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流亡,似抵达来自:、浅尝辄止。
“路途所见的那些奇异的光线,让人的心顿生谦卑的明亮… ” 行走是一种生活,安妮赋予行走生命,于是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一站又一站流亡,一城又一城抵达,有时站在月台上,会忽然忘了下一站是哪里,只觉得,这将会是我一生的宿命。穿梭在陌生的城市,喧嚣吵闹,寂寞的人置身其中,忘了自己到来的初衷。 写作是一条个人道路,无需奢求理解或更多解释。但它最终方向是汇入世间万物的整体秩序,汇入大心的邻域,如同水滴汇入大海。愿这些文字在书写和沉没于水中时,于你我交会的因缘中,种种欢喜或障碍的种子,光明或黑暗的能量,成全各自的修行,并最终趋于唯一存在的光源。 我们的灵魂,始终是一个岛屿,彼此隔绝,各得其所,没有出口也无法横渡;彼此相爱,亦不得倾诉,各自孤独,亦各自苍翠和繁盛。 我已承受不住,全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可既然我答应你了,那我定会做到。你所选择的方法,望我理解,望我原谅,而事实上重要的不是做法如何,而是由谁来做。正如我所言,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可以配合表演。若不是你,素来倔强的我怕不至于答应的如此干脆,并愿尽心去做。 “我很爱你,却不知道该如何靠近你,所以觉得离开也是可以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结果反正都是这样,是好是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经迷恋你,就像我迷恋一把晚清的雕花椅。”安妮的话总是那么透彻,句句腐心蚀骨。我嗜之为毒。而关于你,我只能书写到此。 总在前行的途中获得新的感悟,这是我所欣喜的,至少,我并未浪费时间。陌生城市像巨大黑洞,永远无法看透它实质上所承载的意义。而它吸引我的,却是那种阴暗颓废而不失华丽的气息,无处不在,仿佛一个迷人的洞穴... 落希望我能安定一些,我说,亲,对不起,我做不到,有些事早已注定,如同生,如同死,如同行走。她说,好吧,要是累了就回来,我们都在。我亦知,她们都在。 他说,你太缺乏安全感了。我回答,是。 我承认,他了解我,却也无法改变我。或者说,我不愿让他改变。 (一)上海是座欲望之城,我如此定义它。 虹桥火车站,这是我见过最为豪华的火车站。一下火车,灯光地板亮得刺眼,让我觉得不适,瞬间消磨了我的疲惫,我精神为之一振,加紧脚步迅速融入人流,可仍隐隐感到前所未有的疏离感。这许是我始终无法喜欢上这座城市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声来,像我这个年龄的人,还有谁会听这样老的歌。不过我真想看看,歌里的夜上海…… 这是田子坊,旧上海的老式建筑,是诺大的上海中我最为喜爱的地方。安妮到过这里,她在《春晏》里说,这是信得常来吃饭的地方,信得喜欢外国人聚集的地方。 这家店铺名为“天空之城”,以八音盒为主,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音乐盒,童话般的世界让我觉得置身其中,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这个人偶,是某部动画片中的,我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部,但我确定我一定见过它,也不记得是在日光微醺的午后,还是温暖流淌的黄昏。楼上还有蛋壳做的音乐盒,中间是动画里的故事情节,我小心翼翼的拿捏,像捧着一个易破碎的梦。 店主二十五岁左右,典型的上海女子。看到她使我想起了《上海女人》里的一句话:上海女人,很上海。与她聊得投缘。她说,上海是大多数人的一个梦,为什么你到了这里却并未表现出其他游客那样欣喜激动的情绪?我说,大抵是因为我不喜欢这吧。她说,我猜到了,不过有样东西我想你定会喜欢。我好奇。她拿出一只精致小巧仅有四个音符的蓝色口琴,说,送给你,喜欢么?我笑着接过,喜欢至极,谢谢。投桃报李,我取出随身携带的子金鱼开运符给她,说,望不嫌弃,她笑说,怎会。她说,少有顾客能和我这般交谈,我们算是缘分吧,我叫安雅,若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云南看看。我说,欢迎欢迎。而后我离开,我们并没有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我想,除非以后还有机会来这,否则我们应该再无交集。 这里的夜无疑最吸引人。我却没有更多文字来形容它。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手里的时间还有多少,或许生命只是一场幻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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