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循今黄河沿岸、阴山山脉、赤峰丘陵一线构筑了一道绵长的军事防御体系,实际上也成为秦朝与古代北方各族的疆域分界线。秦长城以北的内蒙古及北方广大地区,是匈奴、东胡等游牧民族,秦长城以南的内蒙古主要居住着郡县之民。自战国有明确文献记载以来,这种大体以长城作为中国古代农业和牧业国家分界线的格局逐步形成,到秦汉——匈奴时期更为明确。《史记·匈奴传》载汉文帝致匈奴单于书所云:“先帝制:长城以北,引弓之国,受命单于;长城以内,冠带之室,朕亦制之”,明确表述了长城作为两个不同生产、生活方式古代国家疆域界线的事实。只是中原各代所筑长城走向、长度各有不同,亦即中国古代农业和牧业国家的地理边界也不是固定不变的。历史上中原政权以长城作为古代邻国边界线的现象,多发生在早期古代民族融合不频繁时期。到东汉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民族大规模南迁或南进,古代长城则多不兼备这种功能了。需要说明的是,我们这里所说的中原政权如秦汉等,都不是中国的代称。秦汉只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的两个国家政权,匈奴也是与秦汉同时期存在的古代国家。历史的演进,使汉匈两族及其建立的政权成为中国古代历史的有机组成部分。“长城以北非中国论”,混淆了中国古代中原国家与近现代中国的概念,也割断了中国各民族的历史发展脉络,难以立足是显而易见的。 秦朝在北方边疆长城沿线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凸显出统治者对北边防御的重视。深得始皇信任的大将蒙恬驻守上郡,领兵30万,公子扶苏代表朝廷随军监督。从秦长城遗迹走向看,今内蒙古地区秦长城以南的巴彦淖尔高原、鄂尔多斯高原、呼和浩特平原、乌兰察布丘陵、赤峰丘陵和科尔沁沙地等部分地区,属秦朝版图,统治者设置郡县,进行管辖。
二、秦朝管辖内蒙古地区的郡县 秦朝建立以后,进一步完善春秋战国以来实行的郡县制度,分全国为36郡,普遍推行郡县制。秦郡有守、尉、监等官职,据《史记·集解》引《汉书·百官表》:秦郡守掌一郡行政军事,有丞辅助;尉掌兵权,佐助郡守处理军务;监代表朝廷,监察一郡事务。秦在各郡下设若干县〔6〕。公元前214年(秦始皇三十三年),秦占据河南地后,于阴山以南黄河沿岸筑设44(一说34)座县城,迁入人口,从事生产,同时防边。 秦朝36郡中的北地郡、上郡、九原郡、云中郡、雁门郡、代郡、右北平郡和辽西郡等管辖过今内蒙古部分地区。 北地郡,战国秦征服相邻的西戎义渠以后设置,秦朝保留建置,辖地因蒙恬开拓疆土至阴山而有所北扩,鄂尔多斯高原西南部包括内蒙古鄂托克前旗、鄂托克旗、乌海市等地大致在北地郡统辖范围内。考古专家推断,今乌海市黄河东面一道长约30公里的长城遗迹是秦长城,乌海市区北约15公里的新地古城可能始筑于秦代,是临黄河所筑44座县城之一〔1〕。 上郡,战国魏置,秦惠文王时魏纳上郡15县于秦,秦沿用上郡建置。秦昭襄王时筑长城,北段经由鄂尔多斯伊金霍洛旗、东胜、达拉特旗、准格尔旗等地〔2〕,秦上郡辖地北延至战国秦长城南侧。秦朝上郡,治肤施(今陕西榆林县东南)。因鄂尔多斯全境尽为秦有,上郡西境已不以秦昭襄王长城为界,向西扩展许多,今内蒙古鄂尔多斯东部乌审旗、伊金霍洛旗、东胜及准格尔旗等地在秦代为上郡辖地,西与北地郡为邻。