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情是湖面上那道剪不断的涟漪、亲情是天边那缕扯不尽
的彩霞、亲情是黑夜中那盏如豆的荧光、亲情是寒风中那件
御寒的棉衣。亲情似悄无声地潜入午夜的细雨、亲情似夏日
轻轻吹来的清风、亲情似秋季山头的那片红叶、亲情似霜雪
中的那怀驱寒暖茶。

多年来,一种残缺的亲情和一缕摸不去的乡愁缠绕在心头,
煎烤着灵魂。常常在午夜泪湿枕巾,寂寥的黑幕中使人更
加思念远方的亲人。也许今生只有在梦中才能在次与姐姐想
聚。姐姐、在这里,我想对说一声、“对不起”!

1994年春天,我在气车运输公司门口开了一家小吃店,
生意一搬,勉强能够维持儿子的奶粉钱、和一家人的生活
。因为店小,负担不起更多的开支,只雇了一个小丫头帮我
端盘子,每天买菜、抄菜、打扫卫生,忙得我象个永远也转
停的陀螺。生活的重负沉沉的压在我疲惫不堪的身心上,连
我自己都说不清,有多久没有给远在家乡的父母亲人写信了。
 七月的一天上午,我从市场买菜回来,我远远就看到小
吃店的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少妇,她抱着个孩子正
不停地 向街这边观望,我无意描了她一眼,怎么这女人长
得和我姐姐如此相象?我仔细看了看,怎么越看越象姐姐。
我心里想,这怎么可能呢?姐姐远在口内,怎么可能出现
在这里,一定是自己过于思想念姐姐了,大脑出现的幻觉。
那不过是一个长的和姐姐有几分相象的女人,我还是忍不住
多看了几眼。不对、她就是我姐姐,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这不是幻觉,真的是姐姐,姐
姐这时也看到了我,正向我招手。泪水一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几步快跑来到姐姐面前,我想叫声姐姐,可是哽咽的喉咙
发不出一点声音,泪水象决堤洪水,哗哗的往外流,哭泣声
替代了一切问候的话语,姐姐早已泪流满面,疼爱地用手绢帮
我擦着眼泪说道:“乖、不哭,咱回去”姐姐拉着我的手抱着
孩子回到店里,一进门,我和姐姐抱头痛苦,姐姐边哭边拍着
我的背叫道乖....乖.....乖....后面的话被哭泣声代替了。

一阵痛哭过后,我平静下来,才想起来该让姐姐坐下,这
时我才想起姐姐抱着的孩子,我问姐姐;“ 这是谁呀?”姐
姐把孩子抱到怀里对我说:“蒙儿,你还不知道吧,这是我的
女儿叫楠楠,今年三岁半了”我抱起小楠楠,看着她园园的小
脸和黑的发亮的眼睛说道;“长的真漂亮,长大后一定和姐姐
一样是个美人”姐姐从我手里接过楠楠让我坐下说话,带着几
分疼惜、几分债怪的口气对我说:“你都几年不给家一个信了,
妈妈想你想得都生了几场病,年前妈妈也不知从谁那打听到你
在奎屯,非要自己来找你,爸爸不放心妈妈的身体不敢让她来,
家里又没有人有空陪她来找你。为这事妈妈现在都病的不成人
样了,这不,我反正在家带孩子,妈妈一定要让我来看看你”
一提到妈妈,我心里一酸,眼泪跟着又流了出来,姐姐心疼
的帮我擦去眼泪说“蒙儿不哭了,不哭了,你看看,你这里是
不是快要来人吃饭了,别耽误了生意,赶快先忙着去,我不舍
得地抱着姐姐,姐姐一边帮我擦着眼泪,边说;“乖、不哭了
,姐姐不是在这呀?咱姐妹下午再说话”。我使劲抱了抱姐姐,
然后对姐姐说,这地方太小了,你先带孩子在门口玩一会,累
了就先到后面的小屋休息一下,姐姐勉强冲我笑了笑;“我你
就别操心,我就在门口”。我对姐姐说,那你别走远了,然后
擦了擦眼泪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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