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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回国认亲纪(6)

 梦里酹月 2012-03-06

国认亲纪(6)---变“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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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成长的过程 2006-07-01 21:41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是哪几个汉字,只好这样子写了。18日是婆婆找人看的好日子。17日上午婆婆就和四姐炸菜,供奉用的。黄昏的时候就有两个我叫做嫂子的人来叠“包袱”。所谓的“包袱”皮就是一些红红绿绿的剪作正方形的纸包袱,包的是婆婆早几天前就已经叠好的金银元宝。婆婆叠的金银元宝用尼龙袋子(家里用来装100斤面的大袋子哦)装了满满的三四袋(具体数字没有记清楚,当时感觉好多好多的)。


叠 “包袱”是件比较细腻的工程,两个嫂子叠了一晚上还没有叠好所需要的,18日一大早就来家里开始忙活。两个人分工,一个负责叠好所需要的“包袱”,另一个则是忙活着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布置“会场”。所谓的“会场”就是需要烧香烧纸钱发“包袱”之后要磕头的地方。18日那天风奇大,院子里准备的两个“会场”总是受到风婆婆的破坏。香点了很快又灭了,需要不停的重点。院子中心的“会场”是要供奉一些酒菜的,但因为风大的缘故转移到了堂屋中间。四姐和婆婆张罗着需要供奉的菜肴,还有水饺。乐乐9点半左右开始犯困,闹着要睡觉,但嫂子们和婆婆说不能睡,要等着变“锁子”。大约11点左右,仪式开始,先是年纪大的嫂子在大门口背风处烧了一大叠纸钱,说是给风婆婆的,希望风婆婆收了钱后不要再刮大风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起了作用,之后风小了点。但后来还是很起劲的刮着。也许是钱少了,只能买片刻的平静?


给风婆婆发了“钱穰”,之后就开始在各个会场烧纸钱了。等纸钱烧得差不多了,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我要磕头。为了安慰老人的心,我都认真的照办了,说实话,磕头是需要跪功的,而且是要实实在在的跪在地上,哪怕都是纸灰泥土什么的。一圈磕下来,我的膝盖好痛,想起了《还珠格格》里小燕子用的“贵得容易“,呵呵,如果早知道要磕这么多次头,还是准备这么个东西的好。跪来跪去的,裤子上也全是黑乎乎的泥土灰了(得益于头天晚上的大雨,大雨后的湿地很容易的把纸灰留在了地上~).
    

磕头只是前奏,接下来嫂子们在堂屋中间的会场前放了四个大包袱,每个包袱上还有“横批”,写着什么我现在记不得了,好像是保平安之类。我抱着乐乐跪在包袱前面,嫂子们在乐乐脖子上挂满了婆婆从村里各家各户团来得彩线。后又在彩线上打了结,上面挂了一把我们平时锁门用的锁,还有一把很古老的锁(听说这把老锁是年纪大的嫂子带来的,专门用来变锁子等),象现在自行车用的那种扣锁式结构。嫂子们又塞给乐乐一个大馒头,乐乐抓到手里吭哧就是一口,哈哈。之后还塞给我一本书。书名我忘记了,好像是本休闲小说之类的东西,现在想来可能是姐姐的孩子看的闲书。嫂子们给乐乐武装好了后,就由年轻些的嫂子领着我围着桌子转,年纪大的那个就拿着笤帚不停的扫乐乐,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记得有几句是这样子的“爷也嫌,娘也嫌,活到九十九,爷也夸,娘也夸,活到一百一、、、”(我们那的农村以前都是喊爸爸为“爷”,妈妈叫“娘”的)。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也扫了一圈后回到先前的位置跪好,这时年纪大的嫂子开始打开乐乐脖子上的两把锁,并说什么金锁洋锁一起开,今后一切都顺利等等念词。

变完头道锁子后,嫂子们说可以让乐乐睡觉了,不过还有一次,到时候还得叫起来的。得了“圣旨”,我赶紧的哄乐乐睡觉。乐乐喝完奶粉,很快的睡着了。叮嘱在院子里的公公听着乐乐的动静(乐乐在另一间独立的屋子里睡觉,我怕乐乐醒了看不到妈妈会自己下床,床很高,他自己还不能安全的着地,很可能会摔下来的)。我则到堂屋跟着婆婆他们忙活。因为横批不够,我还帮着写了四张,呵呵。
    

