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潇妃泪 2012-03-27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歌曲:硬币
歌手:汪峰
专辑:笑着哭
年代:2004
厂牌:华纳唱片


题记–人生的刹那相逢,经不起岁月的雨打风吹,一滴眼泪留在你的心里,在千年之后,换回一种清晰懵懂的记忆。

(一)

四月的泸沽湖,冷气已湿入水底,周山无声的吐息,环绕着女儿国的美丽,我在镇子下车,来到了这里。
也许是不经意,许是追寻的步调从没放弃,所以,我一眼就看见了你。
桔黄的冲锋衣,鼓鼓的背包,硬实的登山靴,我知道,属于一个人的活泼和自在没有因为你的金丝眼镜而消磨,我把它当成一次顽皮。
你让我的眼收紧,只是,这里不是浪漫的阶梯,我唯有缓着心的欣喜,把你目送在一辆面包车的夕阳里。
此时的草海还没有春满大地,沐着冬季里的底气,顶着枯黄的色迹,在湖水的荡涤里慢慢摇弋,行走着一日一夜的希冀。
我坐在摩梭人家的门前,看着她把炭火烧起,我要了三条鱼,还有一条鸡翅。族人很好客,给我倒了一杯“坛坛酒”,她说你吃一口,就不会再忘记。我无力抗拒这样的善意,尝了一口,多有滑腻。
鱼肉很是精细,我表达了喜爱之意,在漏星点点的夜晚,这是我需要的凡人之体,又是我自认为可以不再需要他人之际。
不曾想,你也到了这里,顺口问我:小伙子,味道怎样?
我很是惊喜,看着你:味道很好。
你坐在我的旁边,我们围着炭炉,偶有烟雾升冉,和着笑语点点滴滴,划开夜晚该有的静寂。
很可惜,所有的鱼都已售罄,唯有我点的两条鱼还在慢慢煨熟。她说,明天晚上还可以吃到,你微叹一口气:明天,要过对面去。
我把鱼放到了你盘里,说:与君享,才安然。
你很客气,说着谢谢;你难能想到,你的接受更应是我的感激。
星火两极,深远天地,我醉倒在夤夜的柔和里。
我们一起往回走,你我才知,我们都选择了青年旅舍。
没有路灯,只有一只只被人放养的狗狗,但不吠、不吵、不狂哮。
我对你说:我来之前,朋友告诉我,我会看见低到头顶的星星一片片的压过来,让人有呕吐的感觉,可是,今夜,却如此月牙星稀。
你哈哈大笑:是人,总会有放大的勇气。
走过一个路口,路过一家店铺,我们找不到旅舍了。
你问我,困不困;我摇摇头。
你拽起我的手,说,我们去走婚桥。
“男不娶,女不嫁”的“阿肖”文化,都是在夜晚开花,只是此刻,我没有想着开花,只是想着漂泊到了一座城。
噔噔噔的木桥声,踩在上面的是今夜难以入睡的音调,我很难相信,有时,你会被上天照顾的如此让人莫可名状。
从桥上看远山,翠黛无踪,从桥上看村落,疏有灯火,这样的时光,能与你分享,我别无所求。
午夜的青旅,因为没有热水的供应,我站在淋浴间里,瑟瑟发抖,却感到心热的恍恍惚惚,迷迷离离。

(二)

