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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夜间变成妇人

 空谷幽兰_ 2012-03-25
 与朋友聊天的时候说,成熟是一种遗失和选择,是一种失去童趣的无奈,像座风化的老城墙那样孤独的矗立,沧桑是它阅历的凭证,斑剥的表面是它坚持的价值。不经风雨难见彩虹,成熟就是经受肆虐的遭遇吗?
    成熟可能就是一种折衷,一种谙于世俗的妥协,一种人际社会的定位,一种为人处事实用哲学。由此说,成熟也是一种遗憾的艺术。我们选择成熟的时候,就选择了一种责任,一种习惯,一种通俗,一种妥协,一种认可———— 一种闯荡世俗的行为方式,我们可能也就远离了童趣、远离了纯朴、远离了直率。我们坚强起来了,通达圆熟地面对世事,抽刀断水地戴流情感;同时我们也麻木下来了,很多自然的纯朴和真诚都可能因成熟所亵渎、所淡忘、所蔑视、所调侃、所变通,成熟实在是中庸之道的调和品,是一种安于世俗的平庸,是一杯调味世态炎凉的鸡尾酒。
    就像少女一夜间变成妇人,失去贞操而完了一种经历、一种使命、一种结合、一种人生。情窦未开是纯,含苞欲放是美,光彩夺目是艳,浓妆重抹世俗,能说这一成长的过程没有污染的痕迹,没有尘世的附着物吗?
    当女人成为一种艳情的时候,就有了降服男人的能力,伟岸男人总能露出留给女人点穴的软肋,英雄难过美人关,爱江山更爱美人。这世界也就有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制御男人的说法。圣人们为维护男人的门面,不得不强词夺理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卫道士们更声嘶力竭判定女人祸水论。这真是欲盖睨弥彰的说辞,人性也总有其不可救药的弱点。
    成熟是一种遗忘,虽然不是失忆,却不得不时常刷新自身的内存,不再可能童言无忌地道破皇帝的新衣,不再相信撒谎的孩子被狼吃了童话,而是肆意放纵“善意的谎言”,华众取宠以粉饰体面,留有余地而和平共事。谁还能坚持用坦率的语言,谁还能坚持用真性情的表述,谁还愿意暴露出情感的弱势。
    成熟像防火犟墙一样抵住世间的风沙,同时也遮住了人间率性的交流。坚强是成熟的底座,让人无嘏顾及初恋的幸福抑或痛苦,以相忘江湖的方式忘记恋情、告别痛苦,从而不惜代价地追逐事业这位暴戾的情人,谁还愿意纠葛于年轻时的的浪漫?让情感冻结,让生活物化,让理智强大,让心灵硬朗,这可能就是成熟的轨迹。
    成熟当然也是一种选择坚强的理由,圆熟和强硬都是其变通的手法,没有谁愿意露出软弱的破绽,就让泪水和纯情在心灵深处折戟沉沙,就让情感在胸中澎湃汹涌,也不能将其决堤为欢畅的泪流。忽略不计的是心中的感伤和善良的发现。因为生活给人一种坚强的理由,我们就不会选择一万种跪弱的原因,宁可坚强地令人麻木和残酷,也誓不服输,永不言败,这可能就是成熟的象征。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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