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南/文 林时友/摄
三月，乐清清江镇江沿村的李花次第绽放了，那通体洁白素雅的李花，像一片云、一团雾或一股轻烟，在山腰中凝固不动，似乎昨天刚下了一场大雪，把一大片的山坡和绿树及天空的背景衬托得万般柔美，让人迷醉。又像千千万万只白蝴蝶在山冈上、绿树中飞舞，把一个春天渲染得纯净而又热烈、透明而又美丽，让人觉得眩目，觉得震撼。而李花淡淡的芳香，遍播着春天山村的温馨气息，沁人心脾，使人感受着生命的律动，也使人心情明媚、灿烂。
江沿村位于清江南岸，栽种的李叫清江牛心李，在这里的950多亩山场上，共栽种李树8万余株，年产李果528吨，是乐清市迄今保留的唯一一个清江牛心李基地，也是乐清市最大的李树基地。清江牛心李以其“外形美，果大，色艳，味好”的特点，深受消费者的青睐，现已远销到北京、上海、西安等城市。而只要吃过这种李果后，人们无不颔首称赞，印象深刻，因此清江牛心李就名闻遐迩了。
李，植物学上属于蔷薇科落叶乔木，我国大部分地区均有栽培，有悠久的历史，汉乐府有诗曰：“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魏文帝《与朝歌令吴质书》曰：“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可见，李在古时就得到了人们的诵咏和赞美。
据考证，清江牛心李也是有些来历的。早在400多年前的明隆庆《乐清县志》载，乐清有梅、桃、李、杏、梨、杨梅、柿、柑橘等26种果类，又载李有“绿李、朱李、紫李、玉李、黄李诸种。早者与小麦同熟，俗称小麦李”，可见其有悠久的栽培历史了。今天，我们虽然不知道绿李、黄李、玉李和小麦李等是什么品种，但经水果专家调查研究表明，朱李、紫李是现代清江牛心李的前身，目前的清江牛心李是由它们演化而来的。
清江牛心李在民国时期只是零星种植，面积不过百亩，亩产仅150—200公斤。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发展还是较缓慢，到1975年，面积也还不到500亩。八九十年代清江流域的李树曾发展到1580亩，产量也有所提高，达456吨。1998年鼎盛时期面积达到2389亩，产量881吨。由于其他村庄山场的环境、土壤和栽培技术都比不上江沿村，因而自然淘汰，只留下了江沿村的近千亩基地了。
清江牛心李，我认为应该叫江沿牛心李较为恰当，因为在清江流域偌大的范围内，虽然在二十多年前或者更久远些，江沿周边的村庄，如清江底、棉花塘、三塘、上埠头、麻车等村落也有这种李树栽培，但都形不成气势和气候，以致后来销声匿迹，惟有一个江沿村保留了那么大片的李园。尽管李果目前不是乐清农业的主导产业，不过，据我所知，在乐清农业界，确实有人把这种李叫做江沿牛心李。
据果农介绍，江沿牛心李每年6月成熟，果实红色，表皮紫黑，面披白色果粉，白里透黑带紫，灿若紫玉，十分鲜艳美观。果肉酸甜适口，汁多而带香味。据浙江省农科所测定，江沿牛心李含有多种维生素、胡萝卜素、葡萄糖、尼克酸成分和钙、磷、铁等多种微量元素，是理想的营养果品。1995年7月，在浙江省优质水果评比会上，江沿牛心李获得了“浙江省优质水果”称号，同年10月，获中国第二届农业博览会金奖。
江沿牛心李之所以饮誉，是因为这里的阳光、水分适宜，土壤肥沃，土层深厚，泥层中富含沙性，通气性能良好，是李树定植和繁衍的理想之地。同时，这里还有海风的滋润，那略带咸味的海风吹到树上、地上，都会给李树增加更多的微量元素，使之更甜蜜，更有风味。李树栽培有其自身的规律，老残淘汰，幼树新栽，现在的江沿牛心李树龄大约在25—30年，正是李树生长的黄金时期。
江沿牛心李在生食时，让人咬一口一个惊喜，咽一口蜜汁横生，足令肺腑为之清爽，食后齿颊生津，回味无穷。江沿牛心李还可加工成蜜饯、果脯，那也是一种深受平头百姓喜爱的食物。李的种仁药用很多，可止咳、活血、润肠、利尿，根、叶、花及树胶也可药用。
不过，乐清民间有谚语曰“烂桃好货，烂李汪屎”，意思说桃子烂掉了仍能生吃，而李子烂掉了则不能食。所以，吃李子一定要挑新鲜的。我很少食李，但每年的李果成熟季节，经过江沿村看到满山挂满了小灯笼般的李果时，便总要买上几斤细细品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