我们要了两碗煎蛋面,吃过之后,就一起出发。清风晨露,远山在前,昨夜在后,我们开始了新的一天。
小刘店主给联系的船家,80块钱/人送我们到女神湾。我庆幸昨夜我的失眠,让我起了个大早,未被其他的乘客搭上我俩的扁舟。
我坐在这端,你坐在那头,我要了一个桨,划着,划着。杨有爪说我学得很快,技术很不错,你朝我点点头,伸出了大拇指。
和着波浪的摇摆,我看着风吹起你的丝丝华发,洋溢着开心的笑脸,我不知作何种描述,才可以绘出你返璞的归真与那一抹清新的了无尘世。
你给我拍了好多照片,有几张被有爪挡住了,当时,他笑得亦是那么自然,亲切。
有爪告诉我俩,喝泸沽湖的水,可以生双胞胎,你用杯子盛了一杯,说到岸时,让我喝掉,以后可以生一对宝宝。
有爪人很好,中途他停下来,让我们登岛(里务必岛)转佛。
必须得逆时针快速、连续转三圈才可以感动佛祖保佑我们,所以,我俩在转过之后,都已气喘吁吁。我故意站在你的背后,听着你的喘气,听着你满身体里将要蹦出的事后歇息。
此时,当我记录这些文字时,我发现,你当时都已经是老人了,但,我却未曾察觉,只道你是我生命中的神祇,搁在那片天空里。
到岸之后,你果真监督我把那杯中水喝完,你鼓掌,笑着说,等着我以后告诉你生双胞胎的好消息。
神女湾处于三山环绕一处,区域不大,大多游客都坐船直接到大落水或里格,此处鲜有人至。
15块/人,鱼汤锅,米饭可以随便吃。
还是鱼,依然是鱼,鱼水之情在泸沽湖的滋养中,已融入一体,倍感温存,我亦有此意。
束好你我的背包,我们一起徒步。
从女神湾上公路时,一只狗狗跟着了我们。因为它全身毛毛白的彻底,你喊它小白。
我们经过一片树林,爬过一片坡,我拿着地图,担心带你走错了路,误入藕花深处。
果不其然,地图的标识未见完全准确,我们在小草海边上迷路了。
你对小白说,小白,给我们带路。
我想当时的小白真得听懂了你的意思,或许它也喜欢上了你,它带我们走出了那里。
它不停的摇尾巴,不时的故意跑的让我们找不着它,然后等着你喊它回来。
它比我聪明,它懂得逗你,懂得让你主动喊它。
我们在凹夸休息、喝水。你选了一条格子披肩,摸在手里,厚厚的,凉凉的。我用了感天动地讨价还价大法,50块钱把它拿下,却在随后的丽江古城发现30块/条堆满了铺子,为这事,被你日后笑起。
我问你,累不?你说:不累,这对于我的意义很大。
我始终不明白你的“意义很大”是什么意思,你后来又说起过两次,难道只是以你65岁的年龄,和我一起徒步5个多小时?
公路上的阳光肆无忌惮,亮的让人看不见尘埃。木夸村的这一路,我看见了泸沽湖涟漪的水面,在波光潋滟中拍打着浪花,响起一串串早已离我远去的童年歌谣。
我需要的就是你,和我一起走路,一起感受,好像只有这样,我才会让你懂我。
不是吗?已经没有人愿意了解彼此,已经有太多人因为了解而分开。

(三)

泸沽崖上的岩块嶙峋,乱石从生,视野开阔,天高云淡。有很多摄影爱好者在此拍照,有几个老人家趣味潇洒,神情思凝,好让人心怀憧憬。
我已记不起他们的容貌和举止,只记得当时我在用你把他们一一的比对下去,此时想来,亦是可乐,人总是在不断的强化心中所爱所思所念之人。
我们坐在岩石上,我把耳机塞到你的耳朵里,那时我不断循环播放的是张过年的《世界》:
把云朵献给你/把河流献给你/把晚风献给你/所有光彩只为你/当我唱起往日的歌/我知道/我已醉倒在阳光里
我喜欢这一句–所有光彩只为你。
当时的你呢,是否靠在了我的肩膀,听我在歌唱?
杨二车娜姆的家没什么可看之处,但我喜欢她的爽朗、直率和闯荡,如果我们的人生不那么传奇,我们可做的是欣赏和敬畏别人的传奇。
我知道你累了,重重的背包,我都有些吃力了,于你来说,硬抗下去有些艰难。
我们坐在泸沽湖川云之界,我看着你的汗珠滚湿你晒红的脸,也落在我的心坎,成为我日后一遍一遍的思念。
终于有一辆旅游车经过,我挥手拦下,问,可以搭车吗,我家老人累了。
只有一个座,我说你先上,我稍后再去里格,如果没有车,今晚我在小落水过夜,明天再去里格找你。
你依依不舍,对我说,今天对于我的意义很大。
我说,上车吧。
你上了车,开动了,我挥手,走了几十米,车又停了下来。
你下来说,女导游跟车上的乘客商量过了,你上来站一下就行。
我上了车,有乘客说道:下次我们徒步,希望也能搭上车。
我笑着说,肯定会的。
我俩都没有发现,正在我们的车后,小白被抛弃在川云交界的公路上。

(四)

