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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云南腾冲美景 苦对“叠水”对联1 又愿把他乡当故乡

 3456789101112 2012-04-11
 

  在我国,春节时家家户户都要贴对联,楼堂馆所庙宇寺院前也要镶对联,就连婚丧嫁娶人们也往往为了表达对新人的祝福和对逝者的哀悼拟上几副对联。可以说,无论是白雪飘飞的北国,还是四季花开的南疆,无论是车水马龙的大都市,还是静谧偏远的小乡村,到处都可以见到“对联”的身影。

  我虽读书甚少,但我对对联的喜爱却没有减少半分,逢年过节回到家乡,常常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为前家后院左邻右舍编对联;外出旅游,每到一处也是先看那个地方有何奇联妙句。

  2010年1月,我有幸到云南省的腾冲去观光,下榻驼峰酒店,房间里摆放着供客人阅读的介绍腾冲的书籍,其中一本叫《腾冲名联赏析》。见到此书,我顾不上旅途的劳累,也顾不上洗漱,便如饥似渴地双手捧书读起来。

  我一口气读了几十页,当我继续往下读时,只见有这样一句:

  叠水如棉,不用弓弹花自散;

  ………………………………。

  书中介绍说,此上联不知何人所题,长久以来,腾冲人只知上联,不知下联。不少人曾试图对出下联,如“青山若黛,未经笔绘翠偏浓”就是其中的一联。但不管怎么对,比起上联的构思奇妙来,味道都略差一点。

  “叠水如棉,不用弓弹花自散”,作者是见到腾冲城内叠水河公园的瀑布后有感而发的。众所周知,棉花是需要用弓弹才有用处的,作者把飞腾跳跃的水花比作棉花,联想丰富,更妙的是“不用弓弹”棉花也能自己散开,再加上“叠水”又是地名,“叠”字不是数字,却像“独角兽”、“比目鱼”中的“独”和“比”一样,具有数字的含意。难怪,要寻找出与“不用弓弹花自散”相对应的物象及句式,就显得十分不易了。

  我为上联的丰富联想和奇妙构思而赞叹并折服。我想,腾冲是祖国的极边城市,是镶嵌在祖国大地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要是能把下联对出来,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吗?于是,我苦思苦想起来。

  用什么来对“叠水”呢?用“重山”,古有“山重水复疑无路”的佳句,但“重山”不是腾冲当地的地名啊!用“重庆”?但“重庆”也不是腾冲的地名,且“庆”字也对不上“水”字。

  夜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盖在身上的棉被似乎变成“叠水”了。

  

 

 
  愿把他乡当故乡 

    大约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我第一次到腾冲的和顺乡,对它的印象并不深刻。那时和顺就是一个普通的乡镇,就像你人生旅途中经常要路过的某些地方,有一些与众不同之处,但还没有好到具备出类拔萃、超凡脱俗的气质——当然,它肯定早就具备了这样的基础,只是我那时还算年轻,没有修炼出一双发现它的美的慧眼。
   
    2000年后我又多次去过保山和腾冲,我已经隐约感到这是一块人文“风水宝地”,我的敬畏之心,每去一次,就加重一分。腾冲以及它周边的人文和自然景观——和顺古镇、国殇墓园、火山热海、高黎贡山,在21世纪到来之后忽然暴得大名。文人名士纷至沓来,游客商旅接踵而至。腾冲,已然成为西南边陲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更何况,它还享有“翡翠之城”的美誉。
   
    一个文人心目中的“翡翠”不是那些摆在货柜里待价而沽的商品,而是这个地方所蕴藏的历史人文积淀,所呈现的民风民俗。而和顺古镇几乎涵盖所有的优秀元素,它的民风淳朴,民宅庄严又闲适。今年春节,我和几个来自南京的大学同学驾车去和顺,借宿于一家刚开张的客栈。长假期间的人流如织,并没有让我们感到喧嚣嘈杂,古镇曲径通幽的街道和它周边的绿水青山,似乎把来自五湖四海的都市人的烦恼一洗而尽。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虽然和顺对我已经不陌生,但此番重回和顺,竟然有将漂泊的心暂且安放一时的感觉。我的那些来自内陆大地方的同学们,如此的感受当然比我更甚。一个夜晚,我独自进城和本地的几个老朋友喝酒,醉意阑珊地回到客栈,几个同学正和房东在客栈的天井里喝茶聊天,原来房东打算将自己的客栈转租出去,我的同学们那时还陶醉在和顺古镇的宁静闲适中,都说在大城市的生活算什么啊,烦透了,不如在这里开一个客栈啥的,养养老算了。我趁着醉意,便掺和鼓动说,哥几个合伙把它租下来嘛,将来一起养老。我还可以把这儿当成一个写作基地。没承想大家一拍即合,第二天就和房东将合同谈妥了。
   
    我们把这家客栈更名为“天边客栈”,希望它能像歌中唱的那样,成为人生经历中的一段传奇。想你时你在天边,但是你却并不遥远。生活中就是有这样的事情,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行。或者说,生活中也会有这样一些地方,你一去,便被它深深吸引,仿佛它是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错把他乡当故乡。
   
    和顺古镇或许就是这样的地方。那些铺着青石板蜿蜒曲折的小巷,让我想起上小学时每天必走的巷子,它多弯而漫长,把学校和家的距离拉得如此遥远,甚至在某些时候,会显得阴森恐怖。而当我长大后回家探亲时,倏然发现这小巷如此狭窄、短小,似乎几步就将它走通了,它不再恐怖,只弥漫着久远的影像,与浓酽得化不开的回忆。
   
    乡愁大约只会在两种地方被激活,要么在故乡,要么在遥远的他乡。故乡当然能缓解乡愁,他乡也不一定会平添乡愁。就像在和顺这样的古镇,你仿佛看见童年的你,从某条曲径通幽的小巷中蹦蹦跳跳而出,也仿佛听见母亲遥远而亲切的呼唤。于是,你便愿把他乡当故乡了。这不是一种无奈,而是某种回归。从情感到灵魂,你认同这个地方,实际上是认同一种相似的文化背景。不管它地在偏远,还是身处闹市,我们都愿意默认相近的文化环境。请不要责怪我没有挑战新环境的勇气和冒险精神,我只说:它像我的家乡一样美好。摘自: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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