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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救赎，穿越在五年之间 ——关于电影《再生门》的影评 年少时你捕过蝴蝶吗？我捕过，但我仍旧活着。 回忆5年之前，也就是22岁减去5岁，17岁的样子可能和现在不太一样，但又不知该从何处区分，我的头发没有变白，服饰可能显得成熟了一些，但明显没有衣衫褴褛，但我不能说现在的我还是过去的我，至少时间上不会承认。从早上8、9点钟的太阳漫步到落日的余晖里，以太阳的升降来形容人的一生实在有些凄惨，因为我讨厌傍晚，白天的许多事情还没有办完，只不过这样闲散的日子过得多了，自然而然也就对某种消极的情感免疫了，一大理由就是，自己仍旧活着，而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于是，仿佛人生该是一条直线，一眼望去，在不同的点上都毫无差别，因为这条线段上无不充斥着两个字：幸福。当然，只要不会中途断掉就好，死亡终归对于本人而言是去掉了“幸福”二字最大的砝码，人生的天平顷刻间毁于一旦。没错，我们可能去了天堂，但那是生者对于死者的祝福，任何一个死去的人对于其自身而言都是不幸福的。但是，我想，这人生不能单单以区区几个字来描述，活着意味着拥有，而拥有对于个人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又会有千种万种的回答，只是一定要谨记我们是幸福的，不论有多么大的挫折，身体上的，还是心灵的，时间不会自动抹去悲伤或是失落，也不会还原愉悦或是欣喜；诚然，人生本就短暂，时间的存在固然重要，但真正发挥作用的却是我们的内心。可能我们已经老去，但我们还持有一颗童心，可能任何关系的破裂经由多长时间都不会改变，正如其建立之初所幻想的一样，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猜透另一颗心里想的是什么，原谅——我想这就是最终的答案。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着动漫情节，希望自己变成某位动漫人物，许多人到老年时都会珍藏着儿童时积攒的卡片，或是在回忆中与孙子孙女分享那时的喜悦。于是，我想说的是动漫是没有年龄界限的，比如《喜洋洋与灰太狼》，看了这一集，肯定想看下一集，毕竟这是关于动物的故事，而不是赤裸裸的人类表演，现实生活的影子要少一些，我们自然不会太拘谨——单身的人可能讨厌看爱情片，但很可能是个动漫迷，所以，动漫的魅力是无限的。在一部动漫的下方评论栏中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留言，“已经工作了，再次重温这部动漫，依旧让人感动”，我们不仅仅是在找回童真，更重要的是我们想要激励自己或者试图找回生活的勇气，而不是消磨时间。同样，我相信，从一个人所喜欢的动漫中可以发现这个人的性格特征，他也很乐意将此性格表现归结于动漫的影响，而此性格特征是很少会被时间所左右的，没错，我们一直都是那个单纯的小孩。 假期里，我看了100多集《名侦探柯南》以及其所有的剧场版，不是说我本就怀有多么大的兴趣，而是我的一个朋友爱看，于是我就看了，没有多么大的理由。而现在的我显然也迷上了这部动漫，也突然发现了我的这位朋友真有一些这部动漫中一些人物的影子。我彻底折服了，拜倒在动漫的魔力之下。虽说人生的色彩要经过多种事物的渲染，但我们不得不说有些东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借动漫之例不是在热捧之，也不是在表达某种敬意，只是想说明，每个人都有其所喜爱的或是密切相关的东西，你想要了解某个人，不关注这些东西是危险的；而有时候自以为对某人了解得足够多，但其实很可能排除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我们做不到绝对的宽容，更不会选择被强迫，哪怕这种感情有多么的坚固，一点点的裂痕也会将其击毁。 我们有时不是缺乏沟通，而是“爱”的不够深，而时间恰恰给我们提供了这种机会，一方面是去挖掘，一方面是去展现，5年，可能太短，10年，20年，终会有情感爆发之时，那时候，我们会敞开心扉，从发根生出的丝丝银白思念，架起一座通往幸福的桥。 