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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信息文明而来的东西和科学

 昵称535749 2012-03-25

作者是日本大学教授。他对人类的信息传递手段进行历史分析,对现代网络信息技术对人类的影响提出反思。

     围绕网络和各式各样的IT关联技术给社会带来冲击的讨论不胜枚举。最近就有很多讨论针对facebook等对中东的民主化运动所产生的作用展开。然而,这些信息技术的强力发展对人类来说具有何种意义?从长期的时间轴的观点,抑或从人类的历史潮流进行展望的论述却意外地很少出现。基于这些关注,我在这里试图进行一点基本的素描。

     作为讨论的线索,“信息”对人有何意义,过去卡尔萨根提出的以下观点可作为参考(卡尔萨根《恐龙伊甸园》,秀润社,1978年)。他认为,信息可以大致分为“遗传信息”和“脑信息”。前者就是所谓镶嵌在DNA里的信息,它正是通过遗传因子这一信息媒介从父辈到子孙代代相传。其内容,重要部分当然是人体的生物学组成信息,其它还包含一定的行为模式的信息(例如,猫会理毛并非父母传授而是由于遗传信息中埋藏着这一行为模式)。

     然而,随着生物日益复杂化,这些遗传信息变得不敷使用。也即必要信息的容量乃至容器光靠DNA已经不够应付。于是在遗传信息之外,生物创造出“脑”这个信息的储存媒介,通过“脑信息”来积累和传递各种各样的信息资讯。

      这种场合,脑信息的传递通过生物个体间各式各样的沟通交流来进行。例如,父母教给孩子各种各样的事情就是其原初形态(这不仅包括知识传授还包括“照顾”和情绪化的侧面),不过和前面提到的遗传信息不同的是,脑信息也在超越了亲子血缘关系的个体间传递,而且它不是单向而是双向的。这个过程中形成的正是个体间各种形态的“社区”。由此可见“信息”和“社区”是不可分割的概念。

      脑信息在生物进化中渐渐加大了比重,到哺乳类时大幅度扩展(“哺乳”一词本身就体现了个体间发达的沟通),不用说,正是人类这一生物最大限度地发展了它。此外,脑信息中最具飞跃性重大意义的是“语言(信息)”(特别是承担象征意义的象征语言),这也是确凿无疑的。

      前面我曾提到卡尔萨根,萨根理论的有趣之点在于他理解到人类虽然使脑信息大幅进化,但在其历史发展中,连脑也变得容量不足,不久进而创造出新的信息媒体,那就是文字情报及其积累手段的书籍,甚至还有保存书籍的图书馆等等。这些都可以说是脑的“外部存储器”。很快这样也赶不上需要,于是电脑出现了,数字信息的积累和传递在20世纪后半叶开始展开。

      总而言之,“遗传信息→脑信息(→文字信息)→数字信息”的形式,经过几重“外部化”成就了人类。另外重要的一点,与此平行的是,也就是与“信息”的形态进化相平行,人类的沟通交流或者社区的形态乃至方式

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所谓的“网络社区”对人类具有何种意义,必须在这种广阔视野之下加以考虑。

      如果对以上内容添加若干注释,可以说不管文字信息还是数字信息,因为最终处理它们的是人或者脑,所以这大致仍属“脑信息”无疑。从这个意义来讲,遗传信息以外的语言信息、文字信息、数字信息都可以划入“广义的脑信息”。

     当然不用说,脑的信息处理能力自有其极限,这是无论怎样进行上述的储存器外部化也改变不了的。

     就我自身而言,就是对付平日的邮件也已经超出了我的处理能力。数字信息的扩张和对脑产生的负荷似乎正在超越某种临界点,持有这种想法的大概不止我一人吧?网络文明,是不是正在达到(已经超过)某种饱和状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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