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鼻梁垫高0.5公分,爱情的信心指数就会上扬5个百分点?把胸围从A扩张到D,能让他靠近一点,还是将两颗心越推越远?越来越多人工美女,相信动个小手术有助爱情运,但是摸着“填充物”,男人感受到的是女人忍痛牺牲的伟大?还是惊骇?东西方的审美观也许小有差异,但针对整形,两个半球的男人却有着惊人相似的结论:完美尤物只有在于幻想,他要的是女人百分百最真实的肉体! 东方男人态度:有灵魂的躯体才能承载爱,加了盐水袋的躯体只能承载欲望。 我不知道别人能否从一团聚酯塑料里找到灵魂,但就我个人而言,人造乳房实在是个让人从云端跌入谷底的矛盾玩意。 记得那是个夏日的午后,我在宾州大学的游泳池畔等待一位热情如火的马来西亚和土耳其裔的混血美人儿,她叫Bird(化名)。当时我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眯起眼睛看着她向我款款而来,幸福得近乎迷惑。淡蓝色的游泳衣,湿漉漉地暗示着她的曲线。水珠沿着肌肤滴下,随着她的步幅,胸前如波浪般微颤着……,口哨声此起彼落地响起,我可以感觉四方投射来嫉妒的杀气。只是身边这帮雄性荷尔蒙澎湃的家伙都不知道,淡蓝色的泳衣下那两条平滑的、细微的小刀疤。细微到第二次亲热时,我才发现。 同学们对我又妒又羡,而我心中却搀着一丝百感交集:他们羡慕不已的,正是我在努力忽略的。之后的每次亲热我总是想转移注意力,那滋味有多诡异?想想看吧:盛夏里你满怀期待地闭上眼睛,触摸一个翠绿浑圆的西瓜,然而你的手掌却告诉你,没有果肉,里面只有聚酯塑料──这就是我那时的感觉。 我第一次关于人造乳房的小尴尬,从21岁一直持续到宗教信仰差异把我和Bird分开的那天,它既没能让我们的灵魂在信仰层面契合,也没带来至高无上的“性福感”,反而这“失真”的体验令我格外想体会一下真实乳房的触感。很快的,金发碧眼的19岁职业模特Hedy在赤道边上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她是我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教授的女儿。从英格兰来到这个漂亮的小国家打发无聊的假期,说实在我只是她的临时地陪,我们并没有拍拖,她6英尺2英寸的身高实在让我难有怜香惜玉的感觉。但在那个难忘的露天泡沫舞会之后,Hedy还是善良地解决了我的困惑──那是一对真实的乳房,弹性很好,大概有C-cup。对比之后的结论是,天然乳房的弹性更均匀,形状的变化更丰富自然。而硅胶制品则死板了点,弹性比较霸道,浓情蜜意的瞬间,在力道的拿捏上总让人有些困扰──原装和“外设”相比,区别就在这里。 Hedy显然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为了展示她玲珑的腰线,她背对着我把一头金发甩到了胸前。那一霎那间,我看到她的后背上,又是两条熟悉的、平滑细微的小疤痕,正在向我微笑。当Hedy妩媚地回头想看看我的窘迫反应时,才从我的呆滞中发觉自己秀过了火。 “如果切割掉某些部分能让我看上去更性感,我并不反对。” 她说。 “但……那对肋骨呢?”我壮着胆子问。 “我把它们挂在卧室的吊灯上,每天晚上和我在一起。”Hedy笑的天真坦然…… 雯是我以婚姻为前提,第一个认真交往的女人。还记得和她的第一次亲热,她每除去一件衣衫都让我眼前一亮。当雯展现出圆润而充满母性的裸体时,我想起了那幅雷诺阿的名画《阳光下的裸妇》──很快我们就生活在一起了。 但生活就是充满了荒诞,为了让臀部显得不那么突出,雯坚持做了隆胸手术。她当时这么解释的:“我隆胸还不是为了让自己更性感吗?”不过站在我的角度,她剥夺了我所珍爱的性感。当然这是她的身体、她的权力,我自制地保持了礼貌的沉默。但从她隆胸的那一天开始,我承认,我对她的迷恋一点点的灰飞烟灭了。 之后我忍不住琢磨,硅胶这东西能和我们的身体同步吗?也许现在看来是圆润而富有弹性的,但10年以后呢?20年以后呢?当我们的身体因苍老而萎缩皱褶之后,那块大分子聚合物该怎么处理?是让它成为一片自然褶皱中不自然的圆润?还是干脆把它取出来,留下一块失去了填充物的凹陷? 当一个女人将陪伴我一生时,我还是希望属于她的一切都是自然的,自然的焕发青春,自然的衰老,一个日趋明显的人造肿瘤只会是两个人的隔阂,不会是一个爱的理由!就算不论感官因素,我仍旧希望她身上的病痛隐患越少越好。我不反对别的女人整型,Pub里多些靓丽的风景有什么不好?在这一点上,我属于75%;我受不了我妻子身上的人造软组织,在这一点上,我属于那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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