《再生门》，或者叫做《重生之门》，位于“让人绝望到崩溃的电影”之中，为什么这样说呢，当然自有其根据，比如《迷雾》，比如《万能钥匙》，再比如《蝴蝶效应》，每一部电影的情节总是让人倍感痛苦，大有内心不适之感，以至于有种想摔键盘，砸显示器的冲动。就好比我绝不会忍受恐怖片的女主角在片尾挂掉一样。不过，这次还好是忍住了，并且观看了4、5遍，键盘依旧安然无恙。忍耐虽说也是一种痛苦，但为的是不造成更大的痛苦，所以说，看完《再生门》后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千万不要在女儿独自玩耍的时候去与邻居偷情： 大卫（男主角）：“玛雅，拜托！” 玛雅（女主角）：“你想怎样？” “你想听什么？” “我原谅你，大卫？” “要我这样说吗？” 大卫：“不…” 玛雅：“不？” “要我原谅你，当我们女儿死时，是因为你正在干邻居是吗？”（“I forgive you that our daughter died 'cause you fucked the neighbor?Right? ”）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现在滚出我的生活” 大卫：“玛雅，拜托…” 可见，大卫自始至终仅仅说了三句话，还有两句是重复的，紧接着就被妻子的新男友给轰走了，而这是发生在他们女儿莉奥妮死后的第五年冬天，玛雅仍旧没有原谅大卫的过错。确实，倘若因为与他人偷情而造成了女儿的意外溺水身亡，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不会原谅的。 但是，大卫也是痛苦的，他也是爱女儿的，哪怕这种爱是在女儿死后而变得更加强烈，更加自责。五年前的大卫是自私的，是冷漠的，他是一个知名画家，但却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按照后来玛雅的话说，她和女儿一直都是大卫的影子而已，话外音就是大卫根本不把她们当作人来看待或者说将他们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和女儿没有一同嬉戏的时间，对妻子性冷淡，和妻子的争吵是家常便饭。在我看来5年前的那个家庭迟早都会解体，只要大卫一直都不做出改变。而刚好这种“墨守”葬送了女儿的生命，葬送了爱情，可能还葬送了事业，但关键的是葬送了作为一个中年男人应有的使命，而这个使命虽然很复杂，但也很简单，正如大卫后来对女儿所说的那样：“你知道守护天使是什么吗？所有的父亲都是。他们保护他们的女儿，那是他们的工作。但你父亲没有做好他的工作，事关重要的时候他不在。那就是为何我和他换了位置。我和他很像，只有…” 没错，正如莉奥妮所问的那样“更好？”，而大卫的回答也很简单，“我尽力…”。这是来自未来的父亲与过去的女儿之间的谈话，显然莉奥妮相信了这样童话般的故事，毕竟这样的父亲是全新的，是关心她的，而玛雅所感受到的也是一样的——那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当然，这样的转变，上述与女儿的交谈，我想这是所有做错事的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也是这人生最美味的后悔药——以新的面貌重新来过。然而，这仅仅是影片带给我们的虚幻，现实中我们回不到过去，更别说到过去去忏悔。我们祈求被我们伤害的人原谅我们，在万般痛苦之下过着一天又一天，既然时间不能倒转，既然时间不近人情，既然时间不会带来改变，那么，单纯的我们就想让时间就此停止，以结束生命来诠释懊悔。每天都有人在做傻事，于是，这部《再生门》给了我们新的方式——回到过去，但也只是一种“讽刺”，那就是幸福从不会属于过去，而是属于今天，属于明天，属于在时间的流逝中心与心的交流。 大卫也是一个“自杀属性”人类，在再一次向玛雅求取原谅遭拒绝后，毅然决然地选择自杀，并在电话中留言道：“玛雅…我永远不会再烦你了，不再拜访，不再打电话，而且我…对…我非常抱歉”，当然，可以看到，影片中玛雅最后是想拿起电话的，也就是说可能会原谅大卫的过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只是大卫刚好挂断了电话。而这样的留言，我想是个人都会认为大卫会自杀，于是乎，就在大卫跳进女儿死去的水池后不久，玛雅找来的朋友，麦斯，当然也是大卫的朋友，就把大卫救上来了。 