人人对里格趋之若鹜不是没有道理,泸沽湖最美的鸟瞰就在里格上面的公路上。从这里望过去,泸沽湖蓝的让人窒息,里格静的让人沉醉,也就是在这里,我终于明白“美”和“漂亮”终有大不同的。
湛蓝,一个何其相似的人,也是在这里找到了独属于他的另一个名字。
湛蓝湛蓝的泸沽湖,与遥远遥远的天空一致,相望相随。
你问我住哪里,我说,陌上花开青年旅舍。
我已提前订了多人间,彼时只有双人间。你问,要不我们住一起吧;我说,这不太好吧;你说,没事的,你可以把多人间退了。
我正在询问是否可以退房之时,你又说道,我还是自己住一间吧,我的鼾声太响,你肯定会睡不着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佯装平静。
那个女导游晚上过来喊我们参加篝火晚会,20元/人,把钱直接给她就行,她带我们进去。
他们的声音真好,穿透力好强,他们棱角有型,女人高高大大,他们欢快舞蹈,他们笑与天高。
游客们大多太过害羞,拉歌时不够大胆,不够整齐,又是临时组队,难成气候。但有人拿出《狮子座》或《小二郎》之时,惊声迭出,欢快一堂。
你一直让我下去玩,和摩梭的男男女女们一起欢乐,你说,属于你的年龄不应该这样成熟的失去青春,你应该跳,应该蹦,应该开怀的笑。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说,我不太喜欢。
也许喜欢你,就不再喜欢那些蹦跶的活力,而只想着被你偎依。
篝火晚会过后,已是晚上9时左右。女导游问我们,明天去不去丽江,她的车可以载人。我说明天不去丽江,我要徒步去大落水。
她说,现在里格到大落水在修路,每天都是交通管制,上午只有半个小时的通车时间,如果徒步的话,路上满是尘土,意义不大;况且大落水没有可看之处,最美之处在里格。
我没有改变我的行程,我在大落水也早已订了青旅的房间,我必须得自己去走一趟,眼观为实,耳听为虚;你被说动了,或许你真的累了,你说,明天你要去丽江。
返回青旅的时候,我心里充满了失望,我原本以为你会为我留下,可我明显高估了自己。

(五)

清晨的里格格外安静,不同于晚上的喧嚣,亦没有烧烤的吞吐雾气。远处已有人在划船,轻轻柔柔的阳光照在更远的地方,投射着我无眠的纠缠。
我站在陌上花开门前的路上,听着石板路传来的脚步声,循着一个地老天荒的模样。果然是你,拿着两盒牛奶,还有面包,向我走来。
你递给我,说,我们丽江再见。
所有昨晚的失望化成今晨的感动,仿佛泪水被噎住,想哭的冲动竟然被放逐,只享受在你给予我的温暖中。
你说,我们把小白遗落了。
我蓦得想起,昨天,我把小白弄丢了。
车子不让它跟着我们的,它属于整个泸沽湖,它到哪里都有人喂它的,我说。
可是它不吃巧克力、不吃饼干,它只吃牛肉干和火腿肠,它能遇见它喜欢的旅人吗,你说。
你忽然像个孩子,当时,我想把你拥入怀,怜爱的告诉你:孩子,你不要哭。
我记起昨日里,我们给小白买火腿肠的光景,那时,我们还逗它,还有另一只流浪狗跟它抢吃的。
泸沽湖有300多只流浪狗,它们就属于这里,不属于任何游客和旅人,因为人不可靠,只有泸沽湖最值得信赖。
我无可回答。
我们照张相吧,以后万一我们弄丢了,还可以寻人启事,我告诉他。
就在陌上花开的门前,古色古香的人为背景之上,我站在你的身边,留下了这一刻的前世尘缘。
昨天对于我的意义很大,你对我说。
我无可复述。
我先你而出发,整理好背包,退房之后,就开始环路而上。
一个人的旅程,寂寞但不牢骚,因为有你昨日的陪伴,连孤独都少了左右,只是今日一个人走来,又不免心生感伤。
人来人去,我们只不过是相逢,又没有约定承诺,何来这轻浮的思念,又何来这无果的寄托?
路况果然狼狈,到处是碎石土砂,每走过一辆车,我都感觉掉进土堆里一次。只有一辆车经过时,缓缓而行。你倚在那辆车窗前和我打招呼,挥手,我站在路边,被你感染,被你沉陷。
只是后来,你何必要告诉我,你提醒司机,前面那个小伙子是我儿子,他要自己徒步到大落水,你开过时,请慢一点,让他少吸点尘土。
你不知,被你感动就是被你要了命,你不知,对一个人的好,是对一个人最善良的吞噬。
当你的车子远去,当尘埃落地,又将有一辆车从我身边经过,扬起漫天的灰尘,以警戒我,这仍是人世,不是天堂。
大落水是另一种气质,它不同于粗糙的美,它是一种生活,一种被人为遗忘的世界。有人批评它被过度开发了,可是它的上落水却保持着原生态的生活,只是没有游客去“家访”,去体会,去懂得。
我们只是游客,不是行者,我们只会道听途说,不会躬身穷究。
我租了一辆山地车,把它推上了制高点,然后肆意而下,我听到了风声和你在远处的鼻息声,可你,听的到我吗?

