种轻易生气的人,可生起气来除非她自己能想通,不然旁人只能干着急。如果遇到这种情况,请李妹夫能耐心些,多一点包容,她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江石:我记住了,大哥。
(河书英出去后,李江石自语:是丹雅对我失望啊,然后再次面色凝重的叹气)

(南秘书听见李江石叫他进去)
南秘书:社长,有什么吩咐?
李江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TS地产的资产明细和资金流向,包括合作单位、相关单位的所属情况调查整理成报告给我。
南秘书:是,社长。
李江石:还有,请私家调查事务所安排人掌握TS地产的田尚吉会长和田尚锡本部长的所有动向,他们在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我都要清清楚楚,明白吗?
南秘书:明白。我们这是准备要行动了?
李江石(阴冷着脸):打猎之前总要把猎物的情况和周边环境摸透了,才能下手啊,所以,你一定要做的仔细些。
南秘书:是,您尽管放心。
李江石:现在我们的股权份额是什么情况?
南秘书:去年配股之后,老会长的是12%,老社长加上尹三月女士的是10%,您和您父亲的总共是8%,田尚吉的是11%,剩下的59%在13位持股量不超过5%的散户及职工手里。
李江石:这样不够,没有绝对控制权,以后问题会很多,安排第三方去接触散户,分成四组在市面上和私下里能吸多少是多少。
南秘书:那您想要多少呢?
李江石:至少要有61%。
南秘书:市价吗?
李江石(冰冷的扫了他一眼):先吊着他们,等时机到了会有适当的价格。
南秘书:等时机?
李江石:应该不会很久,先做好外围的工作吧。
南秘书(虽不明白,但不再多问):知道了。
(李江石转向窗外,阴狠的自语:别逼我出手,否则后果自负……)

