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诗人徐志摩和三个女人的曲折爱情之旅

诗人徐志摩和三个女人的曲折爱情之旅作者：刘香芝

            
     

我是天空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每次读到徐志摩的诗，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与诗人一生密切相关的三个女人——张幼仪、林徽音、陆小曼，想起他们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想起他们曲曲折折的人生之旅。而这三个女人所给予我的启示总是远远地胜过了徐志摩的那些诗。

徐志摩生命中的第一个女性是张幼仪女士

    张幼仪是徐志摩的第一个妻子，这是一桩父母定下的媒妁婚姻。在徐志摩的浪漫爱情故事中，我们很难找到张的身影，而受西方教育和现代思潮影响的徐志摩对于象张幼仪这样的一个传统女性却很难认同，自她嫁入徐家，从没有正眼看过她。在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义务后，徐志摩便远赴西方求学，而守在家乡的妻子张幼仪，以为只要紧紧追随丈夫的脚步便能抓住丈夫的心。可是当她远渡重洋到了英国后，才发现徐志摩在旅英期间邂逅了一位很有才情的清丽少女林徽音。当徐志摩真诚地向她叙说了内心的苦恼之后，张幼仪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离婚，因为她太爱徐志摩，她不忍心看到自己最心爱的人感情上受到如此巨大的折磨，所以全世界最大的痛苦、最冷酷的嘲笑、最可怕的孤独她都愿意一个人去承担。幼仪31岁那年，徐志摩因飞机出事离开了人间，张幼仪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她一如既往地侍奉公公，全力管理徐家的产业。而且很快成为一名实业家。在她二哥张嘉熬（中国银行总裁）的帮助下，创办了上海女子商业银行，自任董事长和总经理，充分发挥她留学期间所学到的金融知识才干，将银行办得有声有色。1944年，徐志摩的父亲在上海沦陷区病殁，徐家大树倒地，失去了主心骨，但张幼仪没有倒下。她扶育儿子读完了上海交通大学，又送儿子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学习。直到1953年，渡过了13年孤独、悲凉、怅惘的孀居生活的张幼仪才又重逢春风，当上了快乐的新娘，红光焕发地走向了幸福婚姻的神圣殿堂。

徐志摩生命中的第二个女性是林徽因女士

   

     林徽因，建筑学家和作家，为中国第一位女性建筑学家，同时也被胡适誉为中国一代才女。三十年代初，与夫婿梁思成用现代科学方法研究中国古代建筑，成为这个学术领域的开拓者，后来在这方面获得了巨大的学术成就，为中国古代建筑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科学基础。她的文学著作包括散文、诗歌、小说、剧本、译文和书信等，其中代表作为《你是人间四月天》，小说《九十九度中》等。

