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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t we forget?|?邻居的耳朵

 问道·求索 2012-02-21

lest we forget

曲目:Heartstrings
专辑:Songs from a secret garden
艺人:Secret Garden
年代:1996
厂牌:Philips Records

我有轻微的恐高症,每次从高处看下去都会觉得眩晕,害怕一切能慢慢升高的东西,比如栏杆低矮的阳台,比如摩天轮。我以为余生中不会再有机会登上这种在我看来非常莫名其妙的娱乐设施,缓慢,吱吱呀呀的升高,心会随着轴承的转动慢慢的提到嗓子眼,高处没有风景,只有煎熬。直到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有许多关于这个大转盘的美好故事,每次听见都会一笑而过,从未想过自己能成为故事中的主人公,我经常觉得,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一切美好都离自己很远。所以我情愿给自己伪装起来,虽然看起来就像皇帝的新衣般愚蠢。直到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我喜欢远远地眺望,不愿走回头路,哪怕来时的风景那么迷人。可我也似乎忘了,过客匆匆不曾发觉个中之美,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悲欢离合。这么久了,我都当自己是个过客,却不曾想过,我们能走进彼此的生命。每个人都是一本故事,你帮我写了开头,我希望能给你续上结尾。

在那个能容纳六七个人的吊舱里,我紧张到全身是汗,忘记了周边的一切,默念快点结束,我想要脚踏实地。这个时候,湿润的掌心,突然感受到你柔弱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用力,握紧。我睁开眼,看到你温暖的笑容,那个时候,我们在顶点,那个时候,我忘记了惶恐与不安。我知道你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会一直陪伴。

其实夜色很美,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我终于鼓足勇气,看向远方,那里有我们的未来。未知,坎坷,却同样有美好,有期盼。我不想要假设,不想要如果。在那个瞬间,我听见你的喃喃细语,我感觉的到你的心跳,如此,便是足够。

是啊,就要离开了,眼中的城市开始变得可爱,变得让人迷恋。我们在路灯下散步,我们一起逗可爱的小狗。有许多之前从未去过的地方,都留下我们的足迹。这是单调乏味的四年,让人沉沦,让人痛苦不堪。我时常觉得自己像一根紧绷的弦,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得很紧。我怕说不定某一天,弦就会断掉,生命的音符就会戛然而止。那个曾经充满激情,愤怒而有活力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空壳。对一切漠不关心,对生活充满厌恶。我是理想主义者么?其实我一直都在打着理想主义的旗号逃避,没人知道我想要什么,包括我自己。

你告诉我,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但有些事,只要去想,就能去做。忽然发现自己很可笑,念念不忘的那些事情,其实都被我刻意遗忘了。我没有坚持去做很多,我看不到希望。但是我其实一直都明白,在浑浑噩噩的另一面,在迷墙的那一边,就是我所一直追寻的。你告诉我,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坚持下去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那个时候,光芒从黑暗中倾泻下来,努力绽放出花朵,虽然黑暗依旧,冬夜漫长。但我知道,你在用自己的力量,将麻木重新变回善感,让迂滞再次体验多愁。

像是熟识了很久,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我们相约,去到海边,去到某个美丽的南方小镇,看一看,走一走。

看人情冷暖,看世间繁华。

如同阳光漫过枝头。海河上的冰很厚,我们看着老人凿冰垂钓笑的很开心,你说我像一个导游,其实我只是太久没有这样说过话,我迫不及待的要向你展示旅途中的细节,天空很高很蓝,空气干冷却清新。

我想你已经习惯了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满嘴跑火车的开玩笑。我想我也习惯了你安静的走在我的左边,不停地提醒我,注意脚下,不要踩到井盖,因为那样会带来霉运。习惯容易养成,不容易改变。当你不在我身边时,我想,会有习惯提醒我,你在我心里。

有句话说看别人成功自己不一定会成功,但看别人失败却能避免自己的失败。从未羡慕过别人的幸福,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每个人的幸福,都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你说你喜欢这样的窗户,让阳光晒进屋内,洒在心里。闲暇之余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偶尔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看沙子一点一点盛漏进时间的瓶,满了,轻轻翻转过来,又是美好的一天。时间会撕碎很多东西,时间能让承诺变得丑陋不堪如同笑话。我们彼此都深信,新鲜,不能用作维系感情的桥梁,那只是枷锁。我们彼此都在努力,让生命中的遗憾少一些,让生活中的后悔少一些。正因如此,生命才不会苍白。

我跟你说,我喜欢那种低沉的自言自语,我喜欢诉说,而不是争论。有人理解也好,无人知晓也罢,其实一切都应该简单。我本以为,会那样猥琐的过很久很久。也确实过了很久很久,有人说我没有责任心,有人说我太自私。我会让很多人都讨厌,也会因为自己的不负责任伤害别人。太多次给无所谓这三个字挂在嘴边,无所谓多了,便要忘记,什么才是有所谓的。但我知道,终究会有一个人出现,改变这一切。

这个社会有太多的十字路口,有些人闯了红灯,有些人在原地等待。我想,其实并不会有什么人能告诉你,哪条路才是对的。但我想,至少我们都在期待,有个人能告诉你,哪条路才是安全的。哪怕留点空间,让我们一起探索,也好。这就如同,我原本以为自己不再会写下这种文字,我原本以为,会独自走很长的路,会独自看许久的风景。直到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消极的时候,有你积极的鼓励,会让人觉得心安。

即将离开住了这么久的地方,下一座城市在哪里,我其实并不确定。但我会一直记得,这座我所停留过最久的城,虽然,它不属于我。我想,我应该是有了目标,我应该知道了怎么去面对生活。我不能也没法儿对你说谢谢,但你要明白,很多事情“好像飞鸟,网罗设在眼前仍不躲避”。我会一点一点改掉自己的坏毛病,一点一点的学会面对。恐高症也能被慢慢克服,摩天轮再高再大,转的再慢,我也可以尝试坐一下;路程再远再苦,我也能走一走。

因为,有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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