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六十年

女王的六十年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4月16日 09:32 外滩画报 

　　今年，英国迎来女王登基60周年庆典。作为王室御用摄影师，塞西尔·比顿从1939年开始为王室拍摄照片，直到他1980年去世。他用镜头记录了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女王。

1945年的伊丽莎白

　　1945年，比顿为伊丽莎白女王二世(左)和玛格丽特公主拍摄的肖像。“我常常被两位公主在拍摄期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优雅举止所吸引。和其他王室成员或者别的孩子不一样，她们俩从不会出现任何心神不宁的举止。”

　　1960年，为了迎接安德鲁王子的到来，白金汉宫安排比顿进行了一次摄影活动。在一个普通的白色背景的映衬下，王室大家族的成员们围坐在安德鲁的小床边谈天。约克公爵安德鲁王子出生于1960年2月19日，这张照片是在他满月时拍下的，他的身边是父母，伊丽莎白二世和爱丁堡公爵菲利普亲王，以及他的叔叔婶婶，查尔斯王子和安妮公主

伊丽莎白二世

　　1939年7月的一天，英国时尚摄影师塞西尔·比顿，突然接到一个听起来有些恶作剧意味的电话。

　　今年，英国迎来女王登基60周年庆典。自1952年2月6日登上王位以来，85岁的伊丽莎白二世已成为除维多利亚女王之外在位时间最长的英国君主。而作为王室御用摄影师，塞西尔·比顿从1939年开始为王室拍摄照片，直到他1980年去世。他用镜头记录了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女王。

　　“电话铃响起，然后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我是温莎城堡的侍女，王后(伊丽莎白二世的母亲)想知道你是否可以在明天下午为她拍照。’起初，我以为这一定是谁在和我开玩笑。可事实上，这根本不是什么玩笑。王后真的要让我去白金汉宫为她拍摄照片，这是我的荣幸，也让我兴奋异常。”在日记中，塞西尔·比顿回忆当时的情景，“选择我这个时尚摄影师来为她拍摄照片，玛丽王后绝对是做出了一次大胆的尝试。在当时，我这样的工作，本身就被看作是前卫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在上世纪30年代，比顿的主业是为著名时尚杂志《Vogue》拍摄时装大片，同时为《大西洋月刊》拍摄诸如巴勃罗·毕加索、凯瑟琳·赫本、玛琳·黛德丽这些明星的肖像照。他的拍摄对象常常是那些好莱坞大腕以及时尚界的宠儿，但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镜头有一天将会聚焦于温莎城堡的主人。在此后的四十多年中，身为英国温莎王朝最信任的王室摄影师，比顿用照片记录了女王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与喜怒哀乐。

　　从20世纪的30年代到60年代，比顿关于王室的照片对塑造王室良好的公众形象起着重要的作用。在有关比顿王室摄影展览活动的序言中，比顿的好友、艺术史学家罗伊·斯特朗爵士这样写道：“有一次我和一个授予荣誉勋章的大佬出去吃午饭，我说比顿应该被授予爵位。那人看起来很惊讶，并关心地问道为什么。我说比顿的作品为皇家打造了新的形象，而这在退位危机之后为拯救王室做出了贡献。之后，比顿就被授予了爵士。”

　　在1933年为《Vogue》杂志写的一篇文章中，比顿这样描述他和摄影的关系：“这是一场在你和照相机之间展开的持久战，似乎是在和它争夺谁才应该是老大??”但是罗伊爵士则坚持认为在王室所有摄影师中间，比顿无人能及：“他的高超技艺将他推向了温莎家族无可替代的御用摄影师的位置。再也没有像比顿一样的摄影师可以挥舞魔棒，用这样神奇的技艺将最暗淡无光和平庸无奇的人物化腐朽为神奇，即便是那些最不平凡甚至是不鲜明的家族成员也被赋予了某种光环和神秘的魅力。”

　　在他的日记中，比顿则强调他并没有刻意地在拍摄中去人为雕琢女王的魅力，“伊丽莎白很容易让人着迷，但是这种魅力并不能完全通过照片来展现。”他写道，“每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你都会被她身上那种自然平和的气质所吸引，惹人怜爱。与此同时，她宝石蓝的眼睛、恬静的笑容都让你无法忘记。”

　　温莎城堡的座上宾

　　上世纪30年代，比顿曾经在1937年为《Vogue》杂志拍摄了温莎公爵与公爵夫人在法国举行的婚礼，这让他名声大噪。也正是这组时尚大片，吸引了伊丽莎白女王的母亲的注意。

　　伊丽莎白的父亲，就是那位电影《国王的演讲》中的原型乔治六世，艾伯特。1936年乔治五世去世后，原本应当由艾伯特的哥哥爱德华八世登基即位，但由于爱德华八世坚持同离婚两次的辛普森夫人结婚而被迫逊位。由乔治五世的另外一个儿子，艾伯特继承了王位，称为乔治六世，伊丽莎白则成为王储。

