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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肿瘤在临床上出现以来，全世界针对肿瘤的科研工作就没有停止过。手术、放疗、化疗等手段相继出现，肿瘤病人的存活率有了大幅度提升。1年、3年、5年，10年甚至更久。但是，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还是困扰着医生，阻扰着肿瘤病人的长期生存。
60岁的张翠吉是一位有着35年教龄的退休老师。退休后的张老师并没有闲着，帮老伴打理养猪场、扭秧歌、学书法，生活很充实。(图1）  无论是精气神，身板，还是心理状态，张老师都非常过硬，周围的老年朋友非常羡慕她。但她却曾是一个恶性肿瘤患者。 2001年，还在工作的张老师被查出患有乳腺癌，已是中晚期。幸运的是，肿瘤根治切除手术很顺利，康复后又接受了3个疗程的化疗。 在成功生存了8个年头后，家人和朋友们都认为，肿瘤被彻底治愈了。就在大家为此高兴时，2009年1月，咳嗽了近一个月的张老师被查出肺部出现肿块。医生诊断，肺部肿块来源于乳腺癌的转移、复发。 在失去手术机会，放疗不敏感的现状下，再次化疗似乎成了惟一的救命稻草。没有丝毫犹豫，张老师接受了化疗。 张翠吉老师说，一个月化疗一次，一次一周，回家后感觉副作用明显，口腔溃疡，舌头、牙齿都疼，吃饭吃不好，化疗3个疗程头发都脱了。 用上化疗方案，张老师立即出现严重的副反应，身体极度虚弱。化疗方案用一段，停一段，实施得并不顺利。原本回家休养的计划也被迫改在医院进行。 老伴带着张老师到解放军309医院国际肿瘤中心找到了牛旗主任。 认真研究张老师的病情后，牛旗主任决定，暂缓化疗，以调养、恢复身体为主。认为针对肿瘤起始细胞制定灭杀行动才是根本。 研究发现，肿瘤组织里包含10％的肿瘤起始细胞和90％由肿瘤起始细胞分化来的肿瘤细胞。化疗药物虽能杀灭90％分化而来的肿瘤细胞，但对10％的肿瘤起始细胞灭杀效果非常小，甚至对化疗药产生耐药。虽然经过有效的临床治疗，很多肿瘤病人身体里查不到实体肿瘤，但还是有一部分病人在治疗后1年、3年、5年，甚至10年后会出现肿瘤复发、转移，究其主要原因就是肿瘤起始细胞在“捣乱”。（图2） 现在，通过更换化疗药物杀灭肿瘤起始细胞的想法不太实际。因为肿瘤起始细胞对一种化疗耐药，通常会对多种化疗药物交叉耐药，继续使用只会增加病人的痛苦。 虽然人发生肿瘤的机理并不清楚，但是正常人身体里的杀伤性CIK细胞和DC树突状细胞，在肿瘤病人的血液里非常少，活性也很低。而这两种细胞正是对抗肿瘤非常重要的武器，如果人为将这两种细胞的数量、活性提升后再补充给肿瘤病人，兴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于这种新的治疗手段，张翠吉老师的意愿非常强烈。她知道，任何一种新的治疗方式都是自己生命延续的可能。 （图3）  很快，张老师接受了生物免疫细胞治疗。
张翠吉说，治疗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走路也有劲了，也愿意吃饭了，睡觉基本正常了，感觉身体恢复得挺快。 不再呕吐、不再脱发、不再难受，身体的变化超出了张老师和老伴的预想，生存的信心由此被重新燃起。到如今，张翠吉老师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牛旗主任看到的不只是简单的症状变化，经过持续研究，他发现了更多、更有指导价值的信息：一方面直接杀伤耐药的肿瘤细胞；第二可以提高机体的免疫功能。 牛旗说，病人化疗产生的毒副作用：恶心、呕吐、疲乏现象显著改善。 经过近3年的临床应用，生物免疫细胞治疗的效果得到全面肯定。经治的100多例肿瘤病人获得了治疗效果。 2010年，对于家住北京南城、64岁的杨文秀大爷来说是不幸的一年。年初，杨大爷在医院做了后背部肉瘤切除手术。虽然手术效果很好，可不到3个月，肿瘤就出现了肺部转移。随即的化疗方案用上后，肿瘤的生长得到成功的遏制并逐渐缩小，但完成化疗方案后不到2个月，肺部肿块又有增大的趋势。杨大爷记不清住了多少回医院，他身体承受的打击越来越大。 杨秀文说，化疗反应很厉害，干呕，不想吃东西，头发全掉了。 化疗药的毒副作用明显、效果越来越差、身体耐受能力减退，这一切都说明肿瘤对化疗药正在逐步耐药中。继续化疗，杨大爷终有一天会彻底垮掉。 当牛旗主任看到身体虚弱的杨文秀时，原本体重100多斤的杨大爷已消瘦到只有70斤左右，而且精神面貌极差。 牛旗说，病人已接受过3次手术，不可能无限期、无限制去开刀。 针对杨文秀的情况，治疗方案必须以减少身体的损伤为原则。牛主任决定，先用治疗效果明确、微创的氩氦刀技术灭活肺部的肿块，使肿块缩小，提高身体的耐受能力，再考虑辅以化疗药物，综合施治，提高病人的生存治疗，延长生存时间。 果然，杨秀文对氩氦刀治疗非常敏感，肿瘤缩小得非常明显，感觉出气顺畅不疼了。肿瘤有70～80％坏死。 牛主任分析，杨秀文短时间内发生肿瘤转移、复发，肯定是体内肿瘤起始细胞并没有完全被杀死。如果盲目继续用化疗药物，不仅会断送前期治疗的效果，而且会增大患者身体的负担。牛旗主任决定改变策略，采用生物免疫细胞治疗与化疗药相结合的办法。 研究表明，生物免疫细胞治疗能够使肿瘤起始细胞的结构发生变化，化疗药能更轻松地与肿瘤起始细胞相结合，更强效地杀死肿瘤起始细胞。 在停用化疗药半个月后，医生抽取杨大爷50毫升的外周血液，作为生物免疫细胞治疗中CIK和DC细胞的“种子”来源，经过实验室的分离、培养、观察等程序，大约14天左右，合格的CIK、DC细胞培养出来了。（图4）  细胞的回输非常简单，跟常规的输液一样。速度稍慢一些，整个回输过程控制在一个半小时以内结束。 杨大爷在老伴的照顾下，整个回输非常顺利。一滴滴流进杨大爷身体里的液体不仅是单纯的细胞，还有生命的希望。 第二天，杨大爷就感受到了不一般的舒服。 除了能感知的变化，杨秀文的身体内部还发生着看不见的巨变。一方面，残余的耐药肿瘤细胞被杀死。同时，身体的免疫力不断提高；另一方面，肿瘤耐药被成功遏制，化疗效果得到提升。在综合、个性化治疗方案的帮助下，杨大爷能获得高质量的生存，与老伴安享晚年幸福生活也不再是梦想。 临床上，一种新治疗手段的出现，意味着一部分病人将从中受益。虽然针对肿瘤的科研工作才短短数十年，但很多病人都因此而提高了生活质量，延长了生存时间。随着科研工作者对生物免疫细胞治疗认识的不断深入，化疗耐药的迷局会被彻底弄清，更多肿瘤病人也会因此获得成功救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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