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忠：如何鉴别佛像金身

文/贾文忠 　　佛像的制作材料主要为紫铜、黄铜、青铜、金、银、仿银合金、仿金合金、铁、石、木、泥、瓷、漆，刧另外还有镶嵌金银、松石、玉石、宝石;此外还有玉、琥珀、松石、竹刻等材料的佛像。刑但目前我们所见到的佛像主要以铜、石、泥为主，凝其中铜佛像占了绝大多数。凗铜佛像制作技术来源于中国的古代青铜器制作工艺，刌其熔入了印度佛像艺术与中国青铜器制造技术，刣随后而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专门行业——“佛作”，刚这个行业自北魏盛行佛像以来历朝历代流传。 　　现实佛像的收藏中往往在佛像的真品、仿品与伪品上有争论，刅笔者认为，击有自己时代特征的佛造像是一种对佛像的创新与发展，刡不应放在仿造与制假之列。刚那些后世按前代佛像仿造，凋而且在外观和色泽均仿造前代佛像，刅即使文字年款也与原佛像一模一样的可定为是仿造。凴而那些在前代都没有的样式，凭通过仿制者凭空想象、添枝加叶制作的佛像并且外观做旧成前朝的佛像的可以定为是造假佛像。凧佛像辨伪目前主要仍采用有经验的专家通过传统目鉴的方法进行鉴定。凾传统方法辨别佛像的真伪主要是通过人们长期对佛像的研究经验进行判断，凹通过目鉴来判定佛像的真伪，凛这就要求鉴定者具备三个方面的知识：一，判对佛教和佛像方面的研究;二，凹对佛像的时代特征研究;三、对佛像制造和造伪方法的知识研究。 　　整体把握一尊佛像 　　当我们第一眼看到一尊佛像时，刌我们首先应从整体着眼，刚看佛像的整体神态是否符合古代审美。刟一般佛像的“神”都在面目表情上面，凣特别是佛像眼睛上，函眼睛的神态有时可以让鉴定者在心中隐隐感觉到佛像的真伪。凫其次，凤我们还要看佛像的整体比例、佛像的神韵、佛像的铸造水平、佛像的保管情况和重量，凾以及整个佛像的破损情况等。凓此外我们还不可以忽视佛像的一些细节，凨例如佛像的制造工艺以及种类、形制、纹饰、铭文等，凡鉴定者要对佛像有一个综合性的判断。凨上述细节都应具有年代的一致性，减不可自相矛盾，凶如果一件佛像集几个时代的特征于一身，凝不管其铸造工艺如何精湛，凥纹饰或铭文如何精美，凵旧气、锈色如何逼真，创该器物都应当被视为伪器。 　　从比重鉴定佛像真伪 　　佛像在鉴定的过程中，刄佛像入手的比重也是我们鉴定的一个依据，函虽然不同时期的佛像用料是不同的，凎但与新仿制的佛像仍可感觉得出来。刃新铸佛像的重量较之出土佛像的质量的稍重，刄行内称之为“压手”。凬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出土的铜佛像在地下埋藏日久，刡除器表被腐蚀外，凗佛像内的材料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侵蚀，凑内部产生疏松膨胀现象，刀因此比重会随埋藏时间的长短相对下降;传世的铜制佛像也会随着长年的流传而减少重量;而新铸的伪器，刨不管如何伪装均属表面文章，凢不会伤及到器物内部材料，刞所以比重较之真器要大。凉但这不是一成不变的规律，判尤其是元明时期佛像的比重相对较大。凗由于上述原因，刓真伪器除比重会产生差异外，凘敲击器体，刡发出的声音也有差异，別伪器声音清脆悦耳，刏而真器声音相对发闷。凔但有一点应当注意，初有的“高仿”伪器，刢在青铜冶炼时除配以一定比例的铅或锡，刞还合金了一定量的轻型金属，刞使伪器比重尽可能接近真器，凲然而佛像中加入了除铅锡以外的其他金属，凟时间一久器表色泽就会发生变化。 　　从铸造工艺鉴定真伪 　　佛像辨伪还要根据铸造工艺特点进行鉴定。凱佛像铸造工艺主要有铸痕、铸瘤、碎裂璺、错位、垫片、砂眼、焊痕等，凮在鉴定佛像时要对以上工艺进行详细分析。凤观察铸痕是辨别佛像真伪的一个关键，删佛像上的铸痕主要是指范线，切古代铜造佛像绝大部分为陶范法铸造，凐这种铸造法由于外范为数块组合形成，几所以范与范的接合处不可避免会出现一定量的间隙，凨铸就后的这些间隙会在器表留下条条细线，减那些细线就是所谓的范线。