徐志摩遇上林徽因女士时，她已是一个名门之妇，就是当时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的夫人，而梁启超是徐志摩的老师，这件事因为这种关系变得复杂起来。你说，自己的学生“勾引”自家的儿媳妇，这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忍受得了的。徐志摩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层，所以虽然心里对林徽因爱得肝肠寸断，也只能把那洋溢的热情压制在心里。而梁启超和梁思成虽也知道徐志摩和林徽因这一层关系，也“懒得明挑”，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彼此之间仍相互来往，“相安无事”，但这可苦了徐志摩和林徽因，情感的煎熬，让人憔悴，特别是对于徐志摩，林徽因已然成为了他梦中的情人，就像明代著名的戏曲家汤显祖《牡丹亭》中的柳梦梅和杜丽娘，爱得隐晦曲折，但又没有像他们那种大团圆的结局。她与徐志摩相依相恋的故事，在“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模式之外，另立了“虽不成眷属却彻骨爱恋”的经典。同时也获得了丈夫梁思成的深深理解与敬重。徐志摩飞机出事的那一天，作为新中国第一代女建筑家的林徽音正在北京协和小礼堂为中外无数专业人员和各国驻华使节讲述着中国古典建筑美学。她那有如空山流泉般标准的牛津音以及惊人的美丽与风度，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惊艳不已。可她一边讲课一边深情盼望着的却是徐志摩的身影，万万没有想到：怀着一腔热爱一片深情向她飞来的徐志摩，却在途中“作别西天的云彩”，撒手而去。徐志摩飞机出事后，最理解妻子心事的梁思成，在赶往济南开山料理徐志摩后事时，悄悄捡回了一块飞机残核的小木块。林徽音把那片残骸挂在卧室中央的墙壁上，以志永久的纪念。徐志摩把他的万种风情交付给了万里长空，在轻轻挥手作别之后，却留下了这片烧焦的云彩。徐志摩去世四周年时，林徽音作为徐志摩的心灵认同者、欣赏者，写下了散文《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发表在《大公报》上。针对当时人们对于徐志摩的许多误解与攻讦，她以“一粒种在石缝里砰然绽放的种子的声音”，以一个“灵魂被锯着的诗人的歌哭”呼唤公正、呼唤良知，为徐志摩证名。在以后动乱的岁月里，林徽音与丈夫梁思成一起，踏遍大半个中国，考察研究中国的古典建筑；同时，一首首充盈着美的诗歌以及一篇篇散文、小说的相继问世，巩固了她在现代文坛上的地位。建国以后，林徽音参加了北京人民英雄纪念碑、国徽、国旗的设计，获得了巨大的成功。1951年，她抱病与同事们深入工厂调查研究，设计了一批具有民族风格的新颖图案，挽救了濒于停业的景泰蓝工艺……那片飞机的残骸一直挂在她卧室的中央。那里凝铸着徐志摩镂刻在她心灵底版上的低回婉转的情意。1953年，林徽音的生命走了到了尽头，这位病骨支离、多才多艺又多情的才女、诗人、建筑学家、教授，走时带着那片飞机的残骸。她的一生因为爱、同时也因为事业而倍显充实、壮美、幽艳。她的人生经历总是让我思考：爱一个人是不是并不一定就要长相厮守，古人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莫”，也许正是距离，造成了她与徐志摩之间彼此相互吸引的永恒魅力，正是距离，构筑起了他们之坚不可崔的牢固友谊。

