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甲子回头美国游琐记 前言 回到香港，在家闲着，竟然想写点东西，就写流水帐吧。 龙晓云的大作已有记载，我补充点花边。她在文章中自嘲是个人见人憎的大肥婆，请看她风趣的一面。 3号晚，大家在客厅聊天，李仲镛说以前在公社做医生，抓计划生育，男子做结扎可以派几斤米，一是做营养补充，二是以资鼓励。竟有人做完又来做，想分多几斤米。李和同事哭笑不得，戏称为“翻阉” 。当时我们只叹息这些人的愚味和可悲，龙晓云马上接口说：“以前宫中太监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就有人恐吓他：够胆讲出来拉你去翻阉!”大家笑爆肚。 4号下午，我们一起去超市取预订的蛋糕，再买点东西。虽然在李仲镛地头，陈国元也摆出一副主人家的样子，说：你们喜欢什么就拿，我付钱。刚好我们走到一个首饰柜台前， 陈育凯故意说要一条最贵的标价3,945大元(相当3万多人民币) 的钻石项链，何利蓉觉得有条$688的黑色手链不错。龙晓云对陈国元说：你就趁此机会送条链给何利蓉，以还这40多年来的相思债吧。陈国元一听逃之夭夭，深深领教了龙晓云的厉害。 4号晚，龙晓云见到了阔别42年的叶兴华，头发斑白，一派学者风范，与当年不哼不气的小瘦猴相比简直天渊之别，尤其是对爱妻体贴入微，照顾周到，感慨地说：“早知你甘好人，当初就应该拣你。” 叶兴华听了眼镜差点掉下来，脸顿时涨得通红，无言以对。他万万想不到从龙晓云嘴里蹦出这句话。 这次在美国听到这样的顺口溜：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握着老同学的手，后悔当年没敢下手。 讲回正经的，5号华盛顿一天游，从来没这么窝囊。那天烈日当空，气温高达华氏92度(约摄氏31、2度)，我左右开弓背着两个大包走了半天，又热又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在李府最深刻是李太的能干。她是个职业女性， 但二千多尺的家收拾的干干静静、整整有条。最令人佩服的是她能将美国的冻肉、冻鸡烧出美味可口的菜肴，味道跟香港、广州分别不大。 我在芝加哥亲戚家就煮坏了两锅汤，用3、4磅猪骨头(据说还是新鲜的) 熬汤一点都不鲜。看着智毅夫人瘦小的身影在厨房忙碌了好几天，伺候我们这班食客(最多11人)，真是自叹不如。 芝加哥(6月9-17日) 我印象中芝加哥是个工业城市，乌烟瘴气。去到才知道大错特错，它是我见到最美的美国城市。芝加哥依傍着浩瀚的密执根湖。一眼望去，水天一线，湛兰湛兰，成群的海鸥飞来飞去，犹同身处海边。芝加哥河环绕市中心，无数古老的铁桥和岸边古老的建筑物相映成趣。芝加哥的建筑群是世界闻名的，她拥有曾经是世界最大和美国最高的建筑物，河边的每一座建筑物都有它的历史和典故，是芝加哥人的骄傲。市里街道整洁，既有繁华热闹的密执根大道(亲戚称它为王府井大街) 、富有时代感的千禧公园，也有绿树成荫、百花竟放的公园和大喷泉。据说芝加哥冬天极冷，除了下雪，大湖刮来的寒风刺骨。但夏天它非常美丽可爱。为了方便游客，从5月25号到9月5号这段时间有7、8种不同颜色的免费观光车(窗子打开的木头车身汽车)在市里各景点之间穿梭。市里的各个博物馆也有免费日。我们在那里没有花一分车钱，几乎参观了所有著名景点和博物馆。美国的博物馆注重教育，不象中国的太商业化。 象美国这样提供免费旅游车和参观博物馆，不用说大陆，香港也无法做到。(当然各个州不一样，纽约决不会有此好事） 陈国元家(6月17-22日) 6月17日，何利蓉和我先后到了亚特兰大国元家做客。这是我们出发前就计划好的。临去前二天，突然接到利蓉电话，说陈国元急性阑尾炎，入院做了手术。我们这时去真不是时候。但机票不能退不能改，怎么办? 