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身患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婴，刚出世即被亲生父母抛弃。 一个贫苦的农村老汉，妻子早年不幸溺水身亡，一座破烂的土坯房子是他唯一的财产。 在巢湖市苏湾镇界墩村，只要你问及陈道金和陈艳这爷孙俩，村民们都会禁不住流下同情的眼泪。 19年前，当年近七旬的陈道金在自家门口发现一个啼哭不止的女婴时，他本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再把她送走。可是，他没有这样做。19年来，他靠着一边种地，一边捡拾破烂，把孩子艰难地抚养大。现在，令陈道金忧心不已的是，他越来越老迈了，孩子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了。 门外传来婴儿啼哭声 1993年冬天的一个黎明，68岁的陈道金突然被门外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惊醒。“左邻右舍都没谁家刚生过小孩啊？”疑惑不解的他赶紧裹上一件棉衣，出门查看。一打开门，他就惊住了，只见自己家门口的青石板上，正躺着一个瘦弱的女婴，脸色发紫。 来不及多想，陈道金赶紧将女婴抱进了屋内。 “她就裹着一个很薄的毯子，身上只穿了一件破背心。”陈道金回忆说，那几天，天特别冷，门口的池塘里结的冰都可以走人。刚看到孩子紫色的小脸时，他还以为是因为受冻导致的。 可是，不久后，就有邻居提醒他，孩子的脸色看起来不太正常。果然，经检查发现，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你本来一个人养活自己都困难，孩子又有严重的心脏病，还不如……”有邻居建议陈道金，用同样的方法，把女婴偷偷地送到外地别人家门口。“这么冷的天，万一把孩子冻出个好歹来，怎么得了！”对于这个建议，陈道金固执地拒绝了。 靠捡破烂把孩子养大 收养了孩子后，本就一贫如洗的陈道金，为了能让孩子喝上奶粉，只得在种地的同时，干起了一项副业——捡破烂。此后，在村头和镇上，人们就常常看到，一个瘦弱的老汉一边背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边捡拾着各种破烂。 第一个冬天终于过去。春天来了，虽然家里破烂不堪，可美丽的燕子依然飞了进来，并在他们的土坯房内筑起了窝。看着翩翩起舞的燕子，陈道金灵机一动，给孩子取名“陈艳”(由于陈老汉不识字，陈艳上学登记时的名字“燕”写成了“艳”)。 19年来，陈道金硬是靠着自己捡破烂，以及后来微薄的低保金，把孩子一点点抚养大。可是，看着小陈艳一天天长大，他自己也在不断地老去，尤其令陈道金忧心不已的是，陈艳的心脏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爷孙俩相依为命19载 村民胡长秀告诉记者，在村里，陈道金曾是颇有威望的人。因为吃苦耐劳，他年轻时就成了村里为数不多的党员，随后还当上一名村干部。 可是，命运并没有眷顾他。30多岁时，陈道金的妻子不幸溺水身亡，留下两个年幼的儿子。多年后，陈道金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两个儿子抚养大，可是，成年后的两个儿子却没有给父亲的生活带来丝毫的改善。 “19年来，都是这爷孙两相依为命。”胡长秀告诉记者，“我们几十年都没有见到过他的两个儿子了！他的大儿子，媳妇早年因病去世，自己因为做生意失败，欠了别人许多债务，常年都不敢回家，小儿子生了一个小孩，后来却遭遇车祸死了，他和媳妇也离了婚，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漂着。” 雨天在家里要穿胶鞋 2月5日下午，记者一行来到苏湾镇界墩村。听说有记者要到陈艳家中采访，许多村民都热心地要为记者带路。记者远远地就注意到，掩映在一座座农家的楼房中间，一座破烂不堪的土坯房子显得特别醒目。村民们则纷纷指着那座土坯房说，那就是陈道金和孙女两人的家。 屋内原本光线昏暗，可是，通过墙上的一道道裂缝和屋顶上的一个个窟窿，一道道光线十分刺眼地照射了进来，并在地上形成了斑驳的光点。墙上的裂缝有的还从屋顶延伸至地面，粗的地方，几乎可以容一个成人伸进手掌。 土坯房一共只有两间，仅有一间卧室是陈艳的房间，陈老汉的床则放在堂屋的一角。家中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一个巴掌大小破电视是家里仅有的电器。家里摆放最多的，则是陈道金捡拾来的各种纸盒、酒瓶等破烂。 “这房子至少有30多年了！”邻居胡长秀则指了指凹凸不平的泥巴地面告诉记者，“还好是天晴，这地是干的，下雨时，他们在家里都要穿胶鞋。” 手术费要攒到哪一年 “一想到这爷俩，我就想哭！”胡长秀说，“平时，看到他们缺点啥，左右邻居都会帮助一下，送点米啊油啊和蔬菜什么的！可是，最关键的还是孩子的病，这个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这个病，我肯定能让爷爷生活得好点！”陈艳告诉记者，初中毕业后，因为家里条件贫困，她放弃了继续学习的机会，开始在镇上的一家羊毛衫套口厂打工。现在，每月有将近1000元的收入。“发工资时，我给爷爷买点糕点吃，可是，一想到我的病，爷爷每次都会责备我乱花钱，还赌气不肯吃。” 记者注意到，陈艳的面部、鼻子和嘴唇都是紫色，手部的末梢关节也比正常人大出许多。据医生检查，陈艳除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有重症法洛氏四联症。“医生说要尽快做手术，可是，十几万元的手术费用，我要攒到哪一年呢？”陈艳叹了口气。 交谈中，陈老汉在一旁听着孙女的讲述，不住地抹着眼泪念叨着，“等我死了，孩子你可怎么办？” “我还年轻，可以养活自己！”陈艳立即笑着上前安慰爷爷，可是，一会，笑容里就噙满了泪水。“就怕这个病发展下去，连工作都没有，到时，我和爷爷可怎么办？”说到这里，陈艳开始哽咽了起来。 望着这对苦命的爷孙俩，在场的人无不唏嘘不已。春天来了，寒冷的日子即将过去，若有好心人伸出援手，愿意帮助这对爷孙，可拨打本报热线：96511，或直接联系陈艳：187565182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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