　　伊丽莎白在宗教、道德标准和家庭事务上非常保守。她对待宗教责任十分严肃，并将她的加冕誓言看得很重。像她的母亲一样，伊丽莎白女王从来没有原谅爱德华八世选择退位，因为在她看来，他抛弃了自己的职责，并迫使她的父亲负担起这个责任，而这一责任又被视为是缩短其父亲寿命的罪魁祸首。

　　在当时，退位危机还未散去，君主制也遭动摇，大部分民众都把俘获爱德华感情的辛普森夫人看作一个无情冷峻、爱耍手段的阴谋家。然而比顿的一组摄影作品却改变了辛普森的公众形象，甚至让女王和女王的母亲也都被他打动。照片中的辛普森夫人在Candé古堡的花园中漫步，连衣裙沐风而动，她那惆怅的神态相比之前的形象更加温婉动人。王后不禁想要认识一下这位年轻的艺术家。

　　“当我第一次走进白金汉宫的大门时??我决定在闪耀的肤色、画眉鸟一般才气逼人的眼睛以及光芒四射的笑容上下些功夫，因为它们对于暗示女王母亲耀眼的一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太想要这些元素了，它们不同于先前照片中那些毫无特性的表达??可叹这些元素直到现在才被我从王室家族中提取出来。”在日记中，比顿记录下了第一次拍摄伊丽莎白二世母亲的情景，相比于先前王室摄影师对于女王母亲(皇太后)端庄且颇为冷淡的表现手法，比顿决定来点儿不同的东西。

　　当时，比顿被告知拍摄的时间不能超过20分钟。可这次拍摄最后一共进行了三个小时，他拍摄了上百张女王母亲的图片：皇家花园里，女王母亲撑着阳伞，穿着经过细腻设计的诺曼·亨特奈尔的长袍，以住所内用花铺开来的奢华背景下，她的王冠适宜地展露出她的皇家风范。

　　苏珊娜·布朗是伦敦 V&A博物馆这次展出的比顿女王作品展的策展人。她对记者描述了这些照片所具有的重大意义：“在巨大的退位危机之后，重新肯定他们的地位和君主政体的延续性显得尤为重要。比顿展现了王室家族细腻而神话般的一面。”

　　为女王母亲的首次拍摄以及由此建立的和谐关系，对于确立比顿在之后40多年成为受人喜爱的王室摄影家地位显得尤为重要。布朗说，“他们一拍即合，而女王的母亲也成为了比顿的拥护者。”

　　自此以后，每当王室遇到重大事件，女王的母亲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比顿，从1948年查尔斯王子的首张婴儿照到伊丽莎白二世1953年的加冕礼皆是如此。

　　比顿的侄子，约翰·斯迈利曾经回忆说，“女王的母亲曾经亲自登门拜访比顿在韦尔特郡的乡下寓所。他们两人之间的美谈一直到现在还在家乡流传。”

　　目睹女王加冕

　　1952年2月6日，当英国国王乔治六世突然去世，英国王室宣布伊丽莎白公主即位时，人们对她二战期间为激励民众而作出的努力记忆犹新，舆论也因此兴奋地期待着这位风度优雅的“世界甜心”能开创一个“新伊丽莎白”时代。

　　拍摄1953年女王加冕礼，是比顿摄影生涯的一个巅峰。然而，这一次拍摄并非一帆风顺。在当时的日记中，比顿写道：“那时候，我总是反复地想，我作为王室摄影师的生涯是不是就要结束了。菲利普亲王的朋友，巴伦出乎意料地拍摄了最近王室所有的照片。当我接到女王的电话，说她希望我去为她本人拍摄王位加冕典礼照片的时候，我一直悬空的心才终于落下。当晚，在美国大使馆的舞会上，我看到了女王陛下，并找机会向她表达了我的感激之情。‘是的，我非常高兴，能由你来拍摄我的加冕礼。不过在拍摄之前，你要记得帮我画好眼圈。’女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我们还需要调整一下皇袍的位置，我觉得应该卡在这里。’女王指了指自己的腰。说这些的时候，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充满理想与热情的女生。”

　　比顿的这一张女王登基照片获得了巨大成功，受到了白金汉宫以及全球的热捧，人们赞美他捕捉到了在那个特殊情境下，新女王的威严以及她的美貌与青春。人们拥戴比顿为世界上最优秀的摄影家之一，而比顿也继续为王室拍摄照片，直到他1980年去世，那时他已经76岁。