打个电话给国元，他还在医院，用虚弱的声音说：没事，你们照来吧。於是我和利蓉硬着头皮去了，心想如果他招呼不了我们，最多我们伺候他老人家吧。两次接机，除了他本人，全家出动了。国元的房子有四千多尺，用香港的眼光看简直称得上豪宅。 第二天星期六，我们三人自己坐火车去市区观光。参观全世界最大的电视新闻传媒CNN的总部，坐上主播的位置自我陶醉一番。可口可乐的总部也在亚特兰大，我们到可口可乐博物馆参观，试了40多种不同口味的可乐，一致认为西番莲味、泰国荔枝和中国苹果味道最好(大家记住了)。回到家，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好。国元带病亲自下厨，一手按住肚子，一边烤BBQ 牛仔骨(十分好味)，还有蒸活鱼…想不到他做菜有两手，还有理论根据，说烧肉放点酒、放点糖才会带出肉的鲜味，因为有化学作用。不知是否也是郭大乙老师传授的? 星期天中午，去中国餐馆吃了一顿正宗的唐餐后，国元回家休息，太太小黄、公子阿庆和小女凯希陪我们去附近的石头山公园玩，到晚上11点多看完石头山上的激光、烟花演出后才尽兴而归。 20号，利蓉回纽约陪宝贝女儿去了。我和外子还要呆两天，没地方去，也去不了什么地方，干脆好好享受豪宅生活吧。无所事事，在厨房清理食物柜、打扫冰箱，煲汤(3天都是冬菇煲鸡)、做饭，总算帮倒霉的国元干了点事。 纽约、缅因州(6月23-27日) 睡了5个钟头起来了，约了一位朋友在42街吃午饭。纽约的地铁倒是很方便，四通八达。买张$7的一日通，可以在市内乘搭任何车辆，不限次数。我十几年前去过几次纽约，这次旧地重游，感觉没有太大分别。唯一不同的是双子塔剩下个大窟窿。循例去华尔街、自由神象的海边走了圈，拍几张相完事。在海边公园，有个扮自由女神的墨西哥人在兜生意。站上去和“自由女神”拍张相，一美元。想起96年在泰国和人妖照相也要20铢一张。 第二天随旅行团参加缅因州3日2夜游。旅行社是唐人开的，全团54人除了一家三口是印巴人，清一色华人，来自台湾、香港、巴西等等，当然还有本土各地的华人。在耶鲁大学接了3对男女上车，看来是刚从国内去的硕士生或博士生，举止谈吐十分熟悉。旅游巴士有点旧，冷气不足噪音又大，旁边座位那个台湾女人一路上嘀嘀咕咕：这车真烂，还没有我们台湾的好…。导游倒是很卖力，一路上用三种语言：国语、广东话和英语不停地介绍。 缅因州在美国的最东北部，风景出名漂亮，盛产龙虾，波士顿龙虾其实是缅因出产的。我们在波特兰参观了美国最古老的灯塔和亚卡地亚国家公园。节目高潮是到酒吧海湾乘观鲸船到大西洋看鲸鱼和海豹。观鲸船是双体船，可以乘百多人，速度挺快，一看见鲸鱼的影子就全速冲上去，但往往只能看见远处鲸鱼的背部和鱼鳍，或喷出的一点水柱。间中看见海豹出没，有一次在船边清楚看到海豹和海鸥抢鱼吃。船颠簸得厉害，还没看到鲸鱼，已有人开始呕吐。我这位老先生也吐得不亦乐乎。几个小伙子船员不时在船仓穿梭，清理呕吐物。3个半小时的出海终于结束，回到岸上，几个师奶团友在抱怨：坐这么久船，晕得要死，还什么都看不到，真是贴钱买难受。当晚的余兴节目是去海湾的餐厅自费品尝驰名大龙虾。老伴虽然面如泥色，无晒表情，但一拿起那只一磅多重的龙虾，脸上马上绽出灿烂笑容。 后记： 和龙晓云的精彩文章相比，这篇不伦不类的东西就象一杯淡然无味的白开水。这也难怪，自打高中以后，就没好好看书学习，等到想看点书时，眼也花了。上班带着老花镜整天对着电脑，一天下来头晕脑涨，眼冒金星。回到家谁还去摸那副劳什子! 现在可以歇歇了。老公说这次去美国代价真大，我不后悔。晓云说得好，这可是金不换之旅呀。 2005年7月于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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