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儒者未能表彰六經發明聖道以成大学問,徒斤斤予兿術之未,較長論短,縱使理有可觀,其爲按料小矣。然正惟未能表彰六經發明聖道而以藝術之末。稍有功于人世者,又豈可概置不問、瀟然無事關心于陶士行、所謂逸遊荒醉、生無益于時、死無聞于后、與昧昧者同其烟沒也。豈不惜與顧書之不可作者。凡幾索隱行怪之篇、與其淫詞艷冶之曲。足以壞世教蕩人心。此必不可作者也,若夫農圃巫農卜與及地理取擇、此皆日用所不可少者、人苟有所拆衷辨其誣訛、訂其舛謬又未必無補。
於人世內惟地理之書未可輕作、彼蓋以巒頭為先、理氣為後、形有隱現變化不可方擬、非具有靈心慧目者、莫能有悟、豈語言文字所能翻殫哉。使擇書面可以求地。則世人盡富貴矣。何以著書之人偏多自獲假地乎。 至選擇一道專以論理、非有形勢目力之辨也。夫理只一是事無兩可、又曰用一則精用兩則雜、凡事皆然。矧(shen)陰陽為理氣之主、剋擇為禍福所關,豈容紛紛各立門戶。迄十四坐山且專主五行、不用雙山是何所見之偏也。且其書未成全帙不便民用。余甚慨焉。 茲因先人所論、復以群書內詳加校訂。採其論說、是者主之、非者議之、有理者存之、無理者去之、獨於揚公造命之书。不得不奉為斯道不二法門矣、或有讓余者曰:諸家斗首,雖與造命不同、然其來已久,子既不用則亦已矣。闢之無乃已甚乎、豈謙讓未遑意哉。 余曰:不然,學問之道辨析義理之精微、自當虛心研究、再俟後人之參訂。若夫辨是非之界嚴邪正之防、則正當詞嚴義正。截然無所迴護、稍存顧惜之思,即屬遊移之見矣、故孟子云:楊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然則諸家之說不去、則造命之理不專、况匪余一人議之、如楊、如曾、如吳、諸名公皆久已力辟於前矣。 余實宗而主之。故不惜以此名篇。世有同志之人、必以余言為非學也。 乾隆辛卯歲仲冬月吉旦臨川歸淳子李泰來僑生甫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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