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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庄子的生死观

 tuzididie 2012-04-15
【内容摘要】:“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孰知其纪!” (《庄子·知北游·知北游玄水》)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生不足喜,死不足忧,视死若归。

【关键词】: 庄子 生死观



人生是短暂的,也是漫长的。人人都有各自的舞台各自的角色,也有说不清道不尽的故事。而何谓人生,人又为何而活?这也许是每个人心中的疑问,有些人可能已找到了答案,但有更多人在为此而迷惘和彷徨。

人应该怎样活着,怎样选择自己的人生?不同的人,必然有不同的选择。有的人选择积极去谋取社会上的金钱与地位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并借此来显示自身的高贵;有的人选择放弃自身所拥有的外物而去追寻那理想中的淡泊生活。前一种人会“重生”,因为他们对生有无限的渴求,并对死感到惧怕;后一种人对生无所求,对死亦无所畏,他们平静地看待生与死,平静地对待生活中的喜与悲。

而何谓生,何谓死?这一直是千百年来人类不断研究的课题,耗尽了不少先圣哲人的一生,只为解开生命,死亡的奥秘。但在庄子眼中,这些却是微不足道的,“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
“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才老身死,不哭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之而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庄子至乐鼓盆而歌》)正当惠子不解庄子的无情之时,庄子解开了惠子的疑惑。他说,他之所以不悲泣是因为他认为一个人还没有来到这个人世的时候,是没有生命的,甚至连形体也不存在,连构成他生命的那种气也不存在。只有当气发生变化,并诞生形体时,形体才产生了生命,而既然本来是“无生”,当然仍旧要归于“无生”,那么生死不过是春夏秋冬四时的交替,如果生就快乐,死就悲哀,这是“不通乎命”的。

正由于庄子这种天地万物皆由气构成,万物的生是由于气的凝聚,万物的死亡是由于气的消散的观点,进而有了“庄子论葬” 这一故事。庄子快要死了,他的弟子们打算用隆重的葬礼和丰富的陪葬品来送他们的老师上路。庄子却说:“我用天地作为棺材,用太阳、月亮作为陪葬的双璧,拿星辰当作珠玑,天地间的万物作为葬仪。我这样的葬礼难道还不够完备吗?何必用你们准备的那些东西呢!”这是“通乎命”的表现!也与孔子、墨子的死葬观不同。孔子讲厚葬,认为这是出于孝,孝敬死者是为了孝敬生者,孝敬生者是为了效忠君主;墨子讲薄葬,是基于节俭观念;庄子讲不葬,是因为他看破生死!

对于生死这一问题,在《庄子·养生主·秦失吊老聃》中亦有提到。“老聃死,秦失吊之,三号而出。弟子曰:‘非夫子之友邪?’曰:‘然’。‘然则吊焉若此可乎?’曰:‘然。始也吾以为其人也,而今非也。向吾入而吊焉,有老者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丧着脸其母。彼其所以会之,必有不蕲言而言,不蕲哭而哭者。是遁天倍情,忘其所受,古者谓之遁天之刑。适者,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是帝之县解。”老聃死了,秦失作为他的朋友,只哭了三声就出来了,有人怪他对朋友没有感情,秦失说,那些在哭丧的人,一定有不想来吊唁却不得不来的,也一定有不想痛哭而不得不痛哭的。这些人都是“遁天倍情,忘其所受”,一定会受到刑罚的,只有认识到一个人的生是由于偶然的机会,他的死也是随顺自然的这一规律,方能解除天的束缚,即悲痛和快乐都不能过入其心中。

斯宾诺莎说过:“无知的人不仅在各方面受到外部原因的扰乱,从未享受灵魂的真正和平,而且过着对上帝、对万物似乎一概无知的生活,活着也是受苦,一旦不再受苦了,也就不再存在了。另一方面,有知的人,在他有知的范围内,简直可以不动心,而且由于理解他自己、上帝、万物都有一定的永恒的必然性,他也就永远存在,永远享受灵魂的和平。”(《伦理学》)他还说:“心灵理解到万物的必然性。理解的范围有多大,它就在多大的范围内有更大的力量控制后果,而不为它们受苦”(《伦理学》)。这个意思用道家的话说,就是“以理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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