                           徐志摩生命中的第三个女性是陆小曼女士

    陆小曼，近代女画家，江苏武进人。1915年就读法国圣心学堂，她18岁就精通英文和法文。她是个画家，师从刘海栗、陈半丁、贺天健等名家，父亲陆定原是财政部的赋税司司长，1922年和王庚结婚，1925年离婚。1926年与徐志摩结婚，同年参加了中国女子书画会，1941年在上海开个人画展，晚年被吸收为上海中国画院专业画师，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曾参加新中国第一次和第二次全国画展。她擅长戏剧，曾与徐志摩合作创作《卞昆冈》五幕话剧。她谙昆曲，也能演皮黄，写得一手好文章，有深厚的古文功底和扎实的文字修饰能力。
     陆小曼和徐志摩相识的场合，大致的提法是在舞会上。他们两个，一个是窈窕淑女，情意绵绵；一个是江南才子，风度翩翩；一个是朵含露玫瑰，一个是抒情的新诗，干柴碰上烈火，怎么会不迸发出爱情的火花？从此，徐志摩成了王家的常客。由于王赓专注于工作和前途，小曼想去玩时，他就说：“我没空，叫志摩陪你玩吧。”当徐志摩来邀请他们夫妇出去的时候，他就说：“我今天很忙，叫小曼去陪你玩吧。”王赓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样处理会产生婚姻危机。就这样，徐志摩与陆小曼在王赓首肯的大好形势下一起玩耍。他们游长城，逛天桥，到来今雨轩喝茶，去西山上看红叶，忙得不亦乐乎！小曼喜欢打牌，志摩就陪她打牌；小曼喜欢听戏，志摩就陪她听戏；小曼喜欢画画，志摩就给她介绍北京画画的名家。这样你陪我，我陪你，郎才女貌，心理断层，难免产生情感。那么，陆小曼与徐志摩相恋又是在什么时候呢？徐志摩这样描述当初他为陆小曼而受到心灵震动的事：“今晚在真光我问你记否去年第一次在剧院觉得你发鬈擦着我的脸（我在海拉尔寄回一首诗来纪念那初度尖锐的官感，在我是不可忘的）。”徐志摩是个大诗人，在与陆小曼恋爱的过程中他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爱情诗句。如《花的快乐处》《春的投生》《一块晦色的路碑》《翡冷翠的一夜》等等。这个时候，陆小曼几乎成了徐志摩的诗源。徐志摩说：“我的诗魂的滋养全得靠你，你得抱着我的诗魂像母亲抱孩子似的，他冷了你得给他穿，他饿了你得喂他食———有你的爱他就不愁饿不怕冻，有你的爱他就有命！”小曼爱好文艺，对志摩这样一位才情横溢的诗人自然十分敬仰，因此常向他请教一些文艺上的事。两人意趣相投，共同语言渐多，谈话内容也丰富起来，渐渐产生情愫。王赓调任哈尔滨警察局长后，志摩与小曼接触机会更多了，使他们感情越陷越深。陆小曼原来沉静的心中掀起了波澜，丈夫虽然也受过高等教育，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武夫，不懂女人心理，不会讨其所好。亲切的志摩为她打开了一扇美丽的窗———一个能写浪漫爱情诗篇的诗人，一个风度翩翩的风流才子，更不容易的是他能读懂小曼内心痛苦而深沉的世界。小曼震惊了，她想：“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理想伴侣。可是，我们相识在不该相识的时候。”她陷入无限的伤感。徐志摩死后，陆小曼不再出去交际。陆小曼对徐志摩的思念之情，我们还可以从她在徐志摩死后的几篇文章中看到。在徐志摩死后一个多月，陆小曼写了《哭摩》，这篇文章写得情真意切，悲伤痛苦跃然纸上：我深信世界上怕没有可以描写得出我现在心中如何悲痛的一枝笔。不要说我自己这枝轻易也不能动的一枝。可是除此我更无可以泄我满怀伤怨的心的机会了，我希望摩的灵魂也来帮我一帮，苍天给我这一霹雳直打得我满身麻木得连哭都哭不出来，混（浑）身只是一阵阵的麻木。几日的昏沉直到今天才醒过来，知道你是真的与我永别了。摩！慢说是你，就怕是苍天也不能知道我现在心中是如何的疼痛，如何的悲伤！从前听人说起“心痛”我老笑他们虚伪，我想人的心怎么觉得痛，这不过说说好玩而已，谁知道我今天才真的尝着这一阵阵心中绞痛似的味儿了。你知道么？曾记得当初我只要稍有不适即有你声声的在旁慰问，咳，如今我即使是痛死也再没有你来低声下气的慰问了。摩，你是不是真的忍心永远的抛弃我了么？你从前不是说你我最后的呼吸也须要连在一起才不负你我相爱之情么？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是要飞去呢？直到如今我还是不信你真的是飞了，我还是在这儿天天盼着你回来陪我呢，你快点将未了的事情办一下，来同我一同去到云外优游去吧，你不要一个人在外逍遥，忘记了闺中还有我等着呢！陆小曼在徐志摩在世时是不大写东西的，但天天和志摩在一起，无形之间便受了他的文学上的熏陶，她的这篇《哭摩》浓丽哀婉，文风直逼志摩，可以说对志摩是个最好的怀念。

    志摩是幸福的，他的一生得到三个女人的真诚的爱情。这三个女人中，不管是张幼仪、林徽音或是陆小曼都深爱着徐志摩，林徽音虽没有嫁给徐志摩，但从她后来写给徐志摩的诗中，却对志摩表达了深沉的爱。

                  
    徐志摩，一个为了爱情而不惜牺牲一切的男人！他是一个敢爱的男人，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感。这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也好，在进入21世纪今天的社会也罢，像志摩这样敢于直面自身情感的男人，敢于对爱情负起责任的男子的确是稀有少见的了。所以，这就是志摩。一个连自己的恩师都不能理解和原谅的男人！他与张幼仪的决然离异，虽遭到整个深灰层面的反对和谴责，甚至连他的父母都要以断绝关系相要挟，但他顶住了。他对林微音的爱，是他生命的最真！如果说他对父母之命、婚约之言的结发之妻张幼仪的爱是一种敬慕和歉疚的爱，这种爱让他的心深陷负疚中自责。那么，他对陆小曼的爱则是体现出这个男人对爱情无私和奉献的最完美的诠释。爱是一种痛，爱是一种牺牲！这就是徐志摩和他生命中的三个女人。

       读完这三个女人的故事，我最深的体会是：爱情是女人一生中一次最大的风景，但从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境界。女人生命的光彩归根结蒂还是来自于自身不懈的奋斗，来自于自身的坚强与勇敢。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也充当不了女人的救世主，纵然多情如徐志摩的一代诗圣情圣也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女人带来永久的成功与喜悦、甜蜜与幸福。所以我想告诉挣扎在婚姻里的所有亲爱的同胞们：请你们切记，能救你们婚姻的只有你们自己！你的人                                                                           (文：刘香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