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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红开红满山的时候

 518姜德贤 2012-04-16
 

 

满山红开红满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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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花,如同所有爱美爱生活的女人一样。但是,并不因为花的娇艳或是名贵而爱,要它可以打动我才行,哪怕只是一瞬。喜欢茉莉的芬芳,喜欢玫瑰的醉人,喜欢玉兰的纯洁,喜欢梅花的刚烈,然而,最爱的还是记忆中那红遍山坡的满山红……
     满山红也叫映山红,是故乡随处可见的山杜娟。记忆中的那一天永远美得可以,天空蓝得清澈透明,没有一丝云朵,没有一丝风,只有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被寒冬禁锢了整整一个冬天的小河,此时如天真的孩童般欢快地奔向远方,留下一路悦耳的歌声。我们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手牵着手踏着河中铺陈的一排石头轻快地跳过,不想还是惊扰了石头边嬉戏的小鱼儿,吓得它们四处逃窜。孩子们根本无暇理会它们,因为山脚下的钟声就要响起,迟到了校长是要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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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就读的学校是在淳安妥桥东门村五家厅。学校对面就是山坡,一下课,走出校门,那山坡上就是一片火红闯入眼前,它们红得那么鲜亮,那么惹眼,禁不住问自己:怎么之前竟没有注意到呢?在它们常绿的叶子映衬下,那红更是锦上添花,将个山头盖得严严实实,就像新娘子的盖头,让人不禁遐想盖头下新娘子美丽绝伦的脸庞。
    满山红红满山也仅仅这一点点模糊的记忆而已,更多的是光秃的上坡上追逐美丽的执着,那份于期待中绽放的美丽永远是无法替代的。

    最爱那种落叶的映山红,因为它承载了我太多的爱。阳春暖三月,人间花满天。每到星期天,我都会跑到故乡的狮子山上去,再吹吹山风,再闻一闻松油的味道,最后,钻进灌木丛,任凭树枝划伤脸颊,山风冻僵了手指,也要折上一把映山红,它们光秃秃的枝丫实在不美,只有那瘦瘦的花苞和折痕处的淡淡绿色让人心生希望,而此时,常绿的那种映山红着实令人兴奋,在枯黄一片时,它的叶子虽说绿得并不鲜亮,但毕竟给人希望,而托于暗绿叶片间的那硕大的花苞更是让人欣喜万分,虽然曾不止一次地有被它骗了的感觉,但当时就是抵挡不住它的诱惑,总要折上一小把系在光秃秃的它的另一类的旁边,继续满怀希望地带它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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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没有脱掉外衣,没有褪去长途奔波的疲劳,先做的便是找个玻璃瓶子,将那一把还带着体温的映山红插进去,看着它们摆上窗台,好像一颗心才可落了地——它们可以活了!于是,每天将它们搬到阳光下的温暖的地方,每天趴在它们旁边注视着花苞的每一点微小的变化,企盼着美丽的再现!

      就在无尽的关注中,那花苞一点点变大,一点点变长,一点点绽开来露出一道深粉,再一点点伸展开来,最终绽放成一个个粉红的小喇叭,探出长长的花蕊,没有芬芳,没有绿叶的衬托,就那样孤零零地绽放着,只一抹粉红就暖暖的样子。企盼的日子总觉得那样的漫长,而花开的日子却总显得那么的短暂,无论我多么的怜惜,多么的不舍,它们终究慢慢枯萎凋零,直落得满眼哀伤,却还是固执地不肯将枯枝丢弃,仍旧养在水瓶里直到它发得绿叶满瓶,似乎仍有某种奢望,妄想美丽可以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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