对，大卫还活着，他在水中等死时头脑中出现了与女儿在海边相聚的画面：大卫跪在那里，张开双臂，满脸笑容，他的女儿，莉奥妮，蹦着跳着朝他跑来……就在他们相拥的瞬间，大卫被唤醒了，口中吐着池水，浑身湿漉地躺在地上，之后心不在焉地和麦斯在酒吧里喝酒，并再次梦幻般看到了女儿，之后便茫然地走在结冰的街道上——而这样的大卫，仅以一个“惨”字就可以形容。我想他是想要再去寻死，希望与女儿在死后的世界里相见，只是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但也正是因为这一摔，成就了父女俩“真正的”相聚。 是否存在两个世界呢？那边的世界与这边整整相差了五年？除此之外两边的世界都按照相同的模式运行？那边的世界存在着另一个自己，或者仍未出生？在这部《再生门》里，答案是肯定的。而时间旅行也是众多科幻电影吸引观众眼球的花招。看过《时空罪恶》的朋友一定会对于同一时间段存在三个自己这种事情感到一阵晕眩，不过还好，男主角并没有杀死他自己，他只是把他自己送回了过去，而与现在的妻子愉快地生活，并且杀人于无形之中。恐惧伴随着侥幸，我们与“猥琐”的男主角共同来了好几段时间旅行，最后竟发现这是一部无头无尾的影片，竟感叹起编剧高超的“技艺”来。而要说这部《再生门》的话，就必须说到一种动物——蝴蝶，穿越于两个世界的蝴蝶。 刚才，我们说到，正是因为大卫的滑倒在地才成就了父女的“重逢”，而要说明这一段，必须来谈谈5年前的那个夏天莉奥妮意外落水的起因。大卫的疏于看管是一方面，莉奥妮不听母亲的话，不系鞋带导致跌入水中又是一方面，但倘若她不去捕那只蝴蝶的话，就不会发生之后的悲剧，所以说，蝴蝶，这是你的错！当然，这是开玩笑，因为突然想起了那么一句话，“草，这是你的错！”。不过，倘若一味归咎于蝴蝶的话，处死蝴蝶恐怕在天朝是最佳选择，天灾理应问责于天灾，不过人祸确实存在，像大卫这样的父亲，5年的时间足够让其一无所有，除了悔恨就是悔恨，虽不足以判死，但却未尝不可自死之。就在大卫心灰意冷想要再次寻死的时候，深夜的冰天雪地里竟然奇迹般地出现了一只蝴蝶，与5年前莉奥妮想要捕获的一模一样，只是大卫可能不知道罢了。他将蝴蝶捧在手中，突然蝴蝶扑了扑翅膀，竟飞了出去，然后，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在心底里有了某种希望，大卫跟着蝴蝶跑进了一个山洞，就在山洞的另一个出口处，有一道木门，于是，连死都不在乎的大卫已然决然地打开了那扇门…… 于是，正如大家在影片中所看到的，大卫刚好进入了5年前女儿死亡的那一天的世界，只不过不是搭乘时光机器，而仅仅是穿过了一条真实的隧道。隧道连通着两个世界，一头接着五年之前，一头接着五年之后；一头是夏天，一头是冬天；一头是白天，一头是夜晚……倘若可以从上方俯瞰的话，那么大家可以在头脑中想象一下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而这可在玛雅在影片后面给莉奥妮的谜语中略见一斑：怎样“从一个洞进去，从两个洞出来；而且一旦只有你在外面时，实际上你在里面”（“in through one hole,out through two,and only once you're outside you are truly inside.”）听起来有些恐怖，不过想想倘若存在两个你的话，确实可以做到谜语中的那样，影片中虽说没有给出谜底，但就影片本身而言已经给出了答案。 于是乎，当大卫来到这个5年前的世界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正准备去找邻居偷情，看到了和五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景象，包括那位胖大叔冲着嘈杂的机器声大叫，“吵死人了”，这时，大卫清醒了，从原本不知来到了哪里到想起了女儿这时可能身陷危险之中，甚至可能可以挽回女儿的生命，于是便义无反顾地朝自家水池奔去，在途中被汽车撞了也立马起身向前狂奔，最后终于救起了落水的女儿……但是，即便是这个世界的女儿得救了，依旧无法抚平大卫失落的内心。当大卫注视着熟睡中的女儿时，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复杂，他救女儿的行为对吗？他该留下来吗？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好像很久没有出现过一样，因为他救起了自己的女儿，他没有再次犯错，他实现了一次救赎。