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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杂念

 短裤飘 2012-04-19

  我一直很固执的认为,一个男子应该佩戴一块手表,作为饰物贫乏的男人来说,戴上一块手表无疑在实用上与气度上都会有所加强的。而佩戴粗大或者细小的项链对于男子来说总显得缺乏任何的修饰作用,甚至部分粗大阔气的饰物无疑有把一个男人直接与低俗化与暴发化化上等号的尴尬。作为这种理念最拥护的贯彻者,我的手表数量也就日趋繁荣起来。

  前几天起床看到那块rolex居然停了,心中陡然郁塞不已,顿时埋怨自己眼光之狭隘,更是骂骂咧咧痛斥那个面目不清的男子假货假到这种程度,望着手腕上停着的手表,而妻对此劣等货色的冷嘲热讽让我顿觉面目无光之极,几乎要弃表于箱底掩面而去。好在灵光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在适当的念头里面,停顿的原因竟然简单之极,原来是没上发条。当看到指针重新移动的时候,内心充满了喜悦,甚至附带默默地祝福了一番那个贩售的男子来。

  我拿我的左手发誓,我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带过机械表了,所以忘记了手表原来还是要上发条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能量这个真理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想起了一些关于手表的记忆来。

  如所有同龄的男孩子一样,当把时间就是生命作为座右铭歪歪扭扭的写在日记本的首页的时候,对于时间有了严格的观念,而最方便把时间携带在身上的手表自然成了最渴望的物事之一。可惜那时候家里穷,能衣着整洁衣食无忧已经是最满足的事情了,手表是一种奢侈品,偶尔几个富家子弟腕上亮晃晃趾高气扬的时候,总是要故意倔强的扭过头,试图显示出一种书生的骨气来,但是总是经不起那种光亮的诱惑,装作东张西望并且不断用余光迅速的端详一二。那时候,对于表的感情深沉而强烈。
 
  那时候有一种手表,应该叫挂表,塑料的外壳,圆圆的形状,仿体育秒表的外型设计的运动型的一种电子表,用一根长长浑圆多为***的丝带缠系在脖子上,不过我不是很喜欢那种表,一来缺乏大方之气,二来走动奔跑多有不便,对于青春焕发朝气蓬勃的我来说,那种不断的敲打着瘦弱的胸膛带来的疼痛足够让我对那种表毫无兴趣。

  遗憾的是整个初中三年我都没能拥有一块自己的手表,好在大多的学生都没有,没有那种众人皆低头看腕我却疾步而行的尴尬,而在阴天下雨的时候那些光芒似乎也不甚明亮到耀眼的程度,也就能视而不见了。甚至偶尔内心隐隐有:神奇什么啊,一块表至于那样显摆么?之类的Q爷精神。

  初二班上有一个叫胡筱茅的女同学,与我同桌。她竟然也有一块手表,是那种老式的宝石花(好像宝石花是当时一种很大众化的名牌,想来那个时候我这样伪劣的rolex在当时应该是稀罕之物了,嘿嘿)。这个情况让我怒喜参半,怒其居然能比我早体验上戴手表的快乐,喜的是我可以借机蹭带一二。而是我那勉强能拿得出手的成绩自然成了我明里请求暗里威胁使用手表的工具。

  我常常借着伸懒腰打哈欠收拾书本摆好书包等等一些列经过大量内心早已预谋外表伪似无意的动作来过渡到注意力集中到她手表上,总是显示出一种姿态颇高评头品足见多识广的神情对这块手表把玩再三,而又几次更是拿一些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鸡毛蒜皮之理由占据配带一两天,作为作业共享难题分析的交换条件而卑鄙的取得,好在胡君心善如菩萨,对这个手表似乎毫不重视。我心窃窃喜。

  有人说:容易怀旧是表示一个人的心已经慢慢的在变老了。对于流失的时间的试图挽留总是轻易让一个人变得忧伤与寂寞的,不过我想不一定是我老了,而是我不快乐,我没有从前时间里面的那个我那样的快乐了,这也许是我怀旧最本质的原因。

  想起一个故事,与手表无关。一个智者对一个人说:你从这地方往前走穿过那片果林,摘一颗你觉得最大的果子回来给我,不过不能回头,只能一直往前走,而且只能摘一次。结果这个人带回来一个非常小的果子,智者问难道这个是这片果林最大的果子么?这个人说不是,只是每次都想到也许前面有更大的,就这样不断的放弃不断的前进,到最后只得到了这个小的,才知道原来身后已经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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