　　约翰爵士回忆他叔叔比顿在为王室拍照的四十多年中持久的严谨。“他一定会为他所做的事情(女王加冕礼的拍摄)感到无比自豪，这是为王室拍照过程之中最重要的一环。但是，当我和他一起闲聊的时候，他却从不在我面前炫耀这些。

　　我唯一记得他提起的趣事就是，当时在加冕礼进行当中，查尔斯王子一直在她母亲的裙子下面钻来钻去。但是，你要是想听他吹嘘自己和王室成员最近的会面，那就绝无可能了。”

　　1963年，比顿发表了王室肖像的第一本书籍。接到书籍的副本之时，女王母亲写信给比顿传达了她的感谢：“我亲爱的比顿先生....。。我感到作为一个家族，我们必须深深地向你表示感谢，你为我们拍摄的摄影作品将我们和蔼而真实的一面真切展现给了世人。”

　　按照母亲王太后的建议，伊丽莎白二世把自己视为“体现民众对国家之热爱的工具”，她以强烈的责任感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成为英国人心目中鞠躬尽瘁的典范。于是几乎每一天，女王的生活都被各种会议、会见、访问所占据。王室传记披露，每天早上女王在用过简单的麦片早餐后就开始处理信件和国事。一天之中，她可能需要参加数个会见，下午和晚间还会安排公开活动。白金汉宫的官方网站有这样一句话：通常，白金汉宫的最后一盏灯会在女王处理完国事后熄灭。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轻时的伊丽莎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美国历史学家尤金·莱曼这样评价她，“从某些方面来看，她甚至可以被称为‘无比冷漠的面孔’。因为，她在所有场合向人致意的时候，总是那样一副波澜不惊、一成不变的冷静面孔。”

　　即使你不能完全明白莱曼的词句，但多少还是能够理解他所表达的意味。正如在她2001年的肖像照片中，我们所看到的，她有了双下巴，王冠上永恒闪耀的珠宝下，是她逐渐衰老的面容。人们早已习惯了她青春年少时的活泼美丽，以及新婚时的娇艳动人。在沉重王冠的历年压力之下，女王的脸颊开始松弛、表情深沉而忧郁。在加冕礼上的那幅色彩过于浓郁的照片里的伊丽莎白，显然并不是长久在人们心里所占据的女王形象。而这张照片，也成为了划分女王一生的重要分水岭，它隐喻着在皇权的无形压力下，女王青春美丽年华正随风而去，不再复返。

　　在普通人的心目中，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尊贵而显赫，但同时她也是一个挎着手提包、谨言慎行的慈祥老人，许多人能看得出她为维护王室形象而做出努力，但也许很少人知道她为留住大英帝国的余晖而付出的艰辛。

　　2012年，英国将迎来隆重的女王登基60周年庆典。自1952年2月6日登上宝座以来，今天，85岁的伊丽莎白二世已成为除维多利亚女王之外在位时间最长的英国君主。与半个多世纪前相比，今天的英国王室正在朝着更富时代感、现代化的方向蜕变，也成为英国人维系爱国主义价值的一个结点。

　　四十年的女王摄影师

　　比顿在和伊丽莎白二世接触的这四十年中过得很快乐。1942年他首次为女王拍照，那时她还只有16岁，是个面容清新的年轻公主。她穿着蓝色夹克，戴着蓝色帽子，别着一颗她父亲给她的英国近卫步兵第一团的徽章。在之后的三十多年中，他在诸多场合为女王拍摄，但没有太多的照片旨在塑造她的威严统治。

　　比顿第二次为她摄影，是在女王18岁生日时。比顿在自己的日记中这样写道：伊丽莎白公主如同她母亲一样，从容而又有魅力。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乐于在她身上找到超出人们想象的平静、吸引力以及能融化任何人的同情感。特别是在彩色照片中，那灿烂而新鲜的面庞，从水蓝色眼睛中透露出的清秀凝望，以及她笑容中的文雅和沁人心脾的甜美让人久久难以忘记。

　　比顿同样被伊丽莎白公主和玛格丽特公主不加修饰的自然所打动，“我常常被两位公主在拍摄期间，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优雅举止所吸引。和其他王室成员或者别的孩子不一样，她们俩从不会出现任何心神不宁的举止。”

　　伊丽莎白女王的童年和少女时代是在大萧条和战争的阴影下度过的，在此期间，未来的女王形成了自己简朴作风与稳重性格，为登基后的良好公众形象做足了铺垫。身为祖父乔治五世小儿子的女儿，在生命的最初10年里，伊丽莎白的地位与如今的比阿特丽斯公主一样，对王冠有种虔诚的尊敬，却从不奢望能继承大统。她的父亲艾伯特倾向于严格而专业的教育；而她的母亲则认为寓教于乐才是首选。一年夏天，时任皇家图书馆馆长摩西德震惊地发现，王后为大女儿的暑期阅读清单安排了18本小说，一部纪实性作品都没有。此时此刻，出现在比顿镜头前的伊丽莎白所展现的完全是一种青春期的浪漫少女。