秦上郡所属广衍县城址即今准格尔旗瓦尔吐沟古城。在古城附近发掘的Ⅰ-Ⅲ期的14座墓葬的葬式和随葬品,有与关中及其它地区秦墓基本类同的秦文化特征。古城内陆表散布的瓦当,也是具有秦文化特征的遗物。在广衍故城南面约20公里的伊金霍洛旗新庙子,有一时代相当的古城;它的北面约35公里暖水乡榆树壕,也有一座时代迄于东汉的古城〔3〕,是否属上郡属县故城,还需证明。 九原郡,战国赵建九原城〔7〕,秦败赵国,占据九原,秦朝置郡,治所在今包头市西郊麻池古城北城(一说为今乌拉特前旗三顶帐房古城)。在黄河北岸,秦长城遗迹始见于乌拉特中旗石兰计山口北面,沿狼山北坡东行,经乌拉特中旗南缘地带、固阳县中部进入武川县。秦九原郡北部止于长城,南界至于黄河以南,与北地郡、上郡相接,大致今内蒙古黄河以北的磴口县、杭锦后旗、临河市、五原县、乌拉特前旗、包头市区、固阳县南部及黄河以南的杭锦旗、达拉特旗等地都是秦朝九原郡的辖区。九原郡是北上漠北,南下关中的交通枢纽,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云中郡,战国赵占据林胡、楼烦地后置郡,秦灭赵,承赵国建置,治所在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托克托县古城村古城,西邻九原郡、上郡。在托克托县城关镇西北的哈拉板申西古城内发现了秦代建筑遗址和遗物,证明该城系秦代所筑,应是云中郡的属县,也是秦临河所筑44座县城的一处城址〔4〕。秦长城经武川县西南进入呼和浩特市区北郊,东南方伸延进入卓资县旗下营,呼和浩特平原及以南的山区丘陵地带属云中郡。大体上,今秦长城遗迹以南的呼和浩特市区、土默特左旗、托克托县、清水河县、和林格尔县及武川县西南部等在秦云中郡的管辖之下。自云中郡北可越阴山进入漠北,南可渡黄河接近中原心腹之地,自古为中原政权和北方民族政权必争之地。 雁门郡,秦沿袭战国赵建置,治所在善无(今山西右玉南)。秦长城遗迹经卓资县中部、丰镇市西北、察右前旗南部,雁门郡辖境除有山西北部外,还大体囊括内蒙古凉城县、丰镇市及卓资县、察右前旗南部。雁门郡西毗云中郡,是北入漠北的交通孔道之一。 代郡,秦沿袭战国赵建置,西接雁门郡地,治所在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今内蒙古兴和县高庙子乡南境有一段秦长城遗迹,表明兴和县南部曾是秦朝疆域,可能归属代郡。 右北平郡,战国燕置,秦沿袭,治所平刚(今内蒙古宁城县甸子乡黑城村古城)。秦灭燕后,在燕右北平郡所属城镇基础上继续扩建,把这里作为统治燕北地区的重镇。右北平郡处在战国燕所设五郡当中,自战国至秦汉一直是中原政权通向漠北东部即今锡林郭勒草原和呼伦贝尔草原的重要道路。秦始皇长城东段大体修缮沿用燕长城,沿线南侧发现大量属于战国至秦代的遗址、遗物和确定为秦代的文物。今内蒙古赤峰市南部地区包括喀喇沁旗、宁城县、松山区、敖汉旗部分都应由秦朝右北平郡统治。 辽西郡,战国燕置,秦沿袭,治阳乐(今辽宁义县西),北境应包括燕--秦长城遗迹以南的今内蒙古通辽南部等地。 秦代,内蒙古部分地区第一次纳入统一的秦王朝郡县统治之下,这是内蒙古地区史上的一件大事,使得古代的内蒙古密切了同内陆的经济文化交往,进一步成为多种经济生产方式和多种文化汇聚交融的地区。在战国燕、赵、秦等国郡县城镇基础上,秦朝在古代内蒙古地区又兴建了许多城镇。这些城镇既有平民百姓居住,从事各种生产活动,又驻军防边,带有军镇性质,是秦朝北方防御链条上的一个个环节。为了便于上传边情、下发旨令,秦朝又从秦都咸阳北至九原修筑了“直道”,把秦朝中心地带同北方边区直接连在了一起。
