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味儿"里透着股
"浓浓的"味道" ![]() 做为从小跟北京南城胡同里长大的孩子,我生命中的北京就是卤煮、炒肝、炖吊子和豆汁。每每想到这些,都觉得一股浓浓的“下水味”扑面而来。用我某个北京姐们的话来说,卤煮大肠,吃的就是里面那股“屎味儿”。 北京土著说话都比较脏,在我还住平房胡同里的时候,跟胡同茅房里蹲坑,经常能听见两三个北京老大爷一边方便一边讲着脏笑话,讲的人声色并茂,听的人笑的浑身老肉乱颤。这时候要是能再给大爷端上碗豆汁来,估计让他笑死在粪坑里他都愿意。 北京土著分两种,一种是所谓的八旗落魄子弟。就算家道破落了,也还拿着那股劲,不能丢了先人的脸面,见面问候都得称“爷儿”,喜好遛哥鸟、把玩个鼻烟壶什么的。另一种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尤其在南城。天桥耍把式卖艺的,蹬三轮拉洋车的。这两者在京城经过百年的融合,孕育出一种独特的“京味儿”文化。小老百姓们没钱,可老少爷们们照样有面有谱儿,走到哪都得拿着股劲儿。用老人家的话说,这就叫天子脚下的人,不能丢了这份儿。可能这就是京味“俗文化”的一种最好体现。
![]() 不过随着首都建设的逐步加快,老胡同拆了、老城墙塌了、北京游乐园散了。2010年夏天,老崇文门菜市场最后一天营业,亲眼见到一个拎着鸟笼子的老大爷颤抖着哀声念叨,“没了,没了,全都没了。”那一刻在老人的背后,仿佛看到一个巨人的倒塌,是千千万万北京土著的魂儿,被推土机推倒、被车轮碾压、被所谓的改革浪潮拍死在这个号称“首都”的地方。 如今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山南海北的能听到各地方言,唯独北京话成了稀缺品种。当越来越多的外省市人进入北京,越来越多的文化在“首都”这个大熔炉里交融荟萃。一种新的“首都文化”也油然而生。我们既可以在国家大剧场听一场高雅的音乐会,也可以跟北京街头吃着大腰子喝啤酒。正如郭德纲所言:喝着咖啡就着大蒜,秋水共长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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