(六)

从泸沽湖到丽江有6小时的行程,我告知你我到达的时间,你说你在丽江古城等我。
仿佛一个崭新世界已经来到,我有歌唱祖国,歌唱社会主义好的想法,但我知,在共产主义真正来到之前,我不能马失前蹄的得意忘形。
挥手作别泸沽湖,让我伤心不已,这个让我认识到什么叫“美”的地方终不是我的落身之地,我不去幻想这里可以有我一个家,因为,我不敢保证,我可以用一生一世守着她。
再见,泸沽湖,我总会回来再看你的。
你在丽江大水车那里接我,你说这里是最明显的特征。
我兴冲冲的跑过去,想告诉你大落水有着不同于里格的美丽,但所有可能的激动表达都被站在你身边的她给挡回去了。
你告诉我,她是你的妻子,因为坐公共汽车晕车,所以直接从成都飞到丽江,没有去泸沽湖。
这样的事实无需解释,可我却不愿意接受。
你对我说,如果我在丽江古城迷路了,就重新回到大水车这里,然后可以找到我要去的地方,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方式;我说,好。
阿姨对我很好,询问我的个人情况;她说你给叔叔拍的照,回去通过QQ传给我女儿,我女儿今年26,在T二院工作,还没有男朋友,她不喜欢出来,不像你,可以一个人到处走,你们可以多交流,你要鼓动她出来玩。
晚7时左右,我们叁一起去了黑龙潭。你说,黑龙潭要买票,我们这个时候去,可以逃票;我很高兴,跟着你逃票,跟着你做“坏事”,让我兴奋。
果然,工作人员都吃饭去了,我们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我扶着你的肩膀,哈哈大笑。
此时的黑龙潭灯水辉映,流光溢彩,着一分深色调,缀一分石榴红,万千之情潜入潭中,待入夜之时蛟龙出水,腾云弄雾,岂不逍遥游。
我们西进南出,好不快活。
我提议去五一街那边的酒吧,听民谣,你说,好啊,阿姨依附着我,说,好。
“月光倾城”,我忘不了老板柔美的声音,在低音吉他的伴奏下,穿过安静的空间,让人心静、感动。
阿姨说,她是第一次来酒吧,一定要留下点纪念;她让我坐在她的旁边,把我拥在怀里,你给拍了几张照片。
很难说,我想让阿姨喜欢我,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她不喜欢我,我的内心更好过一些。
从“月光倾城”出来之后,已是午夜时分。天空滴下大个大个的雨滴,像丽江的白昼一样,阴晴完全不和人商量,来去自由、迅捷。
我们叁跑在硬硬的石板路上,弯过一道拐,拐过一道弯,把世界留给背后的说唱,只顾往前的跑啊跑,不停留。

(七)

如果说丽江古城有些人满为患,那么束河古镇可以说是恰到好处。这里的巷道更宽,更长,也就显得不那么拥挤和阻塞。
也就是在这里,我发现了喜马拉雅的“滴答”,这个音声像田震的女孩子,唱着清新的歌,却不像田震一样,给人有压迫感。
我问了那家店铺的老爷爷的孙女,她在网上叫侃侃,但在丽江,她叫喜马拉雅;她告诉我小娟也是从丽江走出去的,这里有太多有音乐梦想的人在坚持、踯躅抑或迷失、沉沦。
我跟着爷爷学“巴东鼓”(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清楚这种鼓叫什么),和着他教我的节拍,听着“滴答”,你和阿姨站在门外,拍手,笑着。
“当你看风景的时候,你也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这是丽江颇流行的一句话,只是,在彼时,我只想成为你眼中的风景,我的所有光彩只为你。
又落雨了,丽江的特色总是这样不期而遇,刚才还阳光明媚,一刻钟乌云披卷,翻倒无常,很契合了人世间大多的情感。
你把那条格子披肩轻轻的给她盖到肩上,把折皱处伸展,然后撑起一把伞,你们站在伞底下。
瞬时,我的崭新世界崩溃比雨落还快,我知道,我要的生活,永远不会这样自然,永远不会。
想来倒是好笑,更多是无可奈何,我们终不能一纸婚约,然后张灯结彩的明娶回家。
让雨下吧,如果你想收获疼爱你的人更多的疼爱,那就在他面前不断的被雨冲刷,告诉他,你的赌气只是为了他。
你把我拉进雨伞下,说:我穿着冲锋衣,是防雨的,你和阿姨打伞就行了。
你知道,那一刻,我又被你收服,你又给我重建了天空之城。
可是,我也明显的感受到阿姨的不满,她说,你都是老头了,还逞什么能?
一样,一切都一样,无论怎样喜欢,时间的长短和情感的认证完全不是一见钟情所能替代的,因为,他们都经历过太多的人和事,风和雨。
小Z更需要,我没问题的,你争辩道。
我撑着伞,阿姨的身体离我变远,已不是昨晚在“月光倾城”里的喜不自收。
好在来的快,去的快,阴云没有占据很久。
束河古镇上到处响起的“滴答”未能缓解我的担心,我们就到了琼海。
马场上一篇狼藉,气味刺鼻。阿姨担心“晕马”,不骑;我说我不会,你说,可以和你骑乘一匹马。在和技师商量之下,我坐在你的前面,你把身体贴在我的背上,我们共执马绳,行走在疆场。
其实,我都忘了那时,我是怎样上马、下马,只记得我贪婪的呼吸着你,紧贴在你身体里。

