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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风云】汉初开国元勋张良为何悲情隐退【博客首页】

 百合 2012-03-27

张良(约公元前250—前186年),字子房,汉初政治家、军事家,西汉开国元勋,史称“汉初三杰”之一。生于阳翟(今禹州市),故居在城南张得乡张得村。

张良的爷爷名叫张开地,父亲名叫张平(传说张平乳名张得),两代为韩国宰相,辅保五代韩王。韩国被秦灭后,张良在淮阳找到一位大力士,恰遇秦始皇东游,他便与大力士埋伏在博浪沙中(今河南原阳县东南),待秦王经过时,力士以锥击之。可惜误中副车,没有杀死秦王,秦王求索刺客,张良遂改名换姓,逃亡到下邳(今江苏睢宁县北)。

【汉朝风云】汉初开国元勋张良为何悲情隐退【博客首页】
西汉三杰之张良

 

张良年轻时曾步游在圯桥上,有个老头走近张良,把脚上的鞋踢落到桥下,对张良说:“年轻人,下去把鞋给我拾上来。”张良见是个老人,就到桥下把鞋给他拾了上来。老者又伸脚说:“给我穿上。”张良就跪在地上给他把鞋穿上。老者笑笑说:“孺子可教,后五天平明在此与我相会。”到第五天平明,张良来到圯桥时,老者已先在那里。老人说:“你与老人约会,怎么后到!再后五天,早点来。”五天后,五更鸡叫时,张良便赶到圯桥,老人又先到了。老人说:“怎么又后到!再后五天早来。”再五天后,张良半夜前往。稍候,老者来了。他给张良了一本书,对张良说:“读此,可当王者之师。后十年,你将兴起。后十三年,你在谷城山下(今山东平阴县西南),见一块黄石,那就是我。”说罢就不见了。天明后,张良看这本书,书名是《太公兵法》。
    张良是在楚怀王孙心的宴会上认识刘邦的,那时张良随义军投奔熊心,刘邦所在的起义军也归入怀王,且刘邦与孙心交好,慢慢便与受到孙心重用的张良熟悉了起来,张良见刘邦礼贤下士能屈能伸,而且很有帝王之相,于是决心帮助刘邦。 
    公元前207年,刘邦奉命拥兵2万西征,一路过关斩将,打到了通往咸阳的最后一道关卡——峣关,受到守关之将的顽强抵抗,张良献技说:“听说守将是屠夫的儿子,商人是极看重钱财的,在现下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不如让士兵到处插下旗帜,做大军压境之势,造成敌人的恐慌,再派人带重金去贿赂守将即可。”刘邦依计,没有刀兵相见就拿下关卡,吓得秦王子婴自缚投降。 
    进入咸阳后,看到秦宫如此富丽堂皇,而且宫殿里美女如云,刘邦酒色之心顿起,想待在咸阳享受温柔之事,樊哙萧何张良等见状,苦苦相劝,说:“若是只图眼前享受,项羽必定疑心沛公妄图独自霸占秦的江山,那时率军打来又该如何是好?”刘邦才作罢。 
后项羽设鸿门宴加害刘邦,谋士张良巧妙周旋救得刘邦性命,并用自己所学设计了楚汉战争的没一次战役,帮刘邦建立了西汉政权。 

西汉三杰之张良成了留侯。从宝鸡去汉中,翻越五百里秦岭,半路上有座张良庙,这是当年张良的隐居处。张良庙坐落在一条山谷里,周围山高林密,浓荫如盖。古代从秦国到巴蜀去的金牛古道,就从张良庙大门口经过,古道遗址旁立有石碑。张良庙迎门是一座砖砌牌楼,牌楼正中镶有砖刻“汉张留侯祠”五个大字,清道光甲申年蔡文瑾所题。张良庙历经无数次重修,这几个字不知道已是第几次重修时的遗物。留侯是张良的封号,张良庙也叫留侯祠。留侯祠在留侯镇,留侯镇属于留坝县。这些地名均因张良而得名。其实留侯之“留”不在此地,在江苏省。

  刘邦从骨子里对张良有些信不过。就从刘邦封张良为留侯这件事说起。刘邦得了天下,论功封侯。表面上看,刘邦对张良评价很高,封赏最重。实际上,围绕封侯这件事,刘邦与张良展开了心灵“过招”的第一回合。刘邦对张良说,你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功,你可以“自择齐三万户”,你想要齐国那一片土地都行,随你挑吧。出乎刘邦意料,张良的回答不是谢恩,而是谢绝,他不要。