三、秦都直通九原郡道路的修建 秦朝确立对内蒙古中南部地区的统治以后,秦始皇为巡视北边防务,加强集权统治,公元前212年(秦始皇三十五年),命令蒙恬负责修筑从秦朝都城咸阳通向九原郡的“直道”。《史记·蒙恬传》载:“始皇欲游天下,镲乃使蒙恬通道,自九原抵甘泉,堑山堙谷,千八百里。”直道由云阳(今陕西淳化县北梁武帝村)向北,通抵九原郡九原县(今内蒙古包头麻池古城北城),全长1,800里(秦里),成为连接关中平原与鄂尔多斯高原的交通要道,也是当时由秦朝统治中心咸阳地区到达边塞九原郡一带最为捷近的道路,加强了秦代内蒙古中南部地区同各地区尤其是秦朝中心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联系。 直道的具体走向,“由陕西淳化县北梁武帝村秦林光宫遗址北行,至子午岭上,循主脉北行,直到定边县南,再由此东北行,进入鄂尔多斯草原,过乌审旗北,经东胜县西南,在昭君坟附近渡过黄河,到达包头市西南秦九原郡治所”〔5〕。即直道于今陕西定边县东北行进入内蒙古鄂尔多斯高原,纵贯乌审旗、伊金霍洛旗,经东胜区西南的漫赖乡进入达拉特旗,在黄河南岸昭君坟附近过黄河,到达秦九原郡治所今包头麻池乡一带。由此再往北,即可越过阴山,通向漠北。由于鄂尔多斯高原沙化严重,直道遗迹已多被掩没,其中清晰可辨的是东胜市西南45公里漫赖乡二顷半村南的一段百米左右的遗迹。经发掘调查,这一段直道路基残宽约22米,断面暴露明显,现高1-1.5米,为当地红沙岩土所筑,可以略见当时直道规模之大。 据文献记载,直道修筑之初,就得到多次使用。前210年(秦始皇三十七年),秦始皇率左丞相李斯、少子胡亥及百官巡视全国,游江浙、山东半岛等地,后病倒平原津(今山东德州境内),死于沙丘平台(今河北广宗县西北)。李斯等为防天下变乱,秘不发丧,改始皇赐扶苏书,更立胡亥为太子。然后从井陉(今河北井陉县北)抵九原,沿直道回到咸阳〔8〕。据《史记·蒙恬传》载,秦始皇时,“道未就”,表明直道尚未完全竣工。《史记·李斯传》载秦二世“治直道”,亦可证直道仍需修缮。但从始皇百官大队车马自直道北端起点九原,经由鄂尔多斯高原回到咸阳看,直道的通行已不成问题。据调查,在伊金霍洛旗红庆河附近、东胜市漫赖乡城梁村及达拉特旗昭君坟附近一线,南北长约200里左右的直道遗迹旁,目前发现四座秦汉古城遗址、一些墓葬和残陶片、瓦等遗物,说明秦汉时代的直道两侧,曾有一定规模的城镇和大量的居民。直道为后来汉王朝继续开发鄂尔多斯高原及周边地区起了不小的作用,成为汉朝通向边塞及塞外的重要孔道。史载汉宣帝甘露二年(前52年),匈奴呼韩邪单于至五原塞,次年正月至汉甘泉宫会见汉宣帝〔6〕,匈奴单于一行即从汉五原郡(秦九原郡)治所南渡黄河,循直道而至汉都长安。 直道是秦朝修筑的一条重要道路,便利了秦朝及以后历代中原政权与边疆地区的联系,促进了古代内蒙古中西部地区的人口迁徙、农业开发和社会发展。