　　伊丽莎白在公主时期，展示给人们的一直是头戴光环，如天使般美丽的理想化女性形象。她的妹妹玛格丽特公主经常被人们用“可爱”来赞美，而伊丽莎白相比之下则更加耀眼。苏珊娜认为，是塞西尔·比顿创造了这一切，“我们试图去重新认识女王，而要想做到这一切，就必须重新解读比顿拍摄的那些王室肖像，以及其中所运用的各种拍摄、化妆技巧，比如光润的嘴唇、明晰的睫毛。这些照片都是经过比顿精心创造的，它试图表现的不是单纯的伊丽莎白，而是一个女王所应该有的样子，一个崭新的形象。”

　　女王的“新形象”包括了她的母亲形象和君主形象。女王选择比顿来拍摄第一个儿子的照片，比顿捕捉到在白金汉宫音乐室里女王凝视查尔斯王子小床的的照片，大概是他所拍摄的所有照片中最能反映出王室成员温柔而亲密的一幅作品了。

　　比顿在日记中记录了1948年12月那次拍摄的细节：“我兴高采烈地被传唤到王宫去参加期待已久的拍摄工作，查尔斯王子的加冕礼。”查尔斯王子是一位很乖的拍摄对象。在一次绵长而满足的睡眠中被我唤醒之后，他很顺从地睁开了那双蓝色的眼睛，长久且好奇地凝视着比顿的镜头。然后，在万众瞩目中开启了他作为王位继承者与家国命运永远相伴的一生。

　　“我感到很惊讶，一个月大的婴儿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多个性化的特征??对于一个如此幼小的孩童而言，查尔斯王子似乎有着一系列独特的表情。我被他小小脸颊上展现的各种表情深深吸引，那上面分明写着惊讶、轻蔑、反抗、愤怒和喜悦。”比顿在日记中写道。

　　两年之后，克拉伦斯宫的另一次拍摄是有关母亲和在游戏中的蹒跚学步的小子，查尔斯王子跨过窗台做小猪背包的游戏。从查尔斯到1950年出生的安妮公主、1960年诞生的安德鲁王子和1964年降临的爱德华王子，比顿记录了伊丽莎白二世所有子女的庆生典礼。通过对这些年幼的王室成员的拍摄，比顿向公众展示了王室的日常一面，让民众看到女王一家的平易近人，他们就好像邻家父母一样，宠爱着自己的幼子。

　　为了达到王室所希望表现的现代、亲民的形象，比顿尝试了一种新的拍摄方式，他抛弃了洛可可式过分修饰的设置，转而选择简单的背景。

　　1960年，为了迎接安德鲁王子的到来，白金汉宫安排比顿进行了一次摄影活动。在一个普通的白色背景的映衬下，王室大家族的成员们围坐在安德鲁的小床边谈天。而另一组镜头则记录了查尔斯王子和安妮公主对于罗伊姐姐臂弯中的小弟弟大加赞赏。这位倍受爱戴的罗伊姐姐是女王的助产士，因为参与了全部四位王室成员的降生而广为人知。“罗伊姐姐总是帮塞西尔救场。她总会在婴儿的舌头上滴上一滴甘油来使他们微笑。塞西尔说她为了摆好那个姿势，甚至还喝了一杯白兰地。”比顿的传记作者雨果·维克斯回忆说。

　　“女王就在那里做着一个母亲与生俱来应做的事情，而她从少女时就认识比顿，所以女王信任他并且感到舒服。”策展人苏珊娜·布朗说，“另一方面，王室的现代化形象是解读这些照片的另外一把钥匙。他们希望通过照片，来向观者表达一种讯息，即王室与我们自己的家庭没有什么区别，日复一日，他们也和寻常人一样享受着天伦之乐。女王登基60周年大庆的亮点之一便是给人们一个机会去重新认识王室并且看看他们的新形象。”

　　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在邮票上、在硬币上、在纸钞上。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一个真正的女王，她也有青春，也有常人的情感。伊丽莎白二世在位60年，是英国在位时间第二长的君主，仅次于维多利亚女王，后者在位63年。60年来，她迎来送走12位英国首相，出访116个国家和地区。60年来，英国王室有幸事，也有悲伤；有高潮，也有低谷。戴安娜王妃1997年的去世让许多英国人与王室共悲哀；去年威廉王子和凯特·米德尔顿喜结连理则让王室感受到举国的欢腾。

　　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评价女王时说：“有时你会听到人们说，君王只是件闪耀的饰品，或只是国家生活的点缀。这是对宪法的误解和对女王的低估。就我与这个国家大多数民众而言，她总是在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