  在张良看来,刘邦封他齐地三万户,是深藏心计的。张良是韩国人,祖上“五世相韩”。秦灭韩,张良从博浪沙雇人行刺秦始皇开始,落泊造反,为韩国“复国”作出了不懈努力。张良的身世背景、平生心愿,刘邦一清二楚。但是,刘邦没有将韩国故土封给张良,而是将他封到齐国的地面上,这绝不是刘邦的疏忽。不是疏忽,就是有意。究竟什么用意呢?齐国这片土地,两年前已经封给了韩信,而且是张良亲手经办的。当时,刘邦被项羽围困在荥阳,韩信在东边打下了齐国,不但不来增援,反而派人来向刘邦提出要求,希望同意他自立为“假齐王”。刘邦大怒之下,想马上派兵去攻打韩信这狗日的。张良和陈平在桌子底下踩他的脚,附耳道,在这危急关头,不如就同意韩信立为假齐王,稳住他,以防小不忍生大变。刘邦立刻改口骂道,他妈的,他韩信大丈夫南征北战,出生入死,要做就做个真王,哪有做假王之理,封他为齐王!立刻派张良带上印信,前往齐国,封韩信为齐王。张良此刻便想,刘邦今天封他“自择齐三万户”,这是想用一笼锁二虎。把他和韩信封在同一片土地上,无非是想在他们两人之间制造一点不大不小的矛盾,达到“以张制韩”、“以韩制张”的目的。

  这说明,刘邦不仅对韩信,骨子里对张良也有些信不大过。张良对此心明如镜。不过,张良觉得回绝得过于简单了也不好,总得给刘邦留点面子。他对刘邦说,我在博浪沙雇人行刺秦始皇失败,逃到下邳来避难,最早和你相识于留(“留”是江苏省沛县东南的一座小城),我对那座小城难以忘怀,你实在要封就封我个留侯吧。刘邦“乃封良为留侯”。张良为什么要向刘邦重提留城,愿封留侯?他是想借此提醒刘邦,希望在他们君臣之间保持一点起事之初的纯朴记忆。回想打天下之初,大家忙于杀伐征战,纵横捭阖,何曾斤斤计较于一得之功、一已私利? 可是一旦得了天下,为了争夺各自利益,宫廷内外已是剑拔弩张。

围绕“封功臣”这件事,宫廷内爆发了一场大风波。“上已封大功臣二十余人,其余日夜争功而不决,未得行封”。刘邦发现,文臣武将们每天都在宫道上三五成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便问张良:“他们在商量什么?”张良回答说:“在商量谋反!”刘邦大惊,天下刚刚安定,为什么要谋反?张良直言道:陛下也是布衣出身,他们这些人跟随你出生入死,现在你贵为天子,他们也希望论功封赏。可是,目前得到封赏的人,都是萧何、曹参的亲信故旧。而遭到诛杀的都是同陛下及萧、曹们有怨仇的人。他们都在担心,自己不但得不到封赏,陛下反而对他们处处疑心,随意诛杀,所以逼得他们聚在一起商量谋反。刘邦急问:“奈何?”张良问他,你平生最恨,而且群臣们都知道你最恨的人,是谁?刘邦答,雍齿。他说,这个人过去曾多次羞辱过他,他曾几次想杀他,都因为念他立过不少战功,没有忍心下手。张良说,那好,作为一项紧急措施,你赶快先封雍齿,好让大家打消顾虑,先把人心安定下来,后面慢慢再做工作。

  张良的这番分析和建议,可谓“一石二鸟”。一方面,他巧妙地点了一下萧何、曹参的名。那意思,是说刘邦包庇怂恿萧、曹也好,是说萧、曹结党营私也好,是说张良对此有些看法也好,你刘邦自己去理解吧。另一方面,他也为刘邦解决这场风波献出了关键的一着。这等于告诉刘邦,你身为皇上,用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的肚量比你大,我在人格上决不会输给你。意见要向你提,为臣之责仍然要尽到,此乃堂堂君子之风。

  然而,经过这场风波,张良毕竟受到很大剌激,心中有些悲凉。他看到朝廷内各个利益集团、各个门派之间的矛盾已暴露得异常尖锐。自己在刘邦心目中仅仅是一位谋士而已,并非信可托国之重臣。刘邦天下已经到手,再没有多少危急大难需要有人为他出谋划策了。况且,自己身体也一直不太好,这个“臣”是不能再做下去了。前思后想,他决心急流勇退,“淡出”政坛

