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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人：艳红 31岁 时间： 地点：户部街天之都盗梦空间咖啡厅 记录：爱周刊记者 梅剑飞
主题：和老公结婚四年，他不知疲倦地压制着我——比如说，坚决不许我穿性感的衣服出门。“我这是爱你，不想失去你，你的美在家里给我一个人欣赏就够啦！”老公的观点是，我的一丝一发全部只能属他拥有。
---------- 走了以后永远都别回来 ---------- 梳妆台上新增了一些化妆品。我对着化妆镜往脸上抹粉，老公表示惊诧，一遍遍地问：“你打扮给谁看？” 和老公结婚四年，他不知疲倦地压制着我——比如，坚决不许我穿性感的衣服出门。“我这是爱你，不想失去你，你的美在家里给我一个人欣赏就够啦！”老公的观点是，我的一丝一发全部只能属于他。 我鼓起勇气翻出衣柜里的棉裙。老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像看怪物一样观察着自己的妻子。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到底要去哪里？”“唱歌。”我实话实说，“部门聚会。” 老公说：“你有问题！不许去。”我没有停下更换衣服的动作，好看的服装长久塞在衣柜里，乍穿身上，像是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努力地绽放光彩。 老公坐不住了，掏出手机，给我的经理打电话，擅作主张地说，“她不舒服，想请假……” KTV是我联系的，中午我给经理发短信说了相关情况。经理说，晚上6点，大家先在湖南路某饭店聚餐，饭后去山西路唱歌，不参加饭局的同事最迟8点赶到KTV。 “不准缺席。”一天前，在部门例会上，经理特别强调，“春节之后的第一次聚会。” 老公声称已经成功地给我请了假，“你可以卸妆了。” 我的手机响了，经理来电。老公跃起，抢夺手机。 夺来抢去，手机摔在地板上。我气喘吁吁。老公说：“你别顽固不化。” 我面不改色地冷笑，“你别跟我抢了，不去了，行了吧！”这样的争斗对这个刚组建四年的家庭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一次又一次，积压在我心底的不满持续增多。 “本来就不应该去！”老公骂骂咧咧。趁其不备，我跑出门外。他追出来，追到楼下，我跑向小区的大门。巧的是，一辆等客的出租车停在前面。 我慌张地拉开车门，请求司机快点开车。老公没赶上，他拨通我的电话，怒吼：“滚远点，以后永远都别再回来。” 出租车到湖南路停下。2012年3月初的南京，气温偏低。走在狮子桥步行街，我身轻如燕，仿佛能够飞起来，初次冒险大捷，逃出囚笼般的快感，使我喜极而泣。 走进饭店包间，经理和几位同事纷纷迎上来。经理说：“打你电话没有人接，我们正打算去你家看一看。” 我不再假装坚强，在强烈的倾诉欲望中，对包间里的听众吐露不幸。 “这哪是爱呀，分明是心理有病。”经理义愤填膺，“你忍了四年？”我点点头。 “晚上别回去了，到我家睡。”一位女同事热心地说。 “唱完歌再说。”我心里一团乱麻。 在山西路唱歌，老公不停地打电话，我摁了接听键而不说话，KTV里歌声轰鸣。 老公发短信道歉。我回话：“不想和你过了。” 我关掉手机，尽情地唱歌。玩到夜里12点，陆续有人散去。 邀请我晚上去她家过夜的女同事喝多了，忘记了我的存在，被他老公接走。 结果，仅剩的四个人走出KTV。有一对是公开的情侣，另外一个男孩星志比我小四岁，他住在云南路。 星志想请我们吃夜宵，他说：“反正明天是周日，今晚好好在外面玩玩。” 我们去三牌楼吃烧烤。吃着吃着，那一对情侣消失了。 星志和我聊公司的事，他兴致勃勃，我心事重重。 “抓紧时间动员你老公去看心理医生吧，否则你会被折磨死。”星志忽然转移话题，“何必让自己那么累。” 我说：“他不许我回家了。”星志说：“那人真是搞笑，你千万别放低姿态。” 我说：“他刚才发短信求我回去。”星志说：“做人一定要有主见。” ------------- 其实我不是随性的人 -------------- 星志说：“我家附近有个宾馆，我是会员，住宿打折，你干脆在外住几天。”我说：“也好。” 我们到了云南路，他改口：“你去我家住得了，不收你钱。”“不行。”我没有糊涂，“不行。” 我跟在星志后面，他说先回家拿会员卡。 进了他的家门，我打量着房子。星志主动介绍，“这是家人出钱买的二手房，面积不大，两室一厅。”