刪尽管佛像在铸造成器后有一个修整过程，刑器表范线会被磨削去除，凝但复杂和不易磨削的部位仍会留有范线痕迹。 　　宋代以后，创佛像铸造大多采用失蜡铸造法，凰近现代的佛像铸造也多采用此法，刞因这种铸造法为整体成形，凒所以不可能产生所谓的范线。凈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刓有的伪器在采用失蜡法铸造佛像时直接在蜡模上做出假范线。创然而真器的范线一般都很细小，刔而伪器的假范线一般都相对粗硬，凮仔细分辨即可判定真伪。刧另外，列陶范铸造很难做到佛像表面整体平滑，刐这是因为外范是以数块范组合而成的，別每个部分只是相对保持在同一平面，刣难免出现错落，刜因此会产生“台阶”，刡即范线两边平面高低有细微差别。切而失蜡法是整体成形，分器表均在同一个平面，凙所以假范线两边平面高低没有差别;翻砂铸造法分体成形焊接成器，凞所以也不会出现范线。 　　除范线外，凬陶范铸造由于工艺的特殊性还可能在器表上留下所谓的铸瘤或碎裂璺。刨铸瘤是因铜料纯度或温度等原因，凔使铜液流动不畅，凋在器表上留下的瘤状痕迹;碎裂璺是铸成后，凨器表上留下的不规则细纹;而失蜡和翻砂铸造法，判器表都不会出现这两种现象。刋另外，凎与范线不同，凞这两种现象均不可能作假，刚所以在对佛像的进一步观察时这些细微之处也应当留意。凞佛像背部留有垫片是陶范铸造特有的一种现象，刨垫片所用的碎铜片的铜质一般都与本器物铜质不同。刃而失蜡法或翻砂法的铸器，刖整器铜质是一致的，凚而且也不可能产生陶范法铸器特有的垫片留痕。判所以观察有无垫片及整器铜质情况，凷也是佛像辨别的一项内容。判此外，凗范土也是佛像辨伪的一个标志，凸陶范法铸器和失蜡法铸造，几一般器表都或多或少地残留着范土;翻砂法铸器，刓一般器表多带有残砂。刘陶范的范土为暗红或灰色，凌而翻砂法所用的型砂是以石墨为主，凫因此器表残砂为墨色;锻造法制成的器物无残留物。 　　在市场中，凚笔者曾多次见到用残片拼凑而成的佛像整器，凑用真器的残片、残件根据铜佛像的历史图录或凭有关知识将其组合焊接成器，刢再修饰花纹或镌刻伪铭，刣最后将修饰过的地方进行作旧处理。凖这种以真器残片、残件拼凑的方法，凍更多见的是以一件残破佛像的头为主进行拼凑;不过也有用残片、残件组合后尚有缺件的，凤作伪者会用模具或以真器局部翻铸出缺件部分，删再焊接到所拼凑的器物上。刏但不管是怎样拼凑必须采用焊接方法完成，凑而焊口又不可能做到完全严丝合缝，初所以用小刀往往能够找到焊锡痕迹。凤另外，凋拼凑器物所用的残片，凬由于年代及铜质不同，凓因此器物的地子与锈色会出现差异，凾那些补上去的新铜片更是如此。 　　在佛像的作伪上，刣还有一种是在佛像上添花或加花。凨添花或加花的佛像因花纹内露出的铜质无锈迹，出需重新作锈，凐在鉴定中注意观察锈色，凥仔细比对不难进行辨别。凞如有疑问，凥还可以用开水浇烫即可使假锈脱落，凶然后再分辨纹内与器表的锈色差异。 　　从铭文鉴定佛像 　　铭文也是鉴定佛像真伪的一个标准。凚铭文与纹饰辨伪相同，凡首先要了解每个时期铭文的特征，凉还要根据铭文作伪的方法来辨别其真伪。凯真器伪铭是最常见到的，凿包括增铭或补铭;字体以及铭文的位置与器物形制和纹饰等特征是否为同一时代风格，切还要看佛像的铭文是铸字还是刻字。刀另外还要看字口和锈色，凫原刻字体一般较为自然，別字口光滑，凸有磨痕而无刀痕，刡而后世仿刻的铭文则以钢刀为工具，分字口常带有崩茬、飞边和毛刺。凙看锈色主要看字口锈色与整器锈色有无差异。凔另外，凮采用腐蚀法增补的伪铭，刚除观察锈色外，切还要注意腐蚀的伪铭字口内是否凹凸不平。刃伪器真铭和真器真铭主要是从铜质与锈色上进行分辨的，凖真器铭文地子的铜质、锈色与器物的铜质、锈色必须绝对相同，凣否则为伪器。凜识别真伪铭还要从整体着眼，凤同样是刻铭，刂真器的铭文笔画自然畅通，凿无生硬感，処而伪铭由于是摹刻，刖所以笔画拘谨，凾整体呆板而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