突然,四姐悄悄的跟我说“嫂子的师傅来了”,我知道她说的是那个年轻些的嫂子。我赶紧四处找寻,因为我根本没有看见陌生人进来的。纳闷中恍然大悟,明白了她说的老师是所谓的一些神仙。我们肉眼是根们看不到的呀!我轻轻问四姐更多些的情况,四姐也不好解释,只是让我到屋里听听,因为嫂子的老师附身后会唱的。我赶紧跑到屋里,看见嫂子正在闷头喝茶,见我进来,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样子“笑话了,我要唱了”。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了嫂子旁边。听另一位嫂子和婆婆说,嫂子的师傅已经“上身”一会了,因为老师“上身”,嫂子很是压抑,就不停的闷头喝茶。现在已经憋不住了,要开始“说话”了。就看见大嫂子十分恭敬的面向小嫂子“、、、您给说说今天的事办的满意不满意、、、”小嫂子“嗳~~~~``”,喝了一口茶,开始唱了,唱腔说不上什么门派,但听起来蛮好听,发音既不是我们的家乡话,也不是普通话,有些我能听得懂,但很多根本就没听明白。

两个嫂子采用的是一问一答的方式。大意是这样的,各路神仙对于今天的事情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风婆婆那边可能还需要再花点钱的。大嫂问完了事情,就听小嫂子的“老师“唱道“如果没有什么事,俺就走了”。话音一落,就见小嫂子长长的舒了口气,也许是刚才太压抑了?我一直静静地听着,很惊讶貌似拙笨的嫂子嗓音的圆润,唱词的顺畅。我小心翼翼的问嫂子这老师是那里的神仙?大嫂子说是申秀公。我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申秀公是那里的神仙”,大嫂子又解释说是离家几十里地的一个大殿里的神仙,她说的地址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对家乡的认识本来就不多,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但好奇心作祟的我禁不住又问“这么远,怎么请来的”,这回两个嫂子都回答了,说神仙就在这里做席喝酒的,现在吃饱喝足了正没事呢。“还有谁啊,能请来吗?”我以为嫂子会说请不来的,毕竟并不是所有的神仙都是她的老师阿。孰料,嫂子喝了口茶,很快就唱上了,这次的声音跟第一次有点差别,就是感觉这次的声音要温和很多,也慢了很多,故我能听懂大半。其中有说孩子姥娘家出了不少钱,家里供奉着泰山老母和观音娘娘等,还有孩子姥娘想要送我到婆家的,但被我极力劝阻了、、、我很是惊讶,我知道以前家里母亲供奉过观音像的,至于现在有没有,我不清楚,但母亲经常会为了我们一家三口许愿还愿什么的,这肯定是需要烧纸钱的吧?还有昨天早晨母亲和明明本来是要陪我到婆家的,虽然我极力劝阻过的,但母亲还是陪我到表姐家(表姐夫说开车送我们来的——),在等表姐夫取车的功夫,明明调皮,被树枝刮伤了脸,表姐夫开车过来时,明明正跟奶奶哭闹,我没有理会赶来得母亲,就关了车门,叫姐夫赶紧开车走了。母亲的确是非常想要送我来的,但这件事情嫂子怎么又会知道?
    

我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一直以来我是不信鬼神的,但有些事情又的确用科学解释不清楚。所以多数时候我也不想跟老人们较真,会配合老人作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
    

后来变第二道锁子程序与第一道是一样的,只是变锁子之前先给风婆婆又烧了些纸钱,希望这次能够满意。乐乐是自己醒的,我听到哭声跑进屋里时。乐乐已经在床下了,看见我就急忙哭着冲我跑过来。我不知道他是摔下来的还是自己滑下床来的,看看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心下也就稍微有了些安慰。


变完锁子,嫂子们吃过饭后怀揣着婆婆给他们的谢金回家了,。看着桌上剩菜,我真的没有一点胃口。我用豆角开汤,给乐乐煮了面条。就到我们的卧室去喂乐乐了。
   

变锁子后的院子和屋子里到处是飘落的纸灰,我的白毛衣因为穿了外套的缘故,后背虽是白的,但前面却早已经看不出本色了,黑乎乎的,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真想脱下来扔掉。只是我来婆家没有带多余的换洗衣服,我没有想到会脏的这么快。外套也是没法入眼的了。晚上洗脸,脸盆里的水都是黑的。看乐乐也是个脏孩了,不仅衣服脏的无法形容,连手指盖里都是黑黑的。
    

第二天我要回家洗衣服洗澡,婆婆虽极力挽留,但我真的必须要回家打扫自己和乐乐的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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