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为什么向东南飞？”杂谈 (2009-11-14 15:57:14)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在高中读书时，就能背诵的汉乐府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如今根据这首诗的同名35集电视剧已经在中央电视台电视剧频道刚刚播出完毕。看电视剧时，我脑中又浮现出长期存有疑问的一个问题：“孔雀为什么向东南飞，而不向西北飞呢？ 我记得在高三学习这首诗时，有一个好动脑筋的同学在课下就提出过这个问题。大家七嘴八舌，争论不休。有一个同学看到，其序曰：“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没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而为此辞也。”他说：“焦仲卿出生在庐江府 ，庐江如果在东南方，那就能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找到注释：庐江今安徽潜山一带。焦仲卿、刘兰芝自然生于该地。当然，这只是很肤浅看法。 后来上了大学中文系，又学习这首长诗，对其内容和形式理解的更深刻了。我看到诗中不仅人物在东南地带，而且文物、地名等都在东南地带，诗人创作的立足点是在东南。例如：“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 。” 青雀， 古时江东贵人船前常雕其像，白鹄舫只有东吴才有。“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古时“华”“花”同义，“华山”即“花山”，花山在潜山附近。 今天，重新考虑这个问题，我从《辞海》中找到对孔雀的注：“在我国仅见于云南省南部和西南部。”虽说北方也曾有孔雀，但因气候原因，后来已绝迹。据《山海经·海内经》记载：“南方多孔鸟。”孔鸟，即孔雀也。可见，孔雀为南方之物。 诗中提到焦仲卿、刘兰芝殉情的季节是萧杀悲凉的秋天，如：“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而秋天，北雁南归，是自然界不可推移的客观规律。孔雀，“秋冬多群集在热带森林中或河岸、农田附近。”（《辞海》）可见，孔雀东南飞也符合物候条件。 从人们长期养成的审美习惯和审美心理来看，“东南”二字连用，表示一种美好的事物或宣扬一种和谐的氛围，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据史书县志记载，汉末庐江府治就在今天的安徽潜山县城。焦仲卿故里在今天的潜山县梅城镇河湾村焦家畈，焦家畈距城约十华里。刘兰芝故里在今天的怀宁县小市镇刘家山，位于焦家畈东南面，与“东南枝”寓意吻合。两家相隔不过六、七华里，中有一条皖河对岸相望。清代《江南通志》和民国时期的《潜山县志》都把刘兰芝列上《节烈篇》之首。 刘家山山岗子中部的乌龟墩，芳草萋萋，落英缤纷。这是当年“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旁”的孔雀坟。孔雀坟也是几度沧桑，当年的松柏梧桐，枝叶相交的描述不复存在。好在当地政府前些年为坟重新起冢、立碑，刻上“汉焦仲卿刘兰芝之墓”，(作者注：焦仲卿刘兰芝之墓照片见上面）周围植上了柏树，并且立了一道“孔雀东南飞”长诗墙，供游人凭吊一泄情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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