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7、桐树（相似）  27（2）、神树 27、备用 （2012年元月18日） 许树人 偕徂归里日浑斜， 选树三棵高不差； 解板存储表姐地， 他乡身老物存家。 购树 俗话说，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 和故乡亲人的来往，不仅会进一步增强对故里的深厚感情，而且彼此之间也会获得更多的新的信息。自从84年调离新郑以后，我们全家都到了许昌铁中。虽说距离故乡远了，但交通方便，彼此的走动并没有中断……而且，有了这个机会，久居乡下的亲戚更巴望到城里走走看看！这样，反而城乡的交往更多了起来。 记得85年的时候，村里处理路边、地边的泡桐树，大伯想到他在外多年的兄弟，就专程来到许昌跟我讲这事儿。他说，“这一批大点的树处理完，村里的大树就不多了，是个难得的机会”，让我买几棵给父母作寿木准备着，我对大伯的亲切关怀深表感激！ 过了几天，趁着星期，我就带着给学校干活的木工徂师傅一同回到了黄桥的家。 这时候，大伯已有了村西的新宅院。大概在书灿哥家的西边，一般新式样的房子、院落，没有人指点，张李难辨。见面寒暄之后，大伯就领着我俩在西边的枣树地边号了一棵桐树，又到南地路边选了两棵相对高点的，总共选定了三棵。可东走西看，不觉天色已晚…… 夜里，我和徂师傅在新房东厢靠窗户边的床上休息，大伯则睡在北边横放的床上。面积似乎比老式房大点。 排房的大小都是队里统一规划的。 一家一处，整整齐齐；一色的红砖红瓦房，看起来真是一派新气象。不过，住着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只觉得有些阴凉。我和徂师傅两个人盖一床被，睡到夜里还有些冷的感受，也许是地气的关系吧！ 新家不知离老房有多远。问及旧宅，大伯说，二伯家的树奇已在那里建了新居。交谈之中，还得知扒掉老房以后，树奇的妹子月琴年轻轻的得病死了，到底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儿孙建新舍，无情拆旧家！ 曾祖辛勤营造的、阅历百余年的老屋，到此，算是和我们彻底告别了！ 听得这个消息，我的内心里顿时感到一阵阵的酸楚——老宅老屋多少年来曾经有过的威严和辉煌，就这样，从此灰飞烟灭了，可叹啊，可悲啊！想想先祖们的呕心沥血，苦意经营，作为晚辈的我，感到了惭愧和自责！从此之后，儿时和兄弟姐妹们在庭院里嬉戏打闹的场景纵然历历在目，但这一切，以后都只能留存在记忆深处了…… 第二天，将一切费用付给了大伯，托他全权督办。我们就离开了故乡。在长葛车站上车之前，还顺便在官庄的亲戚家停了停…… 长葛县官庄的香表姐，是我姨家的二姑娘。她那儿离赵大楼许家的祖坟最近，所以想把解好的板子放在她家里。经过商议，表姐畅快地答应了。这个事就算定了下来。另外，她家的大女儿霞准备结婚，曾托我在郑州给她买了一辆自行车。告诉她买好了。 说起买车子，那时候真不容易。托人不说，当时为了省几个托运费，我竟骑着它从郑州回到了许昌——这是我骑行比较远的一次尝试。记得早晨四点多就从郑州出发了，七点多跑到郭店吃了早饭，又继续骑行。大概将近中午的时候回到了许昌，已是精疲力尽！这次骑行，与其说这是一次旅游锻炼，不如说是一次对身体的大检阅…… 过了些时，大伯将板子解好了，他托人捎信给我。我先到表姐家打点好，还是请霞未过门的女婿的弟弟给驾着马车，回黄桥拉了两趟。这个事情算告一个段落…… 在表姐家，又看到了我的半身不遂的姨姨。言及母亲在外的情形，她热泪盈眶。想让她出外走走，她怕带累别人，总是不肯。她住在香表姐家已经很久了。有人说让她到大表姐家住住，换换环境，她不乐意，大家也就算了。 又过了几年，她还是去到了大表姐家。也许是不顺心吧，勉强去了不久，得病就不会说话。我去看她的时候，已经都回到了高辛庄的老家。她在床上躺着，急急地出着气，已经不会应答…… 后来，我去参加她的葬礼的时候，见到了外婆家的表哥宪臣和表嫂子。我走的时候，他一直送我到了洋桥的底下…… 看到河边枯萎的荷花，颇感萧条。念及此景此情，2011年11月15日，作《五绝·萎叶》： 风起波微皱， 霜凝荷独擎； 经冬花已谢， 日露鹤游情。
（2012年2月23日按律修改） 莫忆寒霜冽，风雪袭故人。 再后来，我的大伯患病时，我又回家看过他，那时候他尚能交谈，说了一晚上的话。 过了几天他病故的时候，我再进家门时，瞬间顿觉两臂刷凉，“哇”的 一声我就哭了起来。不知是情由境生，还是家人说的有些因由……那天夜里，我守了一晚上的灵，算是尽尽我的一点孝新。天气也冷，树灿哥虽给我了一个军大衣，仍觉得有点瑟瑟发抖。 第二天，我又亲自到赵大楼察看了打墓的情况。记得还有一个老农说起了风水的事情，我给他一支烟，表示感谢…… 又过了几年，二伯也离世了。暑假里，我到贵州探亲，无意间对父亲说了，他心里可能暗自难过，1997年的9月5日，他也与世长辞了…… 在网上偶然看到一棵奇特的老树，据说能以活物作为滋养，久历岁月而枝繁叶茂。感念于此，2012年6月14日，作《七绝.老树 》： 一棵老树或千年， 枝叶清清临水边； 兼蓄人间诸活物， 多姿世界有奇鲜。 树可活千年，人难百岁余！ 人类的生命毕竟是有限的，自古以来，尽管许多有能力的人做过种种努力，仍然不能改变死亡的结局。不过，众星陨落，人的精神却可以长存…… 世界的光怪陆离、多姿多彩，实际上是一代一代地积淀和传承着无数人的智慧和灿烂的文化！它，也是一棵枝繁叶盛、永远常青的神奇、灵异的大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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