但是，最终他选择了离开，原因可能很多，但我想，光是救起女儿，光是再看女儿一眼对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只是，我们真的可以改变过去吗？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吗？《蝴蝶效应》告诉了我们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导致了片中男主角最终以在母亲腹中杀死自己以求他人幸福的惨烈而经典的结局。而《再生门》这部影片也传达了同样的信息，那就是有时候我们要做的不是穿越时间与空间去弥补过错，因为有可能我们会犯更大的错误。 大卫误杀了5年前的自己，迫使他留在了这个世界里，染发，刮胡须，换衣服，消灭杀人证据，在院子里埋了这边大卫的尸体。在女儿死去的这5年时光中，我想大卫一定是彻底反省的自己的过错，于是，便将错就错，扮演了这个世界里的新丈夫、新父亲、新朋友，虽然胆战心惊，但他所诠释的是发自内心的爱，所以，可能刚开始妻子还心存疑惑，可能女儿还不承认这个新父亲（看见了大卫杀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便重生了。在这里面，特别要注意的是，家庭成员关系的改善，除了大卫的转变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外，世人不会将其中原因归为“换夫”之说才是关键。当然，倘若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但，大卫已经注意到了危机。没错，大卫在看到那位胖大叔杀死自己的朋友麦斯后（麦斯知道了大卫的身份）一时头脑发热竟想带着妻女回到五年之后，却被胖大叔阻止了。那么，为什么说大卫是头脑发热呢？ 一方面，我认为大卫陷入这边的世界太深了，他并不是这边世界玛雅的丈夫，也不是莉奥妮的父亲，他来自未来。整整五年，我们说，五年改变的不仅仅是时间，更是人的心智，适合你的人一定是和你内心保持一样的人，不是吗？一个从长眠中突然清醒的人，面对昔日的玩伴，双眼中尽是迷离与困惑，良好关系的重建异常困难。即便大卫可以变得再优秀，他同样是一个杀人凶手，在未来因失误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在过去的目前，亲手杀死了这边的自己，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挚友，那个在未来曾经救过自己的朋友。当然，我们也可以这样说，他抢走了另一个人的家庭，虽然给予了这个家庭足够的爱，但是，他没有权利去干涉这边母女的生活。 另一方面，我们不得不说这边世界的秩序维持者，那位胖大叔，冷酷无情的家伙，未来的贪婪在监狱中依旧没有改变，并被带到了这边的世界里。没错，他想要两个世界保持平衡，一个世界不允许出现相同的两个人，来到过去的人禁止再回去（我认为这是为了防止泄密，其实是不想失去现有的一切，那本该珍惜以前却没有珍惜，现在却可以再次弥补的一切）。从这位保卫者的口中，我们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回到过去这里的人不在少数，也就是说，不管来到这里的人是为了何种目的，在大卫的身旁的确存在着5年后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甚至是自己熟知的人的身影。没错，影片结尾的骚乱中，那么多的人心怀忧虑的站在街头，那么多人试图阻止大卫一家人的离开，包括那些警察，竟然对持枪迎面走来的大卫以及胖大叔无动于衷，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个世界并不像大卫之前想象的那么美好，没错，这边的世界里，任何人都可能是杀人凶手，都可能是一群逃避于未来挫折与过错的“囚徒”。 这个世界已经疯狂，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随着大卫开车将胖大叔撞向那道通往未来的隧道，隧道轰然倒塌，留下未来的大卫与玛雅两人空坐在自家的水池旁，无奈担又欣慰的对视；留下一种遐想，那就是这边过去的世界的玛雅与莉奥妮将在未来如何生活，她们该会面对多少的困难，这无从而知。 