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逃婚,谁拯救我重创的身心 10年了,从未走入婚姻的我,一直被一场夭折的婚礼折磨着,那噩梦般的一幕就像一把无情的钢刀,一直割,一直割,岁月的流逝并未削减它的锋利。不惑之年的我,心里不时地还在滴血,似乎那个伤痕永远也无法愈合。
如果,真有天堂和地狱,那么,我来告诉你们,从天堂到地狱是什么感觉。 那是最美的人间四月天,一个千挑万选的黄道吉日,一个百里挑一的如意郎君,一个羞答答的幸福新娘,一场即将举行的盛大婚礼。这一切让三十而立的我喜不自胜,幸福得迈不动步子。 最后一次用贪婪的目光扫射了一遍布置好的新房:大幅的婚纱照挂在床头,我娇羞地依偎在明浩的肩上,他俊朗的面孔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火红的玫瑰床单,洁白婚纱的礼服,花香四溢的新房,我的心都醉了。 冲着照片上的明浩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儿,锁好门,一路欢快地奔向大巴车站。在路上忍不住拿出身份证、登记照和各种材料,生怕遗忘了什么,这可是去民政局登记注册,明浩走前再三叮嘱过。他回前妻那里拿户口本(他两年前离婚了,前妻和儿子还住在分给他的房子里,户口也没分),我们约好民政局见,不见不散。 大巴车来了,吐出一堆人又装进一些人,我们鱼贯而入,我就真的成了闷罐车里的沙丁鱼。这也没有破坏我的好心情,那些陌生的脸也都变得亲切无比,好想让全世界都是知道,我是要当新娘的幸福女人。 一阵电话铃把我从美好的幻想中拉回来,是明浩打来的,他的语气急促却无助:幽兰,你赶快下车,我马上回去,当面跟你说。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挂了电话,我的心莫名的慌乱起来,喊停大巴,在荒野里下了车。 其实只是等了十几分钟,像向等了几个世纪那样长,我在煎熬中猜测着可能发生的变故,有上百上千种突发状况,唯独没有想到的就是,我的心郎,这个我愿意交付一生的男人,亲口对我说:我不能跟你结婚了。 你不能跟我结婚了???这个时候???我本来想大声咆哮哭喊却晕了过去,蓝天变成黄色,红花变成绿叶,我想我是死了,死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当我活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有他的妈妈陪在我身边,老泪纵横地求我原谅她的儿子。她说,他不敢来见你,没脸见你了。他前妻以死相逼,以儿子和房子要挟,让他离开你。娘没有这个福气呀,孩子!看着这个差一点就成为我婆婆的老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我的心更疼了。 我和明浩是经人介绍相识的,因为他工作的地方离家很远,我们无缘在一起相处,而我所工作的城市恰好在他的家乡。这样,每逢周末我就去他家看看他父母,二位老人把我当成女儿来疼,好吃的都留到周末。我生病了,明浩的母亲还把煮好的鸡汤送到单位,不知情的人都羡慕地说,你妈可真好。明浩也感到特别欣慰,他在网上叫我老婆,写了许多情诗文字给我,我则像掉进蜜罐里,难以自拔。 我最喜欢的诗就是席慕容的那首:开花的树。 如何让我遇见你 在我最美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可是,佛祖为何让我遭遇这样的男人啊?老人家不断地宽慰我,好在没有登记,你还是好姑娘,还会遇到好男人。可是,她哪里知道,就在去注册的前夜,我已经把珍藏了三十年的处女身给了他。他看到那一片绽放的玫瑰,激动得流泪,发誓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有多长?竟然长不过一天! 我拒绝了明浩家人所赠的财产,一个到南方去流浪,不敢回家,父母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整整10年,我都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自己。真的很纠结,我视为生命的贞操为何就轻易给了呢?他对我的好难道都是假的吗?谁能给我一个像样的理由,走出这片阴霾的天空? 问天,天不语;问地,地不应。悠悠几十载,白了青丝,荒芜了青春,假如人生可以重来,我一定不要相信离婚男人的话。在亲情责任财产面前,他会置道德于不顾,倾斜得让人痛心。 这是我一生都不能卸下的沉重,步履艰难地行走在苍茫的路上。 【此文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早就想写,一直没有动笔,就怕一不小心又撕开她的伤疤。她的托付和信任,让我感到无法承受之重。在此,祝我的这位朋友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别为一棵树,错过整个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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