屋子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客厅的沙发和柜子等都是宜家的产品。浅黄色的墙壁上挂的几个相框里，几张风景照是星志自己所拍，他自称喜爱摄影。 星志拿着热水壶去厨房。不一会，我喝到了香甜的咖啡。 “家里挺干净。”我说，“你女朋友呢？”星志说：“单身。”我说：“没有碰到合适的人？”星志说：“哪有那么容易。” 喝完一杯咖啡，星志问我想不想看电影，他给我展示收藏的经典电影碟片。 虽然有咖啡提神，我还是感到困乏。星志好像对我的状态视而不见，他不提宾馆会员卡的事，请我去书房看片。 他说：“书房也是客房，今晚你就睡这里。” 书房里有一张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贴着墙壁的书架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书，更多的是酒和杯子。 我问星志是不是经常带女生回来。他说没有。我说：“你为什么带我来？”志祥说：“给你省钱，住宾馆一晚得100多元呢。” 我盯着书架上的红酒。星志取下一瓶，伸手拿过开瓶器。 瓶口的木塞“嘭”地拔出。星志往两个高脚杯里倒酒。他说这瓶酒是在法国留学的同学送的，“一般人想喝我根本不给。” 我们喝光一瓶红酒…… 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这违背我的本性，其实我不是随性的人。 星志安慰我：“别怕，有我在，会对你负责。” ------------------ 另一种惬意生活 --------------- 天亮了，我从沉睡中醒来，星志不在床上。 “喂！”我轻声喊。星志回答：“在。”他的脑袋在渐渐打开的门缝中缓缓露出，“你醒啦，我在做早餐。” 星志系着围裙，右手拿着碗，左手拿着筷子在搅拌碗里的鸡蛋。 “建议你洗个热水澡。”星志说二十分钟左右吃饭。 时间是上午九点多。我头疼欲裂。 星志做了炒鸡蛋，符合我的口味。整个用餐过程，我没说一句话。 “你有什么想法？”星志洗碗时，我站在厨房门口发呆。 “你在这多住几天。”星志说，“别告诉别人。”我说：“告诉谁？”星志说：“你明白。” 我什么都不明白，看着星志把洗好的碗，一遍又一遍地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我说：“你有洁癖吗？”星志说：“没有。” “碗早洗干净了，放碗柜里去吧。”我说。 “你的电话。”星志提醒我。 不用说，是老公，他问我在哪？我说：“没有你，我活得下去，而且过得好极了。” ------------- 不再干涉你的自由 ------------- 星期一早晨，在我们公司门口，老公哽咽着求我回去。 “从今往后，你想穿什么都行，想去哪玩我也没意见。”老公说。 我说：“现在是工作时间，等我下班再说。”老公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为了稳住他的情绪，我勉强同意晚上回家。 晚上下班，老公再次出现在公司门口，他说找朋友借了辆车，“专门来接你。” 在楼下的停车场里，我和老公产生争执，他拖我上车，我挣扎。 “你不能出尔反尔。”老公说，他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都是我不对，我不是人，你再原谅我一次。”这和以往我们因为争吵闹矛盾，他认错的伎俩没太多区别。 “即使你真的有过什么，我也不介意。”他的话叫我心虚，“我发誓，从今天起，不再干涉你的自由。” 我不想上车，原因之一是，昨晚和星志说好了去龙江泡脚按摩。 老公半蹲半跪在我面前，满脸忧郁，哀求着，“我们都给彼此一次机会好吗？” 停车场车来车往，我叹了一口气，上车。同时给星志发短信，取消约会。 到家后，老公很开心，破天荒地下厨做了一桌子菜，他喝了许多酒，兴致高昂。我脸色平静，为自己和星志的事心存愧疚。唉，如果老公能善待我，我何尝不想和他好好生活？ 我正在思索，意外发生，老公甩手一巴掌打来。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他说：“你别以为我一无所知。”■
［记者手记］ 艳红不能忍受老公，潜意识里又对老公能改变自己寄予厚望。她说，和男同事暧昧，仅仅是因为过于压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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