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素斋论书
如何要求当世书家
是不是不会诗文,只抄别人的作品就堪称书家 若我等以此等标准衡量书家(实则字匠标准),则书法发展前途实堪忧矣 《兰亭序》以传,首仗其文,《祭侄稿》亦然 有宋一代,苏黄米蔡等无不以文名世 历代书家无不若此 永禅师,逸少苗裔,“多年不下楼,退笔成冢”,然其作为一代高僧,我等安敢信其毫无文采,不过其独以书名传耳 正如吾文《富龙城铭》开篇所言:“夫自古之善饮者,晋称刘伶之豪,唐标李白之逸。伯伦能饮,杜康遂使扬名,太白一醉,斗酒即成百篇。而太白雅逸,诗名远播,伯伦恣性,文采鲜闻。虽同为贤达,太白传以诗名,伯伦彰以酒誉。然则,文人嗜酒千古不易,诗酒之缘古已有之矣。” 太白雅逸,诗名远播,伯伦恣性,文采鲜闻。虽同为贤达,太白传以诗名,伯伦彰以酒誉 伯伦文采亦非常人堪及,而传以酒誉,亦何怪乎 记得当年赵家熹老师生前与我等言及当世谁人字可以传世之语,其自信若此颇令吾生疑,数年过去,纵使刘炳森先生作古,又见如何 而赵朴老,启元白西行,身后著作恢宏浩渺,常能令人抚著追思,诗文之力远甚于书迹也 息霜——弘一大师所以愈发令人敬仰,所赖其令人仰止之学养 板桥、伯年者,虽糊口度日,然其当时已为大家,人所共知,穷困者,世道若此,与他无干 至于凡高,西方艺术与我等论及东方艺术相差庭径之间,宜作专论,此处不涉 究竟书家若何,历史自有定论 所谓取法乎上,此修业基理也 至于人以书传、书以人传的道理,就不必再论了 王羲之之才,人所共见,亦文豪巨擘,然有文名为书名所掩之虞,或言不足道者,大谬矣 关于逸少,我有专文论之,不仅文坛宗师,与孙、谢诸文豪兰亭禊诗以其为序文,绝非独以其善书故者 其政治军事上亦有卓见,然其作为魏晋时期尚韵高人,明洞世事,藏敛不露,故因有偏颇视之,在此不作赘语 而书当以人传之理,宋四家以君莫易京之位,正为一例,故非人正而不得传也,自当为书理所宗之 余无多论,望诸道兄明鉴 与众方家谈论,何其畅快 再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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