但，我们已经知道的是，未来的玛雅已经原谅了大卫，她也如愿见到了自己的女儿，虽然是和那个和自己几乎一样的人站在一起，她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自己真正的女儿已死，何必再去让他人感受丧女的痛苦，并且这边的世界也并不孤单，有着深爱自己并改过自新的丈夫，我想这已经足够了。而对于那个已经步入5年后的玛雅和莉奥妮而言，虽然仍带有恐惧，但我想她们足够的坚强，生存，在过去的大卫死之前本就万分痛苦，但，她们已经与5年后的大卫共度了一段美好的时光，虽然短暂，已足以给她们开始新生活的温暖，她们的眼底依旧饱含阳光。 影片结束，有些疑问便开始产生，那只蝴蝶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蝴蝶也知道自己“犯下的过错”吗？特意穿越那个隧道来指引大卫弥补过错吗？但是，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大卫女儿5年之前发生意外的时候，那只蝴蝶来自何方呢？如果说平行世界存在的话，确实就不存在第三个世界了，而那只蝴蝶，的确是特意来做向导的，不过可能仅仅只是想挽回这个小女孩的生命，但不曾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着实掀起了一场旋风。（关于这一段，大家可以讨论，另外就是开头的画面，很耐人寻味） 蝴蝶的出现可以理解为一种救赎，一种回到过去的向往，是一种提示，一种契机。它为绝望的大卫打开了一道拯救女儿、拯救自己、拯救家庭的门。在这样的一种过去里，万事万物都没有发生改变，唯独我们的内心，起了不小的波澜，我们愿意重新来过，但老天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正如片中的大卫一样，救了一个人，却杀了很多人，重新来过本就伴随着罪恶，关于这一点，影片开头的画面中已经给出了说明。 影片开始时一个闪光的出口两旁生出了不同季节的植物枝条，一边茂盛，一边枯萎，象征着新生与灭亡，希望与绝望；而盘旋出现的从嫩绿到枯萎的树叶则意在说明四季的轮换，时间的消逝；最后，两边都出现的荆棘则说明了道路的艰辛与挫折，意在表示不论是两个世界的任意一个都不会是一帆风顺，总会发生不尽人意的事情。需要注意的是，在这样一个逐渐向那个光亮的出口移动的画面中，我们看到了蝴蝶的身影，最后它飞入了那个出口，而当时的墙壁我们可以看到是暗灰色的，是和5年后大卫进入那个隧道时的颜色是一样的，于是，我们可以这样推测，这样的开头告诉了我们，那只蝴蝶的确是穿越了隧道，由5年前的世界到了5年后的世界，但由于严寒在飞的过程中落到了地上，然后被大卫发现获得了新生，并指引大卫穿越了时间隧道拯救了自己的女儿。 多么美好的一段时空穿梭，但却危机重重。玛雅和大卫两个人的丧女之痛原本可以在那个冬季一同面对并相互谅解的，却阴差阳错地一同牵手坐在了5年之前自家的水池旁，相互对视，并遥望未知的未来。既然本就存在两个真实的世界，那么改变任意一边，另一边是不会改变的，未来的世界女儿是活着的，而这边却不复存在。就姑且认为女儿一直没有死吧，这有点自欺欺人的味道，倘若本就不存在另一个世界的话，的确如此。只是，对于一同走过一遭又一遭的大卫和玛雅而言，真正懂得的却是一再被世人提及的话题——珍惜。 将痛苦由两人共同承担，的确可以减少任一一方的自责与内疚，甚至可以相爱地更深，因为在这一过程中彼此加深了理解。珍惜眼前的一切，所拥有的一切，确实可以在避免失落的同时，存有一些对于未来的期许，不管是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还是完成某种承诺，但关键是双方要彼此包容。正如前文所讲，时间是化解冲突与矛盾的药剂，“路遥知马力”。但是，由不信任转化为信任，实际上的时间其实仅仅发挥了微不足道的作用，甚至还会滋生罪恶，重要的是，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是否有着这样的一种“时间”——有关一种谅解或是珍惜，真实的并毫无掩饰地在这一秒或是下一秒内就可以表达出来的东西，可以口述，可以写信，可以是一个目光，不论是在黄昏还是黎明，过去还是未来，这有关一种信念，是一种关怀，无言但却深藏最深沉最真挚的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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