(李江石驱车来到丹雅的办公室,丹雅在写论文,看见江石进来,不禁头疼)
河丹雅:你怎么来了?
李江石: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河丹雅(看了看手机):哦,想专心赶论文,所以调了静音,有事吗?
李江石:我们谈谈好吗?丹雅。
河丹雅:我现在很忙,有事晚上回家再谈吧。
李江石:十分钟,不,五分钟也可以。
河丹雅:五分钟能谈些什么?还是,你认为五分钟能谈清所有的问题?
李江石:那么,你也承认我们现在出了问题?
河丹雅:能捂上我的耳朵吗?江石,给我些时间,站在你的立场看待这些事,以我现在的心情恐怕没办法静下心来替你着想。
李江石:可是,你不接电话,我会认为你还在生气。
河丹雅:至少,我现在做不到看着你笑。我也想有能掌控心情的技术,或是,转换它的方法,不过,这对谁来说都很困难,不是吗?
(李江石还想多说什么,却接到允泰铢的来电)
李江石(听完来电,挂断手机,凝肃着脸):泰铢哥今天要提前回英国,现在准备出发去机场,你和我去送送吧
(河丹雅想起了上次一起吃饭时允泰铢所说的话,点了点头。二人一起来到允泰铢的住所接他,江石帮他把行李提上后车厢,允泰铢看了看坐在车里的丹雅,觉得两人的气氛不寻常)
允泰铢:露馅了?
李江石(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没长眼睛吗?
允泰铢:就是长了才问得呀?真是的,这么大火气。
李江石:那不就得了。
(上了车,允泰铢不再多说什么,闭目假寐。到了机场,允泰铢找了个借口让江石去复印文件支开了他)
允泰铢:情况不妙啊。
河丹雅:什么?
允泰铢:我以为弟妹把我上次的话听进去了,看来是我高估了弟妹。
河丹雅:泰铢哥的苦心我不是不明白,也在反思自己的问题。不过,这好象有点本末倒置,为犯了错的人提前准备好应急措施,以便事后能安然的翻过这一页?
允泰铢:你是说,我在为江石说和吗?
河丹雅:或许,是我理解错了?
允泰铢:虽然我没这个资格,但还是很期待有错的人能够学会反思。弟妹,我所说的犯错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明白吗?
河丹雅(惊讶的望着他):什……么?
允泰铢:觉得很吃惊?很不可思议?是不是心里想着:江石的朋友当然会不分事理站在他那边?
(丹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避了他的视线,搅拌着杯里的咖啡,显然话不投机半句多)
允泰铢(淡淡的笑了笑):知道在我眼里,现在的李江石是什么样的人?不,应该说他现在是什么?
(丹雅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想不透他的意思)
允泰铢:李江石,就像你的宠物,没错,就是宠物。
(丹雅不禁有些动怒,想说些什么,允泰铢打断了她)
允泰铢:谁都知道你爱他,也看得出你有多用心去爱他,这些,跟自己的宠物也可以做到这一点。我知道,你会觉得我这样说你有失公道,可是弟妹,我看到的李江石就是这样在你身边生活的。
河丹雅(严肃望着他):他是怎么生活的?
允泰铢(同样严肃):就像爱上和臣服主人后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主人的宠物。没有自己的选择和意愿,也没有争辩的权利。你看起来是个非常好的主人,把宠物照顾的无微不至,他也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想这样一辈子守着你,给你最大的幸福和快乐。
允泰铢(抿了口咖啡,无视丹雅受伤的神色,然后继续):但是,宠物毕竟是宠物,即使心里再不愿意、再害怕都要听主人的,否则,主人就会说他不乖不听话,甚至说他幼稚。主人虽是笑着说这些,可是宠物听在心里还是会难受,担心主人会失望、会不开心。
河丹雅(忍不住):这样用宠物的关系去评判朋友的婚姻,是不是有失尊重?
允泰铢(正色的反问):尊重?当他把最基本的人权都奉送给你的时候,你又尊重过他吗?
河丹雅:人权?
允泰铢:你是女人,你有生育的权利,他是男人,同样也有不生育的权利。那么,为什么你的权利就那么尊贵,他只是照自己的意思捍卫了自己的权利,方法是不可取而已,可在你的眼里就罪不可恕了?
河丹雅:既然是对等的关系,我想应该是互相商量……
允泰铢:你确定他没想和你商量的意思吗?
(丹雅刚想反驳,脑海里却闪过很多片段)
(镜头推叠:一:江石:生了两个还不行吗?
               丹雅:我答应奶奶生七个……
               江石:可我觉得两个就够了
               丹雅:为什么?
               江石:养孩子很麻烦。
               丹雅:你就这么点出息吗?以前没看出来你是这样啊……
           二:江石:我先做好安全措施。
               丹雅:为什么?我们不是应该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吗?
               江石: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吧?
               江石:那就等以后讨论有结果了再继续吧。
允泰铢(打量丹雅变换的脸色,淡淡的笑了笑):现在想起来了?爱一个人有多深,就能伤得有多重,李江石也是这样。忍让着也不愿意用你可能受伤的方式,安全措施不止一种,不是吗?我也许说重了些,不是弟妹不尊重他,而是他的话你听进去过吗?
河丹雅(伤心):原来……原来是这样。
允泰铢:在地面上不会觉得地球在转动,不是感觉不到,而是,忘记了这件事。细如发丝的小事也能说明很多,既然有这些,肯定也会有别的什么,弟妹要不要静下心来回想下江石为你放弃了什么,你又为他放弃过什么?你也说了对等的关系,那就想想你们对等过吗?
河丹雅(不知该说什么了):我……我……以为……
允泰铢:所以,我才说弟妹是主人啊,主人不都是按自己的以为在照顾宠物的吗?我说这些,不是要偏袒江石,他是做错了,但归咎原因是在你身上,所以,我站在他这边。
河丹雅(哀伤的叹了气):我都做了些什么?
允泰铢(看见江石正走过来,最后说了句):很抱歉,说了这么多。可是,实在不想看到江石再次把自尊丢在你面前的继续妥协下去,所以才想在他向你求饶之前点醒你,两个人总有一个必须先学会思考吧?
河丹雅:我会好好自审的,谢谢。
(丹雅将眼光拉向逐渐走来的江石,思索着该如何为这个男人转变)
(镜头在丹雅若有所思的面部特写中定格)
(场外音乐:片尾曲响起……)

(欲知后事,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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