四、迁徙人口和农业开发 秦朝疆域的向北大扩展,使北方边境的军事防御成为非常重要的问题。除了修缮长城及其沿线的亭障烽燧等军事防御设施、设置郡县、修筑道路以外,移民实边,发展农业也是秦朝统治者强化对古代内蒙古地区统治的措施。 公元前214年(秦始皇三十三年),秦朝沿黄河设44县,同年,“徙谪,实之初县”,即把一批被判罪的人强行迁入沿黄河傍阴山一线新设的县城,充实户籍。前211年,又把中原地区3万户人家迁到北河和榆中(今河套东北岸)等地。对这部分移民以及自愿迁入边地的人,秦朝官府安排他们居住下来,“拜爵一级”,划给土地百亩,宅地9亩,鼓励从事农业生产和土地开发。农业人口的北徙和不断增加,促进了秦代内蒙古地区农业经济的发展。今天内蒙古河套以北、阴山以南夹山带河地区,在秦代称为“北假”。根据古人注释,北假一名是由于北方田官主以田假以贫人而得,就是秦朝北方农业官吏将土地分配或租借给无田者耕种,使这一地区的土地得到开发。今鄂尔多斯高原,秦代称作“新秦中”,因与秦朝故地关中平原相连得名,说明秦统治者对这一地区的开发和统治非常重视。
从黄河沿岸设置的诸多郡县和迁徙人口的举措看,秦朝在内蒙古河套地区农业开发的规模不会很小。当时边郡所产粮食,除郡县居民自给外,部分应充军粮,蒙恬拥军30万,驻防上郡十余年,其军粮需求量当十分巨大,相当部分粮食应由边郡提供。除此之外,在和平环境下,兵士不可能日日养尊处优,秦朝在沿边郡县布置军队,一面防边,一面军屯,解决士兵食粮问题。史载蒙恬“威振匈奴”〔7〕,“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8〕,秦朝北边是平和的。利用这种局势,组织兵士,进行农业生产,是可能的。总之,秦朝统治者徙民实边、发展农业生产的政策和措施,促进了古代内蒙古地区农业人口的增加和土地的开发。秦朝国祚虽短,但在开发古代内蒙古方面做了不少事情。西汉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开发古代内蒙古,大力发展农业,建设城镇,使内蒙古成为当时粮食生产的一个基地和城镇林立的地区。 考古发现证明,在秦长城沿线内侧,分布着许多秦朝修筑或沿用战国燕、赵等国修筑的城址。在一些古城遗址及其附近,发现有属于秦代的文物和墓葬。如托克托县古城村古城的墙土中包含有战国至西汉之际的陶片等遗物,结合文献记载,证明该城是战国赵构筑的云中城,后为秦朝沿用作云中郡的治所。托克托县哈拉板申西古城、乌海市新地古城、准格尔旗瓦尔吐沟古城等都是秦代沿黄河修筑的县城。在瓦尔吐沟古城遗址采集到的18件不同纹饰的瓦当,有12件属于秦代。古城四周还分布有许多墓葬,出土有秦半两钱、陶罐以及公元前235年制作的上郡铜戈。在铜戈及同时出土的予和铜壶上,还刻划有“广衍”二字,证明该城是史书记载的秦汉时代的广衍县城。在通辽市奈曼旗沙巴营子古城中,发掘出5件秦代陶量,有的刻有秦始皇26年(前221)统一度量衡诏文。在赤峰蜘蛛山遗址的秦汉地层中,也发现4件秦陶量。在赤峰三眼井古城中出土的秦代铁权,铸有秦始皇26年统一度量衡诏书铭文。在敖汉旗四家子秦代遗址中出土了秦朝铁权、铁农具(锄、铲)等。说明秦代秦长城南侧,从西到东的内蒙古地区,居住有以农业生产为主的华夏族居民;继战国燕、赵、秦等国以后,中原统一政权开始对古代内蒙古部分地区进行一定规模的农业开发;秦朝统一的度量衡制度,在内蒙古部分地区得以实行。 综上所述,秦朝军事占领古代内蒙古部分地区以后,在这里采取了筑长城、置郡县、修筑道路、发展农业诸多措施,实行了统一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制度。从出土文物看,秦朝在内蒙古部分地区统治稳定,政令畅通。承继春秋战国以来中原政权管辖古代内蒙古的历史,秦朝的统治和开发,进一步加强了古代内蒙古同中原地区的联系。秦朝这个统一中原政权,第一次对古代内蒙古实施政治、军事上的管辖和经济上的开发,在内蒙古地区史上具有重要意义,对后来的历史也产生了多方面影响。