张良悲情凄凉隐退张良决心脱离刘汉朝廷,抽身而去,另一个深层因素,是源于他自身的悲剧命运。这同他的身世背景、政治理想直接有关。张良原是韩国的贵族子弟,他的祖父、父亲都曾做过韩国的相国,先后辅佐过五位韩国君主。韩国被秦始皇灭国时,张良家中还有“家僮三百人”。当时张良还是一个在校学生,正在淮阳“学礼”。他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作为一名亡国之士,张良念念不忘的就是要为韩国“复国”。但是,秦虽暴虐,“分久必合”却是天下大势。即使揭竿而起推翻秦朝,走向统一的时代潮流也不可逆转,张良“复韩”的政治理想只能是一种不切实际的空想,这就注定了张良命运中存在着先天的悲剧因素。

  从实践层面讲,张良一个贵族书生,势单力薄,在群雄并起的时势下,也不存在他独立奋斗的客观条件,他只能依附于比他更强大的势力。当时“陈涉等起”,风云际会,项梁和项羽、刘邦等都在这时相继起事,张良自己也曾拉起一支小小队伍,“聚少年百余人”。有个叫景驹的,在留城自立为楚假王,张良本想到留城去投奔景驹的,走到半路碰上刘邦。刘邦手下有数千人,势力比张良大得多,张良便和刘邦走到了一起。但是,他们的政治目标并不一致,两人是同路人而已。

  一个人最初确立的政治理想,犹如人生初恋,往往难以忘怀。张良虽然加入了刘邦营垒,他心中的“复韩”梦想却难以泯灭,一有机会就会冒出来。项梁与刘邦会合后,为了打旗帜,“共立楚怀王”。张良觉得机会来了,借机说服项梁,把韩国公子成也立为新的韩王,张良本人被任命为韩国司徒,和韩王成一起,领着一支千把人的队伍,要去夺取原来属于韩国的地盘。结果当然不会成功,刚刚打下几座小城,被秦军轻而易举就夺了回去,他们的队伍也被打散成散兵游勇,张良只得重新回到刘邦队伍中来。当时项羽正在巨鹿和秦军主力决战,刘邦乘机抢先进入关中,占领咸阳,灭了秦朝。项羽随后入关,觉得刘邦投机取巧,十分恼火,“欲击沛公”。张良和项伯从中竭力调解,帮助刘邦渡过了鸿门危机。刘邦退往汉中时,送给张良“金百溢,珠二斗”,打发他回韩国去,等于把他“辞退”了。张良将金银悉数转赠项伯,只身回到韩国,方知韩王成已被项羽所杀。至此,张良的“复韩”理想彻底破灭,只得重新投奔刘邦。

  张良的以上经历,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在刘邦阵营内始终带有“客串”性质。刘邦虽然重其才,用其计,但对他的信任度一直有所保留,对他始终没有达到倾心相依的地步。刘邦本人粗俗豪放,做泗水亭长时衙役小吏“无所不狎侮”,做了皇帝仍然“素慢无礼”,对萧何等都是直呼其名,动辄臭骂。张良身上则有一股子贵族书生气质,知识高深,见解精辟,谈吐文雅。刘邦对张良一直以“子房”称之,始终客客气气,连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相敬如宾,要害在“宾”。在刘邦心目中,张良这个人“身在汉营心在韩”,并不是死心塌地的追随者。因此,在关键问题上,刘邦对待张良和萧何的态度是有本质区别的。封侯前,刘邦对“三杰”作出评价,第一个就讲到张良,给人以错觉,好像他把张良列为第一位大功臣。实际上,刘邦内心一直把萧何排在第一位,“高祖以萧何功最盛”。只是由于群臣争功激烈,刘邦自己不便直说,“难之”。最后正式排列位次时,关内侯鄂君揣摸到了刘邦的心思,挺身而出,力排众议,发表了“萧何第一,曹参次之”的意见,刘邦立即表态:“善!”加封萧何“父子兄弟十余人,皆有食邑”,赐萧何“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恩宠无以复加。

张良隐居在深山老岭里辟谷修炼,固然有身体长期多病的原因,更为本质的原因却来自政治方面。其一,他曾为之倾家亡命的“复韩”理想已化作云烟;其二,刘邦始终视他为“客”;其三,历朝历代君臣间“同患难易,共荣华难”的悲剧又将在新生的刘汉王朝内重演。综上所述,使他内心感到无比困惑和无奈。正好,自己身体也不好,退吧,退为上策,退,坚决退。他以养病为名,闭门谢客,“杜门不出岁余”,可见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后来虽然偶尔露面,也都是以重病号的姿态出现。(文/刘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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