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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的桃花(茹喜斌)
2012-02-27 | 阅:  转:  |  分享 
  
唐朝的桃花

■茹喜斌



在我心中,三月的桃花总是和唐代那个美丽幽怨的故事连在一起的。于是,这喧闹枝头的桃花,就有了一丝淡淡的忧伤,一丝灼灼的忧伤。



但桃花是我心中的精灵。当清澈的绿溪从三月的额前浅唱般流过,我开始在北方的春天里行走,在桃花的诗意里行走,仿佛心灵的相约。而那被桃花熏香的微风,就那么多情地牵着我的衣角,跳过我的心野。



情钟桃花,曾为她写下许多文字。我就在这文字里从冬天走向三月,从三月走向四月。于是,那一缕淡淡的忧伤,那一丝灼灼的忧伤,就让一个又一个季节鲜活也诗意起来了。



我曾客居南方十年,居室外是一片池塘,池塘的堤上满是桃树,堤下是屋脊和窗棂。那日清晨散步时,见一女子手摇桃花徐徐而来,我便突然想起唐代那个才子,但不知她是否见过那位才子,只是唐突地吟了句:“桃花夭夭过花堤。”那女子媚眼一笑,便有了一句:“只惜灿艳三五日。”哦,想必是一个有过忧伤的才女吧。



哦,三月的桃花,明丽中蕴含着多少沧桑的意味,芬芳中凝结着多少寂寞的日子?读过许多桃花诗,但最喜欢的还是那千古吟唱的忧伤啊,“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桃花开了千年,春风吹了千年,淡黄的书页中依然匆匆行走着那个赶考的才子。而我,竟然在千年之后细细地看着门前的桃花,和门后面露出的笑脸。这所有的一切,犹如一个传奇一个梦幻,又或是一个命定的相遇啊。



二十多年前,当我在南方的三月读到这首小诗的时候,没想到这种淡淡的忧伤会一直延续至今,并使我每每面对桃花时,仿佛是面对着一种悲剧的象征。我曾经渴望那一段和桃花纠缠在一起的爱情,有一个花好月圆的结局。但我又深切地感到,桃花和一段爱情的悲剧融合在一起,又是怎样地动人心扉。我不知道千年前那位唐代的才子,是怎样抚平了心中的惆怅,却只是固执地在花瓣中寻觅着他洒落的泪滴和遗憾。



花草无意,流水无情,这意与情,其实皆为人之心思所生。一首诗,让我心绪难平,岁岁年年;一段情,让我爱怨交织,年年岁岁。而我由此感悟到的便是这桃花的艳丽只因沾了忧伤,才让人铭心记忆,这不仅是艺术的魅力,更是爱情的魅力。



桃花依旧笑春风,那是我走过千年的精灵,忧伤而又热烈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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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花落会开首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