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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9朱薇珍 永难忘怀的晨光
2012-02-11 | 阅:  转:  |  分享 
  








大学毕业分配方案中,四川省富顺县晨光化工厂是路程远,辗转路程、时间长的地区。我们被分配到富顺晨光,从上海坐火车要两天两夜到成都,下来住宿,第三天再乘到重庆的火车,在隆昌站下,晚上住隆昌的晨光转运站,第四天上午再坐厂车到晨光厂的四厂和一分厂门口的马路上。我们的单身宿舍在一分厂进大门左边的单身楼内,这才算是到了家。

开头几年,新来报到的56名六六届、全国各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和研究生修建篮球场,到自贡工厂实习劳动,这些情节都已有好些人介绍过了,等北京化工研究院大批内迁同志到了,一切工作才开始正规起来。

我们56人分配到各研究室,我被分配到101连,后来叫一室。书记,主任有汪宝林,李德春,陈淑媛,赵应慧。许多老同事是从沈阳化工研究院迁来的,专题组长有惠广奎,倪宏志,方慧玲,马福君,张殿松等,后来中试车间的扩大试验又有刘造时负责设计,十四室领导有唐明扬,李吉英。

有机硅材料在学校的高分子教科书上只写有一页,但它在工业及国防建设和医用领域中,都是不可少的特种材料。从那时起,我开始了我一生中最长的专业学习、研究、开发工作,后来调到上海,我又从事其他材料的研制及扩大试验负责工作。







有比较,才会使我更加怀念在晨光的工作经历。晨光研究院有近百来个专题组,如,有机硅研究室下设有许多同行业,各系列、类别的专题,研制过程中,采用的许多原料有相同的,使用的设备、仪器也有相同的。工作中只要急需,当仓库一时领不到时,完全可以到兄弟组去要,去借,那只是一句话的事,说句笑话,只要你不去偷看别组的最佳配方,其它一切技术上的请教,用品的求助,那完全会得到兄弟小组友好的支持和援助,这是第一件要说的事。

第二件事,每半年,有科研产品回收奖金的发放,院里规定:对专题组长按1.2—1.4比例发放,大学生1.0,而室主任不参加专题组内奖金分配,这在中国哪个城市,哪个单位见到过?

第三件事,我们晨光院院领导,乃至室领导十分鼓励科研人员写论文,发表到全国各省市的有关科技期刊上,也十分支持受邀请的论文发表人员到全国各学术交流会上去交流、发言,去宣传我们晨光院的新产品、新成果;而我亲眼见到某大城市,某单位在上级公司组织的全行业中试室主任到一个郊外地区的联谊活动,竟被技术厂长取而代之。

第四件事,我院那么多的专题,每个专题历年来又都会先后研制出新产品,列入鉴定,在鉴定成果的总结、报告材料上,除领导本人参加过外,没有一个院、室领导会将自己姓名列在鉴定的研制人员名单上;而我看到、听到的其他外省市,有的单位在鉴定、研制人员列名的排序上,又必须将厂长、技术厂长姓名写在名单最前面,而他们完全没有亲自参加过研制工作。

第五件事,在晨光二十几年中,由于住房不断建造,改善,许多职工们都会记得我们经常搬家。先住“干打垒”的小间,有了孩子,到七岁可以住中间,两个孩子的家庭可住大间,后来造了附有厕所的新家属楼,又有机会搬入,先住两室户,两个孩子大了,又会住三室一厅。

1987年开始往成都搬迁,许多家必须分两批用卡车搬迁,搬迁过程中,院领导安排得井井有条,优先照顾有中小学生的家庭先搬,或两家合用一个卡车搬往成都,因此迁往成都的过程非常顺利,群众也很满意。大家也许记得,十几年来,每家搬家有数次甚至近十次吧!

每次搬家都会面临行政科分配房子的政策,先按工龄长短分,如:同样工龄就按职工年龄,如年龄同,则按孩子年龄大小。如此,每次分房,大家按分房条款入座,都心平气和、满意地领到了新房的门钥匙;而我却亲眼看到,在别的单位为了分房问题,一位女职工在厂长办公室大吵大骂,我看得发呆,十分惊讶!

到了成都,还记得八栋家属楼分配:按工龄五、六十年代的老高工、老职工都住在三楼、四楼,而院级干部大多住在六楼。







上世纪六十到九十年代,在晨光院艰苦奋斗的岁月中,我和大家一样,心情是舒畅、平和的。正因为有了公正、合理的管理和领导干部的以身作则,我们晨光人都会怀念那些可贵的、纯朴的年代。

在我的记忆中,无论我生活多么困难,自己身体又常大、小病不断,但不论心情如何苦闷,只要我每天进入实验室,我的心情就会十分宁静,这是我奋斗事业的神圣殿堂,是我一天最快乐的时光!

只有经历严寒,才知温暖的珍贵,只有经历人生的大难,才知什么是真正的亲情!1985年我身患结肠癌五年的老母亲在80岁去世,由于我出差、探亲频繁,四、五岁的小儿子缺乏照顾,严重缺乏营养,导致他得了难治的干裂症,在工作繁重,老小病重的压力和折磨下,我本人的胆囊炎、胆石症多次严重发作,必须要开刀了,1986年我选择了在晨光医院开刀。别人说:朱薇珍这个上海人疯了!不回上海开刀,竟在这小小职工医院开刀!医院方也说:我们只开过阑尾炎,你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大手术了!

记得我进入手术室的五个小时中,我们的两位室主任赵应慧、唐明扬,书记李吉英一直在手术室外等了我整整五个小时啊!他们才是我的亲人啊!手术后,室里又派了几个女青年,日夜三班地来病房照顾我,直到我拆线出院。在此,我万分地感谢这几个照顾我的小妹妹们!

在医院,开饭时我常有青黄不接,无饭吃的情况,这时住在三楼职业病病房的许锋将病友未吃的多余饭菜送来给我充饥。在晨光医院进修的薛立大夫,每天八点一上班总是端着消毒器械,给我第一个做刀口消毒。

出院后的日子里,我家的大门总是大开着,有路过的同事和邻居来看望我,还有专程来的同事看我,进来的人,有的帮我洗菜,有的帮我洗碗……。我在这温暖的晨光大家庭中,度过了大病开刀的难关,晨光的领导和同事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啊!







事隔25年了,往事常在我脑海中重现,晨光啊!我永远难忘的晨光生活和亲人们啊!

2011.9.20.























晨光人.文集永难忘怀的晨光朱薇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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