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市评选市民最喜爱的十大古树
由《潇湘晨报》与《红网》联合发起的由市民评选“最喜爱的长沙十大古树”活动落下帷幕,排名前十位的樟树、罗汉松、日本五针松、银杏共4种古树名木入选。一株古树就是一颗活化石,专家可以从中读出城市发展、植被演化、气候变迁;一株古树更是一种文化,不同的人能品味出不同的人生。一株尺余高的小树,历经春雨滋润,夏阳炙烤,秋霜肆虐,冬雪冻压,生命在历史沧桑之间不屈地延续。它,终于修成了一株大树,屹立于天地之间,这其中的酸甜苦辣,百转千回,人类只能带着敬意去触摸和体味。每一株古树都可以触发你同样的感动,而不同的古树又能让你生出异样的心情:喜爱、惊叹、怜惜……说到底,评选并不是刻意将古树划分等级,而是对它们的一次集体致敬。正如网友“高秋秋”所说:“不管我喜欢的古树能否上榜,我并不看重其结果,在我心里每一株古树都是自然中的王者。”
十大入选古树
最“寿星”的古树—麓山寺“六朝松”
据清光绪《善化县志》记载,麓山寺建于西晋秦始四年(公元268年),是长沙最早的佛教寺院。后殿观音阁前2株罗汉松传为六朝(南北朝)时期栽植,唐代已成荫护寺院的风景古树,杜甫《岳麓道林二寺行》赞谓“香厨松道清凉具”,刘长卿观赏时感叹“桂寒知自发,松老问谁栽”。宋代诗人赵忭《岳麓寺》诗描述“古木与天齐,门前百丈梯”。明代成为“高枝轮廓逼南斗,旁枝奄暖荫连亩”的参天古树。清代初,游人赞其苍古多姿的风貌,誉为“六朝松”。清乾隆年间,寺门左边一株被暴风吹毁,僧人补植一株大树。清光绪年间又遭冰冻死亡,僧人再补植。清代诗人张九镒《麓山寺“六朝松”大风拔一感赋》和王岂运《麓山寺“六朝松”折后作歌》诗分别记述了“六朝松”的沧桑史。1944年日本侵略者的飞机轰炸长沙,千年古刹麓山寺被炸毁,寺前罗汉松却奇迹般的安然无恙,最大株树龄1500余年,是长沙现存古树中的“老寿星”。
最具“人文气质”的古树 —岳麓书院“朱子樟”
位于岳麓书院后门庭院中的一株香樟,树高21m,胸径1.3m,树龄800多年。清道光《湖南方物志》、清同治《续修岳麓书院志》、清光绪《湘城访古录》等记载为宋代理学大家朱熹所植,朱熹曾于南宋乾道三年(1167年)和绍熙五年至庆元三年(1194~1197年)两次来此讲学,史称“朱子樟”。《续修岳麓书院志》载:“阅岁既久,又经兵燹……卉木亦鲜有存矣,惟紫杨樟在监院后,相传为朱子所植。盘郁青葱,愈古愈茂,远望之,犹蔚然而深秀也”。清吴敏树《朱子樟》诗云:“万木仰一秀,犬根蟠丛灵。昔贤留仿佛,兹树见仪型。干抱风霜黑,枝扶天地青。当年习社处,槐市愧谈经”。岳麓书院系北宋开宝九年(976年)潭州太守朱洞创建,自始建到清光绪二十八年(1903年)改为高等学堂,至1926年定名为湖南大学,一脉相承,故有“千年学府” 之称。它比意大利最早的博洛尼亚大学要早近100年,比英国牛津大学更要早近200年。世界上自建立之日一直延续至今的高等学府中,长沙岳麓书院是创建最早的一座。岳麓书院自宋代至抗日战争期间,因战乱被毁曾七次重建,宋代文物仅存“朱子樟”,它听了八百年的读书声,亲历过无数名人的开讲。
最“韵味”的古树—浏阳古港镇古樟
生长在古港镇新园村,树高26 m,胸径4.06m,传为唐代野生树,树龄1000多年。主干己空腐,树身离地不到1m处, 有两个宽约2m的“洞口”, 进入“洞口”, 树内别有一番洞天, 洞中可摆上一个麻将桌打牌, 树中玩麻将别有韵味,当地人戏称其为“麻王树”。从树洞处往上爬,一个成年男子可以从树干之内攀爬到树顶, 孩子们爬到各根树杈之中游戏、玩躲迷藏。腐洞曾遭火烧,洞中木质朽化得参差不齐, 如同一个天生的溶洞, 怪石嶙峋。这天生的一个仙人洞, 成就了当地人一种独特的休闲方式。该树胸径居全市己建档的72种古树之首,享有长沙“超级树王”美誉。
最具“湖湘文化”特色的古树—长沙县陶公庙古樟
生长在陶公庙香炉旁,树高6m,胸径1.2m(树边修围墙沿主干堆土高约2m,推测原胸径近2m)。陶公庙始建于梁天监年间(502~519年),主祀东晋陶侃后嗣陶淡和陶垣叔侄,现存建筑系清光绪十九年(1893年)重修。据清光绪《善化县志》记载,古樟系宋代栽植,树龄己有800多年。曾多次遭雷击,主干全部腐空,仅存三分之一皮层,但仍枝叶扶苏,顽强挺立在天地之间,可谓“打不死,煮不烂,蒸不透”。一棵古樟,承载了太多的历史沧桑,也见证了太多岁月更替,其自强不息的神韵,代表了湖南人的血性,一种独特的湖湘文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