综观内蒙古古代历史,这一地区同以农业文明为主的中原政权和以游牧文明为主的北方民族政权始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北方民族史是古代内蒙古历史重要的组成部分,同样,中原政权如秦朝统治内蒙古的历史也是古代内蒙古历史重要的组成部分。古代内蒙古历史是在这一地域内活动的古代各民族的历史,换言之,古代各民族共同的历史活动,创造了古代内蒙古丰富多彩的历史文化。古代内蒙古地区是多种文明碰撞交融的重要地区,也是自古以来多民族生息繁衍的所在,多元文化的相互影响与融合,使古代内蒙古成为历史上最有活力的地区之一。
作者:张久和
参考文献: [1].李逸友.中国北方长城考述〔J〕.内蒙古文物考古,2001,(1) [2].史念海.鄂尔多斯高原东部战国时期秦长城遗迹调查记.中国长城遗迹调查报告集.北京:文物出版社,1981. [3].崔 .秦汉广衍故城及其附近的墓葬文物,1975,(5). [4].李逸友.托克托城附近的秦汉代遗迹北方考古研究(一).中州古籍出版社. [5].史念海.秦始皇直道遗迹的探索文物,1975,(10). [6].汉书·匈奴传下(卷94).北京:中华书局. [7].史记·秦始皇本纪(卷6).北京:中华书局. [8].史记·蒙恬传(卷88).北京:中华书局. 注 释: [1]关于战国时代燕、赵、秦诸国进入内蒙古部分地区筑长城、设郡,及秦灭燕、赵,占据内蒙古部分地区的历史情况,请参阅拙文《战国时代燕、赵、秦诸国对今内蒙古部分地区的经略和管辖》,载《内蒙古大学学报》2002年第2期。 [2]《史记·秦始皇本纪》、《蒙恬传》、《主父偃传》等均作30万,《史记·匈奴传》记作10万。 [3]《史记·匈奴传》。《史记·秦始皇本纪》作“略取河南地”。这里的“河”即“北河”,秦汉魏晋时佛今巴彦淖尔盟乌加河,当时是黄河主河道,“河南地”指乌加河以南地区。 [4]内蒙古境内秦始皇长城遗迹的调查,文物考古专家多年来做了大量工作,取得了不少成绩,但其中也有一些误断。鉴于《中国文物地图集·内蒙古分册》的编写需要,李逸友先生在1996年至1999年期间,对内蒙古、河北等境内的秦长城重点地段地行了复查,综合已有资料和复查收获,发表了《中国北方长城考述》(载内蒙古自治区文化厅、内蒙古考古博物馆学会主办《内蒙古文物考古》2001年第1期)一文,秦长城的走向一段主要参考吸收了李先生的综合成果,比《内蒙古历史地理》第一章有关部分增详不少。 [5]关于战国燕北长城北线遗迹,有许多资料发表,可参看《战国时代燕、赵、秦诸国对今内蒙古部分地区的经略和管辖》一文的引用和归纳,载《内蒙古大学学报》2002年第2期。 [6]《史记·正义》引《风俗通》:“周制天子方千里,分为百县,县有四郡,故《左传》去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秦始皇初置三十六郡以监县也。”按此,秦始皇以前为县下设郡。 [7]史念海先生认为赵国已设九原郡,与云中郡齐名。参阅史念海《论秦九原郡始置的年代》,载《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3年第2辑。 [8]《史记·秦始皇本纪》。李斯等人之所以不顾始皇尸腐车中,绕路由直道回咸阳,清人顾炎武“恐人疑揣”之说不无道理。参阅顾炎武《日知录·史记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