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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斑四落,墙角盛开旧蔷薇

 云中公子 2012-04-27
光斑四落,墙角盛开旧蔷薇



那年。我们二八年华,容颜无暇,轻薄最是少年身,管它此生遥迢长路,东走西顾。

正如纯白说的那样,我不介意像白发宫女一样,说来说去的,全是玄宗年间的那些事情儿。那些清晨的朝霞,闪光的日记本,深红的蔷薇花,男孩子的短发,清爽的绿茶以及夕阳如画。

许是岁月渐老,你我都不再记得那个年纪最爱的歌曲,留在街头巷尾相同的步伐,以及那些最初的梦想。

残余下来的仅剩下玻璃杯底的茶渣,我们无法再反复的证实那时指尖的温度到底是23℃还是33。

眼泪模糊了视线,时光模糊了记忆。曾经的痛楚和种种纠结被他人牢记,而从自己口中叙述而出的竟然会是满布欢愉。

那些被曾经厌恶的人揪住马尾辫的时日,那些在桌子中央画三八线的时日,那些夜晚伴着收音机里断断续续音乐的时日。明明知道往事已矣,但一旦想起,还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恍然回首,原来我们听着音乐踏着拍子已经走了那么远。

 

少年的时候,总是偏执于一些事物。久远货币上的铜绿,纹饰繁杂却又古朴的老式景泰蓝,以及带有旧上海气息的旗袍。大概是因为带有时光的气息吧。

我无法言说,想起一些欢喜的事情,是何种感觉。就像是当手指捻起一张旧日里的照片,频频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女子颦眉不语影像。

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日本动漫,《幸福的光斑》。讲述的是一个爱摄影的小女孩和她的朋友们寻找一张她逝去爸爸曾拍下的照片所在地点的故事。简简单单的四集,充满了温馨很快乐。那样不懈的寻求,大概是冥冥之中感觉到那份记忆的不可缺失,渴望对过去的窥探。我们坚信那样的美好。

 

爱与好友讨论以后的伴侣,多多少少是受的小说影响,温柔、体贴、细致,高高的,面目秀雅。或许还有其他什么的。我们都不喜欢抽烟的男子。

在不久的之前,好友告诉我,她有喜欢的人了。很是受伤,我竟不是第一个人得知的。相继而来的,便是欢喜了,一直认为喜欢一个人就如同被别人喜欢是幸福的事情。也许这场恋慕会无疾而终,但是它会始终温暖的潜伏在记忆深处。

在这样的年纪里的我们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向喜欢的男孩表白和承受后果,企图一直这样等到感觉淡却或是凝成胸口的一粒朱砂。默默的喜欢,胸口的猛兽却不愿蛰伏。结局往往戏剧化了,下棋的人却举棋不定,害怕前进,不愿后退。思量万千。而身为这样尴尬角色的我又怎么会是局外人,站在旁边无意间听到我讲电话的朋友说,你激动了。

最后的最后,现实总是不够完美。遗憾留给记忆的还有缺憾。

 

走在从自修室回寝室的路上,飞机从头顶上方飞过,轰鸣声阵阵晃了神。艰难的迈着因前一天跑完800米而酸痛十分的脚。思索这一天的种种,波澜不兴的过着小日子。时不时的开始怀念,只是身边缺少可以吐糟的对象,那个亲昵地挽着我手的人也不过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罢了。一些兴致勃勃的话题也迫不得已讪讪终止。

最终,也不过是自我安慰,她不是你,又怎么会知道,那段时间对你有多重要,那时的生活是有多精彩,课桌底下的漫画书,嘴角的零食屑,高三的那场雪。

 

许是,空荡荡的一生,那些期许的人最终没有来。

但我依然愿意歌唱那个年代。

你知道的,我们被人唤作姑娘、宝宝、丫头、傻瓜和孩子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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