(八)

我早早起床,把老谢车马店的房间退掉,到你住的客栈找你,我们说好,今天去香格里拉。
我买了叁人的早餐,我满怀喜悦的去找你。
你说阿姨觉得去香格里拉路况不好,恐有颠簸,难免晕车,你们决定前往大理。
好吧,我知道月有阴晴不定,我知道人有悲欢离合,我知道的很多,很多。
我把你送上车,你们去火车站,然后直接到大理。
你告诉我,阿姨做的菜很好吃,让我去成都时找你,我点点头,没有委屈,我没有委屈的权利。
丽江真好,虽然人多,可是不用操心,来到这里就是闲逛,看景,听歌,发呆。
我已没有一切皆美好的伊始,开始了暗自消沉的征途。
我没有被失望和泪水攫住身体,买了晚班机票回成都。
飞机飞过丽江上空,丽江古城依然灯火通明,四方街的热闹不会停息,总有失落接替醉酒,总有欢笑疏导悲痛,总有大把大把的人间唏嘘被喧嚣的摇滚撕碎、掩埋在一拨一拨的声浪中。
挥手作别,哽噎难书。一道门的关闭不等于世界末日,虽不是我输了全部,可我根本没了气力。
回到自己的城,一切归于平静,我收到你的信息,你告诉我,你去了西双版纳,那里一片荒凉,惊喜的是,阿姨看起来并不晕车,还炯炯生机。
女人的天性如果是嫉妒,那我原谅一切女子。
我回复道,愿你和阿姨都健康,你们都快乐、平安;你随后回复道,有时间,欢迎我来你家做客。
尘归尘,土归土,我想属于你,但我只属于自己,你却属于她。
四月二十八日,我用了十个小时,终于拿下张家界,彼时,身体彻底透支,两条小腿肿的很粗;五一,我在黄山,用了一天时间把所有可以走的景点走遍,光明顶往返两次,浑身酸疼;五二,我在婺源,包了一辆摩托车,把中国最美的村庄转完,我已不知我到底疼在何方,想要如何,我只知道,坚持身体的疼痛会是一种大力量。
在婺源的摩托车上,我接到你的电话,你问我,原来说好的,五一到你家做客,为何没有赴约?
我说,趁着有时间,我想多出来走走,五一就不去你家了,如果今后有机会,我再去。
。。。故事结束了,如石沉大海,不再波澜,涟漪已荡涤无踪。

(九)

你听过一首歌吗?它叫《Vincent》,它为梵高而作: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很多人不配待在这个世界上,极少人不配这个世界拥有他。
向日葵只为太阳低头,如果你是盗取他人之光的月亮,它不会看你;它会静静的待在暗夜,等着第二天的朝阳变成火红火红的太阳,烤炙着它火热的忧伤和无尽的光芒。
把时间还给生活,让它慢慢去流淌,还有更远更远的时光,等着我独自摇晃。
其实,我很想有个人告诉我:孩子,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你不懂得。
我翻开你我一起站住的地方,在上面记下了另一句话: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
硬币

除了阳光没有什么可以笼罩世界
除了雨没有什么可以画出彩虹
除了雪没有什么可以洁白大地
除了风没有什么可以吹动树叶
你有没有看到自己眼中的绝望
你有没有听见痛彻心肺的哭声
你有没有感到心如花朵般枯萎
你有没有体验到生命有多无可奈何
除了你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眷恋
除了悲伤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忘却
除了宽容没有什么可以让你释怀
除了爱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生命
你有没有看见手上那条单纯的命运线
你有没有听见自己被抛弃后的呼喊
你有没有感到也许永远只能视而不见
你有没有扔过一枚硬币选择正反面
www.推荐)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